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该不会曾是宫里什么妃子,然后逃出来的吧?”
“我可不是你家宫主。”清欢睁眼,淡淡说道。
“呵呵。”站起身,拍拍衣袖,情丝送一计媚眼,笑道:“你看你这酸的。幻梦宫被灭,宫主死里逃生,却都是按
他意思一步步过来的。而宫主不过是在他那里养伤,顺便做做他的挡箭盾罢了。有你在,什么人还入得了他的眼?
也难怪总听说当今圣上未曾立后,妃嫔更少的可怜,清欢,我都不得不可怜他了,你闹什么气呢,过些天他知道自
己被骗,误来误去都是误了你们两个。我啊,这就先逃了。”
说罢灿烂一笑,仍是从窗户一跃而下,清欢怔怔的望着,半晌笑笑,合上眼喃道:“我也不过就是逗逗他,谁叫他
老招惹别人,骗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可怜早已远去的情丝,哪听得到这么一句。
宫廷讳闻,本不应为外臣所道,只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若不议论上一两句,到才显得奇怪。
宫里那位本极为神秘且极受宠爱的妃嫔,终还是抓不住当今圣上的心,只不过误入了曾经一位皇子的寝殿,便被皇
上赐下鸩酒命断皇城,尸身也不知作了怎样的处理,众人虽知皇帝心中的禁忌,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不由都觉得忒
小题大做了些。
虽不曾见过,众臣也仍是不禁叹惋红颜薄命,更感叹当今天子的残酷绝情,朝会时便也更加小心翼翼,断不敢再提
任何有关后宫的事。
煌炘沐冷眼看着众臣,倒也乐得清静,一心等着那人的到来。
雾霭迷蒙,冬日的早晨多是清冷寂静,只偶闻几声雀鸣。
而风月一带,大多歇业不久,众人方入榻而眠,渐入梦乡。
依山的一座小楼上,一人方抬手覆上浅蓝的薄纱,又缓缓踱到窗前站定,望着窗外一片雾气笼罩的煌月城,心下怅
惘,自己算过日子,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才不要等到那人在这里把他抓个现行。
“当家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那人转过身,水蓝花色白浪绣边的轻质缎子微微飘动,出尘却也不易亲近。
清欢走到花架前,将睁着无辜蓝眼的雪色鹦鹉从架上抱下,解开它红色爪子上的锁链,微微抚着它说道:“小呆瓜
,我们要回家了。”
“籽儿,我交代你的,都清楚了么?”清欢抱着小呆瓜走到籽儿的面前问道。
籽儿轻轻躬身,“当家的,您交代的籽儿都记下了,只是,您何时回来?”
“回来?”清欢笑笑,手上仍轻抚着小呆瓜,“我也不清楚,会回来的,我走了。”
断情阁后门,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起步,车轮倾轧的声音,响彻整个青石街道。
清欢躺在车内的榻上,望着雕花的车顶,心里空洞洞的一片。
不知行了多久,直至迎来第一缕晨光,马车方停了下来。
“当家的,到了。”车外的小僮看着眼前气势庄严的府邸说道。
清欢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小僮吩咐道:“回去罢。”
看一眼头上的牌匾,清欢摘下面上的纱,拍拍小呆瓜的头,“我们到家了。”
府邸门前两座石狮气势恢宏,且有两名带刀侍卫正把守在门口,清欢有些奇怪,看装束也不是宫内侍卫,见那两人
未拦自己,便直直往里走去。
门后一人正清扫着院内落叶,听见脚步声,微一抬头,却瞬间惊得连手中的竹帚也掉落。
那人颤抖着说声“王……爷。”便拔腿奔向内院。
“秦叔,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哪儿呢?你做梦说浑话呢!”老者颤颤巍巍的起身穿衣,嘴上虽是这么说,却一点不耽误手上的动作。
跟着他疾步行至前院,立即便看到中庭那抱着雪鹦的人,一阵哽咽,顿时老泪纵横。
秦叔激动的样子让清欢不由的愧疚,当年那般任性走掉,他一个人支撑这个府邸甚是不易。
“秦叔,我累了,叫人备好热水。”清欢笑笑,抱着小呆瓜熟门熟路的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老者抹去眼泪,一时有些愣怔,好似自家主子只是除了趟远门,殊不知这一去便是五年。
月凉如水,熙王府内笼罩着一片异样的气氛。
失踪五年的熙王突然回来,下人们无不惊奇,不少人都是五年间才入王府做事,一直便对这没有主子的王府甚是好
奇,而听前人诉说王爷的天人之姿,更是恨不得冲进那王爷独住的溢香轩,只是管家秦叔勒令不得踏入溢香轩半步
,众人闻闻溢香轩的梅香,便也心满意足。
溢香轩之名为‘溢香轩’,因是园内种满奇花异草,兼有一片梅林,百花择时而放,四季幽香不绝,如此佳景自是
被京城王孙广为称羡。
溢香轩中的梅树约有百株,凌寒齐开,雪黄红粉,美若仙境。
林子深处站着一人,水蓝的色调与这梅林不甚协调,却又显出奇异的美感。
清欢走到一株雪梅前,一眼便见到树干上已不怎么清晰的痕迹,抬手抚上,鲜明的触感搁得心似乎也有些难受。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响,那是脚踩上落花的声音,知他是故意让自己听到声响,清欢笑笑,这么多年,难到连这点直
觉都没有么?
