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苦素
苦素  发于:2012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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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弦却是笑了笑,道,“你急什么?我不累,还想与你说话。明倚,快过来……”

明倚吐出一口气,摸索着床沿靠了过去,刚要站定,却是猝不及防地被明弦一拉,顺势跌入他的怀中。

怀抱被少年削瘦的身躯填得满满的,心里的满足感多得就像要溢出来一般,明弦凑到少年耳边,低声说道,“刚才

四哥可是帮你解围了哦,明倚……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

少年的耳尖被他温热的气息呵得红红的,只见他微微侧头躲了躲,小声回答道,“多谢四哥……明倚身无长物,也

不能为四哥做什么。四哥若是不嫌弃,赶明儿明倚亲自准备一个宴席再好好谢过四哥……”

“明倚为四哥弄的宴席,四哥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

“嗯?”

明弦笑了笑。左臂虽然不能动,右臂却是安好的,他放开少年,用可以动的右手握住少年微凉的左手,放在自己受

伤的左手手腕上。

“我这里疼得紧,你帮我揉揉吧。”他笑着对少年说道。

明倚稍一犹豫,还是点头应了。

少年的指尖微凉,落在皮肤上,很是舒服。他的力道拿捏的刚刚好,明弦不禁凑过去低声笑道,“日后都帮四哥揉

吧,我喜欢你帮我揉,说不定好得也快些……”

明倚也笑了笑,道,“四哥不嫌弃,明倚自然也愿意效劳。这伤多多少少也是因我受得,做这点小事本就应该。”

少年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圈淡淡的阴影,像是扇子一般,可爱得紧。他的皮肤白皙,双唇轻轻抿着

,带了一点浅浅的笑意。

因为凑得极近,他暖暖的呼吸便若有似无的扑在脸上。明弦闻着少年身上淡淡的药香,心神又是一荡。

少年依旧专心致志用双手替明弦揉捏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明弦紧紧看着他的双眸里眸色的瞬息变幻。

唇角微微翘起,明弦忽然迅速的在少年的脸颊边啄吻了一下。

明倚楞了楞,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脸却是一点点红了起来。他有点支吾的说道,“四哥这、这是做什么?”

“小时候也这样过,不是吗?明倚害羞了?”明弦的声音低哑,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唇边的笑容更深了。

明倚蹙了蹙眉,撇嘴道,“四哥也会说,那是小时候,长大了自然就不同了。”

明弦摸摸他滚烫的脸颊,低哑着声音缓缓问道,“有什么不同?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四哥喜欢明倚,才这样做的

……你不喜欢么?”说着,他又凑了过去在少年脸颊上再吻了一下。“……嗯?”

明倚慌忙站起来,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四哥还是歇息吧,明倚先回去了。”说着,他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

摸索着走去。

明弦见他害羞成这样,心中高兴,哪会这样容易就轻易放过了他?只见他右手揽臂一伸,就圈了少年的腰,一把就

他拉回床上,翻身,顺势压倒。

一切发生得太快,明倚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声低喊,就已经喘息着躺在了明弦的身下。

少年的脸颊绯红,黑顺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明黄的床垫上。他的嘴唇微微开启着喘气,嘟起的微小弧度像是在索吻

一般。

明弦微微眯了眯眼,下身莫名一紧,一股热流便涌了下去。

明倚的性子如何,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若是现在冒然强行抱了他,日后怕是再难让他回心转意。

他想要少年的身子,但是却更想要他心中有自己。

明倚有些局促不安的推了推明弦,道,“四哥不要玩了,我乏了,想回去……”

明弦将头埋入少年颈边,轻轻吻了一下,哑声道,“……明倚,帮帮四哥,好吗?”

他的下身这样抵着自己,明倚又怎会不明白。血气一下上涌,他的脸更红了。身体有些僵硬,他一点都不敢动,甚

至连呼吸也刻意放轻了。

明弦得不到回答,不禁用下身蹭了蹭少年敏感的大腿内侧,急促呼吸着说道,“只这一回,明倚……明倚……帮帮

四哥……”这样说着,他握了少年的手,慢慢朝下探去。

明倚的手缩了缩,他有点慌张的说道,“四、四哥还是召唤嫔妃侍寝吧……明、明倚不、不会……”

明弦的幽深双眸像是要烧起一团火来,他看着少年,低声诱哄道,“四哥就想要你,不会不要紧,四哥教你……”

第十八章:吃豆腐

教?如何教?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明倚的手在碰到那人下身的灼热时候,猛地往后抽,像是摸到一块烫手的烙

铁。

“明倚……”那人的声音暗哑而低沉,许是忍得难受了,叫他名字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一丝急切。

