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生子)下——枯目
枯目  发于:201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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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口,顿时皱眉,低头一看碗里,顿时吃了一惊。想他向来身强体壮,用得着喝这个的吗?

看出他的疑惑,洪舍稚仙连忙道:“顾太医说了,这汤喝了可以壮阳,可以多生宝宝的。”

洪舍耘煊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连忙捂着嘴咽下,这才笑道:“原来如此,那皇兄一定多喝。”

喝了汤的效果,洪舍耘煊自己是没怎么看出来,不过他倒也不反对多亲热。

何况仙儿是越来越主动了。

是夜,二人情势方歇,洪舍稚仙趴在洪舍耘煊肚子上,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有宝宝?”说这话的时候,倒真是一脸的失落焦急。

洪舍耘煊将他拉到胸口来抱住,“你急什么?总会有的。”

洪舍稚仙嘀咕道:“分明是皇兄急着想要宝宝的。怎么办?我明日再去问问顾太医,还有什么方子没有。”

洪舍耘煊失笑,摇了摇头道:“我们两个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吃药的必要。而且……说不定宝宝已经在里头了,只是还看不出来。”

洪舍稚仙连忙爬起来,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肚皮,心里一阵好奇,“之前有宝宝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感觉。”

“嗯,所以,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你也别日日缠着顾太医问这问那的。何况宫里人多嘴杂,若是知道你常常对我用药方,必定又要质问。”

洪舍稚仙一愣,原来那些大臣们连这种事情都要管?他倒是从前也不知道这些。他又躺到洪舍耘煊身边,叹了口气,“我要去江南一趟,可是……”

说着,他转头去看身边的人,说来,还真是和舍不得。

76.情蛊发作

洪舍耘煊一怔,顿时皱眉道:“你要离开京城?”

看他这样一脸惊诧,洪舍稚仙连忙摇头,“我与庄无为约定在江南见一面。”

“庄无为?”他想了想,才想起此人是谁。洪舍稚仙与庄无为打赌,后者输了一条命与他,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知道的人不少。

只是他没想到,仙儿竟然真的让他追随。

“是啊,我让他一路护送巡抚张岩张大人去查案,如果不出意外,这几日应该就能给我复命。”洪舍稚仙想到此事,不由也有些骄傲,“皇兄你看,倘若江湖中人能为朝廷所用,倒真是一件幸事。只是江湖中人对朝廷还是有些误解。”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心里通透,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你身体不好,东奔西走,我确实难以安心。你若是此次要去江南一趟,便处理妥帖,让影卫代你出面便罢,你在宫中不是还有海东青能用来送信?”

“可是这样一来,皇宫来来去去的外人多了,难保不会有事。”

这一点也着实叫人头疼。

洪舍稚仙见他脸色不好,便以为他是不高兴了,“皇兄,你别担心,我以后都待在皇宫陪着你。”

洪舍耘煊忽然摇了摇头,伸手捂住心口,脸色苍白。他额头渗出不少冷汗来,忍了忍,却觉得心口上疼痛加剧。

洪舍稚仙连忙拉住他衣袖,“皇兄,你怎么了?”

“我……唔……”他一抬头看向洪舍稚仙,疼痛陡然加剧,不由呻吟出声。

洪舍稚仙顿时吓得不轻,立刻唤人去宣太医。

然而,几位太医匆匆而来,诊治之后,一筹莫展,脸上都带着忧虑。

洪舍耘煊忍着疼痛,发作了一时又觉得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不少,心中猜测是中了毒。

洪舍耘煊见身边的洪舍稚仙带着面具,然而眼睛里俨然已是满脸的不安和担忧,便安慰道:“没事。”

又转头对几位太医道:“是不是中毒?”

顾太医上前,缓缓道:“回皇上,并非是中毒。而是中了一种叫做情蛊的蛊。”

洪舍耘煊一怔,顿时皱眉,“真有这种东西?”

“皇上有所不知,在南疆,有一种习俗。当地的女子为了留下外面进入村寨的男子作为夫婿,就对男子下一种叫做情蛊的东西,倘若这男子要离开,那么三月之后,情蛊发作,痛苦不堪。这外地的男子就只能乖乖回到村寨中。”

洪舍稚仙猛然身子一震,伸手紧紧握住洪舍耘煊的手,已然焦急起来。

洪舍耘煊回握着他的手,抿唇笑了笑,又问:“那也就是说,此蛊只有下蛊的人能解?”