“你看,再过些年,这些痕迹就要彻底消失了。刚开始割的时候很痛,不过时间会帮它疗伤,这株梅树现在肯定都
不记得当初有多痛了。”转过身,面前的人正凝眸望着他。
其实这么多年,现在想来,最让自己伤心的,莫过于对面人这审视的目光,这代表怀疑,不信任,甚至,是不爱。
等了片刻,见那人仍没有说话,清欢当先一笑,走到他面前,不意外的看见那人表情似乎有些变化,“皇兄,别来
无恙。臣弟在外奔波多日,实在有些累了,这就不奉陪了,皇上您请自便。”
绕开煌炘沐,清欢向暖阁走去,袖口却已被自己纠的变了形。
“浅……”煌炘沐开口,缓缓的唤了离开的人一声,相逢,竟是这般……一切都符合眼前人的性格,却又不对劲。
即使是原先想要问他的话,现在也片字难言,原来,真的只要见到他就好。
“皇上,臣弟这几日想好好休息,还望外人莫打扰。”
狠下心不再理会身后人,清欢加快步子,片刻后便来到自己的暖阁,被几声“咕咕”吸引了目光,只见小呆瓜正气
势汹汹的望着自己,这才想起它一天都未进食。
清欢也才想起,这一天也未交代秦叔给小呆瓜准备食物,又看一眼怒瞪蓝眼的鹦鹉,清欢漾开一个绝美的笑,缓步
走到灯台前,看着烛火半晌,幽幽叹道:“和他一样是呆瓜,罚你一天不进食。”
说罢利索的吹灭了灯,整个暖阁便瞬间暗了下去。
煌炘沐看着暗下的暖阁,有些无措,罢了,人不都回来了么?
(情丝完)
第 三十四 章
“今日,我西阑午雅公主已满二十岁,她将正式成为我国之主,保卫我们的子民,捍卫我们的尊严,守护我西阑一
族。”祭台上,身着白袍的长须老者对着下方跪着的众人庄严的宣布道,转身取下侍者端盘中的水晶权杖,走到祭
台正中的宝座前,单膝跪地,双手奉向座中端坐着的高贵女子。
女子同是一身白袍,雪色缎制水晶腰带系于腰间,勒出美好的曲线,肩头一排银质镶石扣,额前一颗深蓝宝石,赤
色的头发如火般散于两侧,双眸是清澈的蔚蓝,轮廓很深,唇色很淡,肤若凝脂,周身散发出圣洁的气息。
“我不同意。”女子还未接过权杖,被这一声止了动作,疑惑的望着发话的人,蔚蓝的眸子泛出异样的光芒。
说话的人此刻已起了身,同众人一样是白衣,贴身的剪裁包裹着高大匀称有力的身体,配上流光银质靴子,高贵又
清傲,流金般的发阳光照射下甚是耀眼,却有一双不同于众人的紫色眸子,令本是十分美丽的脸上生出惑人的邪魅
来。
老者看着那双紫眸,半晌移开目光,“斯祁将军,您有何意义?”
斯祁嘴角微微上扬,却是说不出的嘲讽,“所有西阑子民都知道,继承国主之位,必需是年满二十且有皇室血统的
圣洁女子,这些条件午雅公主都符合,本将军没有任何异议。
不过,继承王位,还有一件不可缺少的东西,那就是西阑圣物‘灭世泪’,历届国主都是带着‘灭世泪’与水晶权
杖登上王位,这是我族神圣不可侵犯的传统。
午雅公主这样随随便便的继位,若是惹恼了神明,都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我说的没错吧,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西午离听到他发难时便心知不妙,现在不得不抬起头,男人正得意地瞥着他冷笑,令他背上一阵发寒,“斯祁将军
说的……没错。”
老者叹口气,“虽然是这样,不过‘灭世泪’在二十年前的宫廷政变中不幸流失,至今下落不明,若是寻找,怕是
要花不少时间。”
“我的手下前些日子探回,‘灭世泪’曾被毓流人带进煌月,我国与毓流互为邻邦,‘灭世泪’流落至其境内也不
为奇,所以,我看这消息十有八九是可靠的。”西斯祁颇具深意的望着座上的女子。
老祭司缕着胡须,点点头,“那不知将军可有派人将圣物寻回?”
西斯祁闻言失笑,摇摇头,“此乃我族圣物,怎是一般人能随便乱碰的?外人就算了,身为西阑族人,亵渎圣物,
那将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那将军您的意思是……?”
