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计之借刀杀人(穿越)下——楚馨姬绿
楚馨姬绿  发于:2012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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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躺一个坐,都只用一只手,瞬间便过了三五招,最终倚月还是被顾小虫牢牢攥住了皓腕,而她指间的寒芒

竟是一枚纤细的绣花针。

风月无边的头牌花魁倚月姑娘,原也武功不弱。

“月儿是气我最近没来陪你,想要我吃些苦头么?”顾小虫笑嘻嘻从倚月手上拈下绣花针放在一旁,顺势将她从床

上拉起来,搂进怀中,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镶满红宝石的赤金镯子,替倚月戴在手腕上。

倚月粉颊贴上在顾小虫胸前,“顾大哥如此厉害,就算要吃苦头也只会是月儿自己。”又把弄着腕上的镯子,“顾

大哥这又是哪里得了笔意外之财?”

顾小虫不说话,低头噙住那两片嘴唇。

香津暗度,唇齿纠缠,一番温存下来,倚月娇喘吁吁,身子仿佛化成了水,软在顾小虫怀里。顾小虫则要平静得多

,揽着她的身子,手指轻抚,滑过如丝秀发。

半晌,倚月坐直了身体,眼波微挑,看着顾小虫,“大哥今日便是不来找月儿,月儿也要派人去请呢,日前大哥说

的那件事,竟叫我查出些意思来。”

“哦?月儿果然厉害,这么快便看出端倪。”

“应该是大哥料事如神才对,按大哥所想,我手下的人没怎么费劲就找到那处地方,不仅如此,还发现了一个人与

之有关,这人你再猜不到的……”

第68章:兄弟纷争

顾小虫知道倚月故意卖关子,很配合地央求,“好月儿,快些说来听听,你可要急死我么。”说完在她香腮上亲了

一口。

不料倚月仍不为所动,撇了撇嘴,站起身走开,停在花架前拨弄那兰花叶子,“我若这就说了,大哥肯定又坐不了

片刻就走,今儿且容月儿卖个乖,大哥好好陪陪月儿,月儿才仔细说与大哥知道。”说罢抛个媚眼过来。

顾小虫哈哈大笑,“没问题,今儿你便是赶我,我也不走了。”

风乍起,窗外寒意正浓,小楼屋内却是温情脉脉,一身素衣的淡雅公子手执洞箫含笑立于窗前,曲调婉转悠扬,直

上云霄,旁边的美丽女子笑靥如花,纤纤玉指拨弄琴弦,不时抬头看过来,眼中深情款款……

欢愉悲时短,幽怨恨天长。

不过几首曲子,三五棋局,再说说笑笑,便已是红日西沉。

丫头摆上酒菜,顾小虫和倚月相对而坐,举杯共饮,烛光里佳人粉面含春,一双剪水双眸越发大胆地盯着对面的男

人。

“顾大哥,月儿这条命是你救的,功夫也是你教的,此生便是你的人,只要你吩咐的,无论什么事,月儿都会去做

。”倚月说着,又将杯中酒尽数干了。

她何尝不知道他心里的人是他,但那又怎样,她早已是残败之身,难道还能求一份天长地久?只要能时时旁边看着

他,陪着他,为他分忧解难,偶尔把酒言欢图一场醉,也就知足了。

顾小虫将倚月抱起来,放回到床上,“月儿,你醉了。”

倚月嫣然一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我没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说呢。”伸手用力一拉,顾小虫跌在她身上

,桃红色的床幔落下,将二人身影笼在其中,只有断断续续的对话从帐中传出,却听不清楚。

夜色正浓,弯月如钩挂在半空里,又被缓缓飘过的云遮去一半,四下里越发暗了。

黑暗笼罩下的巷弄里,一个人影正兀自立在墙下,左右看了看,然后纵身一跃,如同轻盈的羽燕一般从墙头翻了进

去。

院子里是六王府,翻墙而入的这个人则是六王府的五公子,林北涯。

林北涯虽然没有答应回府成亲的事,但从夏侯桐口中得知林青石从自己离家后身体都不甚好,现下又摔伤了手脚,

心里也十分记挂,他不好在白天的时候回去,因此便趁着晚上夜深人静,如同做贼一般偷偷潜入府中。

可是此时他翻墙而入,站在后院的老槐树底下,才觉出自己此举过于草率了。冬日苦短,王府里众人早已都睡下,

后宅内寂寥无声,到处都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亮。这个时候他就算跑去父母的正房,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又

怎知他老人家恢复得如何?心绪又如何?

可已经来了,就这么掉头回去实不甘心。林北涯胡思乱想着,信步走去,还差点儿被府中巡夜的人发现,走来走去

,他发现自己竟然习惯性地回到了东跨院。

东跨院里也是漆黑一片,但借着微弱的月光,仍能看得出院子被收拾得干净利落,与他之前住在这里时并无丝毫分

别。林北涯也不再小心翼翼隐蔽身形,他估摸除了后面厢房住着以往那些丫鬟仆役,这里不会再有旁人,所以便放

心大胆地往里走。

一直来到自己住的正房,他毫不犹豫,推门而入,哪料到刚刚一脚迈进屋中,门后赫然闪出一人!