顾太医摇了摇头,叹息道:“老臣对蛊毒了解有限,不敢往下定论。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这个人为上。”

洪舍耘煊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和担忧,只是点了点头,让众人退下。

这件事情说来也确实有迹可循,当初七煞门的人将他带走,分明是没有想到会招来围攻,骑虎难下,就势给他种下情蛊,这大概也是他能轻易被朱秀峰救出来的原因。

方宁这女子看来是真对他动了念头,而一旦对他真的有了念头,想要她出手相救倒也简单不少。

看来这一趟江南是不得不去了。

洪舍耘煊转头伸手揭开洪舍稚仙脸上的面具,看他正一脸深思,不知在想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看来你不必一个人去江南了。”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

洪舍耘煊点头。

洪舍稚仙看他一脸淡淡笑意,丝毫也不担心,忽然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抿了抿唇道:“是方宁。”

“是她。”

洪舍稚仙忽然站起身,背过身去,低声道:“她想让你陪着她?像夫妻一样?”

洪舍耘煊一愣,忽然心里升起一丝惊喜,嘴角也就忍不住往上勾。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初确实有要求我留在南疆。只是……”

洪舍稚仙猛然回头看着他,一脸的不悦,“只是什么?”

洪舍耘煊顿了顿,掩藏不住眼底的笑意,轻声道:“只是,我心里有一个人,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别人,只想和他在一起……”

洪舍稚仙睁大眼睛看着他,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陪着他长大,我们呆在一起十几年,以后也打算一直与他一起。”

洪舍稚仙忽然不确定起来,慌忙问:“皇兄你是说的我,还是说的槊槊?”

洪舍耘煊顿时受了打击,叹了口气瞪着他,“你说呢?”

“我?”洪舍稚仙着急的问。

“我可没兴趣一辈子和颜槊那小子在一起。这还要问?”

洪舍稚仙顿时松了一口气,“皇兄,我以后都会一直陪着你,不让别人把你抢走。我本来还在想如何处置这个方宁,现在看来,必须得留他一条命了。”

洪舍耘煊听到前一句,顿时心花怒放,听到后一句,却又吃了一惊。

“你……你打算替我报仇?”

洪舍稚仙点头,“我不是跟你提过?我要回一趟南疆,南陵大侠这一次定能生擒七煞门门主,到时将人带回中原公审。”

洪舍耘煊顿时了然,点了点头,“可是七煞门和五毒教在南疆声望极高,倘若就此处置了,只怕日后后患无穷。”

“嗯,所以,我想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

“到时候再说不迟,倘若方宁能乖乖替你除去情蛊,我便饶她一命。”

听洪舍稚仙这口气,洪舍耘煊忍不住失笑,“嗯,那好吧。”

“皇兄也不想她死?”洪舍稚仙忽然回头,皱眉问。

这可从何说起?“她断我一只手臂,说来确实该死,不过,报仇的方式很多。如果可以,南疆多年来的不太平与中原的冲突也确实需要解决。说不定这也是一个契机。”

洪舍稚仙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释然,却还是点了点头,“让我再想想……”

这一想就是一夜,洪舍耘煊看他心事重重,也不说话,一心窝在停云阁的藏书室中,也有些担心。

第二日,洪舍耘煊带着人不惊动任何人的出了宫,在马车上,洪舍稚仙才忽然开口道:“糟了,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让父皇搀和进来。”

“何出此言?父皇做了什么?”

洪舍稚仙叹了口气,“父皇生气起来,可是很吓人的。更何况还断了皇兄你一只手臂,说要报仇,必定是要做得彻底些的。就不知此时去还来不来得及。”

洪舍耘煊顿时失笑,分明看不到一丝的担忧,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别担心,事情没你想的一般严重。”

洪舍稚仙看他一脸笑意,丝毫没有忧虑的样子,不由也稍稍安了下心,点头道:“那我们快些赶路。”

倒不是洪舍耘煊自己心里有了完全的对策,而是面对这样的洪舍稚仙,心中没来由觉得满足。

其间,洪舍耘煊发作过数次,洪舍稚仙端茶送水,对他悉心照料,不假他人之手。

洪舍耘煊只要皱一皱眉头,身边的人便慌了手脚,连忙问他怎么样?

这样一来,他倒有些庆幸,这倒也不算是苦中作乐了。

“怎么样?是不是还难受?”洪舍稚仙伸出手来,笨拙的给他揉着心口,一脸担忧。

洪舍耘煊握着他的手,只是笑。

“就快到了。”洪舍稚仙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马车不久便停下来,陌飞云正站在大门外看着他们走进,脸色也不好。

“我们都大意了。”

“方宁现在何处?”洪舍稚仙连忙问。

大厅中,南陵响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又转头去看洪舍耘煊,“人在天地盟,不过,事情有些变故。”

“什么变故?”

南陵响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朱明水带着七煞门与五毒教并教了,如今已经没有七煞门了。”

洪舍稚仙已经,顿时皱起眉头。这个朱明水,果真狡猾,可是朱秀峰又是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时,陌飞云开口道:“朱秀峰与我们并非敌对,他知道奉天的身份,断然不会做不利于我们的事。我已经派人送去信函,不日该是有回音了。”

“父皇在哪里?”

陌飞云摇摇头,“他身体不适,我送他回天外云海了。”

洪舍稚仙显然很失望,转头又问南陵响:“南陵大侠为何会在这里?”

