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在野(生子)——菊文字
菊文字  发于:2013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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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生长短由命,也由心。

颠倒梦境,轮回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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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某枝的要求,做个简单的人物关系梳理。因为年代久远,实际上我也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了,旦有疏漏请亲们指正:

一、华山赵家:

赵掌门+赵师母 ===》赵君山+白渔川 ===》 旺财、康庄、朔阳城赵三

华山脚下小镇上卖臭豆腐的+赵君山老婆====》赵五松

旺财+他一口西域腔的师尊

康庄+赵五松

赵三+表哥明珠

华山另有医生康必得一家,乃是养育康庄成长的人。

二、火锅白家

白老爷子+某名门寡妇===》白旭梅、白启梅兄妹

白老爷子+寡妇陪房丫头扶正的二夫人===》他其余的孩子,如白二、三少爷的剑的三少爷等

白老爷子还有其他的姬妾,一辈子没干别的,猪一样生了一窝又一窝的。

濑玖乃是白旭梅十岁时从暴风雪中捡回来的流浪儿,贱名癞九,后文雅了,取了个大名濑源朝,但是天下人都叫他濑玖。

另,白老爷子的岳父和女婿(非白老爷子)之间有一段翁婿情,后两人殉情而死。此事给这个家族带来诅咒,生孩子没PY啥的,直接间接造成了白旭梅的乖戾性格啥的。

三、将军濑家

濑玖+白旭梅 ===》濑皮猴、濑慕白

濑玖+逊亚马女王 ===》濑淑芬

濑玖+逊亚马女王侍从 ===》阿拉木

四、御史蓝家

户部主事蓝某和礼部的某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勾搭成奸,蓝小山有了后娘。

蓝小山伯父家的儿子蓝玉田,号称八大才子之一,特长遛鸟和做打油诗。

五、牛虎饼家

二虎+阿牛+高丽贵妃春香 ===》牛虎饼

六、将军王家

王老将军有若干儿子,都战死疆场。其中四字乃是出名的风流,在西北用兵时学会了信天游,回来交给王小猴,王小猴用这首信天游和毛姨太竹马定情。

王小猴+毛姨太 ===》 王沅泹(圆蛋)

王小猴+大公主 ===》 一个女儿

王棒棒(?)不是王小猴的种。

王沅泹后来和某人有若干孩子,其中有一个儿子后来被派出去参加谢翠予的丧礼,和谢家的孙儿发展处另一端友达以上的关系。

七、皇家

景闲帝+皇后 ===》昭康帝、大公主

景闲帝+牛贵妃 ===》杲王

景闲帝+谢荔亭哥哥的私生女 ===》 四皇子殷殷、既后来的匂王、再后来的泰清帝

昭康帝和后宫诸妃有若干子嗣

大公主+王小猴 ===》一个女儿

大公主+谢翠予===》王棒棒

景闲帝和他此生挚爱的谢荔亭并无子嗣,他们后代的子嗣血统融合。

八、将军马家

马平畴家里。有几个孩子。

九、丞相谢家

谢家三代丞相,都是位极人臣。

老谢相 ====谢荔亭===》谢翠予

谢翠予+大公主===》王棒棒

谢翠予和后来的妻妾生了一堆孩子。

十、其他杂七杂八人等

天降伟人王小明,景闲朝十大创业青年,开办过文化学校,着作等身,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如《小蝌蚪找娘》、《不惑馆十二时辰》啥的,后凭空消失了。王小明穿越前有个竹马,竹马劈腿然后把王小明干死过去了。

轩辕狗剩+齐潜

轩辕狗剩的表妹白毛氏乃是白旭梅的原配夫人,两人是佛学同好会的成员,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武当老四张山翠年轻的时候每日的功课是做面膜养颜,老六苏星河倔强人妻属性。

