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一次交涉失败
如果皇甫曜可以选择，那他一定不会去选择招惹王季延，可是他现在没的选，所以他开口说话了。
接收到王季延略带敌意的目光，皇甫曜在心里泪奔，表情却一如既往笑得暧昧，见王季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某人只好自己继续：“难怪小姐会想要退婚……原来是王大人您……好那口。”
戳人痛处什么的，皇甫曜最擅长。不相信戴了绿帽子的人听了这话会无动于衷。
王季延冷哼一声：“皇甫公子莫要把自己的爱好强加于他人身上。”
皇甫曜微微侧了侧头，眼神中闪过了些许愉快的光芒，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他若无其事伸手拉过西门滈：“我来给王大人介绍一下，这位是万菊楼的老板，薛丘薛公子……您若是想要什么服务的话，找他最好不过了。”
慕容炎嘴角抽了一下。
西门滈默默在心里甩了把汗，不过他还是双手抱拳拱了拱手：“王大人，幸会，有空记得来我万菊楼坐坐。”
王季延无视西门滈，而是看着皇甫曜扬了扬眉：“哦？皇甫公子可真是照顾在下啊。”
皇甫曜唇角的弧度上扬得有些邪恶，垂下双眸：“那是自然……因为和小软比起来，我更中意王大人您啊。”
此言一出无异于扔出了一颗氢弹，瞬间在场所有人全部石化。
皇甫家的七公子竟、竟然其实是断袖！
看来大街小巷的百姓们短时间内是不会缺少八卦娱乐的话题了。
没想到原本站在一边有看戏潜质的慕容炎冷笑几声，扔下了另外一颗氢弹：“皇甫曜，上次你和大爷我抢蓝明澈的事大爷我可以不和你计较，这次怎么，准备和大爷我抢王大人？”
西门滈唯恐天下不乱地轻声扔手榴弹：“皇甫公子，慕容公子，王大人固然天姿国色，可是两位也莫要为此伤了和气……”
“慕容小公子，万事皆有个先来后到之说，这点道理，想必小公子还是懂的吧？”皇甫曜挑衅地看向慕容炎。
慕容炎也毫不相让：“那是自然，大爷我先出手，皇甫小儿你就在边上看着就好。”
“吵死了。”在石化的人群中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冷冷的声音，不知为何会出现一身蓝袍的上官骏穿过人群，“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挡路了？”
“本大爷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慕容炎对上官骏也一点不客气。
上官骏面无表情：“你们这么吵也无济于事，不如王大人就由小爷我接收了。”
皇甫曜看着那几个凑热闹准备闹事的家伙，哭笑不得，心想：红莲一定会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景的……
而身为当事者之一的王季延则是脸色越来越黑，有快要暴走的倾向。
皇甫曜自然不会给他暴走的机会，只见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王季延的手腕，王季延想要挣脱，却不料皇甫曜看上去很是单薄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
“我说假正经的王大人，你不想知道洛小软突然悔婚的原因么？”略带暧昧地，皇甫曜的脑袋凑在王季延的耳边，轻声问他。
王季延微微一愣，眼神中飞快地闪过惊讶，没有再挣扎，与皇甫曜携手上楼，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民众们石化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然后便只听得西门滈喃喃自语一句：“原来这王大人其实真是个断袖啊……”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一进雅间，王季延便甩开皇甫曜的手冷冷地问道。
皇甫曜倒是不急，动作优雅地坐下，动作优雅地倒茶，动作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优雅地微笑：“我觉得我和王大人有些误会需要解开。”
“我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误会。”王季延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波澜不惊，但是面对“情敌”皇甫曜他已经多次临近暴走。
“怎么会没有误会呢？”皇甫曜眨了眨眼睛，“我们最大的误会在于洛小软……今天我很希望能和王大人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关于她的问题。”
不等王季延接口，皇甫曜就一个人继续说道：“洛家和你们王家定的是指腹为婚，所以王大人认定了洛小软终究会是成为王夫人……不想半路上却冒出个碍事的我，打乱了一切。王大人有多喜欢洛小软到不一定，但是身为男人女人被抢，想来王大人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吧？”
“知道还敢来找我挑衅？”王季延也坐了下来，犀利的眼神落在皇甫曜身上，他很好奇面前的这位据说无能倨傲的皇甫家七公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敢。”皇甫曜毫不在意王季延可以说是探究的目光，依旧保持最完美的微笑，“不知王大人和您的义兄云山岩关系如何？”
