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血幻镜像
凌厉散落的玻璃碎片
月光包裹黑夜的伤口
白白的木偶
咔嗒咔嗒跳过满地鲜红
画过妆的禁忌
趴上窗台
影子躺在地上
接着被拽上床
用布把星星盖好
香水滴滑舌尖
蔷薇绽出胸口
我的目光穿透远方
所有所有你
所有所有我
所有所有爱
都属于从不存在的天堂
小羽
02.片段一:香格里拉再见刑彬
可能,这是最后的甜蜜与挣扎,我将它单独拿出来,作为一个CULT短片存在。
因为是CULT,难免带有强烈的主观意愿,可能会比较诡异荒诞,不喜的朋友可以略过。
或许全天下的香格里拉都长得大同小异,哈尔滨的也不例外,开阔辉丽的大堂,国际现代主义的奢华,无形中给人
带来一种压力,貌似,你兜里不揣个几万块,连抬头望望天花板的勇气都没有。
恭候大驾的两位均为男性,很帅。刑彬这个玻璃。真是一路人。
其中一只西装革履的禽兽颔首微笑,说:“二位请。”
我看看启云,启云好似根本没看见他,牵着我的手径直步入大堂。
真够拽的。那俩帅哥跟在后面,估计心里挺忿忿。
来到电梯口,启云问:“几层?”
一只回答:“9层。”
再就无话。四个人沉默。气氛凝重窒息。我有种想逃的冲动,闹心,来干嘛。瞄了一眼那两只,黑西服,黑衬衫,
打扮的跟业务经理似的。就差没夹包。
再帅的人,如果穿着毫无个性,也看不出帅气。可惜,可惜,暴殄天物。
909,好数字。
但我感觉,609更适合他。
豪华套房。具体奢华到什么程度,我想不用我废话,大家都知道。
又见刑彬。别来无恙。
屏退了所有人,房间里就剩我们仨。
坐在华丽丽舒服服的沙发上,心情也随之愉悦。
刑彬坐对面,我和启云并排坐一起。
茶几上放着雪茄,看样子味道不错。我眼睛一直盯着雪茄,就这点出息。
刑彬开口,语气柔缓,很深沉,是个有魅力,可以说魅力十足的男人。
“启云,小羽,最近还好?”
我权当没听见,启云说:“还好,上次的是多亏刑哥帮忙,我们这次来也是特意谢谢您。”
刑彬笑笑,点上支雪茄,顿时满屋飘香,说:“您?启云,多日不见客气不少,或是说,我们生疏了。”
启云笑笑,说:“刑哥哪里话,你我怎会生疏呢。”
刑彬把目光落向我,说:“小羽,最近忙什么呢。”
我说:“卖药。”
刑彬笑了笑,不置可否,说:“生意如何?”
我说:“混口饭吃。”
启云说:“刑哥今日怎么有空闲,最近不是很忙么。”
刑彬没回答,转而说:“启云,过来坐。”拍拍身侧,笑容暧昧。
我想,这个时候,我还是先闪为妙。
多少度的电灯泡,还在这混。“刑哥,你和启云多日未见,甚是想念,要不,我先……”
刑彬连连摆手,说:“你不在,就没意思了。”
什么意思,难道非让我看着他俩OX才来劲?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笑笑,说:“那全听刑哥吩咐。”
启云坐到刑彬身侧,眼睛不停瞄我,弄的我也浑身上下不舒服。TMD,刑彬这个BT,色情狂。
刑彬的手顺着启云修长的腿侧一直往那摸,我回避目光,视而不见。
“小羽,抽烟,这是上好的雪茄,我从国外带回来的。”
cao,就是给我抽鸦片,也不爽。点上一支,味道果然非同凡响。
MD,我算领教,这人越有钱越BT,当你登临财富的巅峰,同时也就坐上BT无敌的至尊宝座。
没人说话。余光中,刑彬色迷迷的手不停在启云那里揉来按去,这是演给我看的,那我是不是该全神贯注?于是乎
,我抬眸,直直盯着他动作,不就是玩BT,搞色情么,有什么。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启云终于忍无可忍,说:“刑哥,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估计启云也晕了,说出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刑彬说:“没有。”
这就是哈尔滨叱咤风云的政界名流,著名企业家,黑帮老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大开眼戒。
启云看我,我躲闪,他的目光实在让我受不了,凄然,绝望,忧伤,无奈,说不好,万千心绪,变幻莫测。看向别
处,但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
这种赤裸裸的被蹂躏,无疑于在光天化日扒光衣服在大街上溜达,不幸的是,围观群众都是自己人。于是大家指指
点点,说早就知道你的本质,今日一见,果然如是。
刑彬说:“小羽,今年多大了?”