这样的事,不要说为别人做,就是为自己弄也是少数。但是正如他所说,兄弟之间何必介怀这么多?他既不愿唤嫔

妃侍寝,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念在他救过你的份上,这一回,也只当是报恩了吧?明倚,你又是在顾虑些什么呢

这样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明倚咬了咬唇,红着脸皱眉小声道,“你说的,只这一回……”

明弦眼眸一亮,唇角微微勾起,柔声道,“是,只这一回,我说话从来算话。”下次自然就不只是做到这里了,说

最后一回,也不为过啊。

少年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覆盖在手背上的掌心灼热得像是要将他融化了。心跳在那一刻清晰地鸣动着耳膜

,他放松手上的力道,随着明弦有节奏地来回撸动着。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触感在那一瞬间便显得很清晰。他将头侧开,薄唇紧抿着,因为方才的挣扎,而使得衣衫滑落

下来,若隐若现地露出精致的锁骨。

明弦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少年的脸,他这样急促喘息着,感受着快感一波一波地冲袭而上。少年微凉的指尖就这

样不经意的滑过,便能在瞬间轻易唤醒他所有潜藏的欲望。

这是别人所不能带来的,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便愈加知道,自己爱这个少年怕是爱惨了。

明弦仍记得,第一次见到明倚,是在一个冬日的午后。

那日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舒服得紧。他从武场回来,手里拿着先帝赏赐的弓箭。

重华宫在当时是不准随意进出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宫里住着先帝的宝贝儿子。他体弱多病,不宜多做应酬,劳神

伤力。

途径的时候,明弦本不想进去,然而半开的大门却传来了些许喧闹的声音。这六皇弟究竟是何模样呢?他心里好奇

,这人自被南疆接回来,就从未近距离打过照面。

脚不由自主地迈进去,然后再慢慢停下来。

高枝之上,少年正微微笑着,调皮地坐在树枝上荡着双脚。一屋子的奴才宫婢在树底下哭喊着,生怕这祖宗不小心

跌了下来。

那时,明倚不过才十岁,但是眉目已然出落得秀丽精致。他披了一身雪白的狐裘,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将阳光也收

纳了。

这人与他的想象大有出入,全然不是病恹恹的模样,反而活得一派朝气,让人见了,心里的阴霾也随着淡淡散了。

他走过去,微微扬起头来,温声道,“……六弟这是在做什么?”

少年低头看他,晶亮的双眸转了转,笑着说道,“我好像见过你……唔,四哥?”

他不禁笑起来,向他张开双臂:“来,下来,我接着你。”

少年笑了笑,扶着树干站起来,对他叮嘱道,“……我要跳了哦?”

“嗯,放心,我一定接着。”

他的话音刚落,少年双腿一蹬,便直直坠入而下。他虽稳稳接住少年,却被逼得连连后退了两三步。

少年靠在他怀中喘了口虚气,咯咯笑起来:“真真刺激,四哥日后多来找明倚玩,可好?”

被他期许的眼神望着,明弦心神一颤,不禁点头应了好。

他长少年三岁,当时已是初识情爱之事。他想,也许是从那一刻起,他有了一种想要疼一个人的心……

初时也许是兄弟之情,后来却是在他尚未来得及阻止之前,渐渐失去掌控。一旦变了质,便再也不愿单纯只做兄弟

了。

释放之后,明弦将头埋入少年颈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隔了许久,待呼吸平静下来,他才低哑着声音说道,“…

…今日便在这儿睡了吧,来回奔波,你不累么?”

明倚没有应声。

明弦等了一会儿,有点诧异,他刚要直身来看个究竟,脖颈却被少年单手圈住。

“……明倚?”他试探着问道,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少年的鼻音软软的,听起来像是被欺负得紧了,才委屈的应声:“……嗯。”

他松了口气,张口在少年颈侧轻轻一咬,笑道,“怎得不说话?生四哥气了?”

“唔……”少年短促的痛吟一声,然后愤愤道,“四哥是不是将明倚当做、当做男宠一类?”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

薄红,更衬得五官精致秀丽。

这是恼羞成怒了?明弦一楞,诧异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为何近来总是对我做……这样的事?”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明弦笑了笑,道,“四哥喜欢明倚,所以愿意与你亲近,这样不好吗?明倚不习惯,不自在我可以理解。可是如果

明倚不让四哥继续亲近你了,难道又要像前几日那样对四哥不理不睬么?”

想起冷战的那几日,心中也确实觉得难受过。明倚虽然不吭声,但是心中已是对明弦说的话稍有认可。

明弦乘胜追击的哄劝道,“那几日四哥心里很难过,你知道么?明倚是不是不喜欢四哥,所以就毫不在乎?”