林北涯着实被吓了一跳,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对方已出手如电,上来先捂住了他的嘴,顺势便点了他穴道,将他撂

翻在地。

可是等到看清楚对方,两人都愣住了。

“小五?”

“予哥?”

“予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林北涯揉着肩膀在椅上坐下。灯光亮起,穆予仍如往常那般板着脸,神

情却显得有些憔悴,也比从前消瘦了些。

穆予也在椅上坐了,不答反问,“小五,你大夜里偷偷摸摸跑回王府来做什么?莫非……又缺银子了?”

林北涯微窘,垂下头说道,“我……听舅父说,爹前两日摔伤了手脚,心里放不下,于是趁着天黑,想……回来看

看。”

闻听此言,穆予冷哼了一声,“我当你心里只有那小子呢,原来还知道挂着爹,既然如此,怎的不敢白天回来?这

会子爹都睡下了,你又像做贼一样摸回来作甚?”

林北涯喏喏不语,停了片刻又问,“爹近来……身子可好些么?”

穆予又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将林青石如何整日里闷闷不乐,以至于常常身体不适,又怎么不小心摔伤

等等,对林北涯一一道来,最后他长叹一声,说道,“爹今日脚上伤才好些,就说房里太闷,拄了手杖非要我陪他

四处转转,结果他出了门直接便奔你这东跨院来,直直在你书房里坐了半日,就连晚饭都是我陪他在这里用的。后

来母亲寻来,命人抬了软兜将爹送回房,我因喝了几杯酒,有些晕,便想在此歇歇再走,哪想到竟睡过去了,直到

刚才被你惊醒。”

这一番话前面不假,最后却有些不尽实情。穆予虽然晚饭时陪着林青石喝了两杯,还不至于就头晕到走不了,他是

故意找借口留在这里。遣开下人,他独自在房里走来走去,只觉得心里又痛又恨,痛是因为无论自己再怎么做,也

终不能代替林北涯在此事上给父亲以安慰,恨自然是恨林北涯的不孝。想到父亲表面不说实则黯然心伤的感受,他

一时恨不得把林北涯捉回来让他跪在父亲面前赔罪,一时又恨不得自己能变成林北涯,父亲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

…直到夜深人静,他依然没有离开,就这么熄了灯坐在黑暗里胡思乱想。

穆予说完之后,见林北涯只是低头不语,以为他心下懊悔,不由得放缓声音,道,“小五,你既然回来,就是知错

了,你也不用怕,明日一早我陪你去爹跟前认个错,只要你应下亲事,爹一高兴,什么病也都好了。”

林北涯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予哥,我只是想回来看看爹,没想着答应……什么亲事!我……我

这就走。”

“你说什么?”穆予也跳起来,一把抓住林北涯的胳膊,“走?你不是回来探望爹的吗?现在连个照面都不打就想

溜了?既如此你还回来作甚?亏你还口口声声说挂着爹!”

林北涯被说得涨红了脸,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是挂着爹,也想给他老人家认错,可是他……他不是说我若要回来

,就必得和凤蝶成亲么?那我如何还敢回来,自然是想偷偷看一眼就走。”

穆予听了,又是生气又是想笑,“我说小五,成亲这事就这么可怕么?让你避如蛇蝎?我听说爹娘已经松了口,只

要你答应娶凤蝶,他们也不会再干预你和凡尘那小子在一处,反正你外头不是还买了宅子么,就让凡尘住在外头,

你就当……难道舅父大人没同你说清楚么?爹娘都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你还要怎样?”

林北涯抬头看着穆予,脸色变得郑重起来,“舅父同我说的很清楚,就当凡尘是外室,是嬖宠,对吗?可见你们所

有人都根本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拿他当男宠看待,他和之前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我一直说

他是我的朋友,如今我想说,他是我倾心爱恋之人,是我此生唯一想要相守之人!今生今世,我要么绝不成亲,要

成亲,就只能是和他!”

“你……”穆予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忽然冷笑道,“你对他倒是掏心掏肺,人家可还不一

定领情呢,没准那小子哪天也动了娶妻的念头,他一个男人家,就不想为自己留个后?到时候你才是后悔莫及!”

“若真那样我也绝不后悔,所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只要他过得好,我在旁看着亦心甘情愿!”林北涯的话掷地

有声。

穆予气得直发抖,用手指着林北涯的鼻子,“好!好一个心甘情愿!既这么着,他也该替你着想,甘愿看着你娶妻

生子,成全你一片孝心才对!你又何必执拗如此!”

“大哥!你怎的还是不明白!现在不是他不愿成全……他当然也是不愿的,哎呀……”林北涯饶舌,无奈得直跳脚

,觉得和穆予说不通,“总之他自然不会阻拦我成亲一事,但他肯定会远远避开我,从此再不相见,绝不能如你们

所想那般住在外宅里!而我无论如何做不到心里有了他再去娶别人!”

穆予冷着脸不说话,心道若真能让凡尘那小子远远离开,你俩个再不相见,反而倒好!

