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北邻夜燎——守天
守天  发于:2012年03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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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阑都天女

“那是谁?”男孩拿下嘴里的馒头问。

穆萧燎想着,缓缓道:

“是我最小的师弟,入山门的时候他才五岁;从拿剑站步都是我手把手地教他。”

“你心肠真好,阑都里从来没人管我;每个人都忙不是自己习武就是要出去执行任务,我又太瘦;身板吃不住力,

他们就让我过来看着这里。”男孩吸着鼻子说。

“你怎么不离开这里?”

男孩蹭去嘴角的油水:“我也想,但我没有爹娘,自我懂事起就在这个阑都里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而且,叛逃

出阑都的人被抓回来就要断手断脚被扔进深山里。”

“那你叫什么名字?”穆萧燎问。

“我名字……难听得很,还是算了吧。”转而,男孩又问,“你读过书吗?”

穆萧燎点头。

男孩激动地跳站起来:“那你一定识字咯!不如你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穆萧燎思酌了一番,问:“你姓什么?”

“那你姓什么?”男孩反问。

“我姓穆。”穆萧燎说。

“那我也姓穆。”男孩欢快地说。

穆萧燎摇头淡笑:“你怎么会和我一个姓。”

“姓一样的人很多呐,怎么只许你姓穆;不许我姓了……反正我本来就没姓,没差了。”

穆萧燎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真有一个妹妹叫无双,若她还活着。”

男孩皱起眉头:“穆无双?女人名字?不行,不行;我是男的。”说着摆手。

“你将来有什么愿望,想当什么?”

男孩挠挠头:“我嘛……当然是想以后当独步武林的至尊大侠,然后赚很多银两;娶一堆漂亮姑娘。随便开一两个

像玄冥派之类的门派。”

穆萧燎听得又想笑,但还是说:“叫成志如何?”

“穆成志,还行吧。”男孩回味著名字,“那你叫什么名字?”

“穆萧燎。”

男孩比量着两个名字,吧唧着嘴咽下了最后一口菜:

“感觉我的名字似乎不够响亮,能不能更加大侠一点?”

“云飞呢?”

男孩撇嘴:“穆云飞……有那么点意思了。”说着,男孩一巴掌拍在膝盖上:“我以后就叫穆云飞了。”

男孩站起身,笑嘻嘻看穆萧燎:

“你人真是挺好的,给我起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放心,有我在你肯定死不了。”男孩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只想知道,我会被这么锁多久。”穆萧燎想用内力挣断铁链,却觉得丹田里空空如也;内力像被抽空了一般。

“这个嘛,应该得等到极乐法会开始;其实我也拿不准。”男孩挠揉脑后的头发。

言罢,男孩收拾好餐具;挎上篮子一蹦一跳上了石阶:

“穆萧燎,我先走啦;你有什么需要就摇拴在你手上的铁链子,我在上面就听到了。渴了饿了的话也能叫我。”说

着就绕走没了影子。

地牢石洞外,才有了名字的男孩把送饭篮放在一旁;找了一处阳光最好的干叶堆上靠着青石枕着胳膊打起瞌睡来,

眯着眼自言自语:

“我现在也有像样的名字啦,穆云飞;穆云飞,真不错。”

一道阴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头顶,他睁开眼;眼前一个白衣蒙面的女子。他忙一个激灵跳爬起身,跪在地上:

“小的不知妙音天女驾到。”

“奉尊主命,我来带里面的人。”女子的说话声音虽悦耳,但无语气起伏。

“是,是;天女随我来。”男孩忙不迭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穆萧燎看到那白衣女子再一次出现,不觉她的装束与当年的暹罗尘颇有些相似;特别是露在面纱之外颊上的那点泪

痣;但又觉得这个妙音天女长相不像那个暹罗尘,单凭双目对穆萧燎来说就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妙音天女轻挥手,穆萧燎手上的寒铁链微响;便从穆萧燎手腕脱落下来。他才抬起双手,要活动一下;下一刻手腕

就被一副白色细线束上。

“姑娘,我的内功已经被你们尽废;何以还要如此捆着在下。”穆萧燎问。

女子没有回话,只是一拽那白色束线的另一端冷冷说:

“跟我来。”就转身出去。

穆萧燎无奈,只得迈步跟出去。

地面上剧烈的日光晃得穆萧燎一时竟无法睁开双眼,只听到长空之上一声鹰啸。穆萧燎缓慢放下挡在眼上的手臂,

一片山城景像;青瓦黛墙,毗山而建的楼阁穹宇有入云端之势。数只黑色枭鸠展翅盘旋于高空之上。穆萧燎只觉手

臂上牵动,离他不远处的妙音天女冷声催促:

“快走。”

