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晓拂鸾纱
晓拂鸾纱  发于:2012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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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院里体罚的管制方式,同伴的暴力,还有初入社会所吃过的种种苦头。黎晋臣问周泰:“我怎么会对别人做我最

厌恶别人施加在我身上的事?老周,你说我出什么问题了?”

周泰摸了摸黎晋臣的额头,刚想表达一下关心慰问之情,手机却响了起来。“怎么了?亲爱的?……胃痛啊,宝贝

儿你真可怜……不行啊,我这有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不是!不是!宝贝儿你千万别误会,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唔!香一个!看我多爱你……”

黎晋臣被重色轻友的好友扔下后,独自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触目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冰冷的空气,房间中黑暗的没有半点灯光和人气。翻覆考证了许久,黎晋臣彻底酒醒了

。这才意识到:安北走了!

黎晋臣急忙给陈风打电话,陈风是他这次派去看着安北的人。

关机!

黎晋臣心中一冷。陈风是个沉稳老练的人,虽然并非什么黑社会出身,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会关机?

陈风对黎晋臣的感情如同黎晋臣对吴老爷子的感情,知遇之恩,有时候对男人而言如同再造。黎晋臣很清楚这一点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坐在沙发上愣愣地思考,安北去了哪里?触手是一片冰凉,这些日子里习惯了沙发上总有一个柔软温暖的躯体,安

静的笑脸,还有满嘴的脏话。黎晋臣冷静了一下,拿起电话……

半个小时后,黄娇娇坐在黎晋臣面前,妖娆的男人面上妆有些花,半边脸是肿的。

黎晋臣皱眉:“打扰你的生意了?”

娇娇无所谓的笑笑,“我知道你为什么半夜就急着找我,”无所谓的很虚假,“我给他卖的机票,纽约。”

黎晋臣没有发火,“他为什么要走?”

“不知道。我本以为他贪图些什么,现在反倒不知道了。”黄娇娇冷静地说:“臣,他若爱你,就不会这么轻易地

离开。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房客,一个暂时收留他的人!”

黎晋臣挑挑眉。“这么说,他已经走了?”

娇娇苦笑,许久……“他后来才想起来,自己的护照丢了。”

黎晋臣的嘴角无法遏止地挑了起来,竭力克制自己想要猖狂大笑的冲动。这个晚上,这一刻的心情格外晴朗。

黄娇娇苦笑,苦笑依然妩媚,“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用!我自己可以找。”嘴角的弧度还是过分夸张地显露出来。只要还在这个城市,就好办。

神经质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黄娇娇起身:“臣,我等你电话。你知道,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

”然后在外面关好了房门。

房间又猝然安静下来。黎晋臣还没来得及感觉自己对黄娇娇是否怀有半点内疚。他慢条斯理地抽完后里的烟,想得

都是安北的事情。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后,黎晋臣不安了,可是,安北到底去了哪里?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陈风,黎晋臣急忙飞车赶往这座城市的“贫民窟”。

城市,最常见的当然是高楼大厦,那些冰冷的灰白色建筑。而这一片坐落在城市里的破旧低矮的破房子就显得格外

突兀。黎晋臣自幼生活在孤儿院,随后到社会上工作,从体力活开始做起。一定算不上温室里的花朵,但人生大部

分总算顺利。大部分而已。然而他也很少来到这个地方,坑洼的道路,只能容得一辆车过去。不时有一群群的人勾

肩搭背地吹着口哨,说着下流话走。间或有人把石头砸在黎晋臣的车上。

黎晋臣顾不得发怒,心里翻涌着不安。

安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安北那样干净可爱的模样,怎么会和这样的地方有关系?

想起初始时,安北的那些狐朋狗友,黎晋臣烦躁的厉害。

陈风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衣服凌乱,脸上还有淤痕。“跟着他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发现了,就干了起来。手

机,被抢走了。”陈风解释着,指了一个方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卖铺,趁机给你打的电话。”

“他在里面?”

“还有七个人,小混混,有铁棍。”陈风补充:“看起来好像是朋友。”

眼前是一个极其低矮的平房,门是木制的,缝隙中还能看到昏黄的灯光,重金属摇滚的声音更是遮挡不住的传出来

。黎晋臣想到上次在酒吧看到那群和安北喝酒的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心里一阵厌恶。毫不犹豫地抬脚揣门。

陈风阻止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先是厨房,灶台上有老鼠“哧溜”一下跑了过去。不长的走廊也关着一扇关不关都一样的破木门。黎晋臣一脚踢开

,迎面一股腐败的气味。

屋里面的情形很是精彩。三四个男孩对黎晋臣怒目而视,还有一个正随着音乐声,扶着墙用力地甩着鸡窝一样的脑

袋,显然刚磕过药很HIGH。而安北那赤裸的很熟悉的白皙脊背正面对着门口,另外一个人正在作画。

绿毛的家伙大声说:“靠!鸡头别摇了!小路子,别画了!抄家伙,给我干!”

