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难飞——ziezz
ziezz  发于:2013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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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座还吩咐,您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当面向他请教。”

“我知道了。”阿卡抱着书,向张副官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张副官,若是我有不明白的,可以向您请假么?”

“这……少爷,我是个粗人,学问的东西是懂得少的,怕是做不了您的老师。”张副官哪里敢跟顾钦容抢风头,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阿卡只得认命,开始埋头苦读,只是关乎民生大计的新潮思想,看起来容易,悟起来又是极难。阿卡怕自己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将来若是出了错定会被笑话,硬着头皮将所有的问题都勾出来,端着笔记去请教顾钦容。

左右打听,才知道顾钦容在后花园。被听差的领进去,阿卡不由得心中一震,这后花园哪里是花园,简直就是天堂。

一所小洋楼耸立在东侧,外围用花草装饰得极为简雅,西边是花房,正值春季,百花盛开,蝶舞蜂风,卵石路两边也是种着各种花草,悠悠几条小道通往前方,美得仿若一副画卷般。往后看似乎还有一片空地,阿卡望不清是什么,只惊得不敢挪步。

倒是那听差的来惯了,不以为奇,领头走在前面。到了小洋楼下停了下来,向阿卡道:“少爷,小的只能给您领到着,这上面是不许我们上去的。旅座在会客,我托人给您汇报一声。”说罢向着站在楼道口的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瞥了眼阿卡,点了点头,上了楼,不一会儿下了楼,向阿卡道:“少爷,旅座说他现在在会客,请您晚些再来。”

阿卡已从方才的惊奇中缓了过来,站在楼下隐约听到楼上传来唱曲声和谈笑声,一派惬意荡然,哪里像是会客。

阿卡对声音又极为敏感,听得出那唱段是邱小凤的腔,心想这明明在听戏,却告诉我在会客,真是可恶,又听到顾钦容笑声连连,显然是邱小凤让他怡情悦性好不快活,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咽不下,吐不出。

脑子一阵发热,竟然不顾侍卫的阻拦就向楼上冲去。

那侍卫从未见过阿卡,也不知他的身份,见他不听吩咐就向楼上冲,当即将人擒住,将人扣跪在身下。

阿卡昨夜被顾钦容折腾一夜,哪里受得了这一下,后穴撕痛得再忍不住,带着哭腔吼了出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那听差的一见这阵势也傻了眼,赶紧上前阻拦,只那侍卫训练有素,向来只听顾钦容一人的话,哪里又肯松手。

“你放开我!顾钦容你这个骗子!王八蛋!”阿卡见那侍卫不仅不松开,反倒是扣着他的手腕更紧了,疼得张口就骂,泪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住手!放开他!”就在此时,顾钦容出现在楼道上,身后站着邱小凤。

原来他约了邱小凤来府里给他亲自唱《桃花扇》,本想着借此缓缓心中的不快,哪知正听得惬意侍卫来报说阿卡上来找他。他自是不愿意此刻见阿卡,扫了好情绪,便让人吩咐让他晚点来,侍卫下楼后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夹杂着叫骂声。赶紧下来看,却见到阿卡正被侍卫擒跪在地上,心里怒火冲天。

“怎么回事?”顾钦容仗着邱小凤在场,强忍着发火的怒气问。

侍卫和听差赶紧老老实实将事情叙说了一遍。

阿卡见顾钦容下来后不去管他,倒是先去盘问侍卫,心里又是一阵不平衡,哪知这不平衡刚出现就听到顾钦容对他呵斥:“目无规矩,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在邱小凤有几分眼色,将软跪在地上的阿卡扶了起来,又劝顾钦容道:“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好歹也只是皮实了点而已。”看阿卡脸色难看,又问道:“锦书少爷,是不是弄疼着你了?”

顾钦容见着阿卡脸色发白,被邱小凤扶着也是双腿发软,不由得又心疼,缓下脸来:“以后不许这般胡闹,知道了么?”

