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躁与冷酷的距离 下——宣冰
宣冰  发于:2012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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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常乐事,皇上觉得有何不妥吗?」

瞬间,朱传尹的双眼遍瞪得溜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挺起半个身子,闷声发问,「你抱他了?杨御医家中宠儿是

哪位?」

「这些皇上都想知道吗?」

「说来听听,杨御医虽都宫中时日不多,但也是为,为朕整日操劳,医治病处。朕,朕只决定与杨御医似曾相识,

难道不愿与朕聊聊?」

「聊臣家中的男色与情色?」

朱传尹转而靠在枕上,不作声了。闹了一天的皇上,忽然安静下来,连侍候的太监们也有些发慌,忙上前照应。

人儿向寝宫之内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一干人等皆退下。杨瑜便随了太监宫女们退出了乾清宫。男人三步一回头,五

步一停歇。他好担心人儿,转变得好快,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忘情紫玉丹的药效不够猛烈?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

这二人,一人在宫内,一人在宫外,皆是一夜无眠。

到了第三日,杨瑜又接到了通传,说是到乾清宫中去看看皇上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他急火火的拿了早就准备好的

药草虫蛊赶到了那念了三日的地方。

到了寝宫内殿,杨瑜才觉得此次看诊是一个大大的煎熬。

宽大的龙榻之上,栖着三个男人,顿时觉得有些狭小了。

朱传尹赤裸着身子躺在王梓钦的怀中,不停的喘息扭捏,解了药布包裹的肌肤在王梓钦淫色抚弄下变得嫣红如霞,

这个男人果然是色场的行家里手,每一次揉捏都挑动着人儿的情欲,每一下吸吮都渲染着人儿的淫态。

「怎么了?杨御医?继续啊,你让皇上身上爬出了虫子,罪该万死哦,不过若能及时清理,功过相抵。」王梓钦笑

里明显是藏着刀的,说罢便端起朱传尹的脸一阵亲吻。

「嗯,呜……」人儿被吻的只知道呻吟,连推搡的动作都变得绵软无力。

跪坐在榻上的杨瑜,只希望自己变成个听不到声音的聋子,看不见事物的瞎子,或是直接亮出血纹将眼前这个放肆

的王梓钦撕成碎片。平日里最为轻松的荷叶吸虫,此刻却变得万分艰难。

他的心被揪得生疼,随着人儿一颦一嗔而撕裂开来。

「啊……不,那里不要!」如此叫着,朱传尹已被那人抚弄的弓起了腰身。

杨瑜的眼前又出现一幅让他气急的景色。王梓钦的手不知不觉伸入了人儿的双臀之间,惹来人儿战栗的娇羞推诿。

杨瑜脑中闪过一道闪电,迅疾抓了王梓钦做事的手,用力掐着,「他已经说不要了,你还做什么?」

那人只是笑,笑得阴险,笑得狡诈,「杨御医难道不知?这个时候的要是要,不要也是要。」说着又轻轻含了朱传

尹已经通红的耳垂,轻声问询,「皇上,您是要臣继续,还是不要臣继续?」

朱传尹已经被情欲掀翻了理智,边摇着头,边断断续续的吐出,「啊……要,要……」

只是一个字便如刀剑切碎了杨瑜的心,他死死瞪着人儿那具鲜活漂亮的纯合身躯,扼住王梓钦的手不住的颤抖。

王梓钦知道男人的动摇,立即借机甩开。将手毫不犹豫放入朱传尹的臀缝之间,淫乱的磨蹭开来,那紧俏的双臀既

可开始了更加放荡的摇晃。

「皇上啊,皇上啊,到底是哪个不知分寸的男人将你的身子调教成这般样子?」王梓钦将人儿稳稳的环在怀抱之中

,身下的动作更重了一分。

「不,不……」朱传尹半睁着迷蒙的双眼,湿润的看向发怒的杨瑜,眼中流露出摄人魂魄的渴求与诱惑。

杨瑜哪里有更深思索的心思,一把抓了朱传尹的手臂,想将其拽入自己的怀里。但王梓钦这种情场高手怎会让他轻

易得逞,抱着人儿的腰身将其禁锢于怀中。

