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生子)下——枯目
枯目  发于:201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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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飞云一愣,“然后?”

洪舍稚仙笑了笑,“皇兄不得不成婚,我明白其中厉害。不过,我有办法替皇兄处理此事,成婚便成婚。不过,我还要做些准备才是。”说到这里,他转头笑眯眯看着陌飞云,“爹爹和父皇是怎样成亲的?”

陌飞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担忧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洪舍稚仙笑而不语。

吏部尚书孔庭佑一生育有一子一女,长女孔思同乃是大兴第一女将军,其子孔令书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已然官至中书省侍郎。

此时又攀上了皇亲国戚的头衔,更是不少人来巴结讨好,每日里投来拜帖的人都要排成队了。

府里的管事下人也跟着身份上了个台阶,没人敢得罪。空尚书为人有些古板,见到那些前倨后恭之辈便不甚热络。因为巴结的多了便有些厌恶,每每着人拦住不见,直说不在。

是日夜里,孔庭佑坐在书房之中,桌案上的灯盏忽明忽暗,他正要唤人进来换了蜡烛,忽然面前黑影一晃。屋中出现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材出奇高大,面目狰狞,他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到窗边便要唤人。那大个子身边还立着一人,面上带着一张银质面具,此时开口道:“孔尚书不必惊慌,我今日过来,并无加害之意。”

孔庭佑惊魂未定的打量了两人一会儿,才强自镇定道:“两位深夜夺窗而入,有何贵干?”

戴着面具的那人看眉眼,此刻正带着满脸的笑意,“我来,是请孔尚书给我帮个忙。”

孔庭佑一惊,皱眉道:“孔某愚昧,可能没什么能帮得上阁下。”

戴着面具的人摇了摇头,“不,此事只有孔尚书能帮我。孔尚书何不听一听我的话,再决定不迟?”

孔庭佑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戴着面具的人微微侧了侧头,抬手取下面具来。孔庭佑顿时大惊失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下跪。

洪舍稚仙却只是笑眯眯道:“不必多礼。”他转身坐下,才接着道,“孔尚书请坐下听我说话。”

孔庭佑一脸的惊疑不定,此时面前的这个人该是在江南才是,以废帝的身份,该是未得传召,不得进京才是。

“孔尚书大概不明白,我为何会在京城吧?其实,我才从皇宫里出来,不过,孔尚书还请替我保密。”

“是,臣……明白。”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孔尚书家中一子二女?”

孔庭佑一怔,解释道:“臣家中只有一子一女。”

洪舍稚仙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可是据我所知,明明是一子二女。不是还有一个幼女孔希白?”

孔庭佑满面惊疑,不明白他的意思。何况,这位多年不上早朝的废帝忽然找到他,神色和举手投足与当初数面相去甚远,更是叫他不安。

何况,他身后站着的人分明不像是中原人。

新帝大婚在即,大举初定,以显出些欣欣向荣之态。

皇城之中紧锣密鼓准备着大喜之日的到来,大婚的吉服做好之后,送来给洪舍耘煊过目。

洪舍耘煊随手摆了摆手,变算是看过了。他收敛心神,不自觉,脑海之中便浮现出洪舍耘煊身穿红衣眉眼带笑的模样,心中顿起寥落之感。

洞房外贴着喜庆对联,鲜红的喜字,周围都装饰着大红色,明明喜气,他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洪舍耘煊看着身边一身霞帔,头盖红巾的人,心中升起一股歉疚。孔思同并非一般女子,然而如今,却只能成为这权力的牺牲品。

一杯合卺酒过后,一声礼毕,尚宫引着洪舍耘煊入了东房换了常服出来,洞房中竟然只剩下帐内端坐的人,宫女们已然都不见了。

洪舍耘煊心中顿时觉得有些疑惑,随即就将目光落在那坐在悬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喜床上的人。

对方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一双手的手指绞在一起。

洪舍耘煊皱着眉头,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奇怪的预感,上前两步,顿了顿,抬手掀了那红盖头。

下面的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双颊微红,粉面含春,但仔细看,竟然是丝毫脂粉也没有。

“你!”洪舍耘煊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心中的惊喜几乎都要叫他窒息了。

洪舍稚仙抿了抿唇,抬手扶着凤冠,为难道:“皇兄,我可不可以先摘了这东西?真的很沉的。”

洪舍耘煊哪里管得了这个,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人,连呼吸都不会了。他一把抱住洪舍稚仙,只恨自己失了一只手臂,无法将他抱得更紧。

“仙儿……仙儿……”

洪舍稚仙抿着唇微微一笑,反手将他抱住,“我就知道,皇兄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是啊,我怎么会想到,你会这样胡来?”洪舍耘煊微微松开他,不住抚摸他的眉眼。见洪舍稚仙伸手去拔发簪,这才伸手帮他。

洪舍稚仙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而下,落在榻上艳红的衣袖上,叫人心荡神驰。

洪舍耘煊心口顿时一阵一阵的激烈碰撞着许多种情绪,但他知道一点,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面前的这个人,已然不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妻子。