阿卡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当是邱小凤劝他他才给了自己好脸色,胸口那块堵着的气越涨越大,将手里的笔记摔在地上,推开邱小凤,软着身子就往回跑。卵石的小道毕竟不是平地,他双腿发软,这一慌,没跑几步就摔到地上。

看得顾钦容一阵揪心,又心疼又生气,想要上前扶,却见阿卡又撑着身子一骨碌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心里一阵失落。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追过去看看。”邱小凤见顾钦容沉着脸不做声,赶紧吩咐听差的。又软声劝着顾钦容:“既然您都说他只像个孩子,就不该对他这般严厉。”说罢又觉得这是在顾钦容伤口上撒盐,叹口气道:“若是心疼,便去看看吧。”

顾钦容早就想拔步追去,但苦于没有理由,听邱小凤这一劝,立刻追了出去。

邱小凤看着远去的那挺拔身影,扬手去空中乘随风飘落的花瓣,口中悠悠唱道:“望江亭,雪飘零,皓月晚风吟,对酒当歌醉不醒,一杯一杯到天明。长亭咫尺人孤零,且慢且行且叮咛,踏歌行,人未停,前尘往事今日尽。愿与红颜两相知,比翼来生化蝶情。柔情似水不曾忘,刻骨长存记铭心。”

第十一章

阿卡抱着摔疼的膝盖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委屈。想到顾钦容对邱小凤说话时温柔的模样,又是一阵气闷,却又不知气在何处,便胡乱骂道:“真惹人嫌。”

顾钦容追着出来,便拿着张副官找来的金创药推开门,便听见阿卡那句骂,不由一滞。

见阿卡抱着的膝盖还流着血,沉默着上前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将阿卡的裤脚挽上去,果然是摔得不轻,皮肉都烂了,又叫人端来清水,要给阿卡清洗。

“不要你好心!”阿卡不知是何气猛地推了顾钦容一把,顾钦容正惦着他腿上的伤,没蹲稳,竟给推坐在地上。

阿卡见自己真推到了顾钦容,又有些心虚,扭着头不做声。

顾钦容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拍拍裤子,接过听差拧干是湿毛巾轻轻给阿卡擦拭着伤口,边擦拭边看着阿卡的脸部:“若是疼了就喊出来。”

阿卡看着顾钦容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喊疼,咬着牙摇摇头。

清洗后顾钦容又细心的给他涂上金疮药。一切作罢才起身洗了手,松了口气,叫听差的都出去。

阿卡见听差的都被叫出去,以为顾钦容要做什么,心扑通通的跳着,警惕着,担心着。

“对不起,我拿会客当幌子诓你是不对,惹了你不高兴,我向你道歉。”顾钦容站直身子,低头看着阿卡,有些严肃的道。

阿卡没料到顾钦容会对他道歉,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想到顾钦容确实是在会客没有骗他,自己发火胡闹是自己不对,本不该由他道歉的,便道:“我也不怨你的。”说完又觉得该安慰下顾钦容,又说了句:“你是好人。”

顾钦容闻言苦笑了一下,也坐在床上,握住阿卡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摇头低声道:“我不是好人,这世上有人有善心有人有恶心,有善心的为好人,有恶心的为恶人。我不能不为自己所爱不偏执,故我贪,我不能为我所恨不偏执,故我嗔,我不能总是理智无情无爱,故我痴。慧根不净,三根不善,贪嗔痴我一应俱全又怎么能是好人!”