「皇上!您与杨御医是什么关系?怎么容他随便碰触您的龙体?」就在二人拉拽之时,王梓钦高声呵斥着,打破了

这尴尬局面。

朱传尹低着头,甩开了男人的手,乖乖回到王梓钦的怀里。

「尹儿!」杨瑜耐不住了,终于耐不住了,大声疾呼,似是要将积蓄在心中那些无法消除的爱恋通通喊出来一般。

「大胆!皇上的乳名岂是你这等小官能喊出来的?来人呐,把杨瑜拉出去,斥责二十大板,遣出宫去!」王梓钦的

话中顿时生出了不容驳斥的盛气与凌人,双手更是将朱传尹抱得紧了三分,人儿只是埋头于他的怀中,身子发着抖

「王梓钦!我现在就杀了你!」杨瑜两眼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挥手便是一掌朝王梓钦的面门

拍去。

「你敢!杨千铭,杨瑾和杨响的性命只会成为我王梓钦的陪葬!」

「你以为我杨瑜不敢吗?我不许你再碰他!」杨瑜怒吼着,飞掌之势已无法逆转,重重的落在了王梓钦的右肩之上

,这一掌蓄了白蛇君不过五分的功力,却已有了碎石之力。咯吱一声碎响,王梓钦喷出口鲜血来。

「啊……王,王爱卿!」被喷溅了一片血渍的朱传尹扶助倒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气的王梓钦叫着,回头再看杨瑜,一

阵心惊胆寒。

杨瑜冷酷的看着被自己打伤的王梓钦,周身升起一层寒凉杀气,嘴唇简单的上下动了动,「王梓钦,这一掌只是给

你的教训。这天下没有我白蛇君杀不了的人。」

「哈哈,哈哈!」王梓钦捂着受伤的右肩,嘴角滴血,却是笑得豪爽,「杨瑜啊杨瑜,你真是个自私到了极致的男

人,你强迫皇上忘了你,却还要死死拴住他,你是何用心?」

「你!」杨瑜瞪红了眼睛,怒气冲顶,只因被问的无话可回。只是握紧了拳头,想要再下一式。却被朱传尹惊慌的

推开,人儿不会武功,本不可能动得了男人一分一毫,但他却做到了。

「你,你滚啊!不要,不要再伤了王爱卿!」伴着这样的言语,杨瑜被人儿狠狠推开。

杨瑜浑身只是一个冷字可以形容,是冷彻心扉。人儿为了他人舍弃了自己,那个赖在自己怀中哭闹,拽着不让自己

离去的人儿竟然,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而推开自己!

「你,你,你滚啊!」朱传尹说着扑倒王梓钦的怀中哭了起来。

王梓钦只是温柔的抚摸着人儿的黑发,轻声安慰,「好了,好了,皇上,都过去了,皇上做的好。」

杨瑜只是落寞的出了宫,失魂的走在大街上。他并没有回家,只因脑中没了一切的方向。

第46章:夜撩帐影

平日清净的太医院熙攘如升堂的衙门,所有当值御医聚集于正堂之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堂上跪了个年轻人,精

壮的身子却配了一头白发,此人乃是来了太医院才不到百天的御医,杨瑜。

「放肆!推托宫中看诊就是抗旨不尊,杨瑜!」堂上坐着的是御医总管肖御医,虽有怒色却只是声音响了些,只为

骇一骇这位固执己见的新进御医。

「肖御医,杨瑜本想辞官,但一直没得答复。」跪着的男人静静看着堂上的总管,还是那些气息如虹,没一丁点儿

害怕的意思。

「老朽已将你的辞书呈给了皇上了,答复是不许二字,你让老朽如何是好?」

「杨瑜再不会入宫看诊!请肖御医成全!」男人说罢跪着作揖,话说得甚为恳切。

啪!肖御医重拍座椅扶手,起身厉声言道,「抗旨不尊便是死罪,你想要整个太医院被你上下牵连吗?你以为这里

是江湖吗?这里是大明皇宫,岂容你耍这等绿林脾气?来人,压了杨瑜重责二十大板!」

三位侍卫得了总管命令,即刻上前要抓了杨瑜的双臂拖出去,怎么知道皆扑了个空,杨瑜飞身悬在了正堂房梁之上

「肖御医,若杨瑜不想被俘,恐怕天下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

「大胆小儿,你口中的天下才是多大的天下?不过是些江湖义气,儿女私情罢了。你可曾见过千军万马踏遍山河,

尸骨遍野的景象?可曾见过洪水滔滔浮尸遍河的惨状?可曾见过饥荒多年千里饿殍的凄厉?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但