穆萧燎这才细看手上缠绕的白色细线,并非一般丝线;借着日光仔细看来竟是银白色的人发。

一路上,妙音天女并未开口;只是不断地拉着穆萧燎穿过一些栈道,到达一条台阶;上了台阶就是一扇大门。门看

上去厚重,但妙音天女一手推开门扉。跟在她身后进入大门后,便是另一番景象。

一片四周石筑的走廊的中间是不小的一块寂静的水域,腾起缭绕的白淡雾气;水里生长着本该在皖南生长的睡莲,

水中央有一处榭台;四角亭连着轩阁。穆萧燎却觉得这里热得让人难以觉察是在冬季。

穆萧燎跟着妙音天女顺着九曲桥朝水中凉亭走去,那凉亭四面都垂着纱帐;微风袭过,飘起的纱幔里,两个女子端

然而立;两人手执一件长袍两袖,轻披在中央一人的身上。

妙音天女停步在凉亭外,跪下伏地道:

“尊主,人已经带来了。”

“退下吧,辩才天女。”其中一个红衣女子道。

“是。”妙音天女站起躬身退下,只留着穆萧燎一人站在亭外。

忽的,一条细长黑影从亭上幔纱之间直直射向穆萧燎;穆萧燎抬双臂急挡,只听得‘啪’一声巨响。缚在穆萧燎手

上的白发丝断散开,亭子里寥寥响起两下手掌拍声;接着是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

“不愧是玄冥派的出师大弟子,没了内功还是能挡下涅盘的这一鞭。”

凉亭上的两旁幔帐被徐徐撩起,一黑一红两个女子侍立在一个身穿绒锦长袍的男子身旁。

24.神无大法

虽只是背影,也看得出那男子茕茕孑立;身形挺拔,几乎是要与穆萧燎一般高。一身不算华贵的长服,穿在他身上

却似能隐逸出光彩一般让人不敢逼视;他稍抬起右臂,两女子立刻立刻领命施礼退下。从穆萧燎身边走过时,黑衣

女子暗中狠瞪了穆萧燎一眼;穆萧燎却报之以淡然一笑。

待到两位女子离去,他转过身;目光瞥了一眼穆萧燎后直接看着亭外池水上的莲花。

说实话,穆萧燎原本对别人的长相不甚关心;本来这相貌就是天生的东西没办法改变;可是,眼前的人有些不同了

;若说他的样貌是男子确实不错。但那张容颜里除了男子的阳刚还有几分女子的柔美,肌肤看上去怕是要比刚才出

去的两个妙龄女子还要细致一些;穆萧燎看着这么一张脸半晌也没觉察出有什么瑕疵来。若是这样一个男子出现在

武林上,定是会把那些传闻貌比潘安,形胜宋玉的人都比得不敢再出门了。连穆萧燎自己也觉得站在这么一个精致

的人面前,自己确实像个粗人了。

就这么两人相对而立了快有一炷香功夫,穆萧燎耐不住沉寂开口: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白……不,我是阑都的主人。”他声音低得若不是这轩榭周围死寂,恐怕连穆萧燎的耳力也很难分辨。

穆萧燎还想问,却见那位阑都的主人双手合拳:“今日见到穆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先生风姿飒爽,见面不如闻名

……”

穆萧燎听得这一席话,只觉入坠云里;但看那男子竟有越说越投入之势。

“阁下是想说‘闻名不如见面’,还是说……只是取笑在下?”穆萧燎问。

那男子脸色一僵,双手在袖子下合捏起来;不再开口。

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破风朝穆萧燎脑后而来,穆萧燎侧过头;那鞭子依旧顺着穆萧燎的脸颊划过,一道殷红的伤痕

立马显现在穆萧燎的腮上。

“放肆!穆萧燎,你敢如此和尊主说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小心你的狗命!”

女子暴戾的喝斥声从身后传来。穆萧燎轻抹了下脸颊的伤,只笑说:

“姑娘有空偷袭于我,不如先教教你们的尊主待人说话如何。”

“你这混蛋。”当鞭子随着暴喝一同再次袭来时,穆萧燎看也未看;反手一把便揪住了那黑鞭。

“你!”女子气极,运气扯动鞭绳却见穆萧燎手里的鞭子纹丝不动。

“放手!”女子喝道。

穆萧燎旋即松开手,女子被自己施在鞭上的力道反呛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好了,婆罗天女;原本就是我不好,你们不要吵了。”阑都尊主走上前,对穆萧燎深鞠一躬说:“对不起,是我

不会说话。”

穆萧燎被这男子这样一说,倒是觉得自己理亏起来;道:

“不,这……”

“尊主,您不要……哎。”名为婆罗天女的黑衣女子唉声叹道。

“行了,既是尊主的意思;婆罗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先退下吧。”

一位兰裙手挽长纱女子款款现身,走到穆萧燎与阑都尊主之间说道。婆罗天女未在多说什么,卷起长鞭便行礼离去

兰裙女子微微欠身施礼道:

“小女子为阑都般若天女智行,穆公子莫见怪。”

当三人坐在凉亭内,穆萧燎与尊主面对而坐;智行坐在一旁。穆萧燎还未开口,智行女便说:

“穆公子一定奇怪为何我阑都要不择手段将公子带到这里。其实,是我阑都上下对公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说着智

行转眼看向一旁的尊主,“这件事还要从长说起……”

智行女缓缓道:

“我阑都一向隐迹于中原武林,一方面是先代尊主怕树大招风;另一方面我们阑都聊以为计的行当并不光彩。您一

定知道我阑都上一代叛出的妙音天女暹罗尘,没错;我阑都暗中是以为江湖上的买家索命寻仇为生的。但是,我阑

都也不会公然与您这样的武林正道为敌。”女子说到这里看向穆萧燎。

穆萧燎却道:“你们寻仇,与我何干?”

