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不离(穿越 FZ 卷三)+番外——Sheepせ囧
Sheepせ囧  发于:2012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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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把握研制出真正的解药。”月光之下,白雪终停了轨迹。那个银紫身影踏雪而来,不留丝毫痕迹。一手负后,

潇洒昂立;一手执扇,轻摇浅笑。分明便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恩。”夏青夜眯起眼。阳春白雪白的太过刺眼,他不喜欢。

“对咯,玄主可知那杨唯希如今情形?”潇洒完毕,八卦精神重回光之影身上。他掩扇“嘿嘿”一笑,眼神猥琐。

“属下前些日子见了……恩,形体消瘦,面黄若饥。黯然失色,痛不欲生……啧啧,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

憔悴,人比黄花瘦啊!哇哈哈,我见尤怜。”

夏青夜垂眸无语。实在不能欣赏光之影的冷幽默,也懒得纠正他的词句用错。

光之影自得了半晌,瞥了眼月下少年淡漠的表情,又道:“不过主上对那杨睿宁是否真的……”他的话未说完,夏

青夜已眯起眼面色不悦。光之影乖乖闭了嘴,眼神飘忽了会:“嘿嘿,这月黑风高的,好冷好冷的。玄主还是多穿

点衣服,万一风寒了属下要伤心的……咳咳,属下这就去办事,这就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摇扇的身影摇头翩然远去,潇洒脱俗。来去皇宫自如,也就光之影之流了。只是此等高

人,话语却要不得人恭维:“直叫人从生到死哇!”

夏青夜抚额叹息。果然不能太在意光之影的话。光之影的话啊,果然只能听一半的!

夜已深了。冷清殿的月夜还是这般的寂寞,阴冷且寂寞。青绝已睡了,光之影离去了,徒留的唯夏青夜的影子了。

他静静立在庭下,月光与星光迷离。迷离了他的眼。他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所以他垂了眸,表情黯然。

“我不明白,为何。”他叹息,揉着额角。有些烦恼。身后的气息他早已察觉,只是这话本来就是说与他听。

“你还不懂,夜儿。”那袭明黄这般说着,算是解释。月光之下他的身影耀眼如光。这夜深人静,原来睡不着的不

只他夏青夜。

少年闻言好笑,转身挑眉:“既然我还不懂,你又为何而来呢。”

“为了让你懂。”晟帝面上略带遗憾,没有什么比这更遗憾。

“你很好笑。好像口口声声为了我,要我自己悟出你想要的一切。然而纵然我执迷不悟,你又能怪我什么。是你自

己不想说,怪不得我。杨睿宁!”夏青夜转身回屋,语气带着一分的嘲讽。

“朕的小绵羊恼了……呵呵……”晟帝闻言,不恼不怒。只是低低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低哑扰人心绪,表情是淡淡

的欣喜。

“谁是你的小绵羊。”这个比喻还真是叫人不悦。所以夏青夜转身面对晟帝,笑容甚是愤恨。

“夏青夜,你说你不明白我想要什么。”晟帝突然换了口气,一字一顿认真凝视夏青夜。他的目光专注且深刻,好

像如同刻刀要镌刻到夏青夜心底。“我以为你可以明白。可是哪知等待的日子,好像度日如年。我想我等不了了,

夏青夜。我迫不及待想要你懂……所以我来了。”

夜儿,你真是我的劫。倘若早知有一日我是如此在乎你,当年我定要将你锁在我的身边。

哪怕万劫不复。

“夏青夜。我要你的这里!”他抬起右手,慢慢捂上夏青夜的左胸。斜挑长眉,笑容魅惑。他的语气带着志在必得

的决心,以及不予退路的气势。漫天星辰与他明黄长袍交相辉映,面容一若当年的清清朗朗。只是他的目光之中却

多了分什么,是夏青夜不能言说的触动。好似比天上星辰更耀眼,更让人心动。“这里一日不属于我,我便一日不

放开你;何时这里属于我,我便松了这手——只要届时,你还能离开我。”

夏青夜垂眸,眼中满满的是他按在胸口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挺直有力。记忆里这双手合温暖,暖到即刻便想握

上去。夏青夜闭了眼,手缓缓覆上他的。根根相错,指指相扣。心跳骤然加速,原来真的还活着……

只是这里面曾经塞满了一个人,即便如今空空如也……是否伤过,真的还能再,义无反顾?