南陵响解释道:“我是特意过来与前辈商量这件事,不知你们二人在此。”

确实是没想到,洪舍耘煊大婚刚过,如何会出现在江南?

“那南陵大侠有何打算?”

“倘若五毒教与七煞门合并,朱秀峰又与两位前辈有些交情,我倒觉得兴许能不动干戈了却此事,并且给中原武林和南疆一个缓和局势的机会。”

陌飞云点了点头,“此事,南陵少侠所言有理。当初南疆一战耗损不少,确实后患无穷。不过,就此放过也是绝无可能。”

洪舍稚仙眼前一亮,笑道:“我有办法。”

洪舍耘煊一直在一旁没说话,此刻听洪舍稚仙开口,顿时面带笑意,伸手拉他坐下,“坐下说,别急。”

洪舍稚仙一脸的不以为然,“谁说不急?没想到这时候竟出了意外。不过也好。朱秀峰如今是南疆的首领一类的人物,不如依此刻形势,让他当个平乱有功的功臣,封他为南疆王。他可以当一方王爷,不过也要替朝廷做些事情,他部众不少,让他将朱明水派往朝廷,两相牵制,一方面人到了朝廷手中,一方面也能稳住南疆形势。至于这个王爷党的称不称职,日后该如何便日后再说。”

听到这里,其他三人都冷了好一会儿。

洪舍耘煊笑眯眯道:“大兴倒是少有外姓的封王,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你这样叫朱秀峰骑虎难下,恐怕有人会不乐意。”

洪舍稚仙听他话中意思也是同意的,这才舒展了眉头,“所以,此事我想还是爹爹和父皇出面得好。”

陌飞云站起身来,颇有些感慨,但还是点了点头,“很好。”说完便快步走往外走。

洪舍稚仙总算是安下心来,转头拉着洪舍耘煊的衣袖,低声道:“我们去见方宁,不管她肯不肯替你解开情蛊,我们都要带她回京。”

洪舍耘煊点了点头,“难怪爹爹说你不去祸害敌人太可惜。”

洪舍稚仙不悦道:“她可是害你的人!”

一边的南陵响却皱起了眉头,看二人亲昵模样,忽升一股不平。

这时,洪舍耘煊忽然对身边的人道:“我有些累了,你去让人准备写吃的准备热水,好不好?”

洪舍稚仙连忙站起身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南陵响看着他走远才收回目光,看向洪舍耘煊。显然后者是有话要对他说。

77.唯一的方法

洪舍耘煊笑着道:“南陵兄别来无恙。当年八王余党一事既已尘封,南陵兄可有意愿替大兴效命?”

“在下自由惯了。”

“真是可惜,我一直觉得你心怀宽广,说不定能成为一名良将。”洪舍耘煊似真似假道,神情中倒没有多少惋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南陵响忽然道:“若是你没法给他最好的,何不放手?”

洪舍耘煊挑眉看着他,“你终于下了决心。”

南陵响看着他,没说话。

“不过,似乎有些晚了。若是在他决定留在天紫阁的时候,你没有早一步离开,兴许他现在能跟你回昆仑。”

南陵响一愣,皱着眉头,神色复杂,半晌才道:“他愿意看着你娶妻?”

洪舍耘煊摇了摇头,“他不愿,所以赶回京城去见我。我以为我此生只能远远看着他,没想到他自己坐上了花轿,把自己送回到我身边。他现在就是我的皇后。”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洪舍耘煊显然自豪感油然而生,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

南陵响一瞬间怔住,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洪舍耘煊笑而不语。或许并不是他自作多情,谁能肯定仙儿心里没有他?也许只是他有幸以皇兄的身份在他身边,这种感情早已超出了亲情之外。

他不想去深究这些,只想用全副身心去爱那个重回怀抱的人。因为这感情早已冲破一切枷锁,不论他是男是女,不论他是不是他的兄弟,不论他心里对他有几分爱意。

“谢谢你。”

南陵响愣了愣,却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淡淡迎上对方的眼神。

数日之后,丹枫亭外。

“喂,你可不要太过分!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代表我屈服于你!”朱明水恶狠狠瞪视对面一派悠然的死对头。

朱秀峰放声大笑,“这可是一个好教训,叫你平日里别尽做蠢事。”

“哼!我做的是蠢事?那我倒要看看,你这混蛋能做什么好事!若非那群王八羔子背叛,我会被逼无奈在这里陪你这混蛋喝酒?”朱明水一脸的窝火,端起酒杯喝起了闷酒。

“你觉得这样就受不了了?说实话,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没办法,倒胃口。”朱秀峰煞有介事撇了撇嘴,叹气道,“这个时候我应该躺在温柔乡中。”

“你这样风流放荡,要是被娘知道,哼哼!你可就惨了。”朱明水笑呵呵,一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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