“公子此言差矣,您看我主。我阑都此代尊主今年二十有余,原本并不是这样。我阑都有一种世传的武功,每十年

必须闭关调息一个月;尊主自十岁习得此功后十年来颇有精进……但是就在不久前,时值我主闭关之日;突遇不测

,如今十年的功力不但逆袭全身;连心智也退到如十岁孩童一般。我阑都之功,乃至阴之功;如今若是要还原尊主

的功力必须阴阳调和,我们遍寻天下奇功异术。最后让我们得知了贵派玄冥有阴阳调和之法,但我们实在遍寻不得

贵派的创派师尊;如今的玄冥掌门又不谙此道。后来我们找到您的师弟,发现他也不知此术。”智行说着站起身,

“不过……您的师弟倒是对我们提起,您会此法;所以请您到这阑都内,便是希望您能为我阑都尊主复还功力。”

穆萧燎苦笑道:“我的一身内力都已经被你们取走,还说什么为你们尊主复还功力。”

女子莞尔一笑:“公子不必担心,若需内力;我阑都内有得是内力厚足的高手。公子要多少年修为的内力,只需公

子说,我阑都一定双手奉上。”

“姑娘,你可知什么叫阴阳调和之术?”穆萧燎叹了一口气反问。

智行摇摇头依然笑着:“愿闻其详。”

穆萧燎走到智行身边,在其耳边耳语一番。智行立刻脸色大变,浑身僵直。

“如此,也是无妨?”穆萧燎淡淡问。

智行此时的脸已经红了大半,思量了半刻后;支支吾吾: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切勿外传即可;将来,为我阑都。若,真要如此……也,只好如此了。”

坐在一边一直都很安静的阑都尊主这回也觉得有趣,出声问道:

“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是阴阳调和之术?智行天女,你告诉我可好。”

智行的脸立刻又红了几分,但又不好违抗眼前尊主的命令;走到尊主身边,弯腰附在尊主耳畔也低语了一番。

只见得尊主眉头皱起问道:

“什么叫房中之术?要我和这位穆先生练这个?不就是在房中练吗,有什么意思;为何还要瞒着别人?智行,你可

是在骗我?”

智行天女的脸已经涨红得像六月里的鲜桃一般,忙道:

“尊主,万不可大声声张;这位穆公子会助您寻回神无大法的其余功力……您要听他的。”

25.双修补阳

智行天女转身朝向穆萧燎道:

“既公子说此法需双修,尊主又是阴毒侵体心智不齐;望公子手下留情,有什么要吩咐的公子尽可以明说;小女子

会安排下去。”

穆萧燎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当年师父所述的调和之法只是言传了一番;并未身教过。若有差池,怕是这位

尊主的身子就废了……穆萧燎还想再说,却见那女子噗通一声跪在面前:

“穆公子若是不愿相助,我阑都神无大法怕就此断送;若您愿助一臂之力,阑都上下,定奉公子为座上之宾;永世

铭记公子之恩。”说着磕起头来。

穆萧燎一时为难起来,抬眼看那尊主问:

“你可怕丢人?”

他摇摇头。

“若是我要你不穿衣服,与我同床;你可愿意?”

他想了想点点头:“我们都是男的,我爹只说不能轻薄女孩子。”

“如果我轻薄你呢?”穆萧燎紧接着问。

他听了穆萧燎的问话,开怀笑起来:

“那你就轻薄我吧,但男人怎么轻薄男人呢?”

穆萧燎扶额低头对智行叹:

“你们尊主还真是天真活泼。”

智行垂着头一字一顿隐忍道:“还请公子,一定要对尊主温和一些……”

空无一人的水榭之中,阑都尊主只穿着亵衣;屈腿坐在床上。穆萧燎站在帐外,解开身上的衣带。

“你全名叫什么?”他坐在床上问。

“穆萧燎,你呢。”

“白玉蟾。”他伏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背后;手指拨弄着床帐上的流苏。

穆萧燎脱去上身衣物,走到床前;看着白玉蟾说:

“玉蟾,如今我们要做之事只是为公;你如果何处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白玉蟾撑起上身,侧过头望着穆萧燎答应:

“恩,智行都对我说过了。我不怕疼……”

第一下时,白玉蟾疼得闷咬住下唇;十指扣抓着穆萧燎的背胛。双腿不自觉弓起,夹着穆萧燎腰侧;小腹抽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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