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晓拂鸾纱
晓拂鸾纱  发于:2012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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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臣已经禁欲太久了,每每被眼前挑逗的欲火焚身,偏偏又别扭的自己压下去。

黎晋臣心里冷哼,同时用目光把安北强奸了一百次啊一百次。

安北最近开始频繁翘家,不过总是很乖地在黎晋臣下班归家后回来。这些蛛丝马迹当然逃不过黎晋臣的法眼,黎晋

臣最近正被工作上的事情困扰着,所以也无心情说破。安北之与他,就像一只总是想出去溜达的小狗,不过狗嘛,

喜欢往外跑是正常的,但总归是不愿离开家的。黎晋臣对安北还算放心,不过找了一个人跟着安北,知道他不过是

每天在外面随便溜达,也并没有出入酒吧那一类的地方,便也不说破。

黎晋臣是个孤儿,早年独自一人在外面打拼,被吴老爷子看重,帮他经管吴式名下的几家企业。最近帐目上的一些

问题,黎晋臣怀疑是吴老的败家小儿子吴成森做的手脚。这毕竟是人家的家族企业,人家自己家人挪动个几千万的

资金,严格说起来算不上什么大事。然而从企业的角度来看,却又不能置之不理。究竟如何处理这个问题,让黎晋

臣颇为头疼。

这一天,好友周泰打笑黎晋臣:“我说老黎,好久不出来玩了。这有点不太像你!”

黎晋臣与周泰乃是典型的狐朋狗友式的关系,一起喝酒玩男人女人,不过倒却相交甚深。便毫不避讳地把安北的事

告诉了他。

周泰听了后唏嘘不已,“拣的?老黎你脑袋真是进水了。以你的精明怎么可能让一个小玩意玩弄与股掌之中?这样

送上门的好事,你就不想想这其中可能别有玄机?”

黎晋臣被周泰的话泼了一头冷水。没错,他是不是有些太大意了?哪有这样的好事?安北送上门来图究竟是什么?

钱?不像?若说商业机密?安北从来不过问他在工作上的事情。那为的是什么?

黎晋臣一有了这个念头,就开始不自觉的观察分析安北的每个细小的行为。越看越觉得安北的存在太不真实,怎么

会有这样看似没心没肺,而又对人全无防备的人呢?安北依旧偶尔出逃,在黎晋臣面前却装作一直在家的样子。当

黎晋臣接到手下回复的消息时,心却沉到了谷地。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安北这么一个人。或者准确的说,没有一个年龄、样貌、身份相符的名叫安北的人。吴家的

情报网不能说无孔不入,但至少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不会查不到。而安北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安北的真实

身份根本就在吴家的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外。

他,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黎晋臣出门后,安北从床上跳了起来。有些郁闷的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逛街!没错,今天有一个男人约他逛街

咖啡馆。

黄娇娇仪态万方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笑着问:“安北,你接近臣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北挑了挑眉,把那一杯橙汁一口喝到见底。

“你想要钱么?你想要多少钱?我也可以满足你!”黄娇娇急忙说,“你知道我们做鸭的收入都很高,那些做鸡的

跟我们根本没法比。”

“那么爱他,干嘛还要干这一行?”

黄娇娇面上一红,“哼!你懂什么?我这个人,需要钱,需要太多的钱。可是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愿意我们之

间存在任何交易!可是我这个人除了色相也没有什么可以出卖的啊!”他顿了顿说:“你爱他吗?你有我爱他吗?

而你又可以为他做什么?你连身体都不情愿给他,你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

安北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黄娇娇继续说:“你了解他么?我认识了臣八年了!八年你知道么?他是个孤儿,难得有了今天的成就,他虽然声

色犬马,却从来不肯轻易付出真心,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我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把你放在身边却不碰你。你有

资格拥有他的真心么?”

黄娇娇喝着咖啡,却像喝了酒一样,话语滔滔而出。“你知道他一个孤儿,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能在吴式企业支撑起

这一大摊子有多不容易么?我告诉你: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才适合在他身边!一种是家世背景深厚的,能在事业上

给他帮助的人;另一种是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能照顾好他,不让他在生活方面受半点委屈的。我就是第二种,我

敢说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始终陪着他,不让他因为我生出半点苦恼,我给他我所能给的全部!”

“安北!你是哪种?你能为他做什么?”

安北怔了怔,有些迟疑地说:“我没想那么多……”

“你怎么可以不想?”黄娇娇提高了声音说:“这说明你根本就不爱他!你自私地享受他给你的宠爱,却不为他打

算!你既然没有勇气为他付出什么,就离他远点,不要伤害他!”

安北眨了眨眼,“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爱来爱去的,烦不烦啊!”

