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第一卷)火舞冰封——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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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我打断他,“说关键的,你就告诉我,启云哪去了?”

石磊眨眨眼,说:“我也不知道。后来他就走了。”

“靠,手机给我。”

我拨通启云的号码,关机。心里顿时就害怕了,他会不会出事,本来精神就不好,再受这么一刺激,保不准会出什

么事。微微动动脖颈,疼,但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就问石磊,“我这到底伤成什么样?”

他思索了一下,说:“好像缝了七八针,伤口很深。具体……我也不知道。”

我说:“走。”

他说:“去哪啊,你疯了!”

我说:“找启云去。”

他说:“你这还打着吊瓶呢,再说,上哪找去啊。”

65 无颜再见

我说:“不管,上哪找都得找。把针给我拔了。”

他说:“不行,你想死是不是!?”

我说:“你拔不拔,不拔我自己来!”

他咬牙切齿的说:“真他妈的,我算服你了!”随后,小心翼翼拔掉了我手背上的针头。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说:“现在就撤。先到他自己家,不在再去我家。”

他说:“要是都没有呢?”

我说:“那就报警。登寻人启事,报人口失踪。”

他说:“成,我舍命陪君子。”

一路跑出医院,上了车,给苏楚打电话,他还在杂志社呢,根本没回过家。我和他说,启云失踪了,他问怎么回事

,我说别问了,快找吧,迟了就来不及了。他也吓坏了,说马上回家,之后给我电话。不出十五分钟,苏楚打电话

来说,启云没在他家。与此同时,我和石磊也到了启云家,一顿敲门,没人应。

石磊说:“你说他会不会在家。”

我说:“找开锁公司。”

具体过程就不说了,反正结果就是,启云不在。

折回我家,也没人。

我们彻底凉快了。苏楚也风风火火赶过来,三个人莫衷一是。

我当机立断,说:“报警。”

苏楚说:“就算报了警,警察也不会把这当回事,案子多着呢,丢一个人算什么,启云也不是被劫持绑架,挺多派

几个民警到处转转,和没找一样。”

我说:“那怎么办?启云你是知道的,他现在精神错乱,弄不好……”

苏楚问:“到底怎么了?你俩打架了。”

我说:“你没看到我脖颈上的伤么。”

他说:“看到了。难道是启云打的?”

我说:“不是打的,是用军刺捅的。”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启云他……他捅了你?”

我说:“就别说这些了,现在找到他要紧。”顿了顿,问:“苏楚,启云平时还和谁在一起?”

他摇摇头,说:“我也不大清楚,他很少跟我说自己的事。”

这时,石磊发话了,他说:“启云一定还会回医院。”

顿时石破天惊,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他妈太聪明了!他一定会回去,但会出现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直

到确定我没事,看到我出院。”

苏楚说:“那你现在是打死也不能回去。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不出半天,启云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说:“就这么办了,实在不行,哥几个就在医院门口给我弄个葬礼,我就不信他潘启云不出现。”

石磊看看表,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咱们找个地方吃口饭,之后再作商议。”

我说:“还商议个吊,一会儿直接去酒吧,先嗨会儿再说。”

苏楚说:“小羽,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刚才还急得团团转,转眼就要去酒吧。”

我说:“我敢用性命担保,在我好之前,启云一定没事。他就是想怎么样,也得在我没事以后。”

石磊说:“小羽,我这辈子没佩服过谁,就服你。您老这大脖筋都要断了,还想着嗨呢。”

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就只能放手一搏了。咱们就赌启云放心不下我。”

苏楚摇摇头,笑笑,说:“小羽,你和启云要是不在一起,我都不乐意。”

我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和启云,那就是一首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的爱情史诗,哈哈。”

石磊说:“得得得,你别在这装文学青年了。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

于是乎,我们一干三人,一扫阴云密布,在秋日黄昏灿烂的夕阳中,走进了街边一小饭馆。要了几瓶酒,外加几盘

菜,东拉西扯一直吃到夜幕降临。

苏楚提议去渡口,我说,那太肃静,不如找个热闹的地,石磊说,他想去钻石人间,我说,你给我滚,哥天天在那

。后来,我们综合了一下各方面意见,决定去圣保罗gay吧。

进了圣保罗,各式帅哥层次不穷,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石磊那厮眼睛都直了,我们要了三杯威士忌,坐在吧台边