他再也找不到比此刻更急切的想要亲吻面前的人的冲动,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许久不曾温习的吻,一触之下便已引燃了他一度压抑着的渴求。

他伸了舌尖舔过对方齿列,后者温顺配合,张开嘴任他汲取口中芬芳。两人舌尖交缠,洪舍耘煊已然按耐不住,不断深吻啜吸。

两人呼吸顿时相容,同时感觉到了一种情绪,那就是思念。有些事,只有对的人,才会显得如此神圣而虔诚。

这时,洪舍耘煊忽然听到咕噜一声,顿时一怔,松开手,诧异的看着脸颊红扑扑的洪舍稚仙。

后者笑眯眯道:“皇兄,我好饿。”

洪舍耘煊失笑,点了点头,“桌上的都冷了,我让人热一热送来。”

洪舍稚仙摇了摇头,“我不要看到宫女和太监。没关系。”说着就起身快步走到桌边,急急忙忙拿起筷子吃起来。

洪舍耘煊连忙走过去,一边给他倒了一杯酒,一边道:“别急,慢慢吃。别噎着。”

“唔……我怕你着急……”

“我不急,我们还有许多时间。”洪舍耘煊从来没像此刻这么满足过,他伸手拢了拢洪舍稚仙散落的长发,动心不已。

洪舍稚仙吃完,匆匆忙忙爬上榻,一脸期待的看着洪舍耘煊道:“皇兄快点。”

这倒好,竟然比自己还急?洪舍耘煊放下床帐,笑着掀开那床艳红的百子被,这才又低头去吻洪舍稚仙的眉眼。

洪舍稚仙眨了眨眼睛,忽然低头看着他的右边的断肢,一脸惋惜,然后伸手来给洪舍耘煊脱衣裳。

洪舍耘煊端坐在榻上,由着他那双手笨拙的在他身上来回,衣物一件件离开身体,最后露出那只断肢的真面目。洪舍耘煊连忙又将亵衣披上,“傻瓜,只是一只手臂而已。”

洪舍稚仙抬头看着他,满眼怜惜,摇了摇头,“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洪舍耘煊失笑,点了点头。

“皇兄,我们生孩子吧。”

75.新婚

洪舍耘煊顿时大囧,不由道:“谁教你的?”

“父皇教的。”洪舍稚仙一边说,一边自己脱了身上的衣裳,光溜溜钻进被子里,一脸期待的看向洪舍耘煊。

洪舍耘煊宠溺的看着他,将他抱住,低声道:“你不是怕疼?怎么,现在不怕了?”

洪舍稚仙摇头,“你若早跟我说做这个就能生宝宝,我就不害怕了。不过……”

“不过什么?”

“皇兄你轻一点好不好?”

洪舍耘煊回之以吻,极其的温柔,从额角到鼻尖,再到脖颈,又落在胸口。

洪舍稚仙微微扬起面颊,半闭着双眼,喘息渐渐加重。当那吻渐渐移到腹下时,他轻叹一声算作鼓舞。

洪舍耘煊用唇齿抚慰着那渐渐苏醒的欲望,一只手轻轻碰触他幽闭的入口,慢慢探寻。

洪舍稚仙忽然从一边摸索出一盒药膏来递给他,“喏,爹爹给我的。”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洪舍耘煊一边接过来一边这么想。仙儿这么配合,他倒真是满心满足了。

接着润滑,他用手指轻松找到了仙儿的敏感处,稍一碰触,对方便浑身颤抖着紧紧抱着他的脊背,坦率的呻吟出声。前方的欲望也显示着他的渴求。

洪舍耘煊轻叹一声,靠近他耳边呢喃,“我渴望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洪舍稚仙睁开眼看着他,呜咽一声,“啊!……”

灼热的欲望取代了灵活的手指,洪舍稚仙张开嘴喘息了一会儿,“皇兄……皇兄……”

总之,还是疼的。他额上慢慢渗出汗水来,一脸不知所措。

“看着我,看着我。别用力,放松一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洪舍耘煊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安慰。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没关系。”洪舍耘煊试探着摆动腰肢,缓慢而坚定。他看到身下的人面颊逐渐酡红,呼吸渐渐乱了,已然不只是觉得疼了。

两人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亲密得好似同一个人。又有哪一种方式能比互相占有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呢?

渐渐的,疼痛已被满足和快感所取代,一声声深重的喘息呻吟溢出床帐之外。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缠绵彻夜,次日醒来,洪舍耘煊看着榻上躺着的人,忍不住松了口气,倒真有些怕了这只是个梦。

他爬起身来,正欲唤来屋外的宫女替他更衣,忽然伸手一只手拉住他的手,“皇兄你去哪里?”

洪舍耘煊转头一看,他已然醒来,但眼睛里全然都是睡意。“没关系,你继续睡吧。”

“嗯,新婚要做什么呢?”洪舍稚仙忽然爬起身来来,一脸迷惘,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拉起身来。

洪舍稚仙穿上衣衫快速起身,然后伸手替洪舍耘煊着衣,态度很是认真仔细,虽然并不娴熟,但是那种专注模样还是颇为动人的。

洪舍耘煊心中一暖,轻轻抓住他的手,将人拉进怀里,“就和做梦一样。”

“皇兄你没睡好吗?”说到这里,也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腰,“皇兄,我肚子里有宝宝了吗?”