黄娇娇“扑腾”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几乎点到安北鼻子上去:“我就知道,世界上总是会有你们这种人,拿人家的

真心不当一回事!我告诉你,安北,你今天若能像我保证我黄娇娇能做到的你也一样能做到!只要你保证了,我就

不再来找你半点麻烦!若你做不到,你最好马上滚!你给我滚远点,不要再靠近臣!”

安北有些厌恶地拍掉自己鼻子上方的那根手指。转身想走。

黄娇娇大叫:“难道你想做海莫然第二?”

安北诧异地看向他:“海莫然……什么意思?”

黄娇娇得意地一笑,似乎在炫耀自己知道安北所不知道的迷闻。

原来海莫然是黎晋臣在孤儿院时认识的。若不是考虑到两人都是男性,倒真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了。可是海莫然

同黎晋臣不同的是:他后来被亲生父母寻到,被接去了美国。当时的黎晋臣已为吴老爷子重用,执意让他学习管理

吴式企业的事物。黎晋臣左思右想,宁可辜负吴老爷子的厚爱,也要跟海莫然去美国。结果临行前的一天,海莫然

却给黎晋臣下了安眠药,让他睡过了头。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

原来海莫然的家里为他在美国安排了一门亲事,他只要同那个女人结婚,一方面达成了商业联姻,另一方面接管他

海家的企业便指日可待了。海莫然不想再给黎晋臣一个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亦不愿他把什么都抛弃了追随自己。

只是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用了这么一个法子。

黄娇娇说完,恶狠狠地瞪着安北:“知道么?那年臣才22岁,如今这么多年,他从未让半个人住在他家里。虽然他

口上从来不说,我却知道是海莫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而你现在……你现在还想让他伤心么?”

安北呆立了许久,海莫然三个字像锤子一样打在他心上。海莫然!海莫然!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你说你给我钱?”安北沉默良久突然开口。

黄娇娇一怔,没想到安北竟然真被自己说动了。“你,你要多少?”

安北笑笑,“不多,放心!你负担的起,一张去美国的机票钱就可以。”

黄娇娇愣住。

黎晋臣今天格外疲惫。夜晚归家推开门,安北正一如往常地缩在沙发上看动画。

“你吃晚饭了么?”见黎晋臣回来,安北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今天穿的很少,黎晋臣宽大的衬衫下面露出两条

修长的光腿。黎晋臣淡淡的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换好衣服。

安北似乎刚洗完澡,半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白皙的皮肤在浴后显得格外娇嫩。黎晋臣凑过去,“今天去哪玩

了?”

安北僵了僵,“陪你的娇娇小姐聊天去了。”

黎晋臣笑笑。还算诚实!黄娇娇会找安北,他并不意外。小事不瞒,大事不说!这才是他安北的作风。

安北还握着遥控器,闻到黎晋臣身上浓浓的酒味,只觉得腰身一紧,被黎晋臣的大掌楼住。“怎么这么瘦呢?我饿

着你了么?”

安北笑着回头,“我寄人篱下的,当然不好……晤……”话还没有说完,黎晋臣猛然把安北压在身上,含住了安北

的舌头。

安北的唇好柔软,简直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黎晋臣发泄般地用力吸允着,一双手也开始动作起来。身下的小人儿

有些惊慌失措!黎晋臣心中冷笑,一用力就把自己的衬衫撕碎,安北白皙纤长的身躯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你紧张什么?不是故意勾引我么?”黎晋臣戏谑地笑着,扬手把安北翻了个个。巴掌狠狠地盖在安北的屁股上,

因为力度太大,不但没让安北放松下来,反倒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你今天打算把我办了?”安北气喘吁吁地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黎晋臣嗤笑着,手指突然滑到安北的窄室。安北全身像石头一样的绷住。

“怎么?你不是打定主意用你的身体报答我么?”黎晋臣的手指一边不客气地探进去,一边冷笑,“还是,你根本

就看好了我不会动你?”

安北有些慌张,不自觉地挣扎了两下,肩膀却被黎晋臣摁住。

“不要跟我耍花招了!”黎晋臣虽然酒气冲天,但依然不忘取出刚买的润滑膏。“我今天就成全了你怎么样?”

安北僵硬了许久,迫使自己努力放松身体。这才回头对黎晋臣微微一笑,“那,就请君品尝吧!”

黎晋臣的目光顺着安北单薄的脊背缓缓下滑。想到周泰今天说的话。

原来周泰自从知道安北的存在后,就不放心。周泰是做私家侦探的,或者用比较标准的说法,是开“保安公司”的

。他亲自调遣得力手下观察安北的行为,发现他几次出去,溜达是掩人耳目,在磁卡电话打去的号码却是美国的。

美国……黎晋臣想问周泰,是否还查到了什么。周泰摇头苦笑,“查不到了。你回去应该问问你拣来的那条小狗。

为什么竟然同几年前海莫然一样,竟然知道那种查无可查的电话号码!”