下一代武当桃花道长和少林方丈的私生子某和尚是那个,此二人后成为皮猴的师父。

不惑馆有芦大兔子,和长包他的恩客商某有一段渣贱的过往。

老鸨和某城太守的二公子撇不清。

东海流寇家乐福兄弟。卧底明珠是赵三的表哥后来嫁了过去啥的。

有遗漏啥的请亲们不吝赐教。感谢几位亲的群力群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强取豪夺

楔子

今日的世界,物质文明发达,在表面上来看,是历史上最幸福的时代;但是人们为了生存的竞争而忙碌,为了战争的毁灭而惶恐,为了欲海的难填而烦恼。在精神上,也可以说是历史上最痛苦的时代。人是莫名其妙的生下来,无可奈何的活着,最后是不知所以然的死掉。“ ——南怀瑾先生

第一章

昭康十八年冬,北方大范围降雪,京畿平原被一片皑皑大雪覆盖,天地一片肃杀之气。

帝都天牢里没有任何取暖措施,冷如冰窖,里面的犯人如白菜土豆之类被窖藏。然,若是真的白菜土豆倒也罢了,抗冻。试问血肉之躯的人类何以抵御入骨之严寒?!

所幸,天牢里人满为患,大家可以如豪猪般凑在一起取暖。

这些犯人与一般的囚犯风格十分不同,他们大多衣着华丽,然,几天不洗显得很脏。

他们和一般囚犯相同的地方在于蓬头垢面的落魄相。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囚禁的是贵族,大量贵族。

若问什么情况下会让这些名门贵胄大规模下狱,答案只有两个——国破,或者宫变!

一个人身披深蓝色孔雀翎大氅的人在典狱长的客气引导下施施然穿过大牢。

一路上大牢里的人冷眼看他,偶尔有激动的人冲到栅栏旁朝他吐吐沫,大骂逆贼走狗全家死。牢头大声喝骂,拿棍子胡乱地打那些渗出来的手臂什么的。

来人步伐节奏丝毫不乱,一步步坚定地走着。

一个胡子有点灰的老者怒吼:“蓝小山!你这逆贼!你蓝家世代为官,你父亲为国捐躯战死海疆,你为什么助纣为虐使亡父蒙羞?!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蓝小山稍稍驻足,对这老者轻声道:“赵大人,请问家父当年被海寇掳走背上叛国罪名时你为何不发此呼声?”

灰胡子气结不语。

蓝小山略笑了下,怅然道:“若您当年能如此坚持正义,也许小侄今日也不会成为你口中的乱臣贼日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事已至此,小山也无能为力。牢中苦寒,望您老保重身体。”言毕略颔首继续前行。

灰胡子气得大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蓝小山终于走到牢狱的尽头,那里终年没有阳光,阴暗潮湿,老鼠并不怕人,坦然横行,乃是地牢中的地牢。

牢头也不想在此地多待,把人带到地方就客气地说:“蓝大人,小的们去外面守着,您请便。”

蓝小山欠身道:“有劳。”

牢头自去,他心想宫变前后他一直在此地当差,见的达官贵人不少,但是自始至终都这么客气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蓝小山若不是个大大的好人,便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蓝小山随身的小厮掏出怀里的火折子把墙壁上的油灯点着,豆大的光亮颤巍巍地照亮了这个阳光无法触及的黑暗世界。蓝小山放下兜头的帽子,露出头脸来,清贵自有三分疏离怅然,表情里仿佛蕴含着很多,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

地牢里有了光,即便微弱也足以照亮一些角落,这样便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最北面的石壁旁靠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这个人的脚脖上拴着一只巨大的铁链,链子的一端在墙壁上,貌似坚不可摧,链子上还缀着无数的铅球,目的是给被囚者造成行动的最大不便。

蓝小山眼睛看定这人,这人却始终闭目,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否已经被这寒冷的气温夺走了生命。

然,蓝小山是知道他的,虽然一根银针刺穿了他的琵琶骨,让他无法运功越狱而逃,但是并未被彻底摧毁内功,故,这数九寒天里以此人来说也不会被活活冻死,只是不会让他太好过就是了。

