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第三卷)CULT 血幻镜像——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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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眼前的一切欢愉都是假象,你明白么。”

“可,可怎么办呢?我没办法呀,黑子,他不肯去医院,我又能怎么办呢?”

“他是为什么患上厌食症的,你知道么?”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出去。”

黑子点点头,叹气,说:“那你能说下和什么有关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和血有关。”

“血?”黑子转转眼睛,微微蹙眉,貌似想到什么,“小羽,你相信物极必反的道理么?”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和血有关,你就试试让这东西发挥到极致,展现在他面前。”

“你是说,他怕什么,我来什么。”

“嗯。”顿了顿,像是有些不确定,“但我也只是随便想到的,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不过既然都这样了,你不妨

试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破釜沉舟。”

我思索了几秒,觉得黑子说的不无道理,“是个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我不敢再多喝,玩了会儿,启云很累,我们就闪了。

海滨开车把我们送回去,在路上,谈起了小妖,那个已经快要被我们遗忘的角色。启云本来闭着眼睛靠在我身上,

听到这个名字,蓦然睁开漂亮的大眼睛,说:“他现在干嘛呢。”

黑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只胳膊肘搭在车窗外,抬眼瞄了下后视镜,说:“在家呆着呢。”

我说:“哥都快把这厮忘光了。怎么着,妖哥啥时重出江湖呀。”

黑子笑笑,说:“那我没问,我只是想着,咱那辆车是仨人凑钱买的,一直放我这开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你说呢

,小羽。”

“这事呀,你说了算,我是用不着。要不,我看卖了算了,正好回点款。”

海滨一边开车,一边听我们说话,问:“妖哥谁呀,怎么没听过?”

启云冷冷来了一句,“小羽的小情人。”

“又拿我说笑了不是,哪里哪里,就是……呃,呵呵。”

启云直起身,望着我,似笑非笑,很冷,说:“就是有过一腿的亲密战友。”

“你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好了,不说了,乖乖靠着吧,听话。”

从后视镜中,我看到海滨秘而不宣的微笑,他一定知道了我和启云非兄弟的事实,没所谓了,全天下人知道我都不

在乎。除妖哥的话题外,我们还讨论了有关烟的具体事宜,最终黑子决定加入,并赞赏这是份低风险高收入的好买

卖。

夜已深,大家相互道别后,散去。

36.哥哥:我用鲜血喂养你

苏楚还没回来,大忙人。我和启云东倒西歪进了屋,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发呆。

反复思考黑子的话,决意放手一搏。

“启云,你渴了吧。”

启云疲惫至极,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点点头。

我起身,上楼,从箱子底翻出那把军刺,不就是血么,哥,对不起了,今天要让你难过了,别怪我残忍,我实在是

别无选择。

顺便从餐厅拿来酒杯,深吸口气,走回启云身边,坐下,默默相望。

启云迷离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匕首,又看看酒杯,说:“你要干什么?”

“哥,你懂的。”

“我,我不懂。”

轻笑,刀尖掠过手腕,冰冷而尖锐,我说:“你渴了,不是么。”

启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望着我,墨瞳璨滟深邃,他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与我对视,或许,他认为我是故意刁难

他吧,随他怎么想都好,今天我做定了。

“小羽,你……你想让我死么。”

我不理他,用力划破自己的手腕,刀锋过处,血汩汩流出,注入酒杯,腥甜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启云捂住嘴想要

吐,又给咽了回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他挣扎着站起来,步步后退,眼泪汪汪的凝望我,“为什么……你明知道的。”

视而不见,不解释。我端起盛着一半鲜血的酒杯,冲他微笑,“喝了它。”

“小羽,你疯了么!”

我亦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举起溢满鲜血的高脚杯,手腕在不停滴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破碎的

声响。

启云要被我逼疯了,挥手打落酒杯,碎了,血溅得一地都是,腥甜更浓烈了。他俯身捂着胸口不停咳嗽,呕吐,却

什么也吐不出。空了,所有的。

“没关系,哥,我有的是血。再给你倒一杯好了。”

刚要转身,启云死死拽住我的胳膊,手指不停颤抖,“不要……小羽,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

启云,我没有折磨你呀,我是想帮你,但我什么也不会说,越残忍越温柔,世界就是如此。

挣开他,跑到餐厅一次取来三个酒杯,摔吧,杯子打净了还有碗。“今天你是必须喝的,必须。”拿起刀,在原来

的伤口上又狠狠划下去,疼,无比清晰,血肉割裂的痛楚连动身体每一个神经。

启云无助的站在那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美丽而绝望。或许,我们注定是要相互折磨的,这就是我们缘分延续的