“能担得起如此重任的,当然得是高贵圣洁的族人,依我看,公主殿下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西斯祁紫色的眸子
瞥一眼不远处跪着的人,又将目光转向座上的人,轻蔑的笑笑。
老祭司一怔惊异,转身看一眼同样有些惊讶的西午雅,“这怎么可以,午雅公主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若是途中有
什么意外,将是我西阑一族的灾难。”
“我亲爱的祭司大人,您也太小看我们的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的身手可不比西阑任何一个男人差。”西斯祁把玩
着颈侧的金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老祭司无言以对,的确,历来西阑王室成员,尤其是女性,最注重的便是便是对武技的培养。
“祭司大人,让我去吧。”西午离叹一口气,站起身对着祭台上的老者说道,躲闪着不敢去看不远处的人。
“不行!”西斯祁瞬间怒瞪了眼,浅紫的双眸化成了深紫,“王子殿下自幼便身体孱弱,怎么可以经得住如此跋涉
,说不定还未到煌月,就死在半路上了。”恶毒的语言宣示着内心强烈的不满。
座上的女子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午离,你的身体……”
西午离对着自己的姐姐安抚的笑笑,“姐姐,我已经十七岁了,再说,我的身体哪有这么弱。这正是一个历练的好
机会,而且,我也想为西阑一族做些事情。”
西午雅微笑,圣洁的仿若雪山的神女,微瞥一眼那邪魅的人,“祭司大人,这件让午离去做如何?”
老者慈祥的笑开,点点头,“王子殿下愿作此事,是我族之福,殿下的确长大了。”
西午雅赞同的露出欣慰的笑,起身走下祭台,来到西午离的面前,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弟弟,眼中露出慈
爱的光,伸手抚过他火红的发,轻轻吻上,“我亲爱的午离,愿你一路平安,早日归来,姐姐在这里等你。”
西午离点头,随即靠在姐姐的怀中,心下一片怅然。
西斯祁看着姐弟情深的两人,忽的又是冷笑,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漫天繁星,月色下的宫殿一片清冷。象牙柱子高立在四敞的宫殿内,投下一条条黑色的阴影。
寝殿的灯全都已经熄灭,西午离抱膝坐在白玉台阶上,倚着一边的柱子,数着漫天闪耀的星宿,漫无目的的胡思乱
想。
十七年,第一次要离开这个鸟笼,有些兴奋,却也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并不在乎‘灭世泪’对西阑有多么重
要,他只是想离开,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再者,只要帮姐姐拿到‘灭世泪’,姐姐登上了王位,自己这么多年的心
愿也就遂了罢。。
叹一口气,微侧头继续数另一边的天空。
“你到是很有兴致,怎么,兴奋的睡不着觉?”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令西午离不自觉的抱紧了身体。
西斯祁看着背对着他缩在柱子边的人,一阵心烦,三步两步走过去,一把扯起了他。
第三十五章
西午离瞬时疼的眉皱成了一团,“你…….”抬头无措的望着面前的人。
“少给我犯这一副柔弱无欺的样子,这点痛就疼成这样?今天是谁说自己长大了,可以出去历练了,贱人,你翅膀
硬了是吗?”西斯祁气急败坏的说道,面上扬起可怕阴戾的冷笑。
用力将人抵在象牙柱上,月光下痛苦到扭曲的脸让他一阵兴奋,小腹也渐渐火热,手上随即开始撕扯对方身上的衣
服。
面对他的质问,西午离无言以对,今天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就料到现在这个下场,无论经历多少次,他的粗暴狠戾仍
然让自己害怕。
本就穿的单薄,现下已经被撕的差不多,费力的抬手,握住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的手,他近乎祈求的说道:“别在
这里……”
西斯祁笑的更张狂,未予理睬,张口含住那小巧的耳垂,满意的听到身下人一阵压抑却又甜腻的呻吟,伸手抚过他
滑腻的大腿,忽重忽轻的力道让西午离不得不伸出双臂攀住他的颈项,以免腿软倒地。
绕过大腿内侧,直至膝盖,西斯祁一下将他的腿抬起,一个挺身便对准地方冲了进去,火热紧致的内壁烧灼着他的
全身,未做任何润滑的地方干涩异常,因撕裂而流出的血随即润湿了整个甬道,扶着他的腰,西斯祁微顿片刻便开
始大肆挺动。
看着身下人痛苦隐忍又屈辱的脸,他嗤笑一声,“别在这里?我们在什么地方没做过,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西午离微张着已被自己咬破的红唇,迷离涣散的蓝眸,无措的望向前方的黑暗,散发着支离破碎的美。
“啊……”西斯祁一个出奇用力的顶入让他失口叫了出来,手上随即攀附的更紧。
这么多次下来,那人自然知道怎样让自己缴械投降,对着某一点不断的深入而引起的感觉已经开始渐渐代替撕裂般
的痛苦,西午离苦笑,收紧双臂,将脸小心翼翼的渐渐靠近面前人的肩,唇因距离的拉近若有似无的贴上那人的肩
头。
西斯祁虽然用力的挺刺着,却也注意到这一细节,“真是贱人!”
放缓速度,却是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火热的摩擦让这黑暗中的温度越来越高,淫靡的声音在空荡
的殿内格外刺耳,“你以为出去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么?”西斯祁轻蔑的问道。
空出另一只手捏住西午离的下颌,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却见那蓝眸已迷离的失神,西斯祁眉头一皱,从他身体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