这个方法,目前是我唯一可以猜测到的。
斐裘墨则挑眉回问,「证据?」
证据?是啊……我的确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好了!这边又有哪里有类似乾冰的道具啊?可恶……怎么每次都会遇到这种窟井,难道就没有人可以解答吗?可恶……
「算了!不如先来猜测凶手最有可能是谁好了,我们就先从死亡时间开始推,就从阿昊的死亡时间好了……」搓了搓手,我问着后面的汤咪,「汤咪,你最后一次看到阿昊是在什么时候?」
汤咪一听到我们问话,马上飞奔过来回答。
「耶耶耶!老大这小弟还记得!我最后一次看到小昊昊,是他拿着伞出门的时候,那时我们三人都在房间你还记得吧?」
点头,我表示记得。
「小墨墨你勒?」
「一样。」淡淡回答后,斐裘墨突然看着我,他环着手问我,「你。」
「你是问我最后看到喔?」看他点头,我想着跟阿昊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我吐了口气,满腔的思念又开始泛滥起来,「是在雨中,在一颗很巨大很巨大,这间民宿最大的树那……」
看着汤咪跟斐裘墨都望向我,我接口,「就是阿昊走后,我不是隔了一下后,又离开吗?就是在那个时候。」说到这里,我才又想到一件事情。
「啊!对了!阿昊他有跟我说,就是失踪的那根琴弦,不是他藏的!」
「不是他?」
听到我说这句话,斐裘墨的样子似乎有点吓到,看来他也没有猜到这点,毕竟我一开始跟他都应该都认为是阿昊自己故弄玄虚的才对。既然不是他,那琴弦会是在谁的手中呢?
回忆着之前的事,在我的脑海中居然出现了一张脸。
不可能!但是……里头中,最有可能拿走琴弦的就是——凡猫,当阿昊赶猫走时,是凡猫自动刁走琴弦吗?可是到后头琴弦为什么又出现在阿昊身上?这未免太离奇了吧?
脑中出现越来越多问号,该死!为什么每次离真相越近,迷雾就越来越多呢?凶器、乾冰、琴弦、还有那该死的琴声,到底是什么?
真相,到底在哪里?
凶器、乾冰、琴弦——杀人凶手?
雨声很大,也不知道我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所以特别敏感爱多想等等的,我总感觉外头好像有着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不过这应该只是我的夸大奇想吧?毕竟我只是个平凡人而已,哪能感受到什么呢!
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感觉上虽然目前我的身体还有些发烫,但至少我目前还是能够集中精神,神智是十分清楚的,还没出现醉茫茫的感觉出现算是幸运了!
揉着耳朵,在床铺上的我,我抱着棉被来暖活自己的身体。然而,现在我的脑筋还在努力回想,那洞……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戳的。
「喂……话说回来,小墨墨,你们到底哪来这些照片的啊?」看着还散落在塌塌米上,未整理的一叠照片,我再把侧脸贴到棉被上,然后用着因生病而沙哑的声音质问。
而斐裘墨没回答我,而是反问着汤咪。
「哪。」
斐裘墨一开口,汤咪马上从远处碰碰跳跳过来。
「老大你刚刚是说这些照片喔?这当然不用说罗!这些照片当然是小弟我聪明,来这之前不但有带数位相机,也有带立可拍哈!这是要来以防万一用的,结果还真的用的到耶!毕竟这边没有洗照片的功能,哈、哈、哈!」
「这样阿……」
看着汤咪快速从包包中拿出立可拍跟数位相机,我看着这台数位相机,我把它从地面上拿起来看看,顺便看看之前所拍的照片。
我记得,王子律死掉后,一开始应该是先用数位相机拍的,接着汤咪他知道不能洗后,才又慌慌张张的回房去拿出另一台来拍的吧?应该是这样吧?那时我以为汤咪过度伤心,都是在哭,所以也没注意到。
没想到他还有回房去拿,那个时候的我们应该都在收工吧?
