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计之借刀杀人(穿越)下——楚馨姬绿
楚馨姬绿  发于:201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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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折腾了一年多,到今日杀了郝文武,总算是能够交差了,可没想到气还未能喘匀称,夏侯桐又旧事重提,把查

找刘勇遗腹子的事摆上来,这让钱叔觉得有些吃不消。而且钱叔总觉得这事十分渺茫,就算当年贾氏有孕是真,但

在那样的环境下,这个孩子首先不知能否平安落生,其次襁褓之中丧母,又如何奇迹般长大成人,这些都是未知数

,更不用说还能学成武艺、寻到杀父仇人、上门报仇……若都能符合,也未免太过神奇!

所以钱叔认为,夏侯桐揪住此事不放,实在是小题大做,神经过于紧张了。

想归想,钱叔嘴里还得答应,道,“老爷放心,这件事小人一直记着呢。”心里则颇不以为然。

夏侯桐当然不知钱叔内心的想法,他在琢磨另一件事。

“老钱,若非有人暗中送信给我们,告知郝文武的下落,我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找来找去,这人原来就隐匿在我

们眼皮子底下!可是这背后送信的到底是何人,你可想得出么?”

听了这话,钱叔老老实实地摇头,“老爷,这个小人想破了脑袋,也不知究竟何人所为!”略一沉吟,又道,“老

爷,据动手的人回来说,陈铁匠铺周围本来有人暗中把守,可是他们去了后,那些人只是表面上抵挡了一下就退了

。这事……当真透着奇怪!”

夏侯桐一手捋着颌下长髯,思忖片刻后说道,“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会主动找上

门来,只要对方是友非敌,可暂时放在一边罢了。”

交待完毕,钱叔退下,夏侯桐也自回房安歇。

第二日照旧是个大晴天,夏侯桐一早起来,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虽有些冷,却让人感觉十分清爽,窗

外寒梅绽放,喜鹊叽叽喳喳叫着,在枝头跳跃。伺候他梳洗的小厮端着热水进来,抬头看到,忙说着讨喜的话,“

老爷一早就看到喜鹊登梅,可见接下来必是诸事顺心!”夏侯桐听了,也难得地露出笑容。

可惜才吃过早饭,他就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太好的消息,六王府派人过来送信,说王爷早上不留神跌了一跤,摔伤了

腕子,王妃请他过去看看呢!

夏侯桐忙吩咐人收拾药箱,又特意选了几味治跌打损伤的药材,坐了轿子直奔六王府去了。

自从林北涯离家,林青石一直郁郁寡欢,每日里都长吁短叹。人一旦精神不振,便容易染病,他这两个月里,伤风

咳嗽等小病不断,本来才好些了,结果早晨出门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在冰上,结结实实跌了一跤,右脚踝和左手腕都

受了伤。

要说这点子事,夏侯薇自己完全能应付得来,根本不用巴巴派人去请夏侯桐,她这么做是另有想法。

林北涯和凡尘搬去夏侯桐府上住没多久,夏侯桐就悄悄知会了夏侯薇,倒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告诉妹子,人在我

这儿,让她放心罢了。

借着林青石摔伤,夏侯薇请兄长过府,一来是问问林北涯的近况,二来想让夏侯桐劝劝儿子,让儿子回来看看老父

,低头服个软,好让这事能过去。

林青石的伤果然并无大碍,脚踝虽然肿起了老高,但只是扭伤,问题不大,倒是左手腕更严重些,怕是骨头断了,

需打上夹板静养三个月。见林青石愁眉不展,容色憔悴,夏侯桐心里明白是因为什么,正不知要不要再劝上几句,

被一旁的穆予使了个眼色,拉到了门外。

“舅父大人,我爹的伤不要紧么?将来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行动不便?”穆予一脸紧张地盯着夏侯桐。

夏侯桐笑着拍了拍穆予的肩,“予儿莫担心,王爷这伤没甚么要紧,将来愈合好了不会有任何妨碍。”又见穆予满

脸的自责,便说道,“这些跌跌碰碰,任谁也在所难免,我听说这阵子王爷一直心绪不佳,也难怪小病不断,亏得

平日还有你跟在身边悉心照顾,你看看你自己,比之我上次见到又瘦了好多,孝顺是没错,但也莫要太难为自己,

知道吗?”