他这话是句句属实,倒是一点也不偏袒自己。

阿卡懵懂的听着,到最后也懂了七八分,反握住顾钦容的手道:“无贪无痴无嗔世人都难做到的,但你依旧能做好人的”

“谁说我想要做好人了?”顾钦容突而笑道,“我倒是觉得这恶人做得清闲,做得值得。”

阿卡听他这话也愣了一下,顿顿的看着顾钦容。顾钦容回看着他,淡蓝长衫下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腿,藕节一样,白皙的皮肤又渗着些血丝,让顾钦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香艳场面,人握住阿卡的手,将人慢慢向床上压去。

“你……”阿卡看着顾钦容的眼神里有股说出来的气焰,像是看见兔子的狼一样的眼神,心脏扑通通的狂跳,话还说出口,就被结结实实吻住了。

这个吻温柔又霸道,缠绵又强势,阿卡努力撑着胳膊想将人推开,可被吻得手脚发软,到最后竟不自觉伸出胳膊回抱着顾钦容的脖子,与他舌唇交相。

手不断的在阿卡的身上游走,从长衫下慢慢探入,扯下阿卡的底裤,另一手配合着揉搓着阿卡的胯部,“啊!嘶……”扯下底裤的过程不小心碰到的阿卡腿部的伤口,刚包扎上的绷带上立刻渗出了血。阿卡有些吃痛的挣扎,“顾先生……”

“嘘,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顾钦容轻轻脱下阿卡的底裤,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触及一个易碎品一般轻柔。阿卡心里复杂交错,紧张,害怕以及心底里对陈恩赐的背叛羞耻,又有一丝丝对顾钦容这份温柔的眷恋。

“嘶,你,做什么,不要舔……啊,疼……”阿卡眼里泛起一丝雾气,光着腿推开趴在他腿上舔舐他伤口外血迹的顾钦容,但是哪里推得动,顾钦容盯着他腿边渗出来的血,只觉得一股股热流向下腹冲去,他发现只要看见阿卡的血,似乎他的性致就会更加高涨,甚至有些无法自拔。

阿卡推不开顾钦容,只能用脚踢,却被顾钦容一把抓住脚腕,对上顾钦容那双嗜血的眼睛,恐惧感油然而生,他想到那天被强暴的情形,“顾先生,不要这样……唔……”

话没说完又被压得死死的吻住,面对着挣扎不断的阿卡,顾钦容微微蹙眉,声音也变得阴冷:“不要让我对你用强的。”

真是好笑,明明一直都是在强来,却仿佛之前他都是很绅士一般。

“乖一些,我会让你像昨晚一样享受。”

阿卡哪里肯听,他只觉得顾钦容的眼神不像是要和他交欢,倒像是想吃了他一样。顾钦容确实想吃了他,连着骨头一起吞下。

挣扎之间,已经有一根手指慢慢的摸到了阿卡的后方,揉搓着,顶弄着,挣开穴口像里深入,“啊!”疼痛让阿卡忍不住挣开腿乱踢,却被顾钦容压制着将那绷带撕下,用脱下的底裤擦去金疮药,一只手蹂躏着阿卡左胸前的一点,两根手指在阿卡的后方扩张,唇已经附上阿卡的伤口,舌尖舔舐着不断流出来的血。

疼痛,酥麻,快感,一并齐发,冲击着阿卡的大脑,仿佛失了神的片刻,就被狠狠的贯穿,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冲击。

经过昨夜的开阔,后穴已经慢慢放松,顾钦容轻车熟路的不断刺激着阿卡的敏感点,舔弄,蹂躏,撞击,阿卡的理智不断的被冲退,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快感和羞耻的配合扭动腰身。

在伤腿淡淡溢出血丝的情形下,两人相继达到了顶点。

阿卡被顾钦容射入体内的灼热烫的一阵颤栗,还没回过神,又被吻住,下身被双大手覆盖住,刚发泄的下身又一次挺立起来,阿卡感觉到体内那根又硬了起来。理智似乎又再次回来,他又无用的挣扎着,腰却发酸的厉害,只能再次在顾钦容的掌控下失去理智,达到高潮。

“不要了,顾先生……真的……”阿卡怕顾钦容再次强行,在顾钦容发泄后立刻求饶的哭了出来。顾钦容看着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轻轻的吻了下他的眼皮,将炙热从阿卡的体内退了出来。