如果真的是,这么这台数位相机里头,应该是会有很多照片才对,甚至连之前,更久之前的照片都有吧?我按着数位相机的资料夹,然后开始审查着到里头的照片。
「呜……这里头几乎都风景,不然就是拍老板,还有摆设……」浏览一张又一张照片,里面似乎好像找不到我跟斐裘墨的踪迹。
里头……阿昊倒是有几张。
吁了口气,我才正想把照相机还给汤咪时,我恰巧选到了一张阿昊的照片,而我跟斐裘墨的影子似乎在后头,后头就是王子死去的池塘位置,那时的我们正在寻找线索,而阿昊应该是在这时知道王子死的吧?
把画面放大好几倍,我瞧着那时的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把照片放大好多倍之后,人几乎都已经模糊成一团,我当然也是有看没有懂的,但是在放大中,其中一个特别显眼的点,马上让我头脑一闪,找到一个非常有可能的关键。
露出大笑容,我兴奋的跳起来。用着跪姿爬到把斐裘墨旁边,我拿着手上那台数位相机,指着那异样突出的红点开心道着。
「嘿嘿!我终于知道凶器是什么了啦!小墨墨,你还记得我在池塘曾捡到那指发钗吧?我想或许那个就是凶器吧?凶器就是那个吧?嘿!如果真的是那个,那你我都熟悉就不觉得怪异了。」
「或许,是。」这句话完后,斐裘墨突然露出狐疑的表情,「可,发钗是不是在你那。」
或许?对啦是或许!没有证据前都是不肯定的,至于发钗……
「发钗……原本是在我那没错,可是我当天就还给老板了!只是老板他看簪子的表情,好像认识那把发钗一样。」丢开棉被,我突然站起来激动的开口,「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们直接去问问老板还比较快!」
手中物品一滑,好显!差点连相机都丢了!
「恩,你留着,我们去。」
「喔不!你给我等等,我也要去!我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小墨墨你自己看,我甚至还可以大吼勒!嘿嘿!就让我去吧!」嘴角上扬着,假如他们不让我去的话,我就一定要把身上的感冒传染给他们,嘿嘿嘿……
在我们两一人一语对着,刚好出现一个无言时期,趁着难得可以开口的机会,汤咪跳出来说话,「哈!斐大哥啊!你就让老大去又不会怎样,这边小弟我跟斐大哥你在,老大还能出什么意外啊?」
看汤咪拍拍胸,替我说话的样子,我感动的想:这还真难得阿!没想到汤咪居然会替我说话,真是让我感动到流眼泪……听着汤咪说出一堆源源不绝的话出来,我也赶紧装出一付没有事情的样子出来。
最后在汤咪最有助力的魔音穿脑之下,喜欢安静的斐裘墨,他僵着脸点头答应。
见斐裘墨终于答应,我赶紧铺上保暖的厚衣,戴上商店那种一次即丢的口罩,接着我们三人就离开房里去,改去找民宿的那,总喜欢矮着身子的——
民宿老板。
事情的转机是否由现在开始改变?还是下一个面容的死者就这样诞生呢?
咖啡、咖啡,黯咖啡、黯咖啡。
一扇扇的门在我眼中晃过,我每看一次,不知何的,总会有瞬间时空错乱的感觉,好似我走入了过去一样。咽了咽口水,目前我的嘴巴有点干涩,还有额头好像又开始烫起来的样子,也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阿!
捂着嘴小咳几声,我跟斐裘墨等人来到民宿入口前的柜台处,看着那满脸透露出阴霾的民宿老板,看来他店里头死人,他似乎也非常难过,而不是一副无关要紧的样子,那么凶手应该不是他吧?
虽然这我也不敢保证啦!但是民宿老板他又没看过古泷轩摔琴,更不知阿昊自导自演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又有发钗。好吧!先剔除老板,假如凶手不是这里的人,那凶手会是自己人吗?