我说:“二十。”
刑彬感叹:“年轻真好,我像你那个岁数,还念大学呢,我们那时候懂什么,就知道死读书,那个年代,可不像现
在这样,开放,自由,随心所欲。”
跟我扯什么没用的,不知道我没念过大学呀。“那冒昧问一句,刑哥大学时读的什么专业?”
刑彬说:“中文。”
我cao,够风骚,读中文的都很狼,浪漫主义么。
刑彬还算是个有知识有文化懂得内敛的流氓,他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笑了笑,轻语:“启云,你还是那么敏感。
”
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这场面太叫人无语,我直想立马抬P股走人。但是,不能。刑彬不发话,哪个敢闪。
雪茄抽的我晕晕乎乎,有点飘。毋庸置疑,烟丝里掺东西了。
刑彬问:“你们吃饭了么?”
我不回答,也轮不到我说话。
启云说:“吃过了。”
刑彬说:“那,小羽,你初来此地,我让他们带你好好玩玩。”
神呐,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成,那多谢刑哥。”
刑彬同志按了按电话旁的按钮,少顷,刚才那两只就敲门进来,说:“刑哥有什么吩咐?”
刑彬用眼神示意他们,说:“这是小羽,第一次来哈尔滨,你们带他四处转转,好好玩玩,明白么?”
两只领命,立时更换态度,说:“那羽哥请跟我们来。”
这级别,转眼之间,成了羽哥,也罢,他们都好意思叫,我怕什么。
我看看启云,他也看我,目光复杂,又看看刑彬,说:“那刑哥、启云,我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
03.镜像一:小羽,你知道么
我看着小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百味交杂。
刑彬,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挑弄我,而我,却什么也不能说,更无法拒绝。
灵魂的卑微,莫过于此。
小羽,你会怎么看我呢?会不会觉得我一无是处?会不会觉得我只是有钱人的玩物?抑或,你什么感觉也没有,因
为,这不过是我本真的面目。
可怜的灵魂,卑贱的身体,在抚摸下还是起了反应。
刑彬,你为什么要当着小羽的面说出我很敏感,难道,这就是你叫我们前来的目的?演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醉一
场纸醉金迷的沉沦。
我心里很难过,不是因为身体被恣意侵犯,而是,从他的眼底我找不到一丝愤怒与留恋。
他只想赶紧离开,离开如此不堪的混乱,离开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我。
小羽,你真的爱我么?可缘何我在你眼中寻不见深爱的不甘?
刑彬压到我身上,将我的衣衫尽数褪去,疯狂肆虐的吻我,而我,只能强作欢颜的回应。小羽,你知道么?每每这
时,我都好怀念你的吻。你的气息,你的温存。
可能,是我比较脆弱吧,总是在你面前掉眼泪,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是呐,你说我像个女人,骂我不是个男人,
当时,我有多伤心,你知道么?
刑彬进入我的身体,坚硬而炙热,不疼,疼的不是身体,而是某个很深很深的地方。
他要我叫出来,我呻吟。
他要我放开点,我媚惑。
他说我很漂亮,我微笑。
他说他爱我,我默然。
因为,我不爱他,一点也不。
我爱你,可你,又知道几分?
刑彬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他说,他爱我爱到恨不得将我吃掉。
我多希望,这句话出自你的口中。
但我还是在他的身下感觉到莫名的快感,他的每一次撞击确确实实撩拨起我身体的欲望。
我抓紧他的手臂,闭上眼睛,想象着是你与我欢爱。
这样想着,就感觉好兴奋,好幸福,希望一直不要停下,一直一直……。。
04.片段二:8号当铺声色犬马
总算从豪华套房成功撤离,长长呼出一口气,望望身边两位,说:“我叫小羽,你们怎么称呼?”
一只说:“张建。”
另一只说:“韩凯。”
估计皆是笔名。我说:“那就麻烦二位多多关照。”
张建说:“那是自然,羽哥是刑哥的朋友,就是我们的上宾,怎敢怠慢。”
都是文人呀,“兄弟太客气了,初来乍到,还请多照应,改日要是有机会去长春,我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说了一通虚情假意的废话,从香格里拉出来,韩凯去提车,我和张建在转门外抽烟。我终于无法忍耐这种闹心加客
套加白烂的场面,说:“张建,我们都是一路人,出来混口饭吃,你们不用跟我外道,整的假假咕咕,既然认识了
,就是缘分,说不定日后谁有用到谁的地方,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韩凯开车过来,黑色奥迪,不知道谁的车。我们钻上去,张建开口,“羽哥,你要这么说,那我们也就不装了,装
的头都大了,腮帮子都笑疼了。”
我也笑,说:“可不么,再整会儿,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仨人一顿笑,话一说开,当下无所顾忌。小曲也放上了,小烟也抽上了,小嗑也唠上了。
张建说:“羽哥想去哪嗨?”
我说:“叫我小羽吧,求你了。”
张建笑,说:“好。”
韩凯说:“要不去迪厅?”