蓝小山从小厮手里拿过提篮,一点也不怕地走到那人身边,蹲下,揭开上面盖着的蓝花布棉盖子,道:“我知道你吃不惯这牢里的饭菜,这一阵子瞧你也消瘦不少,我带了点吃的给你,你多少吃点暖暖身子吧。”

精致小菜一样样拿出来,色香味俱全,给这阴暗的牢房里增添了一抹暖色。

然,这犯人不为所动,仍如石像一般枯坐。

蓝小山叹气,从里面拿出最后一样吃食,试着劝说:“我今天特地让人给你买了点南门外西域人阿拉木卖的切糕,虽然花了我三个月的俸禄,然,既然你爱吃我就让小厮给你割了一小块。吃点吧,很难得的。”献宝一样郑重地摆在那人脚边触手可得的地方。

切糕一出,那人果真了反应,微微睁开眼,瞄了眼切糕,并没有朝蓝小山的方向张望,又闭上,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蓝小山道:“我会走的,我们每个人迟早都会从对方的身边走开,所以何必在乎这一点时间。以前在你身边的时候殚精竭虑如履薄冰一时一刻都不得放松,现在我倒可以坦然在你身边消磨一些时光了。”

那人没有反应。

蓝小山继续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非是我想看你落魄模样,实际上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我替你感到难过,你虽生于豪强之家,然为了我到这般地步,我于心有愧。所以我来看你,不是要解释什么,只是在剩下的时间里陪一陪你。我知道你从小便害怕寂寞,总想法子留我陪你。”

无论说什么,对方仿佛都无动于衷,没有反应。

小山稍稍退到远一点的地方,小厮从远处搬来一张酸枝木的椅子,上面还谱了一个棉垫子,又张罗着让人弄来一堆炭火。

小山前身坐下,久久凝望着那人,自语道:“我不是幸灾乐祸……但不可否认,现在我是有大抵命该如此尘埃落定的踏实感。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正在经历的事情以后也会有个结局。你,和我都一样是个多舛的命——皮猴。”

第二章

蓝小山在天牢之内盘桓一个时辰放才离去。

小厮给他掀起蓝布棉帘子,他上了暗巷里的马车。马夫驾地一声挥鞭启程,车厢略一晃动,车轮滚滚。

蓝小山闭目不语,小厮唤了声“公子”,递过去一只加了炭的小手炉。

蓝小山微微摇头,复又闭目。他的两只手揣在袖子里,没人看到他的右手正默默地拈动左手上的小粒珊瑚手串。这珊瑚珠他随身带了几年,只当护身符一般……若说起来这还是濑貔侯那年出兵蕃吐从那里带回来送给他的。

蓝小山心念至此拈动的手指放缓,最终彻底停下来,手腕上像带了千斤镣铐。

恍惚间到了住处,小厮搀扶他下车,门房来报,说有贵客来客来访。

他打量下里里外外的警戒级别,心下了然,略微整理下心情便向客厅而去。

客厅里一个清隽的背影矗立在堂前悬挂的名家字画前,似乎在用心赏鉴。

蓝小山进入厅内,那人并不回身,仍是一个孤傲的背影。

蓝小山道:“不知谢相前来,恕小山失礼。”

现在贵为一品宰相的谢翠予,谢相方才回身,笑道:“蓝公子毋需多礼。”到主位上欠身坐下。

蓝小山道:“不知谢相此来所为何事?”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并且谢翠予这老狐狸自然也知道他知道,如果可能蓝小山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而是开门见山地谈,谈完送客。

可惜,他不能。

他从小受的教育,他的出身,他的本能惯性都支配着他,就算是他对世间事充满了厌倦,对这位不择手段的曾经盟友长辈些许好感全无,但是他表面上仍旧是那个温和有礼的蓝小山,按着套路来。

谢翠予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官确是有事来求蓝公子。”