当初邀我们来的是汤咪跟王子,那么凶手有可能是汤咪吗?看着汤咪又开始做着脑残动作,我想不可能吧!何况王子是他最好的朋友,更何况他何必为一把琴杀人?虽然那琴也是汤咪他找到的啦……
斐裘墨?不可能是他吧?他的个性我还不了解,他根本没这闲功夫去杀人,何况如果他要杀人的话,他才不会把自己陷入这种大家都有嫌疑的情况,以他聪明的智商,一定更高深。
抑或者是凶手是贝壳他呢?想着贝壳他常常神智不清楚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他吧?又或者是,凶手根本就是一个无关要紧的人呢?我想这些都不可能吧!可是这样子不就是没有凶手了!
那些被杀害的人又该如何解释?可恶!现在的我根本毫无头绪嘛!
挠挠已经够凌乱的发丝,我加快脚步抢先走到老板面前。
「咦?这位小客倌,您怎么会来这里呢?您不是得了风寒吗?还是您来找小的有事吗?」老板大概是听见我的脚步声,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瞧着我直冲而来,虽然他前面还是先寒喧两句,但是老板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是来找他的。
喘气的停下身子,我望着民宿老板摸摸头,矮着身子的样子,现在的我又开始有点疑神疑鬼,防备着,因为经过这么多事情,我脑子已经混乱了,我真的不知道谁才是凶手……
好怕,现在随便开口畅谈的人就是凶手,这样子当知道真相时,心真的会很痛、很痛……痛到无可置拔……
再重新假想一次老板是凶手,可是如果是凶手,他不就害到自己了?这可是他开的民宿耶!这真是好矛盾、好难理解,好棘手的事件阿!根本让我捉摸不到头绪嘛!
而且这些人,之前根本跟这老板没仇没仇阿?如果是为琴而杀人,那他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安置在那间房子?直接把琴隔离不就好了吗?算了先问问发钗好了!
隔着口罩,我开口问着老板,「那个……老板阿!我想请问你唷,就是王子死的当天,我交还给你的发钗,你放到哪了?不知你是否知道?」
「这位小客倌,您说得是……那指红宝石发钗吗?」老板再问一次,确认跟他想的东西是否一致。
「嗯。」我点头,代表无误。
这一点头,老板马上露出难为的表情出来,他抓抓旁边仅剩的稀疏发毛,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全部都显露出来,刻印在我的眼中。民宿老板他皱了一下鼻,用着抱歉的口吻朝我道着。
「唉——这位小客倌,不瞒您说,您把簪子交给小的当日,那簪子它诡谲的消失了……」
「耶?不会吧?怎么可能消失耶!」从后听到的汤咪发出吃惊的口气。
而老板,他可能是看到我们几人的表情跟口气变化惊人,他正用着茫然的面孔看着我们。
「怎么了吗?几位客倌,那把簪子怎么了吗?」
仰天大吸口气,我无力的跟老板道:「因为,那指发钗经过我们的深思熟虑后,非常可能是凶器,但又想到东西在你这,应此很不确定,才想要问问你的,没想到发钗居然不见,不过这同时也就表示,凶器非常有可能是那发钗……」
「啊……如果真是如此,小的也只能说几位客倌抱歉了,都怪小的不知情才会让簪子给……」
看着老板自己似乎也非常不好过的样子,我们都赶快表示出无所谓的样子,顺便把我们现在知道的事情全倾泄给老板听。
「对了!老板先生,我们还发现,现在目前这三位的死者,脸部的表情分别出现了“喜、怒、哀”这三种表情在,估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或许凶手还会让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乐”。」
瞧老板脸上出现一丝惊慌,我继续道下去。
「当然这目前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目标是谁,都怪这场与还没止,唉!对了!老板顺便一问,你们这边有类似乾冰的道具吗?」