“予儿记下了,多谢舅父大人。”

回到屋里,夏侯桐又对林青石叮嘱一番,让他不要急着下床活动,腕上的夹板务必一个月之后才能拆下,还有饮食

也要注意。林青石听得颇不耐烦,还是穆予一一认真记下。

眼看到了晌午,厨房做了药膳送来,穆予接过来,亲自捧了在床边伺候林青石用饭。

这时又有丫鬟进来,说外间厅里摆下了午饭,王妃交待,舅老爷这边完了事,就请移步过去。夏侯桐便答应着去了

第63章:心慌意乱

饭桌上只有两个人,借此机会,夏侯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夏侯桐听了,缓缓言道,“小妹,你要我劝劝五儿,这原不难,但是你有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看五儿那样

子,对凡尘是动了真意,他就算出于孝心肯回来认错,也断不会与之分开,难道你肯接纳凡尘了么?就算你肯,恐

怕青石也不肯。这个矛盾不解决,我看劝也是白搭,他这次回来了,下次还会走。”

夏侯桐所说的,夏侯薇亦都仔细考虑过,她当然决不会接纳凡尘,只要一想到此人她都气不打一处来,更不用提让

凡尘重新回到眼皮子底下了。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主意。

“大哥,我知道五儿此番陷得太深,一时半会不可能让他们分开,所以我也没打算硬来。他不是在外面置了一套宅

院么,就让凡尘住在那儿,五儿搬回王府,我也不会阻拦他时常过去。他可以在外头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

不能不要这个家,成亲一事也不能马虎,哪怕他成亲之后三天两头往外跑,也总算是给我们做父母的一个交待不是

?”

夏侯薇说到此,暗中咬了咬牙,又再叹道,“蝶儿过了年就十九了,既然她已经默许了同五儿的亲事,我也不能一

再放纵自家儿子,耽误了人家女孩儿的青春。至于凡尘……我便当他是五儿在外面养的外室罢了!蝶儿是个明事理

的孩子,想来也不会太计较。等他们成了亲,再生下一男半女,五儿会收心的,我就不信他对着个男人能情啊爱啊

一辈子,到时候他年岁渐长,儿女绕膝,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说完这番话,夏侯薇再次长长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而且她心里也明白,林北涯“收心”的

可能性实在很渺茫,但只要他肯成亲,别的她都不管了,眼不见为净。

“唔,要是这样的话,倒说得过去。”夏侯桐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这法子未尝不可,“只是蝶儿受些委屈。”

夏侯薇何尝不知,但越是如此,她越只能安排林北涯娶凤蝶,换了京城里任何别家的小姐,怎可能坦然接受自己的

相公养个男人做外室?不得三天两头闹个鸡犬不宁才怪,凤蝶……大约只是出于对王府的亲情,才应允嫁给林北涯

,实际上她心里还藏着林西泊。这样一想,夏侯薇也平衡了一些。

“蝶儿那里不成问题,便是王爷也不会有异议,大哥只管将我的意思转告五儿,劝他莫要再执拗。”夏侯薇道。

二人商议妥当,夏侯桐起身告辞。

回到府中略歇息了片刻,夏侯桐便吩咐人去唤林北涯过来,打算舅甥二人好好谈谈。不料在房里等了一会儿,小厮

回来禀报,说五公子同凡尘都不在,许是出门了。夏侯桐无法,只得先忙自己的事去了。

今日一早起来,凡尘就觉得林北涯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问了几句,林北涯都说没什么

,还反过来问他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凡尘的确没睡好,昨晚他只要一阖上眼睛,就看到纪远山站在面前,用一种蛊惑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感觉好像会被

吸入漩涡当中……几次醒来后,脑袋昏沉沉的,后来他只好闭着眼睛开始背诗、背歌词、背内功心法,总之背一切

自己会背的东西,才渐渐摆脱那种状况。

或许真的是自己精神恍惚,所以才看什么都不对劲把,凡尘想。

用过午饭,凡尘忽然发现林北涯不见了,既没有躲在寝室里睡午觉,也没有在花园晒太阳,书房也没有,这人去哪

儿了?自从两人在一起,这种不声不响独自消失的情况从未在林北涯身上出现过。

纳罕之余,凡尘这才觉得,他对林北涯的关注实在很少,一年多来,他们相处的模式就是那人每日围着他打转,只

要他高兴他就高兴,他发脾气他就陪着小心,他说的事情他想方设法会做到,几乎从来没有异议……可是,他呢?

他有什么嗜好、喜欢去什么地方、结交过什么朋友,诸如此类,自己却一概不知!

因为被喜欢着,所以习惯了他捧他在心上,所以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逃避自己的情感,不敢

去切切实实面对他、关注他,那么后来明明已经决定要相守,却仍是只想着自己的烦恼,而忽视了对方。

直到这一刻,凡尘忽然发现原来那个被自己叫做傻瓜的人其实也会有心事,也会突然消失,而自己却不知该去哪里

找他,心里才涌上强烈的自责和深深的不安,才觉得没有了那个傻瓜自己会感到如此的——害怕。

把夏侯府找了一个遍,凡尘也没有看到林北涯,心里真的有些慌了,难道林北涯回王府了?可那也不用瞒着自己啊

。此时他又想到自己之前的彻夜不归和不告而别,算是彻底理解了那时林北涯的心情,便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正想着要不要去十字街的宅子走一趟,如今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那里了,凡尘加快脚步往外走,不意迎面看到了阿政

凡尘从未像现在这般因为看到阿政而高兴,大概他脸上欣喜的表情把阿政都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他大

步过去一把抓住阿政的胳膊,好像怕他跑了似的,“阿政,林北涯去哪儿了?你怎么没跟着他?”