音乐仍然在狂躁。鸡头依然在摇滚。小路子继续画。安北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黎晋臣,露着他的小虎牙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

黎晋臣面色不善,却没把正在抄家伙的几个男孩放在眼里。径直走向安北,轻车熟路地就把那熟悉的小脖子掐住,

然后拽住一条腿儿,就把整个人悬空拎了起来。安北此刻还在对绿毛说:“老龟,别冲动!这是我爸!”

这情景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陈风尴尬地站在门口,寻思不明白年仅27岁的黎晋臣如何多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名叫老龟的绿毛也挠挠头,诧异地看看黎晋臣。但心想:要是这小子的爸爸,再动手可就不合适了!

他不动手,自然有人动手。黎晋臣拎着安北翻了个个就摁在了腿上。当场就揍起安北来了。

“劈劈啪啪”的击打声在安北的短裤上炸响。

“跑?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我打残你!”

“哎呀!黎晋臣你给我住手!”呼吁无效。

黎晋臣继续打骂:“你再结交匪类!我让你再不学好!”一只腿压住安北的两膝,一只手把那乱扑腾的两只手摁在

腰上。

“住手!你个变态!王八蛋!”

“我让你再说脏话!”黎晋臣一想到安北竟然从自己那里逃出来,跑到这么个地方鬼混,就心中有气。巴掌打在布

料上,很不过瘾。干脆一把扯下了裤子。

安北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似的,突然没了动静。满屋子都只剩下了惊讶的抽气声。

老龟跟旁边的人议论:“嘿!好多年没见这么打儿子的了!”

旁边的人回答:“丫玩sm呢!什么打儿子呀?这都看不出来!”

一直安静作画的小路子突然站起来,拿出一个木制的饭勺子,默不出声的递给黎晋臣。

黎晋臣确实有点手疼了,看那木勺子还算干净。道谢后,就直接拿它亲吻起安北的屁股。

安北痛的身子都勾了起来。可为了那点稀薄的面子还不好意思喊叫。再看到与自己关系最好的小路子竟然给黎晋臣

提供刑具,顿时满心的悲凉。屁股又疼的厉害,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屋里的这些男孩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都久经沙场,但这么个阵势,多少有些陌生。再看看安北那已经开始发紫的

屁股。缩缩肩膀,都没敢吭声。

黎晋臣把安北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一下下的打击,只觉得手里握得是满满的安全感。安北艰难的扭动,让他有一些

报复的快感。这个时候他丝毫想不起来他说过话做过的事,只有把“安北走了”的迷茫塞到肚子里的快感。

安北痛的要命,还有昨夜撕裂的地方,也不过刚刚好一些。现在那些痛感全被黎晋臣打回来了。而且这么不给面子

的,当着另外七、八个人面前动手。

“差不多了吧,他已经受不了了。”小路子开口。

黎晋臣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这是个看起来有些阴郁的男孩,似乎比安北大一点,长发及摇,面前的一些散发遮住

了半边脸。

黎晋臣不出声,继续打,仿佛为了证明安北的“所有权”在自己手中一样。

小路子皱眉说:“你要把他的伤口再次打裂么?”

黎晋臣的手就僵在半空中,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干的好事。沉默地拉上安北的裤子,向抱婴儿一样把安北抱起来。身

高足有一米七八的安北似乎只有百斤的重量,轻的让人心疼。安北喘着粗气看看表情阴森的黎晋臣,瑟缩了一下。

黎晋臣忍不住伸手抹掉安北脸上的泪。对小路子说:“他是我的人,我带走了。”

小路子又拿起了铅笔,继续作画。黎晋臣这才看清素描纸上的内容:立方体。竟然是初学素描的人才画的立方体的

明暗关系。

安北这一次的出逃同样以失败告终。

完全不顾前面开车的陈风诧异的眼神,黎晋臣把安北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忍不住给他揉着痛处。安北有点受宠若惊

,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这眼前的男人。想说很多话,想问很多问题,终于都咽了下去。

“这次……”黎晋臣突然开口:“你没拿我一分钱。”

“恩?”

“有没有担心我不去找你?”

安北怔住,热血冲向大脑,脸红了。“你说什么鬼话呢!”

“这次,你为什么跑……”

安北不自觉地咬住嘴唇。

“……我不问!”黎晋臣淡淡地说出下半句话。看到安北继续诧异的目光,他说:“我只把你当做我捡来的一条小

狗,无论前主人是谁?或者你根本是条流浪狗。我都不管,我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安北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如果你要走,给我充分的理由。如果没有,你再敢跑,我一定打残你,你信不信?”