天下更是这芸芸众生之天下,无百姓便无天下,无天下便无皇上。你那个天下也不过是灯红酒绿,豪情壮志的浮云

!」

肖御医一番话下来,灌入杨瑜耳中,如阵阵雷声响彻心扉。话中情景皆是杨瑜不可想象的,自己习惯了江湖,却不

知百姓之事,难道真的是闭塞了更为宽广的视野?

「杨瑜,老朽见识过你的医术,可谓奇绝,但没想到你却是个心胸狭小,胆怯懦弱之人。」肖御医抬头仰视挂在梁

上的男人,只是摇头轻叹,「罢了,罢了,一了百了。你大可自行离去,一切后果老朽一肩承担!」

堂上的御医们听了争先劝阻,却还是无法停止肖御医前行的步子。

「且慢,肖御医。」杨瑜落在老人面前,拦住去路,「杨瑜与您一共复命,皇上要杀要剐杨瑜自己担着。」

肖御医抬眼看看英俊却严肃的男人,默默点头,二人一共向御书房走去。

「杨瑜啊,你可知皇上是个怎样的人?」路上,肖御医开启了话匣,语重心长的问着。

「是个任性刁蛮的男人,是个豪情豪语的男人,更是个强人所难的男人。」杨瑜也不在隐晦,直言相告。

「那你可知皇上为何如此?」

「本性如此吧,肖御医。」

「非也,非也。杨瑜啊,扬州一遇后,老朽会识不出你的身份?皇上啊,做婴儿的时候,老朽还抱过呢。皇上自小

跟着冼王和上官大人一同长大,样貌、身形、才学、武艺皆平平的他,如何能引来他人的喜欢和疼爱?」

「杨瑜不知。」

「皇上小时候经常会坠河,落树,或是自梁上摔下来,弄得皇上与贵妃娘娘不得不加紧看护,这就是小孩子的做法

,哭得声音越大,闹得动静越响,越事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杨瑜听了,心中一疼,只是继续沉默倾听。

「贵妇娘娘仙逝之时,他还是个孩子,哭着闹要母亲,好多次都哭得没了气息,都是老朽施针救回来的。冼王随后

就被送出宫去了,诺大的皇宫,他从此便是孤零一人了。皇上是个心地极其善良的人,只是性格骄纵了些,但皇上

经常也会后悔自己任性所为,前些天他打了侍寝太监容公公,还特别差御医为其疗伤。自古以来的皇帝都是可以知

错,改错,却一定不会认错的。杨瑜?」肖御医说着,觉不到身边男人的气息了,便侧身去寻,只见男人停在几步

之后,闷不做声。

「杨瑜?」肖御医再一声,将男人喊醒。

「肖御医,皇上至今也未册立皇后或是嫔妃吗?」男人快步跟了上来,随心问出个问题。

「没有,皇上说,后宫深似海,他不想再让女人得了他母亲那样的下场。他喜欢男色也并非是顽劣,只因他只觉得

男人更坚强些,男人更洒脱些,若他真的册立皇后,那女人定是他深爱不已的女子才可。」

「皇上与您这么说的?」

「哈哈,你以为皇宫之内皇上还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吗?他从小到大的病可都是我瞧的,不过自从你来了太医院,

这个位置让贤罢了。」

「我对皇上太过绝情吗?肖御医。」

「有情才会绝情,杨瑜。」

有情才会绝情,是啊!若不是因为有深情,怎会硬要他忘情呢?原来他是个如此薄情的人,让那个孤独的人儿悲伤

的苦苦站在这空荡荡的皇宫之中,独自笑,独自伤。

到了御书房,得了通报,入到殿上。只听得朱传尹坐在龙椅上左一个喷嚏,右一个喷嚏,时不时用手边的黄娟帕抹

着鼻涕。

这样子看得杨瑜心里又疼又爱,事事无常,仇恨疏离,但那份悸动还在。

二人皆跪地请安,肖太医先发了话,「秉皇上,杨御医想要辞官回乡间坐诊,造福一方百姓。不知皇上可否应准?