阿政撇了撇嘴,心说我要跟着公子爷在一处,这会子你又去问谁!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公子爷说心里闷,出

去逛逛,他不让我跟着,可是我看他那样,不放心,所以悄悄跟在后面,结果后来还是被他发现了,骂了我一顿,

把我赶回来了。”

凡尘听得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暗想林北涯出去散心竟然告诉阿政都不告诉自己,难道他还有什么要瞒着自己吗?

“他赶你回来你就回来啊,笨死了!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凡尘的口气有些暴躁起来。

阿政忽然笑了笑,很有些挑衅地看着凡尘,“我自然知道公子去了哪儿,他去风雅居了。”说完不再理会凡尘,自

己回房去了。

凡尘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风雅居?那间专门提供男色服务的青楼?

以前在风月无边出出进进,凡尘曾无数次从风雅居门前经过,却从未进去过,后来他从王府下人口中也知道林北涯

曾是此间常客,那时候他还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心里就好像打翻了泡菜坛子!自从“收留”了他,林北涯不

是再也没有去过那里么,为什么今天……凡尘用力一跺脚,拔腿冲了出去。

经过风月无边的时候,凡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大门上挂着帘子,仍有嘈杂的人声和掷骰子的声音传出来。不知道

那件事纪远山筹划得如何了,现下他恨不得快刀斩乱麻,让事情早些了结。

再往前不远,便到了那一片青砖粉墙的院落外,格式典雅的二层小楼静静立在院中,让凡尘看了刺眼,他没好气地

推开大门抬脚便往里闯。

门口的小僮早已换了人,见有人进来,先是含笑迎上,但很快发现这人似乎不是来寻欢买笑的,周身都散发着火药

味!几名护院也发现来者不善,忙围上来,一人挡住凡尘去路,喝道,“喂,你小子怎么随便乱闯?找……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摔出老远,偏偏其他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摔出去的。

“哟,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的竟动起手来?”外面乒乒乓乓一阵乱,翠姐人未到,声先至。待她挟着一阵香风从

里面赶出来,不由得瞪大双眼,死死盯住面前那一身白衣的少年,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心道自己开的是男妓馆,

平日里什么样的俊俏哥儿没见过,按说早该美色当前无动于衷了,没想到还会因这少年而一时失态!

忙调整了一下情绪,翠姐脸上又堆起笑容,“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奴家先赔礼了,公子快里边

请!”

凡尘站着不动,冷冷道,“我找林北涯!”

翠姐何等样人,心思转的极快,一愣神的功夫,已经明白对方是谁了。

第64章:捉奸在床

林五公子一年多来不登风雅居的门,翠姐岂会不打听端由,结果得知原来是收了一位绝色男宠在身边,听说还是会

功夫的,想必就是此人了!初时她也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将一向风流好色的五公子绊在身边如此之久,现在见

了不禁心下叹服,这少年不仅样貌绝美,还有种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超然洒脱。

只不过,再洒脱的人,一旦动了情,也是枉然。

对方话一出口,翠姐心下已经有所了然,这人怕是对五公子动了真心,而五公子倒好像并非如传言那般收心养性,

他的再次登门似乎就证明了这一点,看来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任你再倾世绝俗的人物,也总有个厌了的时候。(

某凡咬牙:小爷不是男人么?!)

想到这里,翠姐语气里忍不住多了一丝幸灾乐祸,“原来是凡尘凡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凡公子倒是跟得紧,五

公子前脚才来了不多久,后脚就找上门来!要我说啊,有时候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吃着碗

里看着锅里……”

凡尘哪有耐心听她唠叨,知道林北涯确实在这里,转身便闯进大厅。

大厅里除了站着两个侍僮,再没别人。

“林北涯人呢?”凡尘耐着性子问道。

“五公子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怕是被岚儿扶到房里休息了。”

扶到房里休息去了?凡尘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翠姐的胳膊将她拽到跟前,“你马上带我去找人!否则别怪小爷

脾气不好,拆了你的楼!”

眼看俊美少年变身为地狱修罗,翠姐只觉得胳膊都要被拧断了,想喊又不敢,反正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哆哆嗦嗦将

凡尘带到二楼,“右手第三间便是岚儿的屋子,公子自便。”

凡尘丢开翠姐,大步走过去,推门而入。

房间外侧摆着一张八仙桌,四个绣墩,靠窗支着一张凤尾琴,再无他物,中间立着一扇红木雕花绘牡丹屏风,此刻

嗯嗯啊啊的声响便从屏风后面传来。

凡尘一掌推倒屏风,就看到一张罩着粉色纱幔的床上正滚着两个人。

林北涯手脚摊开躺在那里,衣襟松松半敞,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伏在他身上,一面在他唇上亲吻,一面伸手到他

衣服里面抚摸着,还不时发出娇媚的呻吟……

看到这一幕,凡尘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之前的愧疚自责一扫而空!什么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这色猪不过是精虫上

脑!自己不就昨晚上没陪他滚床单么,他就至于跑到妓院来打野食!怪不得不告诉自己就偷偷溜出门,怪不得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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