上溜号。

苏楚说:“我还是头一次来这,俊男真不少。”

我说:“他们和启云比起来,都是庸脂俗粉。启云兄,才是真绝色。”

66 善意的谎言

场子里弥散着特殊的香气,类似迷迭香。音乐很蓝调,透着股慵懒的味道。人不是很多,但气氛不错,散桌旁坐着

三三两两的男人,神情迷离暧昧,在我眼中,怎么看都像启云同行。灯影交错琉璃,洋酒在橙黄色的灯光下闪着琥

珀色的光芒。台上一支乐队正在表演,主唱很惹火,身材嗓音堪称一流。他坐在高脚椅上,浅低吟唱着许巍的故乡

。一首很老的歌,但却很有味道,那种幻梦般的苍凉与无助,深深刺痛心底某个不经意的地方。

我们三个抽烟,喝酒,聊天,又随着音乐慢摇了一会儿,在接近午夜十一点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响了。正如所料

,是启云。

我举着手机,兴奋得要死,当时都有点忘乎所以,问:“怎么办?怎么办?”

石磊说:“接啊!”

我按下接听键,那边没有声音,寂静中只有风吹过。他俩都凑过来听,三个人面面相觑。

苏楚竖起食指在我面前摇了摇,示意我别说话。

我点点头,大家就这么耗着。

大概过了三分钟,启云终是开口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嗓子都哑了,我心里难过极了,屏住呼吸。

“小羽,你在哪?”

为了能顺利见到启云,我又制造了一个谎言。对不起,启云,我不是故意逗弄你。

我把电话递给石磊,用嘴型告诉他,“说我死了。”

石磊大惊,马上会意,语气悲哀至极,就差点没哭了,“启云么?我是石磊,小羽他……”

我将耳朵贴上去,听到启云问:“他怎么了?”

石磊故意把鼻子吸得嘶嘶响,说:“他死了。”

电话那端沉寂了足足有一分钟,再说话时,启云哭了,声音抖得不行,“你……你说什么?小羽……死了?怎么,

怎么可能……”

我捅捅石磊,狠狠给了他一个眼神,石磊领悟精神,说:“遵照小羽的遗嘱,我们把他的尸体从太平间抬回了家,

他说,要入土为安。让你每年这个时候上坟前给他烧一条烟,最好是软中华。”

我靠~~~~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厮,他妈的还软中华,撒谎都撒不圆弧,就是烧烟,也得是九五至尊、黄鹤楼、冬虫夏

草什么的,谁要软中华啊~~~~

要不说,启云也真好骗,就信了这厮的话。

“小羽……他还说什么了……”

石磊看看我,说:“他还说,今生无缘与你白头偕老,来生一定和你长相厮守。执手笑看,云卷云舒,远走他方,

自在逍遥,再不被俗世所扰。”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闭嘴,这还拽上了。

电话那端,启云哭出声来,好可怜。他一定伤心死了。我推了一下石磊,小声低语:“说关键的。”

石磊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启云,人已逝,你也别太难过。小羽的尸体现在就放在家里,你过来看看吧。”

我差点没晕倒,这也太搞了吧,尸体?那叫遗体好不好,还放家里,也不怕烂了。

启云哭着问:“在哪个家里?是他自己家……还是哪里?”

我估计启云现在也懵了,要不然不会问出一句这么没重点的话。听着他啜泣的声音,我仿佛看到夜幕下,他无助孤

单的身影,单薄如剪纸。

“呃……在,在他自己家,就是桂林路。”石磊迟疑了一下,说:“我们现在正在外边给他准备丧宴呢,你来吧,

我们马上回去。”

“好……我知道了。”

67 死亡前的宁静

挂断电话,我狠狠捶了石磊一拳,“我说你傻啊,有大半夜准备丧宴的么?还我的尸体放在家里,靠,不怕诈尸啊

!石磊,你有没有脑袋,你丫被门掩了!”

