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嫁给我(第一卷)火舞冰封——十七月夜
十七月夜  发于:2012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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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羽。”

“你哪呢?”我语气不善,十分不耐。

“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我在二道填小坑呢。”

“具体位置。”

“亚泰国贸这,你过来啊?”

“嗯,等着吧,到了给你打电话。”

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亚泰。脑袋里乱成一团,再这样下去,我也快精神崩溃了。摇开车窗,继续抽烟,抽

死算了。我又把他打了,已经是第二次了,平心而论,要说他那次跳楼,我打他,还有情可原,毕竟是人命关天的

大事。可这次算什么啊,拌嘴,吵架,哎,不管了,打都打了,还想这些作甚。谁叫他先动手的,又扔台灯,又甩

我耳光。胡思乱想着,就到地方了。

“我到亚泰国贸正门了,你来接我吧。”

“行,你等着。”

一见我,黑子就笑了,“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这回又和谁打起来了?”

“还能有谁,启云呗。”

“不是,你俩总叫什么劲,有意思么。”

“没意思。”

“那还打,又动手了?”

“嗯。”

“还真是好战分子,你俩凑一起,绝了。”

“黑子,你说我跟他打架,算欺负他么?”

“这个……不好说。”

“为什么呀,都是男人,谁欺负谁啊!”

“这还用我说么,你扮演什么角色,你再清楚不过。”

“可……”我无话可说,真他妈的,老子以后改当受。攻有什么好,就是一个拎包哄人、忍气吞声的角色,只要你

翻身抗议,只要你据理力争,那就会背上恃强凌弱、野蛮粗暴的罪名。

“行了,别郁闷了。走,上峰哥那拿货去。”

我叹了口气,和黑子往峰哥的临时住所走去。半道上打了个电话,本想确定一下他是否在,却得知今天交易地点有

变,改成四分局附近。我俩又打车到那,拐了N个路口,穿过M条街,终于到了指定的小区楼下。电话通知峰哥人已

到,他说:“5栋6门3楼303。”

我俩又来到楼下,按声控门,一个女人声音:“谁?”

黑子答:“峰哥。”

上楼后,峰哥正围着浴巾在客厅里转悠,看样子刚刚大战凯旋,此时正在修生养息。货的价钱数量还和上次一样,

完事后,我们拐出小区,来到街上,此时已是黄昏,秋天的落日格外美丽,如同莫奈的油画。

“黑子,木木不在这拿货么?”

“他在别处,这片场子也不是峰哥一个人罩着。”

我点头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夕阳暖暖照在身上,我俩满大街溜达,忽然黑子像想起什么似的,拉我进了一个胡同

,来到一栋破楼前,四下看了看,直直朝一个单元走去。

“过来。”

“干嘛?”

楼道里一片幽暗,有股霉味,墙上乱七八糟写着标语:法轮大法好。他从包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塞给我,“揣好了,

万一有事好用。”

“你哪弄这么好的货?”这是把蝴蝶军刺弹簧刀,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进出,按下刀柄上的开关,刀刃直出,足

有十多厘米长,三棱,锋利程度就不用说了。让我惊异的不是它的实战性,而是价格,这把刀少说也得四五千块。

“拿着吧,问那么多干嘛。”

“够意思!”我将刀收好,揣进侧面裤兜里,又下意识按按。我不像黑子夹个小包,什么东西都往那里放,咱浑身

上下就牛仔裤上有那么几个兜,连货都是先放他那,到地方再给我。

“我说小羽,你就不能买个包什么的,你看你,钥匙,钱,手机都往裤兜里揣,鼓鼓囊囊的,不难受啊。”

我抿了下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陪我买个去。”

于是乎,我们又逛起了街,我看上眼的,黑子都看不上,说什么幼稚,像学生。我说那您老给我挑一个吧,他拿起

一个黑色仿版GUCCI,“就这个吧。”

说实话,他的品味我实在不敢恭维,不过也没所谓了,就是个包么,说不定哪天就丢了。将钥匙和手机放进去,钱

还留兜里,万一包落车上了,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当晚,黑子送我的礼物就派上了用场。

和木木碰了头,我们一行三人直奔工作地点。来到单位,时候有些早,还没上人。今天是周末,估计一会儿生意能

不错。苏楚来了N个电话,我都没接。去他妈的,老子不干了,爱找谁找谁去!心情有点郁闷,不,应该说那是相

当的不爽。启云,启云,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慢摇吧里没多少客人,我们坐在空位上闲扯。

“黑子,我闹心。”

“掏出来挠挠。”

“滚,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正经?”他笑笑,特蔑视,“你也能正经,那我都能当神父了。”

“烦人,不和你说了。”

“生气了?嘿嘿,逗逗你,怎么,还想启云呢?”