接着,用床单裹住阿卡,打横抱起,踢开门,无视门外涨红着脸的听差径直进了洗浴室。

在洗浴室里,又一次控制不住的将阿卡吃下。

而后被顾钦容抱回房内的阿卡,剩下的只有全身酸麻的感觉和无尽的羞耻。

如果说第一次他没有快感,第二次他毫无意识,那么这一次是完全清醒的沦陷了。阿卡后悔自己去找顾钦容,又忿恨自己的生理不受心理控制,他蜷缩着身子裹在被单里背对着顾钦容盯着墙壁。

腿上的伤已经被顾钦容重新包扎好,整个人也在被顾钦容抱在怀里,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骗人的。他能感觉到顾钦容的心跳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陈恩赐与顾钦容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陈恩赐会很温柔的对他,如果他不舒服即便是自己已经硬挺也会退出来,而顾钦容却是强势的占有着他的身体。

陈恩赐会轻轻的问他舒不舒服,疼不疼,顾钦容除了手上嘴上的动作温柔,绝不会开口问他的感受。

想到这里,阿卡突然一颤抖,他于陈恩赐来说是爱人,那么他于顾钦容来说是什么呢?或许只是发泄的工具。

一丝伤感从心底里发出,阿卡推开顾钦容,瞪大眼睛:“不要碰我!”

顾钦容被猛地一推,也是一怔,“怎么?不舒服?”他将手覆在阿卡的额头上,不烫,松了口气。

“你不要碰我!”阿卡打掉顾钦容的手,恶狠狠的道。他不要做工具,那种可怜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你怎么了?”看着阿卡一脸愤怒,顾钦容有些诧异,方才还是好好的,难道是傻子害羞也比一般人反应要迟钝些么?

“我,我想一个人睡一会。”阿卡见顾钦容有些怒意,用着几近哀求的口气说道。

“好。”顾钦容蹙眉点点头,撑起身子在阿卡唇上吻了一下,将阿卡的被子掖好,下了床,“若是不舒服就叫我。”

又是这样的一个吻,轻轻的点水一般,却让阿卡心里泛起涟漪。

阿卡不想这样,他使劲摇着头想把心里的动摇摇去,见着顾钦容不解的看着自己,这才点头道:“好。”

顾钦容穿好衣服,在床边站了会,看着阿卡闭上眼再次侧过身,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也一丝后悔,但心里更多的是满足,阿卡也一样达到了高潮,他在阿卡身上种下了更深的东西,将会慢慢将陈恩赐的过去抹去。

“旅座。”一直候着门外的张力见着顾钦容出来,连忙赶上来,“邱老板我告知旅座临时有急事,已经派车送回去了,给了五百块。”

“嗯。准备些好东西,过些天我亲自去找他。”顾钦容点点头,邱小凤怕是走得不快的,将人找来却又半道丢下人。

“是。还有,方才李师长来电话说下周在府里举行舞会,请旅座参加。”

“不去。”

“李师长说请旅座务必到,另外,董处长也会去。”张副官又切深了一步。

“陈恩赐呢?”顾钦容听到董福明也会,立刻感了兴趣。

“八成是会去的,如今董处长很是捧陈大少爷。”

“回电话,说我去。”顾钦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撞见他和阿卡交好后的陈恩赐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似乎想到什么,他勾起一丝微笑,喊住打算回电话的张力:“张副官,告诉李师座,我到时候会带一个人去。”

“是。旅座。”

阿卡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时是半夜,人在顾钦容的怀里。阿卡侧过身,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挺立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微微闭着,立体的脸部轮廓给人种强势又干练的感觉,与陈恩赐比起来,更多的是男人的气势与英俊。

发现自己盯着顾钦容看了很久,阿卡突然觉得更加羞耻。睡觉前一直警告自己不可以对顾钦容有好感,他只不过是把自己当做工具而已,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却禁不住有种沦陷的感觉。

“看够了没有?”突然一丝深沉的男音吓了阿卡一跳,对上顾钦容的双眼,呆呆的不知所措。

“呵。”顾钦容看着呆滞的阿卡,笑了下,又吻了下阿卡的唇,“睡吧,明天我还教你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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