黎晋臣微微眯起双眼,“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礼物?慰问品?还是补偿?”

安北还没有想明白黎晋臣话中的含义,撕裂般的疼痛便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勉强压住几乎要大喊的冲动,安北破

口大骂:“黎晋臣,我操!”

“是我在操!”黎晋臣冷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一只手按住安北的勃颈,另一只手还在那饱手摧残的肉体上大力

的拍打着。

安北一阵眩晕,听到黎晋臣在他耳边呻吟般的问:“安北,你究竟值多少钱?恩?他给了你多少钱,你才答应他肯

来对我投怀送抱的?”

安北痛的说不出话来,身体不住的抽搐着。

突然,一堆人民币砸在他的头上,然后从眼前如雪花般洒落。

“说吧!到底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卖你也去这么侍奉他好不好?”黎晋臣说的如此无情,话语同样刺伤了他自

己。

安北苦笑,到底疼出了眼泪。这才明白,原来黎晋臣以为他是被海莫然收买来的。

突然回手抓住黎晋臣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狠狠地咬在嘴里。

这样……也好!

很,很好!

五 臭毛病

早晨醒来,头痛欲裂。黎晋臣睡眼惺忪地看着蜷在一旁的安北,身上还有昨夜未及擦拭的血液。

心头悄然爬上一丝疼痛。狠狠地甩甩头,把这样的念头甩掉。黎晋臣拍拍安北红肿的臀部,“你还好吧?”

安北呻吟一声,许久才张开眼。依旧没心没肺地对黎晋臣笑笑,刺入眼帘的还有散得到处都是的人民币。“在钱上

做爱,可真够奢侈的!”

黎晋臣“哼”了一声,忍不住抚摩安北,那具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淤痕,他几乎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怎么弄出来

的。摸摸安北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黎晋臣多少松了一口气。不再看安北,自顾地穿好衣服,出门离去。

安北费力地爬起来,有些失落地环视了房间一眼,似要把这景象牢牢记住。随即失笑,“我大概真是个受虐狂!”

拿起电话,“我说娇娇小姐,可不可以找辆车来接我?”

……

周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多少年了,黎晋臣不再这样酒后失态过。

“周泰,他流血了,会不会很疼?”黎晋臣趴在吧台上嘟囔着说。

“废话!”

“他没有兴奋。”

“恩?”

“前面一直是蔫的。”

周泰戏谑,“你还学会关心别人的感受了?”

黎晋臣用力的拍着周泰的肩膀吼:“他竟然敢不兴奋!我黎晋臣胯下多少男男女女不都是极尽逢迎讨好之势?他怎

么敢不兴奋!”

酒吧内顿时鸦雀无声,周泰忍不住笑出来。也算沉稳的黎晋臣竟然在公众场合下吼出这么一句话,倒让他大开眼界

。他脸皮厚,倒也不介意看黎晋臣偶尔出把丑,于是煽风点火,“就是!可见这不是你功夫不到家,显然是他有生

理问题!”

“他有问题!”黎晋臣重重点头,随即低声说:“其实全是假的。”

周泰一时没听明白,疑惑着问:“你说他那玩意是假的?难不成……是做过手术的?”

黎晋臣冷笑,“虚情假意!”

周泰本不想打击他,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谈的上什么情谊么?人家有像娇娇那样说过什么在意你爱你之类的

话么?”

黎晋臣一窒,与安北相识的画面便从眼前飘过。安北时而嚣张,时而安静,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一种让人莫名心疼

的气质……然而,他确实从未明确表示过什么。那一个“任君品尝”都是嬉笑式的混不在意。黎晋臣失笑,“老周

,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会自做多情呢?”

自做多情?周泰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老友。他本以为黎晋臣对安北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如有一个美少年送上门来,就

是他自己也保不得要食欲大开。然而黎晋臣现在情况看来,似乎真对那小家伙上了心?“老黎,你先别自己在这别

扭。要是有什么让你困惑和不舒服的。你就直接的问个清楚。别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先把自己弄的不人不鬼的。”

黎晋臣笑了笑,笑中满是落寞。“你不觉得他是海……弄来的么?”

周泰一怔,“我只是说他的身世可能非比寻常。天呐!在美国混的好的人多的是,我不过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打个比

方。你怎么想到那去了?”

黎晋臣似被这句话说的清醒了几分。

周泰无奈地说:“那点陈年旧事还有完没完了?你是女人啊?怎么一碰到点感情的事,就智商变零呢!”

黎晋臣苦笑,“不止如此。我……我还总打他。”

“恩?”

“你知道,我最讨厌暴力了。可是对他却总是忍不住……”黎晋臣被这个问题困饶了许久。他那样的生长环境,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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