王季延眼神发生了些微的改变，这并没有逃过皇甫曜的眼睛，因为暗流的原因现在的皇甫曜对于暗部极其不信任，所以他并有派人去调查王季延和云山岩的关系究竟如何，略作思考，皇甫曜说道：“若王大人不介意，那我就直说了……洛小姐在百酒宴上找到我，告诉我她已失身于云大人，希望由我来顶缸。”
这句话说完，雅间陷入一片沉默。
良久之后，王季延开口：“退一步来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为什么会答应洛小姐的要求，你完全没有接受的理由。”
王季延没有一开口就爆什么“你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之类的倒是有些让皇甫曜意外，不过想了想也在情理之中，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年纪轻轻就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的人。意识到面前的人不好糊弄，皇甫曜皱起眉，一边斟酌着用句一边说道：“我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我有把柄落在了洛小软手中。”
“哦？那么你如何知道洛小软说的就是真的？她说是失身于云大人就是云大人了么？”王季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如此荒谬的话这位大少爷也会相信，真是不能看高了他。
皇甫曜听出了王季延言语中的不屑，这他有些不高兴：我怎么知道你们这群脑子抽风的原始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你以为我想管这档子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回道：“那么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能排除云大人的嫌疑么？洛小姐有必要拿自己的声誉来开玩笑么？如果……失身——不管她失身于谁，这个假设不成立那么该如何解释她不愿意嫁给仕途光明众人眼中的青年才俊你王大人而要转来找我这个游手好闲臭名昭着的皇甫家七公子？莫非王大人真的是好男色而失了佳人心？”
王季延挑眉：的确是不能排除云山岩卷在这件事情里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相信洛小软——或者说皇甫曜的话。
感觉到了王季延的不信任，皇甫曜一皱眉，心想这个王大人还真是麻烦的主，要拿下他获得他的帮助恐怕没那么容易，红莲……等他武功好了他一定会去收拾了那个爱装可爱的家伙！
“看来王大人是不相信我的话了，”思绪转过一圈，皇甫曜有了计较，他再次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那么如果王大人能够看到……有关事实的证据的话，是否会愿意相信我呢？”
“我不信人，我只信证据。”王季延简单的回答，很是说明问题。
听到这句话，皇甫曜的笑容转变为了志在必得：“那么请王大人拭目以待吧……”
说完皇甫曜就准备起身走人，到雅间门口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说道：“对了，差点忘记告诉王大人了——听说大人在查劫法场的事情……”
王季延看向皇甫曜。
“法场啊是我劫的，西门小王爷现在就在我手里……如果王大人找的到证据的话，就来抓了我吧。那么祝王大人查案愉快，早日捉拿到嫌犯。”皇甫曜这么说着打开门，离开了雅间。
王季延听到皇甫曜的话，有一刻地怔愣，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起身打开门想要追问下去，却发现皇甫曜早已走了没了身影。
第27章：天界至宝的下落（1）
皇甫曜其实并没有离开玲珑酒肆，而是走进了另外一间雅间。
慕容炎、西门滈他们正在等他。
“欢迎回归，怎么样？勾搭王大人勾搭得愉快不？”慕容炎一脸鄙夷地看着优哉游哉的皇甫曜，“有没有决定弃洛小软转投王季延的怀抱？”
皇甫曜摊手：“交涉失败，而且人家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我……让我这可怜的小心肝呐，受了不小的打击啊。”
“活该被打击吧，明明你已经有蓝明澈了还要在外面招蜂引蝶。”上官骏斜眼看皇甫曜。
皇甫曜顿时满头黑线：“蓝明澈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的了？我纯洁善良又可爱怎么会去发展伪耽美的事业呢？这是不对的……话说回来，炎还有骏，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担心你没地方安置滈啊，所以来确认一下。”
“你这话说得太假惺惺了吧！你怎么不一早来确认？现在三天都过掉了才想起来？”
“哎呀，我孩子他娘身子不舒爽我总得陪一下吧？”上官骏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回答，“我还是挺期待着孩子的。”
“近亲是会生出畸形来的哦。”
“我就是好奇他会畸形成什么样子啊。”