第69章:旧恨新仇

林北涯继续说道,“况且成亲一事,不止牵扯到我和凡尘,还有蝶儿。蝶儿年岁还小,将来总能再遇上倾心之人,

我不能耽误她一辈子……”

“好了!”穆予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说了这么多,不能辜负了这个不能耽误了那个,我且问你,你怎么独独没有

替爹和娘想一想?嗯?爹因为你有多伤心难道你看不到吗?”

这一次林北涯没有再低下头,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穆予,“大哥,我怎会看不到?怎会没想过?可是我没有分身术

,只能选其一,爹娘还有兄姐,还有你,凡尘却是父母兄弟皆无,他只有我,我怎么能够丢下他!”

啪!

穆予终于忍不住,抬手给了林北涯一个嘴巴!虽然竭力控制着力道,林北涯脸上还是立刻显出几条清晰的指印。

“这一巴掌,我是替爹教训你这个不孝子!为了那臭小子,你竟连父母爹娘都可以舍弃!”穆予喘着气低吼。

林北涯倒很冷静,他既不退后,也不躲开,反而屈膝在穆予跟前跪了下来,“大哥打得好!让我心里还觉得舒服些

!”说完他又笑了笑,抬头看着穆予,“大哥,眼下并不是我要置爹娘于不顾,而是他们不肯接纳我,只因为我选

择与一个男人厮守一生。我和凡尘在一起并没有影响到谁,他们为何不能对我二人宽容一些呢?你在这里劝我,倒

不如找机会多劝劝爹!与其说什么要我成亲之后当凡尘是外室,还不如劝他们接受凡尘,只当又多了一个儿子,难

道不好么?”

“你……”穆予脸色铁青,再次伸手指着林北涯,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喝问,“谁在屋子里?!”

穆予忙开门出去。

院子里是两名巡夜的王府亲卫,走到此处发现灯亮着,便进来查看。见穆予从房里出来,两人也有些奇怪,其中一

个刚想问,另一个看出穆予满面怒容,忙悄悄拽了拽同伴的袖子,抢在头里笑道,“原来是予公子,没事没事,予

公子自便。”说完施了一礼,拉着同伴退出了东跨院。

等穆予再回到屋内,林北涯已经没了踪影,他不禁暗骂这小子的轻功就从未用到过正路上!

一场夜探匆匆而止,林北涯摸黑回到夏侯府,房里烛影恍惚,凡尘还在灯下坐等,见他回来,便问,“可见到你爹

了?”林北涯略嫌沮丧地摇摇头。凡尘轻笑,“我就说么,这时候早都熄灯睡下了,不过跑一趟求个安心也好。”

待林北涯匆匆洗漱了,跳上床准备睡觉,凡尘才看到他脸上的指印,“这是怎么回事?”

“我撞上了大哥。”

凡尘冷下脸,恨恨道,“我猜就是穆予那厮,果然是做了主子长了气焰啊,居然敢动手打你,下次再叫我遇上……

“算了,他也是因为我爹的缘故才气不过,叫他打一巴掌,我心里还舒服些。”

凡尘伸出手指戳他,“你贱骨头啊!”

熄了灯,林北涯翻身过来抱住凡尘,安安静静闭上了眼。果然如凡尘所说,跑一趟求个安心,虽然有点儿累,倒真

的踏实了很多,现在他只盼望穆予能多劝慰父亲才好。

隔日下了一场雪,直到傍晚时分才停。夏侯府书房里一片安静,甚至能听到外面雪在融化的声音,亮白的光线透过

窗纸照进屋中,在地上画出桌椅的影子。

夏侯桐坐在梨木直背扶手椅上已经有一阵子了,却仍旧如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桌上摆着豆青色的官窑碎

瓷茶壶并两个茶碗,只是茶水已冷透了。

看样子刚刚有客在此。

“……还记得董珀、乌木倩么?”

夏侯桐用力握紧扶手,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表情也变得有些吓人。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两人!

董珀,茂中樾昌人士,出身书香世家,却不喜功名,只爱游历名山大川。文肃十一年二月中,董珀随商旅队伍来到

凉州,却不小心在巴山丛林被毒物所伤,幸好被一女子救下。凉州是赫哲人盘踞的地方,而那女子便是赫哲族大巫

师的女儿,乌木倩。

乌木倩将董珀救回家中,悉心照料,耳鬓厮磨中二人互生情愫,最终乌木倩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嫁给了董珀。

成亲后董珀并未离开凉州,只因他身中的剧毒虽然看似已解,实际上始终无法根除,会不定时发作,令人痛苦不堪

,久之还有性命之忧。乌木倩为救夫君性命,四处苦求良药良方,后来终于被她打听到,若要根除此种毒素,除非

有传说中的西域金蚕茧,此时的乌木倩已怀有身孕,但她仍坚持马上动身去西域寻药,董珀自然不肯让爱妻独自前

往,于是夫妇俩一同上路。

金蚕茧虽是罕有物,但用处并不是很大,因此知道的人不多,只要出足够的钱就能买下。乌木倩和董珀来到西域,

多方打探,所幸西北一带少数民族之间互有交往,凭着赫哲族大巫师的名头,乌木倩得到了当地鄂伦族人的信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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