我说:“迪厅就免了吧,我天天在那种地方上班,咦,哈尔滨有什么好玩的GAY吧没?”
张建说:“有,有的是,像什么麦莎,生存方式,蓝雨,8号当铺。”
我说:“8号当铺?真有这个地?”
张建说:“当然有,还不错呢。”
我说:“就8号了。”
于是,我们一干三人直奔文昌街,哈尔滨的夜景很美,但我还是喜欢长春。
酒吧里很有格调的感觉,大概是时间比较晚,场面有点乱。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打百威,外加一瓶芝华士
十二年,还有果盘什么的。
先来啤的,我举瓶,说:“为了我们的相逢,干!”
张建和韩凯也都是行家,一口气周了。几番下来,没啥感觉,又叫了一打。
酒过三巡,说话就更肆无忌惮。
张建贴到我耳边说:“小羽,要不要找个乐呵乐呵?”
我大喜,说:“吾正有此意,汝真是深知我心乎!”
韩凯冲服务生招招手,乖巧的男生很快走过来,俯下身,聆听指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那个服务生心领神会闪人
。
这时,张建忽然问我:“小羽,你和云哥什么关系?”
我迟疑一下,笑笑说:“他是我哥。”
张建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状,说:“怪不得,他会带你来。”想了想,又有些担忧,“那他如果知道你……,是吧
,会不会生气?”
我连连摆手说:“不会,不会,都什么年代了,他自己不也……不说这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
见我如此毫无顾忌,张建就放下心来,说:“那今晚咱们就玩个痛快!”
我一拍桌子,说:“英雄所见略同!”
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身材瘦削,风流倜傥的帅哥朝我们款款而来。
走到跟前,他笑笑,很风流很温柔,说:“三位哥哥可是想找人陪?”
韩凯笑的那叫一个龌龊,说:“快坐,快坐。”
我和张建对视一眼,忍住笑,小男生长得真不错,清秀帅气,个子高挑,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骨感分明,散发出
一种清水般的迷人气息。
韩凯拍拍他的腿,说:“今晚是让你陪我哥们,你羽哥。”说着,冲我扬扬下颌。
我低头笑,是的,我不该笑,可是忍不住,总感觉怪怪的,我天天跟启云在一起,此刻找了个他的同行,还是在哈
尔滨,总是……怎么说呢,说不好。
帅哥连忙凑到我身边,亲昵的挎上我的胳膊,说:“羽哥,我叫湿湿。”
……这是什么狗P名字,真令人汗颜。我说:“我叫小羽。”
张建开始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湿湿可是8号当铺的头牌,相貌没的说,人又温柔可人,特别是床上功夫,更是
没话说。湿湿,你可要陪好羽哥,他可是我们的贵客。”
湿湿用牙签挑起一颗葡萄,凑到我唇边,说:“羽哥,来,张嘴。”
貌似我和启云在一起时,从未享受过此种贵宾式待遇,即便是喂葡萄,也是我喂他。这花钱招妓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当家作主。微微张开嘴,将那粒饱含虚假爱意的葡萄咬破咽下,甜蜜蜜。在很多时候,我们宁愿被虚假的甜蜜所
蒙骗,也不愿面对生涩的现实。
湿湿贴靠在我身上,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想推拒,又不好意思。不是玩清纯,确实有点不习惯。不太喜欢别人与我
过于亲密,除了启云外,内心总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抵触。
湿湿问:“羽哥,你是哪里人?”
我说:“长春。”
湿湿说:“我从前在长春读书。”
我不信。“是么?真是缘分。”
张建和韩凯凑到一堆喝酒,不时用眼角瞟我们,满脸写着四个字:再接再厉。
午夜过后的酒吧有点乱哄哄,各种滋生在黑暗深处的罪恶悄然蔓延,如同满月下盛开的罂粟。光影交错,慢摇乐曲
迷离诱惑,带着某种情欲的暗示,令你在幽暗的角落中蠢蠢欲动。喝光所有酒,张建提议,宾馆的干活。
我们一行四人晃晃悠悠来到不知什么街,什么路的什么宾馆,钻了进去。韩凯在总台处理相关事宜,我和张建,湿
湿直奔7层某房间,具体房号没记住,喝的有点高,晕晕乎乎。不一会儿,韩凯颠三倒四上来,反锁好门,扔给我
一包冰糖,说:“小羽,不,羽哥,请笑纳。”
我接过,倒在床上,笑眯眯,“不客气。”
这俩厮又凑到我跟前墨迹了几句,说什么也不清楚,大概意思是他们在隔壁,有事敲门。
临出门前,张建甩给湿湿一沓钞票,说:“好好陪,懂么。”
湿湿笑的跟朵花似的,说:“放心吧。”
房间内就剩下我们二人。
他说:“羽哥,我去放水,我们先洗个澡。”
我说:“你还是叫我小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