脑中迅速闪过一些影像,少年微微一怔,圈在明弦脖子上的手紧了紧。他原本无神的双眼在那一刻忽然闪过一丝复

杂的情绪。

“明倚没有不喜欢四哥,只是觉得四哥这样做,外人看起来实在是亲昵的过分。流言蜚语毕竟不好……”他小声回

答道,眼中的光一片黯淡。

明弦笑着抱紧怀中少年,低声道,“不必去管他们,四哥做事有分寸的。”

明倚轻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明弦后又招人伺候明倚沐浴,两人都洗好之后,便又相拥着睡了。

少年浅浅的药香在鼻尖环绕,明弦在心里满足地叹出一口气,唇角缓缓翘起来。迟早有一天,你会全部属于我……

第十九章:夜袭

丑时三刻,楼相府后院的门悄悄开了。

老管家低声恭敬道,“老爷回来了?夫人熬了汤,嘱咐老爷定要喝了方能睡下。”

楼正德神色黯然的挥了挥手:“先放着吧,我要先去书房坐坐,掌灯带路。”沿着曲曲折折的长廊往里他,他微微

叹了口气,问道,“徐先生此刻在何处?”

“回老爷,徐先生此刻应是在小院听曲。”

“又失眠了呀……”楼正德摇摇头,走到书房门前时,他转身对老管家,道,“你去叫他来,我有话与他说。”

老管家应了声,赶忙去了。

点了灯,楼正德坐在椅子上发呆。不多时,徐玉便匆匆赶来了。

“老爷,少公子的伤势……”他开门见山的问道,眉目中不掩担忧。

徐玉也算是楼临之的授业恩师了,这些年楼府的事,他多有参与,也算是楼正德的心腹之人。

楼正德看他一眼,然后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喟然长叹道,“伤得不算太重,也多亏行刑的人手下留情。他在军营

混久了,皮糙肉厚的,躺几日便好了。”

说着,他忽然皱眉厉声道,“你说他平日素来沉稳,我也从不操心,可是今日他竟然和皇上对上了!楼家权势庞大

,早已成为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再不懂得韬光养晦,这根系纵然再牢固,怕也撑不了多久……”

徐玉沉默良久,忽然郑重道,“老爷可要听我一句?”

“先生请说。”

“当年老爷扶植新帝登位,故而有了今日这样的地位。权势得来不易,难道就要轻易放弃了么?”徐玉站起来,敛

了眉目,沉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道理古已有之,老爷与其坐以待毙,成他人鱼肉之

俎,不如趁早替自己留一条后路……”

楼正德被他戳中心中所想,不禁急切问道,“先生所谓的后路,可否明确道来?”

“此路有二,其一登极峰,造极势,成这天下第一人!”

楼正德大惊,正要开口阻止,却见徐玉安抚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其二,寻找同盟,固楼家根本。”

楼正德蹙眉想了想,沉吟道,“第一我不愿选,新帝自登位以来,颇有建树,我不能弃明君而不顾。”

徐玉微微一笑,道,“那便选第二吧,看来,此路如今最适合不过了。”

“再说吧……”楼正德苦笑一声,挥手便让他退了。

楼正德在原处呆坐了一会儿,冷风刮过,明黄的烛火忽然灭了。他一楞,再抬头的时候,便被突然出现在窗口的少

年惊得睁大了眼睛。

少年面戴半截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片薄唇与尖尖的下巴。月色清冷,将他一身白色衣袍晕散出一圈淡淡的冷光。

他唇角勾着笑,眼睛扫过来的时候,会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巴掌大的金叶,缓缓说道,“楼相总算说完了,再久一点,恐怕我便要睡过去了哦…

…”像是在验证真实性,他懒懒打了呵欠,笑道,“如何?讨论了那么久,可有定论?”

楼正德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如何进得楼府?!”

“啧啧……”少年歪了歪头,道,“看起来,我似乎不受欢迎呢。唉,可是我可是有重要消息要告诉你呀……真是

棘手……”

他手中的金叶旋转起来,在掌心炫目得刺眼。楼正德张了张口,正待大声呼救,只见金光一闪,金叶刷地一声刺入

他的双腿之间的空隙处!

脸色变得刷白,楼正德颤抖着,久久不能出声。

“呀……”少年轻轻笑起来,“差一点点就害楼相不能人道了,真是罪过。”话虽这样说,他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想

要认真道歉的意思。

少年拍拍手,从窗台跳下来,走至案几旁,站在楼正德对面,笑道,“听闻方才皇上遇刺了,楼相可是知道?”楼

正德看着他,没有说话。

少年也不介意,只见他越过身去,拉了楼正德的衣领,与他面对面的低声说道,“你猜那刺客身上穿了什么材质的

衣服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楼正德很快就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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