老板恢复正常情绪后,他摇头回我,「这里只是个非常落后的村子,小客倌您说的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是这样阿……」叹了口气,我眼透无奈,转头看着斐裘墨跟汤咪两人。
就算我都打算打道回府时,突然斐裘墨出冷冷的音节从后头传出,听着声音的问向,我想这应该是对老板的才对
「发钗,与你有何关系。」
这句话一问出来,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到整个空气变的窒息,更何况我还戴着口罩更是难过,脑中又点钝钝地,眼睛还有些不能集中焦距,但是幸好这样的状况在老板开口后解除。
「唉……该来的果真该来,假如几位客倌们,如果您们真的想知道的话,小的我就不防告诉你们吧……其实……小的也不希望再这样下去了……」
老板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般,他大叹了口气,同时整个气质也在一瞬间苍老,现在老板在我的眼里头似乎又更老了!但同时,我也看到了他露出一种解脱的感觉在。
「欧耶!这是当然要知道的啦!耶!老板你肯说当然是最好低啦!」汤咪开心的摇摆身子。
「嗯!那几位客倌,您们就随小的来吧!」老板对汤咪得举动没有反应,只是保持平常的样子,他矮着身子走出柜台,并且往他的房间走去。看此我们三人相视而笑,希望老板等等的话,会对我们有帮助。
民宿背后死亡的薄纱,将由我们来一一拆除!
很快的,我们走到了老板的卧房,我们几人难得都正经坐好,然后等着老板开口。但老板本人似乎不怎么着急一样,他慢慢的从一处柜子里头,拿出斐裘墨他们交回去的那把断了弦的瑶琴。
老板他把琴轻巧的放在地上,接着老板又回刚刚那个位置,他拿出了茶叶跟泡茶的工具,然后开了把火后,开始煮起茶来,整个人看起就像是一个惬意的老人家一样。
而我则是坐力难安,因为我真的非常想要知道,这间民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等到水滚了,老板用了几下后,几杯热腾腾的茶水便出炉了!老板他帮自己添了一杯,同时也递给我们一人一杯。
瞧着被搁置在地面上的茶水,拿起陶瓷所制作的杯子,浅尝一口。
味道有点苦,感觉入口回甘,只是这味道并不是我喜欢的味道,果然……茶还是不适合我,不过这茶倒是又比平常的茶好上许少倍,加上天气又冷的关系,这让我这位特别不喜欢喝茶的人,又多喝上几口暖暖身子。
而老板也是自己啜了几口后,又重新开始泡了一壶,边泡他边摸着琴弦开始忆起当初的往事情……
「几位客倌,你们也知道小的也才顶多五六十岁而已,可是这民宿的传说,却是从两百年开始的。而小的所知道的事情,也是从父亲从小、从小就说给小的听的,在此,小的就先尊称自以为——我。」
那是在我年幼的时候,父亲常常跟我所说的故事。
只是每当他说这故事时,他的脸上总是会带有淡淡的忧愁,时常让小时候的我感到不解,小时候的我,每次听我父亲在说这故事的时,我都能感觉出,父亲很急的要求我能,把这故事记下来吧!
而我也因为小时候,算是吸收知识最良好的实情,也又或者是冥冥中脱离不了的这个注定,因此,从这故事一说起,小时后得我就每次听一点听一点,然后记一点记一点,接着便很理所当然的把这故事深记在脑海中。
虽然那似乎不算是一个故事,但小时后的我,就是把那事情当作成一个故事。
我父亲再我小时候,我记得他曾经告诉过我,其实这间民宿已经被诅咒了!这里据说藏有一个冤魂在,每当她留下一指艳如玫瑰般的红宝石簪子时,那就代表着,这间民宿绝对会死人……且,每次都固定绝对会死四人。
当然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些不是真正死亡了!就是半身不遂,变成活死人一样,虽然有呼吸可却无法清醒,半死不活的样子。且这里几乎到每一代,几乎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