石磊说:“得得得,不就是把他骗过来么。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

苏楚说:“你们别说了,赶紧往回走吧。”

我身负重伤,胳膊,脖颈全缝了针,被杀手追杀也不过如此。不敢转头,一转头脑袋好像就要掉下来。上了车,我

们直扑桂林路,我的家。

苏楚说:“一会儿见了启云,你们可怎么说啊。”

我说:“就说我诈尸了。”

石磊说:“我看行。就说邻居家有一猫正好打你尸体前跑过,你就活了。”

我说:“滚!你打我尸体前跑过吧。”

苏楚说:“你们别闹了,启云这人心思重,要知道你们这么耍弄他,会更伤心的。”

我说:“嗯。那就实话实说。你放心,只要他出现,我定不会让他再离开。”

苏楚蹙蹙眉,说:“启云好像有你家钥匙。”

我一拍脑袋,说:“可不!快,咱们得赶他前头。”

我们一路闯灯不断,杀回了桂林路。跑上楼,还好,启云没到。谢天谢地。

我说:“石磊,你去下面等他,只要他一出现,你就是拖也得把他给我弄上来。”

石磊说:“你放心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保准让你看到他。”

这厮下了楼,我问苏楚:“苏楚,你说,启云能那么好骗么。那石磊的谎话都漏成啥样了,他能信么。”

苏楚说:“他现在伤心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分析这些。再说,你也知道,启云的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再经

不起折腾了,要再来两次,估计他就彻底疯了。”

我叹口气,说:“是啊,还不知一会儿见了他会怎样。”

苏楚说:“你无论如何要留住他,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他打晕。”

我说:“成,这事我最在行了。”

正说话呢,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有点杂乱,估计是石磊架着启云上来的。我飞速闪到门后,躲起来,苏楚去看门。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竖起耳朵听。门开了,能听到启云轻微的喘息声,大概是上楼消耗了大量体力,他有点气息不

稳。

石磊在一旁瞎起哄,说:“启云,你要挺住,身体要紧。”

操~~~~这厮,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小羽呢……”听那声音,启云好像都快晕过去了。再等等,我怎么也得等他进屋后,把门关上再出去。

苏楚随后闪电般关上门,这事他办的对,值得表扬。

石磊这厮还装呢,“他在里面。”

是,我是在里面,只不过不是尸体,是活人。

戏演到现在,也该收场了。启云被我们骗的云里雾里,伤心欲绝。我从门缝里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色,那架势,好

像真来见我最后一面。

还没等我跳出去,上演诈尸番外篇,苏楚就发话了:“小羽,出来吧,别藏了。”

哎,我只好走出去,面对这令人兴奋又尴尬的一幕。

68 死亡前的宁静

“小羽……你……”启云显然被吓到了,愣在那不动了。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连嘴唇都白了。眼眶有些红

,看来是刚刚哭过。漂亮狭长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闪亮。

我看看他,垂下眼眸,实在不知如何面对。

“启云,那个……”我咬咬下唇,琢磨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世界岑寂无声,屋子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我不敢抬头,眼睛转来转去,不知该往哪看好。在这无比无语的时

刻,石磊率先打破僵局,说:“启云,坐,别客气。”

我靠~~~真是我亲哥,他为什么总能在如此非常的境界,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

启云当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继续站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估计是又高兴又气愤。

“小羽,你怎么……你不是……你们,你们竟然……我……”

他有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激动的。我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没有猜

错的话,启云接着就要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捉弄我,小羽,你又拿我开心是不是。但是,我错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好久好久。

我抬头,发现他的眼中有种凄绝的神情,潋滟而心碎。就像深秋傍晚的湖水,波光粼粼,澄澈碧透,却有股说不出

的凄凉。

他看着我,那样的眼神,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小羽,你没事了。没事就好。”他淡淡说。释然而旷远。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缝了几针,啥事没有。”我见他并没有生气,就走过去牵起他的手,说:“启云,你可吓

死了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电话关机,家也没人,都快急死了。”

启云浅浅一笑,说:“让你们担心了。”

我说:“别说这些了,既然大家都没事,一场虚惊,那现在就应该出去好好搓一顿,以示庆祝。启云,你意下如何

?”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走了。”

“你上哪去啊?开什么玩笑。赶紧的,别墨迹,石磊,动地方啊,在那傻站着干嘛呢。”

还是苏楚善解人意,他将手轻轻搭在启云的肩上,说:“启云,既然你和小羽都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你还没吃饭呢吧,咱们四个出去简单吃一顿,我也好久没和你在一起喝酒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叙叙旧。”

我心想,这苏楚可真会说,我们仨不天天搁一块靠么。弄得好像多长时间没见面似的,看来,中国语言的魅力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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