方式。唯一的方式。

血液滴入杯中,粘稠的声音,一如化不开的忧伤。繁星钻石般闪耀在漆黑的天幕上,空旷的客厅内,血迹斑斑。黑

与红,最浓烈的色彩。那么刺目。当我再一次将盛满鲜血的高脚杯递到他面前,启云浑身都在发抖,我知道,他已

忍无可忍。

“喝了它,不然我还继续,直到你喝为止。”

我的声音听起来冷酷而平静,不留余地的决然。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也不为,我想要你这么做。”

再度口是心非,内心涌起自虐般的快感,伴随着伤口的痛楚,令我兴奋莫名。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具备BT的

潜质,怎么一干起这档子事,端的是得心应手。

“好,好……我喝。”

就知道你会喝,胜败在此一举了。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弄出个结果。

启云接过酒杯,泪滴在血里,转瞬不见,他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下去,旋即呕吐不止。

幽暗的空间,鲜红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映着窗外惨白的月色,凄美而冰冷。我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灵魂似乎早

已在血腥中消散。满心就一个想法,让他喝我的血,喝到不吐为止。并坚信,这样他就会好。中邪一样,疯了。

“吐吧,没关系,吐干净继续喝。”

“小羽……”启云抬起头,呼吸凌乱,狭长的美目一片黯沉,嘴角还在滴血,也不擦。他扶住沙发角,缓缓直起身

,喘息咳嗽着,纤长的手指用力抓紧沙发布面,指尖嵌入柔软的纹路,骨节发白。

恨我么,那就恨吧。如果你好了,你就会明白,如果你不好,那就在心里狠狠恨我吧。

我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杯子,笑着说:“再来。”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当我再次拿刀割向自己时,启云猛然用手握住刀刃,锋利的军刺瞬时划破他细润的肌肤,我看着,血一滴滴顺着刀

尖滴落。像时间的沙漏,一点点,流淌过心间。

“放手!”我厉喝,遂推开他,有些愤怒,就受不了他伤害自己,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多想告诉他,我也不愿,

但那只能换来相拥哭泣的结局,对于一切于事无补。

启云无力的坐到地板上,蜷起双腿,下颌抵着膝盖,长长的发丝铺散于鲜血中,旖旎如黑色绸缎。妖艳的唇色,绝

美的容颜,超越性别,超越现实。阴郁惨烈的画面诡丽若梦境。

他终是放弃挣扎,一杯接一杯喝下我的血,一次又一次呕吐。

血流失的过多,我渐渐有些头晕,浑身发冷,连继续划伤自己的气力都没了。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拧动锁头的声响,是苏楚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思维已然迟钝,我目

光迟滞的看着苏楚进门,惊在原地。手中的钥匙滑落地上,“你们……小羽,你们在干什么!”

我笑,笑的苍白,“正如你所见。”

摇摇晃晃站起来,冲启云扬扬下颌,“继续喝你的。”

“这……简直是……”

苏楚说不出话来,胸口一起一伏,愤怒,震惊,不可置信。我们就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站在悬崖的边缘永远

无法体会我们心中所想,那种痛苦与绝望。他拨开我,跑到启云身边,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启云满身都是血迹,快

要虚脱掉,凝眸的瞬间,见是苏楚,再也抑制不住,抱着他哭出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

苏楚轻抚他的脊背,安慰着,怜爱着。是我太过残忍,还是只不过制造了一个欺骗彼此的假象,心在滴血,不知为

何,很痛。

37.哥哥:我用鲜血喂养你

“放开他。今天,他必须喝到不吐为止,没别的选择。启云,谁也帮不了你,明白么。”

“小羽,你TMD疯了么!”苏楚被我给逼急了,脱口而出。

笑,冷冷的,不带一丝情绪。“随你怎么说,反正必须这么做!让开!”