第六章:情衷

“我不明白,杨睿宁。”夏青夜抚额叹息。他说这话的时候失去与青绝互相试探的从容淡漠,只余惨不忍睹的疲惫

。太多时候世人的伪装太过悲哀,也太累。可是身不由己,却不得不伪装。大约也唯有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显露

真实的情绪。

夏君离如此,晟帝如此,夏青夜亦是如此。曾经的夏青夜太过虚假,假到无法让晟帝产生任何感想。所以被放任在

朝堂不予理睬;而夏氏里,晟帝所见的夏青夜又太过真实。包括他的张扬包括他的自信包括他面对夏君离的痴情与

无奈。这样炽烈毫不隐晦的感情,这叫他一半欣赏一半疼惜——事实上自从三年前晟帝被将军,他早隐隐在乎起这

个锋芒在胸的少年。

所以他挑眉,嘴角带笑。好似心情颇为不错。然而这其实早已成习惯。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人,怎么会轻易表露真实

情绪呢:“哪里不明白呢,夜儿?”这一声“夜儿”他一直叫的很顺口。

“我们是父子。”夏青夜淡淡开口,垂眸看着交握的双手。他并没有用力,晟帝亦不曾用力。只是双手自然而然垂

着,自然而然握着。就好像这不过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他们错了——这个错误他从来没有在意,却被晟帝挂在口

中无数次的羁绊。

这时夜太深了。月儿高高挂着。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常排立。三月的夜依然很冷寂,只是夏青夜

在冷清殿这么多年,是无所谓的习惯与否。

“你在乎?”月光之下,那身明黄愈发的挺拔。他同样无所谓习惯。皇宫其实都一样,看着温暖,其实步步皆是罪

恶冷漠。他笑了笑,扬眉反问。

一句废话。至始至终夏青夜从来都不想认他做父亲,这是属于一个成年人的骄傲,属于夏氏的血统的骄傲,更是属

于夏青夜的骄傲。

更何况幼年时期,一个人最渴望亲情的时期。他从来没有感受到晟帝最真实的亲情,反而只有相互利用。他们也许

算不上仇敌,但事实上,绝对不存在所谓的亲情。

——如果可以,夏青夜从来不期待一个这样的父亲。

夏青夜的面上有着嘲讽,更多的确是不屑一顾的冷漠。这与月光交相辉映,有那么瞬间的错觉——好像月光只为此

而生。“我不在乎。”他说,不明白晟帝瞬间柔软的眼神。“这点理所应当,父皇。然而,你也不在乎……这真叫

儿臣心神凉透。”

“夜儿。我说过,你是特别的。”晟帝长叹一口气。何时竟然习惯在他面前自称“我”了呢?好像时间很久远了。

他淡淡笑了下,眼中有着笑意。既然他的夜儿想要挑明一切,那他也说开好了。

“夜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说。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晟帝握着夏青夜的手。手掌相对,指指相扣。那样缠绵的样子

,那样缠绵的感觉。一直以来距离都太近了,近到一切对方一切尽在手中。哪里知道呢,自己所掌握的也不过是假

象。

累了,太累了。爱着夏君离的夏青夜很累,爱着夏青夜的晟帝何尝不累。

只是还未尽力,怎能放手。

“你的身上是流着我的血,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纵然我是皇帝,这渊龙之上的第一人,也不可更改。你原本丝毫

不曾吸引我的目光,那时的你即便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不悦。顶多在手下上报之时思索,我居然还有这样没用的儿

子。”这是属于血缘的悲哀,属于皇室的悲哀。

夏青夜闻言微微皱眉。这是晟帝,没错。一个无用的棋子的确应该被这样对待。可是这个棋子是他的儿子,流着他

的血脉,居然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夏青夜有些心寒,抑或者是失望。

晟帝微笑,一如既往。这是他最初的想法,即使说出来亦毫无干系:“或许你会失望我的情,夏青夜。人非草木,

孰能无情呢。我的情只给特定的人——这是真的,夏青夜。”

“倘若你还是那时冷清殿的杨唯夜,看起来单纯无害的杨唯夜。我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欲念。然而事实上啊,你不是

。”他空余的一手抚上夏青夜的脸。自他左端的眉开始,一点点抚下。那样沁人的温柔。“你是夏青夜,那样鲜明

的夏青夜。”

“你狠心无情,因澹台轩算计了你,甚至要他死得惨绝人寰;你嚣张自信,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之人负你;

你深情,被夏君离伤的无可闪躲……”夏青夜,开始不过旁观。只是想看看,这样耍我的孩子是否真的够格叫自己

去报复。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就这样看着看着,竟然也要沉沦下去了。

他说到这里,面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像月光的笑容,愈发的暗淡。天很快便要明了,日光很快又要出来了。

那才是他,一如日光的晟帝。

“也许你还爱着夏君离,抑或者不爱却不能忘记。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夏青夜,这原本与我无关……”他说到这里

,不在说下去。只是凝视着夏青夜,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今不一样了,夏青夜。如今的晟帝已深陷其中,不

可自拔。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将夏青夜一同拉入池沼。要么大不相互爱恋,要么同归于尽。没什么大不了。