顿时皇甫曜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是出现了故障才和上官骏去讨论孩子的事情。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吧。”西门滈微笑着将问题扯回正经的方面，“暗部不可信任那么万菊楼曜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开着呗。”皇甫曜也收回说笑的样子，露出几分认真的神情，“无论如何我们的起步经费是要从那里得来的……暗潮办事还是不错的，目前为止似乎我那老爹还不知道万菊楼就是咱们家自己开的。”
“可是漂亮姐姐似乎知道万菊楼的事情啊。”
“那个疯子你们不要去理他。”
“我挺喜欢哪位大姐姐的，感觉很成熟很御姐很有型。”
“我说……”皇甫曜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哎呀呀，西门家的小王爷真是好眼光呢~~~不像我们家的漂亮小鬼，总是嫌弃人家~~呜~~~要是人家早些遇上小王爷就好了~~~~小王爷真是人家的知己呐~~~”
皇甫曜生生就被那哀怨声音之后销魂的小波浪线给冷到了，不由打了个寒颤。
红莲不知从什么地方进的雅间，飘然而至，一把挽住皇甫曜然后整个人靠了上去：“漂亮小鬼~~~看到人家怎么都不表示一下欢迎的~~~？”
“我可以表示不欢迎么？”皇甫曜嘴角有些抽搐。
“不可以。”红莲笑着否定。
“好吧……红莲姐，欢迎参加京城四大恶少的聚会。”皇甫曜无奈。
“欢迎红莲姐姐啊。”相比之皇甫曜的不情愿，西门滈则热情地多。
于是果不其然，红莲一双美目似乎是娇嗔地白了皇甫曜一言，似乎是在说：你看，人家多好~~你太讨厌了~~~人家好伤心的呐~~~
而另一方面，上官骏和慕容炎的眼睛里闪烁除了极其诡异的光芒，向雷达探照灯一样从红莲扫到皇甫曜又从皇甫曜扫到红莲，那眼神红果果的表明他们发现到了女干情，于是现在非常好奇……
皇甫曜自动忽略两人的眼神，十分镇定地问道：“不知红莲姐来找我何事？”
“漂亮小鬼你太冷淡了~~~人家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不我只是觉得，像红莲姐这么识大体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没事出现在这里。”皇甫曜面不改色地认真说道，“不知我有什么事可以为红莲姐效劳？”
红莲眨了眨眼睛，抱怨道：“唔~~~~漂亮小鬼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正经了嘛~~~不要像你大哥和王家小鬼一样板着张脸~~~会变老的~~~~”
皇甫曜有种四十五度望天的冲动，他承认他不是红莲的对手还不行么。
看到表情快要抽搐的皇甫曜，西门滈浅浅一笑道：“红莲姐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么？还是单纯来欣赏美男的？”
红莲听了西门滈的话，看看上官骏再看看慕容炎，眨了眨眼睛：“哎呀~~经小王爷这么一说，原来慕容家的小鬼和上官家的小鬼也长得不错嘛~~~~”
什么叫“也”啊。慕容炎和上官骏同时囧了一下。
“以你们的长相，本是可以迷倒一群官家千金的呢~~~~~”红莲侧了侧头，“可谁让你们坏事做尽~~~~”
“红莲姐不喜欢么？再说女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来者不拒就是。”西门滈接口。
“那我把洛小软让给你怎么样？”皇甫曜冷眼瞟西门滈。
“朋友妻不可戏。”西门滈微笑着干脆利落地拒绝。
红莲腻在皇甫曜身边似乎颇感有趣地看着皇甫曜和西门滈的斗嘴，然后适时插上两句。慕容炎扶额无奈：“我说，曜为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争吵不休啊，是因为那个什么红莲在么？”
“可能。”上官骏简短地回答。
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响却还是让皇甫曜和西门滈听到了，西门滈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曜，你要加油啊。”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然后说这种好像理所当然意义不明的话吧。”皇甫曜黑线。
“嗯嗯。滈是正确的。”
“你们两个在附和个什么劲啊！”
“呵呵呵呵~~~~”红莲看着似乎快被惹毛了的皇甫曜，心情愉快地笑出了声，“原来曜石这么在意人家啊，人家好高兴~~~~”
皇甫曜嘴角再次抽搐。
“不过真好啊，能够有可以信赖和依赖的朋友。”红莲把头靠在皇甫曜肩头，闭起眼睛仿佛很感慨似地说道，“不必去猜疑不必去害怕……你们之间的羁绊到底是什么，居然可以能够摈弃家族和利益的矛盾。”
“因为是朋友，这样的吧。”慕容炎说，“朋友和家族和利益时没有关系的。”
“是吗？”红莲睁开眼睛看向慕容炎，目光犀利，“你们毕竟都是从不同家族里出来的人，流在你们身体里的血统是不会改变的，或许你们最信赖的朋友就是叛徒。”
慕容炎皱眉，反问：“……就算是这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身为长辈，给后辈提点建议而已。”
“红莲，不需要你关心的事情不不必关心，无论我们是朋友是敌人，都与你无关。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皇甫曜起身换了个座位，远离红莲，“家族的利益与我和他们的关系无关，要不是家族对我们还有点用处我们根本不会继续留在这里……我们现在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