我手里拎着滴血的军刺,一副嗜血成性的残绝。“启云,要么你就按我说的做,要么就永远别想再见到我!你自己

选择。”

世界岑寂无声,苏楚用一种近乎仇恨的目光盯着我,似要将我当场秒杀。

“我按你说的做。”

启云轻轻推开他,站不稳,又被扶住,声音抖得不行,带着沁血的暗哑,“我……都听你的,不走好么……不要丢

下我。”

使劲咬住下唇,将涌上来的眼泪咽回去,我这是在干什么,恨我入骨好了,本不想如此的,可为什么做着做着,就

变成另一种模样。“好,那就继续吧。”

苏楚闭紧双眼深深吸气,又睁开,放弃,茫然麻木的望着我们,就如同在看一场自甘堕落的表演,目送沉沦的人走

进漆黑的腐烂。

手腕上已布满伤口,血流干了,袒露的肌肉组织狰狞可怖,不知何故,很多时刻觉得让自己破碎,残缺不全是一种

快乐。痛苦惨烈的快乐,无以伦比。换另一只胳膊,继续割。启云扑过来,狠命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

“小羽,哥哥求你了,停手吧……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可以喝自己的血,把刀给我。”

“躲开!”就让我在这迷幻的痛楚中休息一下吧,真的好累。满地都是我的血,粘稠而猩红,凌乱狼藉的场面一如

正在进行一场谋杀。两个拼死纠结的人,在争夺着刺伤自己的权利。“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要再吐出来。”

说好的,永远在一起,我怎么能看着你在我眼前流逝。

启云的手抖到端不住酒杯,喝下温热的血液,死死咬住下唇,怕再度涌出来。我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看他一次次将

反上来的血咽回去。很痛苦是吧,一定难过得要死。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不敢说话,只是傻傻看我,像一个祈求宽恕的罪人,潋滟的眸中写满凄绝的希冀。时间一

秒秒过去,我们都静默无声,苏楚眨着眼睛,说不出神情。

“启云,你没事了么?你说话。”

“我……我没事。”

我笑出声来,有点诡异,“太好了,过来,到我身边来。”

启云乖乖走过来,与我近在咫尺,我却不敢伸手触碰他,不知他是否理解我心中所想,不过,没所谓了。“你真的

不恶心了么?”

他摇摇头,骨感分明的手仍用力握紧酒杯,缭绕的发丝间沾满血迹。

“把杯子给我。苏楚,你给他拿瓶饮料。”

苏楚如梦初醒,急急跑向餐厅,取来一瓶可乐。

“喝下去。”

启云仿佛一个丧失灵魂的木偶,顺从接过可乐,喝下去,竟然没吐。TMD,perfect!

“启云,你能喝水了!我的神,太好了!”

我有点忘乎所以,都不知如何表达了,搂住他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可启云却没有丝毫的快意,任我抱着他连蹦带跳

,木然。

松开他,左看看右看看,发觉貌似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没……”他虚无的目光落在某个点上,整个人如同傻掉一般。大概是被吓到了,回过神来就没事了。苏楚担忧的

问,“启云,你还好吧,这是几?”说着,举起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拨开苏楚的手,说:“行了,我哥又没傻,真当他二呀。”

苏楚说:“我感觉不太对,启云,你跟我们说说话。”

启云看看我,又看看他,目光迷离,依旧沉默无言。

回头非得请黑子往死里喝一顿不可,高兴之后,才感到手腕上的伤口好疼,整个胳膊都木了。将军刺扔到地板上,

点上支烟,深吸一口,过去了,总算过去了。

“来,哥几个,抽一支。”

再接下来,我们仨就在一片血泊中抽烟,青灰色的烟雾袅袅,混着鲜血的味道,甜腥辛辣。

“收拾战场吧,苏楚,我负伤了,呵呵。”

苏楚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叹气,说:“小羽,我真服你了,你那伤口得去缝针,去医院吧。”

我抬起手腕看看,说:“不用兴师动众,过几天就好了,哥,哥,你想什么呢?”

启云转动眼眸,望向我,摇头。

身体像要飘起来,冷冷的,我想一定是失血过多,但不能说。想睡觉。“苏楚,你给他洗个澡吧,我困了,去睡了

。”

“你,你就这么浑身是血睡觉去?”苏大编辑显然心疼他洁白的被衾,问。

“嗯。”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发黑~~~~信春哥,满状态原地复活。

“小羽,你上哪?”

启云轻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愣了一下,说:“睡觉去呀,哥,让苏楚给你洗洗,好吧,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别走。”

转过身,有些茫然,“我不走,我,我上楼呀。”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我……”

望向苏大编辑,他也晕,看来启云小盆友又精神错乱了,这一天到晚啊,没一刻消停。

“小羽,你就再坚持下,正好给你把伤口处理了,不缝针也得消毒的。”

苏楚动作麻利,说话间就去取医药箱,专业~~~

启云也被折腾的半死,走过来抱住我,不动了。我们周身是血静静相拥,诡丽阴森的画面,月光倾泻在凝固的血泊

上,于鲜红覆上一层银白,闪耀着丝缎般的光泽。

“你不走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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