“嗯。”我十分中肯点点头,也没必要捂着盖着,想就是想,“你说……不说了。”

“有屁快放。”

“你说我这人咋样?”

“你啊,怎么说呢,我对你也不是特别了解,但凭一知半解,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你不适合谈感情。”

“为什么?”

“你这个人,太冷,不会体贴人,一天到晚脑袋里就那么点事,啥人跟你在一起不疯了。”

“我……我怎么冷了?我觉得我挺好的。”

“自我感觉良好?那行,我问你,就拿启云说吧,你关心过他么?体贴过他么?没有吧。”

“什么叫关心体贴啊?就是问问吃了没,昨晚上哪嗨了?”

“你看,我说的吧,你也就知道这些。”

正在这时,一直在一旁聆听的木木凑了过来,加入了讨论。

“关心体贴呀,说白了就是嘘寒问暖,外加说说知心话什么的。”

“嘘寒问暖?知心话?我有啊,不就是天冷了告诉他穿件衣裳,回到家问问他战况如何。”

41 年少轻狂的血腥

“那你是怎么说的啊?”

我大概回想了下,前者没有,那些话只对小北说过,后者么,倒是对启云说过,我就曾问过他,嗨的爽不,做了几

次。“我就说,咋样啊,嗨几次啊,悠着点别干肾虚了。”

黑子一口烟差点没呛着,“我草,你那也叫嘘寒问暖,服了,彻底服了。”

木木笑笑,说:“我教你几招,比如说天冷了,你就要第一时间提醒他多穿衣服,回到家你就要马上冲上去问他累

不累,渴不渴,想不想吃点什么,再者,有事没事时你就和他靠一块,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或者开心的事

,说给你听听。”

“就这啊,我会。我总跟我那哥们说,小北,天这么冷,你丫穿那么少找感冒啊,得瑟个什么劲!在他情绪低落时

,我就会开导他说,你这厮能不能有点出息,为那种MB值得么!看你那样,活不起了,用不用我给你订套寿装?他

妈的给我精神点,活出个样来,让那群傻X看看!”

我还要往下说,黑子挥手打住,“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完全了解。启云遇上你,算他倒霉,也怪不得别人,要怪

就怪自己点背。”

无语。看来我真应该改变一下说话的方式,至少对启云……算了,事已至此,估计以后也没机会了。又闲扯了会儿

,我们就各自上岗,投入到快节奏的工作当中。

刚做成笔买卖走出包房,一抬眼,黑子和木木正在那边和人争执。谁啊,他妈的,看样子也不像客人,倒像是和我

们一路的。我快速跑过去,黑子正和那两人进行激烈的国骂对决,各种精彩绝伦的新式骂法层次不穷。

“怎么回事!?”我拽过黑子,冲那俩厮扬扬下巴,“你俩哪的?!”

“操,你他妈谁啊,靠边!”其中一个男人语气不善,怒气冲冲。

“我操!你他妈跟谁说话呢!”我上前就跟骂我那人撕扯起来。黑子见我动了手,也没犹豫,冲上去和另一个男人

打在一起。

服务员围上来,不一会儿保安冲过来,一看是我们,还算讲究,扯开那两人,指指大厅方向,“快走,快走!看什

么看,快点!”

那俩厮不罢休,指着我们骂:“我操,有种就出来!”

我和黑子迅速交换了眼神,达成一致,干他娘的!二话没说,追了过去。木木跟在我俩后面,关键时刻,无论攻受

,都要上,说到底他还是一爷们。

一路追追打打,出了吉祥,那两人朝胡同跑去,我们狂追不止,终于成功和敌人纠缠在一处。这俩家伙也不是白给

的,不过我们是三个,他们是两个,在数量上还是占有优势的。

场面混乱,极为火爆,我也没空看黑子,冲其中一人腹部狠狠踹过去。他闷哼了一声,挥手照我太阳穴就是一拳,

还好我躲得及时,要不然非当场晕倒。他没打着我,就过来扯我衣领,像我们这类的打架斗殴,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就是瞎打。

他箍住我的脖颈,用膝盖骨垫我,好疼,差点没吐出来。我突然想起了启云,看来真是我错了。我顺势抱住他的腰

,将他按倒在地,冲他脑袋上一顿暴拳。

这厮也真强,又反过来把我按倒,我们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我打得忘乎所以,压根没想起来兜里还有武器。从地

上连滚带爬起来,他往前跑了几步,我扑上去,死死扳住他的肩膀,冲他胸口就是一顿狂垫,垫得我膝盖骨都要碎

了。

猛烈的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一刻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黑子和木木已经把另外一个彻底撂倒,又冲过来帮我。