「那皇宫里没有百姓了?朕也是百姓!刚来了就要请辞,是不是在宫里做的不顺心了?杨御医。」朱传尹这话说得

果断,问得也很精准。

「不是,皇上。只是……」杨瑜挺直了上身回话,与朱传尹四目交汇,人儿眼神恍惚,已没了那时那般热切了。想

到此,男人不禁心痛不已。

「只是什么?两位爱卿,起来说话吧。」

二人起身站在清冷的御书房殿上,杨瑜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但此次才真真切切的感到一股孤独与荒芜,奢华旖旎

掩不住自朱传尹背后透出的形单影只的凄凉。

杨瑜忽然有种扑上去,紧紧抱住人儿的冲动。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但,一切都无法挽回……

「只是,臣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收回请辞,继续在宫中为皇上看诊,医治百病。」男人自腹腔中,硬朗的道出最后

的决定。身边的肖御医也是一愣,转身看看,嘴角却露出微笑。

「杨御医,你这样可不好,出尔反尔。」朱传尹也笑了,随即又打了大大的喷嚏,「快,杨御医,朕这身子可再也

等不及了~这样子怎么办事啊~阿欠!阿欠!」

杨瑜走到龙椅前,点下朱传尹几个穴位,立即止住了喷嚏。

但身旁的太监却战战兢兢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杨御医,你这样未得应许就径自上了殿前,可是杀头之罪哦。」朱传尹坏笑着,瞥了男人一眼。好生乖张俏皮!

看得男人痴了……

「请皇上赎罪,臣这就下去。」

「不用了,就在这儿吧,给朕看看病。」

「是。」

说罢,杨瑜便站在人儿身边诊脉了。肖御医看到如此情景也知趣的退下了。

「杨御医,我们以前很熟吗?」朱传尹歪着脑袋,待男人把着自己的手号脉。

「皇上觉得呢?」

「朕觉得应该很熟吧,但朕为何会记不得与你的事情了呢?」

话如一把刀子,猛得插入男人心头,将旧伤割了出来,「皇上,您是想记起来,还是想就此忘了?」

朱传尹身子一颤,盯着男人的眼神中晃出一丝动摇,立即低下头了。

「皇上?」杨瑜也随了人儿的动作,凑近那张粉扑扑的脸颊,只离了半寸的距离,吐着紊乱的气息,「您为何要躲

臣呢?」

朱传尹一下子就慌了,忙侧脸向后一个闪躲。

却被男人扶了背部,将其身子定在了那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男人的唇就在人儿的脸颊上,再近一分便吻上了,「您

为何要躲臣?皇上。」

看得出人儿的紧张,眼睛都闭了起来,颤巍巍的伸手要推开男人禁锢,却只是抵在男人胸前,没了力气。

「皇上,您怕什么?是怕臣做什么事情吗?」男人只是向人儿的肌肤吐了吐气,人儿便一个激灵。

「不,不是……杨,杨御医。」朱传尹说着话,不敢看男人。

「臣,臣后悔了……」

「什么,什么后悔?」

「后悔让您忘了臣……」

朱传尹急急的正脸瞪着男人,双唇像是要窜出话来,却只是张大了停在空中,又立即阖上,贝齿咬着唇,还是颤抖

「怎么了?皇上。」男人似是看出些什么,难道忘情紫玉丹真的有化解的可能?

「你,你走开!朕过去根本就不认识你!」朱传尹却忽然说着这样的话,似是一盆凉水浇得男人浑身透凉。

杨瑜像是从天上掉入地下般,呆在当场,好一个自食恶果啊!

朱传尹一把将发愣的男人推开,「你,你,看完病就退下吧!」

男人听令,只得离开,没想到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等,等等!杨御医,朕,朕今夜想行欢,不会不能硬起来吧。」

「有可能哦,皇上。」男人毫不犹豫的给出了阴险的答案。

「啊?不,不行!要是,要是硬不起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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