安北说:我不信!心里说的,嘴上却问:“黎晋臣,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你明明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黎晋臣笑了笑,“哪位古人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不贪心。”

安北拽了拽黎晋臣的衣角,低声问:“我要是贪心了,怎么办?”

黎晋臣笑着问:“巧克力还是美少女战士?我都买给你。”

安北翻个白眼,当我是什么!

六 发春

黎晋臣确实在自欺欺人,安北的微笑和眼泪,安北的身世,统统都是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安北随时可能出

逃的念头,依然也在他的脑袋里旋转。黎晋臣自然明了。

可是……许多年前。有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在租来的破房子里,其中一人突然得到有钱人的赏识,于是他卖力的

工作,希望能为身边的人换来更好的生活环境。那种愿望何尝不是美好的?只觉得两个人可以一生一世,花费些时

间在工作上,用以换来更舒适的生活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黎晋臣想:是不是那个人因为太投入工作,反而忽略了另外一个人呢?

其实很多时候,那个人在夜里归家,疲惫的倒在床上,朦胧的睡梦间依然感觉到旁边人的抚摩。可是那人太疲惫,

没有精力在与身边人温存片刻。这种忽略,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在身边人身上的变化。

他被家人找到了。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原来已经变了……

黎晋臣沉浸在往事中,犹如揭开陈年的伤,痛得让人意外,让人措手不及。

其实,每个人都怕伤痛的故事重演,都怕两次跌倒在同一块石头上,都怕……若干年后回首,说:“如果当初……

黎晋臣纵容安北的隐瞒,何尝不是纵容自己得过且过的快乐?

他苦笑,一切都明了。身不由己罢了。

“那就……当自己养个宠物玩好了。”黎晋臣喃喃自语,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抱着安北往浴室走去,小家伙在黎晋臣怀里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似无意的一声呻吟敲无声息地就勾起了某人的欲望

想到那个破旧肮脏的小屋,黎晋臣就打定主意先把这家伙好好刷洗两遍。安北任黎晋臣摆弄着,剥掉了衣服,扔进

冒着热气的浴缸里。要知道,一个人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给另一个行为能够自理的人洗澡的。特别是黎晋臣这种人

,他若这么做,多少带着点目的性。安北纤细洁白的肢体在浴缸里伸展开来,黎晋臣今天特别有耐性,从下往上的

一点点搓洗。水蒸汽把白嫩的皮肤蒸得粉粉的,像诱人的水果在奶油上留下的痕迹,让人忍不住一口吃掉。

安北的腿,是少年的腿,纤细却结实而有弹性,肌肉显出诱惑的纹理,然后在臀下柔和的收拢。

浴室太热了,黎晋臣的下腹也跟着燃烧起来。

往上……是打的有些青紫的小屁股,可怜兮兮地似在控诉黎晋臣的罪行。

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吐沫,黎晋臣毫不费力地抬起安北的一条腿,把泡沫摸到大腿内侧。然后把安北翻了个,在那有

些斑斓的小臀上轻轻地揉着。坦白的说,黎晋臣并没有为自己的暴行后悔。虽然他也偶尔会困惑自己对安北无法遏

止的粗暴,可是安北总是给自己打他的理由。

没错!这是他自找的!黎晋臣这么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掠向那个地方。安北的臀不自觉的禁收了一下。不管安北那

下意识的反应,黎晋臣轻轻拨开他的臀瓣,在氤氲的雾气中,仍然看到了那一处撕裂的伤口。

心中升起几分可以察觉的愧疚。“今天不能再碰他了。”黎晋臣这么警告自己。转头,正好对上安北从胳膊下偷偷

看着自己的大眼。安北的眼睛漆黑而略显细长,这样的眼眸能够轻易地把许多情绪掩埋,不露端倪。而眼角延伸开

的,却是有些女性化的细致风情。半长的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粉嫩的嘴唇微张……天啊!这是个什么尤物啊?

黎晋臣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安北。欲望在他的身上却慢慢褪尽,因为……安北的眼眸那么伶仃。

他在审视他!黎晋臣突然有些愤怒,在他的下半身“热情洋溢”的同时,安北却在不动声色的审视他!

这种愤怒有着更多的理由:他对安北几乎可以说一无所知,而安北却轻易地插进了自己的生活。而且他还轻易地撩

拨自己的情绪,暴露自己性格中隐匿的软弱和暴戾,让自己失控而不自知。而安北,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似乎天真,而又全然不是如此。

黎晋臣恨恨地想,欲火变成怒火的直接动作,就是又扬手在那个小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唔……”安北呻吟一声,蹬了蹬腿。声音动作却像在发情。

黎晋臣气的板着脸,不知道如此继续。气氛太诡异了……

“黎晋臣……”安北突然笑眯眯地问:“你有些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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