洪舍耘煊顿时失笑,“不知道,要过一段日子才看得出来。而且……这事也非一日之寒,要多多努力。”

洪舍稚仙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就转身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进来的两个宫女,洪舍耘煊显然没有见过,不由皱起了眉头,转身看着洪舍稚仙。

“这是‘陪嫁’的丫鬟,现在也是贴身照顾我的人,不必担心,这也是爹爹的意思。”

洪舍耘煊一时疑惑,不知他嘴里的“爹爹”究竟是陌飞云还是那个假爹爹孔庭佑。

洗漱过后,二人用了早膳,新婚燕尔,倒真是有些道理,二人眉眼之间都似乎同从前不一样了。

“你是如何做到偷龙转凤的?还竟然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洪舍稚仙笑眯眯的,一脸的自豪,“我用皇兄的笔迹你了一封密函,孔尚书为人不知变通,稍加恐吓,晓以利害,他便当了真。不过,这对他本人并无什么大的损失。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假传圣旨?”

“才没有!皇兄你心里明明舍不得我。”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洪舍稚仙拿出一张银质面具带上,“日后,我便戴着这面具。你想要孔将军替你带兵打仗,我也能。虽然我打不得,不过做个军师还是可以的。”

洪舍耘煊正要反对,他便立刻又道:“父皇说的,‘仙儿有奇谋,不去祸害敌人太可惜’。”

洪舍耘煊大囧,笑道:“这话倒真像是父皇所言,不过,我大兴还没有落魄到要让我的皇后去打仗的道理。”

“那……你想娶孔将军为妻,不打算让她上战场了?”

洪舍耘煊面色顿时凝固住,连忙道:“你怪我这么做下决定吗?”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怪的。”

洪舍耘煊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是吗?都怪我太笨。”

“皇兄为何不等我?等我办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就会回来助你。”

“手头的事?”洪舍耘徐狐疑的看着他。

“嗯!皇兄,很快我就能替你报仇雪恨了。到时,尚且还能借着南陵大侠的一臂之力,逼得乱党投诚。我知道皇兄不愿意对慕容家的人动手。”

洪舍稚仙说着,眼睛里满是兴奋,神采奕奕。

洪舍耘煊无言的看着他半晌,也笑着点了点头。或许,他该慢慢去习惯现在这个洪舍稚仙了。

二人住进了停云阁,寝宫正在修缮之中,怕是年内住不进去了。

洪舍稚仙看着屋中摆放的东西,全是自己从前的珍藏,上面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心里顿时惊喜起来,不由问道:“还好皇兄将我的宝贝收到这里,否则,我那一把火肯定都烧得精光了。”

洪舍耘煊看他惊喜,不由唏嘘,也没说话。

“其实,我是因为生皇兄的气才放火烧了寝殿的……”洪舍稚仙忽然小声嘀咕道,眼睛不由试探的看向面前的人。

洪舍耘煊被他这样的坦率惹得心里激荡不已,这种感觉似乎一扫从前的阴霾,柳暗花明了一般。

“仙儿,其实……我也是因为生你的气,才命人把东西都收起来的。”说着,他伸手将人拉到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两只眼睛,“我每每看到这些东西,就想起你,心里难过。”

洪舍稚仙吃惊的看着他,“我就知道皇兄其实在生气!”

“是啊,皇兄知错。”洪舍耘煊目光中盛满了温柔。“再也不会放开你,不相信你。”

洪舍稚仙连连点头,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诚恳道:“我以后也绝不瞒着皇兄,任何事都不。”

两个人信誓旦旦,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陌飞云期间进宫一趟,见二人心满意足的甜蜜模样,也算是无话可说,因为挂心着奉天,当日便走了。

二人缠缠绵绵到了第三日,整日里大部分时间都腻在一起,洪舍稚仙回了孔家一趟,只是还是戴着面具,神神秘秘,也只是走了个礼数的过场。

尚书府人仰马翻,孔庭佑脸上全没了喜色,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洪舍稚仙倒是很满意,俨然真有些打算将尚书府当“娘家”了。

回了一趟尚书府回宫之后,洪舍耘煊才心里感慨,这还真是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触。

洪舍稚仙也出乎他的想象,夜里在榻上几乎是夜夜求欢,有些不知节制了。分明从前想要和他亲热一次就和上刑一样,一脸的不乐意,不管是不是有舒服到。

虽说是二人新婚,但总归还是要处理政务的,洪舍耘煊每日加紧了时间,为的就是多陪陪这位新婚“皇后”。但即使这样,洪舍稚仙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和疑惑了。

洪舍稚仙端着一碗汤到他面前,“皇兄你先歇歇,喝完汤再看奏折不迟。”

洪舍耘煊点了点头,看他亲自端来汤水,也不由感动。他方准备伸手去接,洪舍稚仙便坐到他身边,笑眯眯开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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