我们三个把他掀翻在地,一顿暴踢。

正在这时,已经奄奄一息的那个,又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握着把卡簧刀,朝黑子背后捅去。我当时脑袋里什么也没

想,一把推开黑子,刀尖从我的臂弯一直划到手腕,顿时鲜血直冒。我他妈也疯眼了,总算想起来自己有刀的事实

,掏出那把蝴蝶军刺就按下去,锋利带棱的刀刃森光寒寒,我直直向那人捅过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黑子一脚

把我踹倒,接着上去再一脚把那厮彻底干灭。

“快跑!”黑子扯起我喊道。

42 纠结心伤的爱

我反应过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夺路狂奔。我们三个冲出胡同,拦辆车就钻了上去。上了车,一阵喘,黑子看看我

胳膊说:“去医院。”

血流的满座位都是,司机见我们仨这德行,也没敢吱声。疼,除了疼没别的。我捂着胳膊一路跌跌撞撞进了市医院

。刀口很深,再往里三毫米手筋就断了。要不说我这人命大,一场大雨没咋地。医生给我清洗伤口,黑子去交钱,

木木拿着我的包,站一边看。我咬紧牙关,任他用碘酒在我伤口上擦来抹去,打了麻药,开始缝针,医生说要缝二

十几针,我立时灭火。正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对木木说:“帮我接了。”

他拿出电话,语气那叫一客气,“你好。”

“小羽……他正缝针呢。”

“呃……就是刚才和人……”

我冲他嘶了一声,他心领神会,马上改口:“就是刚才和人撞一起了,酒瓶碎了,把胳膊划破了。”

“市医院。”

“那好……”

我不耐烦问:“是不是苏楚?”

“不知道,我没问啊。”

“多少号?”

“13688669966。”

靠,那不启云号么。但凭我的聪明才智估测,一定是苏楚打来的。“怎么着,他要来啊?”

“嗯,他说马上过来。”

……我看看医生,客气问:“医生,您能不能快点缝?”

他抬眼,用一种关爱加指责的目光看着我,说:“小伙子,你当这缝衣裳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

快不了,等着吧。”

完了,这回彻底完了。估计不出十分钟,苏楚就得来,弄不好启云也得跟来,那简直就是一定的。黑子坐在门外塑

料椅子上等,不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走廊里传来苏楚的声音:“应该是这吧。”

“过去看看。”

启云,众望所归的大驾光临。

我估摸着,是黑子先看见他们,并且起身迎了过去。

“启云,你们来了。”

“小羽呢?”

“呵呵,里面呢。”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令我庆幸的是,启云并没有进来。

“怎么回事?”苏楚问。

“啊,没怎么,就是一不小心撞酒瓶上了。”

我在屋内差点没喷出来,撞酒瓶上了,这叫什么狗屁解释,黑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楚探进半个脑袋,瞄了我一眼,我冲他一个劲摇头,示意他千万别让启云进来。他笑笑,又闪回去。

经过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艰苦奋战,医生捏捏我的胳膊说:“你可以走了,每两天来换一次药。记得回去自己买些消

炎药吃。”

我千恩万谢,拿过木木手里的包,说:“走吧,别在这杵着了。”

其实,木木这孩子真不错,有点像小北,但比他精灵,也比他猛,毕竟在外边混的么。不过相似之处就是他们心地

都比较温良,会关心人,大概和日常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有关。

我提心吊胆走出去,豁然开朗,启云竟没在,哈哈。

苏楚看我幸灾乐祸的样儿,说:“他在外边等你呢。”

我笑笑,“怎么,组团来打击报复我?看我挂彩了,想趁火打劫?”

苏楚也不理我,径自朝外走。

我们仨跟在后面,步履迟缓。黑子对我一顿高深莫测的诡笑。我知道他笑什么,想看好戏呗。

出了医院,启云正倚在车上,抽烟。夜风中,如梦如花。漂亮。青丝飞扬,颠倒众生的面容,就是有点苍白。不过

,绝不影响整体效果。墨瞳潋滟,湮没夜色三千。绝代风华,堕月沉星,天地万物为之黯然失色,红尘万丈为之痴

迷疯狂。

我们几个站在那,齐刷刷望着他。

下一秒,启云熄灭烟,直冲我就过来了。那一刻,他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男人气魄,好帅啊!走到我面前,二话

没说,就是一耳光。

我沉默,静静看着他。心里想,打吧,把下午那点事都找回去。

眼角余光瞥见黑子和木木,已完全石化,眼睛都不眨。来电吧,起劲吧,好玩吧,继续看。

我淡然一笑,说:“打够没?过瘾没?感觉不够嗨我这还有刀。”说着,从兜里掏出刀,也不顾什么管制刀具了,

抓过启云的手腕,塞到他手中。

启云神色复杂,看着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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