夏青夜依然皱眉:“为何是我。”他不明白。后宫有着那么多人,这天下又有这那么多人,为何是他,他的儿子。

“我也想知道呢……为何是你。”晟帝说到这里,仰头望着天幕。三月的上玄月,没有圆满的感觉。他说的时候,

心底空落落。这是自成长以来的寂寞,太过冗长、无人可懂的寂寞。

他知道这个世界必然有着一个人在等待着他,不寂寞,不空虚。他曾以为那人会是宸帝,所以拼命的努力成长,甚

至继承皇位。可是错了,无论宸帝还是皇位。他的父亲一心为了另一个人,掏心挖肺不存多余;皇位太过负担,天

下尽在身上,纵然是他也奈何不得。而今夏青夜的出现,又好像带来另一种感觉。

就像知道所期待的那人是他,却无法言明。只是想要抓住他,别让他再逃掉。

“也许,是你对夏君离的爱情。”他淡淡分析,置身事外的清醒。那样不计较得失的爱情,纵然遍体鳞伤依然不弃

不悔的爱情。这世间有多少人能这样义无反顾的爱呢。“抑或者,是只想要一个人来守候着我……至于那人是谁,

无关紧要。”只是羡慕了罢,羡慕夏君离可以拥有这样的爱情,羡慕夏君离可以不付出任何,却享受你的爱情。

晟帝说的很淡漠,很淡漠。他的表情却又很诚恳,落寞的诚恳。夏青夜听到这里,有些相信了。连晟帝都不知,他

说的究竟真是还是虚假。或者两者兼而有,所以无从怀疑。

“我们是父子,夏青夜;但我们又不是,因你我从未有父子之情。我们之间不存在负担。夏青夜。”他这样唤着,

即承认了他前世的身份以及一切的苦楚悲哀。“但我并不希望没有。反而,我希望你可以多多思考你的未来。”

“你对我说,你要插手我的未来。然而事实是否如此,我不知道。”他说到这里,语气是不可觉察的萧瑟。夏青夜

的真情假意,他从来没有怀疑。也许是不想也不愿怀疑。“我亦如你,夏青夜。”

“我要,插手你的未来。”

晟帝说完,轻松一笑。他敢这样说,自然有这样的自信。挑明了其实很好,好到可以无所顾忌。他看了眼依然相握

着的双手,笑了起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缓缓说着这句话,深深凝视夏青夜。他的眼中是不再掩饰的欲望以及不可违逆的决心

,一点一点刻在夏青夜的心底。他在夏青夜额上印下一吻,道了句“好好歇息罢,明日我会再来”,便缓缓松开了

手,在夏青夜沉默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夏青夜收回落在他背影之上的目光,喃喃这句话语。手紧紧握着,手心是不可忽略

的疼痛。仿佛无动于衷的感情,抑或太过麻木的深情。

他转身回屋。月满西楼,却暗淡无光。启明星快要升起来了,明天又要到了。

到就到罢。

第七章:密道

渊龙一九四年四月,边关大捷。此后一月,蛮夷递上战降书。四皇子率大军班师回朝。

人人称颂,举国欢庆。四皇子杨维湛更被喻为战神传世,声望空前高涨。朝中各派系明争暗斗,蠢蠢欲动叫晟帝不

甚好笑——太子之位究竟花落谁家,胜利的天秤确实已朝四皇子倾斜。

朝堂之上先前因一个小小男宠而搅得天翻地乱,如今又恰到时机地插入皇位候选人这一敏感却分外牵动人心的话题

。众人注意系数转移,再没有多少人紧紧咬着男宠的话题不松口。尤其四皇子一派,日日满面面红好似“太子”二

字指日可待。

渊龙皇子自十四岁起便可参朝,而后随意拉党结斯。当然只要有能力更早亦是可以。比如夏青夜,曾经秘密利用玄

杀送了些许官员入朝。有些身居高位,即在天子眼皮底下;有些芝麻小官,远远在渊龙各地;更多则是中流砥柱,

若有似无,一旦失去便无力平衡。

所以倘若夏青夜想要,太子早是他的囊中物。

“所以其实是你本来就想要立杨维湛为太子。而这次战争只是磨练。”冷情殿内,有少年一袭玄衣。他眉目妖娆,

表情却是极淡。他微倾斜上身,执笔于纸。字迹跃然,一笔一划犹若行云流水。少年的字略有隐忍,隐忍之外是极

写意的张扬。

“这是自然。湛儿自是皇位最适合的人选。”低沉的声音荡在广阔的宫殿中,有种估计空旷的错觉。那人长袍明黄

,面若荻花般清朗。他微微笑着,不可置疑的自信以及算无遗漏的精细。他看着夏青夜的眼睛,那里面有嘲讽有冷

漠,却没有对权力的丝毫向往。

夏青夜啊,夏青夜。倘若你对皇位有那么一点的向往,我便可以用这个理由牵绊你。只是你的眼中,只有他了么?

“对杨维湛,你了解多少?”夏青夜漫不经心地问着,耐心写着字。

“该了解的,我都了解。”晟帝眯起眼好心情地回答。这些年来除了夏青夜,没有什么事情脱离他的手掌。

夏青夜挑眉,不置可否。晟帝如此自信,自然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杨维湛有什么不对劲,也不需要他来提醒。夏

青夜不问,晟帝也不说。诺大的冷情殿突然安静下来,却没有丝毫的不耐与尴尬。

“你曾经说,这个字读‘夜’。”夏青夜撇了嘴,回眸指着写下的“宁”字。他的语气轻佻,带着嘲弄。“当时我

就在想,原来我的父皇不认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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