谢翠予也是,即便他对自己有诸多不放心,然,态度仍旧如从前一般亲切,也许这边是他的套路。谢家世代为官,三代宰相,看来家学果真深厚。

若是从前,蓝小山怕是也要配合着做出一番受宠若惊的样子来,然,眼下他心生倦意,对这些真假虚实的演出无心无力,只是淡然道:“谢相请讲。”

谢翠予道:“眼下真龙归位,四海初定,正是用人之时,也是真正有才能之人大有可为之时,本官所来正是请蓝公子出仕,辅佐今上。”

蓝小山苦笑道:“谢相如此抬爱,然,小山志不在此,也不是什么贤能之人。谢相好意我心领了。”

谢相抬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悠然道:“蓝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你我合作多年制肘赖家一派,你是否有才能本官自然了然于胸。幸而蓝公子是友非敌,否则大事未必能成,也许就是一场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连皇上都亲口说过蓝小山乃不可多得的谋臣,将来朝堂之上势必要依仗你的。”

蓝小山宠辱不惊道:“谢相谬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山并无过人之处,不过是恰巧……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多心机和阴谋,所有的不过是不得不为止的自保能力而已。小山从未想过要靠背叛和出卖换取荣华富贵。”

他这话对于一力保匂王宫变夺权登基的谢相面前直言颇有点大不敬的意思了,谢相闻言皱眉,乜斜着眼曾一个凌厉的眼锋,冷声道:“事到如今蓝公子难道后悔助皇上成就大业,对你那情郎余情未了起来了?我听说你最近往天牢走动颇勤。”

蓝小山对于这个翻云覆雨的权臣心中已无敬畏,垂眼道:“后悔……不曾。我近日来翻来覆去地想自己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步步为营的算计,如之前所言,小山所为不过是能够在这场祸事中全身而退,所求的不过是自保。很多事,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身不由己而已。”他摇头。

谢相沉声道:“好个身不由己!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天下之士多就之者!你应当知道废帝那种软弱昏庸的做派怎么能和当今天子比拟!”

蓝小山忍了忍道:“昭康帝虽然平庸了些,然,本性善良随和,并非暴君,又是嫡长子,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誓死追随……”

谢相勃然大怒,碍于身份只得冷笑道:“蓝小山,你可知,单凭你这番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投入天牢同你情郎作对苦命鸳鸯。”

蓝小山很冷静地起身,揽衣跪倒,道:“谢相息怒,小山口无遮拦,然,并无反义……情郎之话大人又何苦拿来打趣。我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为报答谢相当日大牢搭救的一番恩情,我真未必和皮猴做成一堆到今天这个地步。”

谢相冷声道:“如此说来令蓝公子陷入不义之地的罪名是要由本官担着了?”

小山道:“非也。缘起缘灭,并非是谁的错,若说是错,也是小山自己的错。每一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谢相沉着脸看跪在地上蓝小山,心内复杂。

他此来请人出仕半真半假,打探态度倒是真,见蓝小山口说无意仕途也不再三请四催。

蓝小山的自知之明不错,这天下的能人不多,也不算少,不存在非谁莫属的事情。

反正蓝小山已经是个弃子,只要他不私下做任何小动作,就算让他天天去天牢送切糕又如何?他们这些人反正已经翻不出大天去。

他一直以为蓝小山比看上去的听上去的要世故圆滑,他所做的一切除了口称的为了家族安危必定更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坦荡。如今大事已定,他们一派取得了万全的胜利,蓝小山在濑貔侯身边策应多年,居功甚重,正是邀功请赏的好时机。岂料,他左等右等等不到蓝小山上门热络,反倒等来他频频造访天牢给濑貔侯买切糕的情报。

难道这个蓝小山真的像他说的只求一世太平不求飞黄腾达?……不可能!谢翠予将心比心觉得世间事从来都没有这样单纯。

像他自己就是经过了多年蛰伏方才能够成大事,他最清楚自己并不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社稷乾坤,而只是为了实现一己私欲……一个不能对任何人言明的计划——进入景闲帝的皇陵亲手拿回他父亲被陪葬的骨灰,带回莱州老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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