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与弘时之两世(两世君臣 穿越)下+番外——姑苏丫头
姑苏丫头  发于:2013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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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的面容更温和了些,他喃喃的说:“是啊,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啊’?”

“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只能对你说,看开未必不是一种福气。我来除了给你送乐谱,还有个事想问问你,学校要与德国建立学术交流,所以会推荐一批学生去德国,你的意思呢?”齐皓月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他一本正经的对善保说。

“去德国?”善保诧异的扬眉。

齐皓月点点头:“恩,除了你的成绩还得有学生会的推荐才行。我考虑了几个人选,还都不错,你要去么?”

“现在都有谁去?”

“我是肯定要去的,还有景鸢词,我明天联系他,还有大三大四的一些人,宋惟笛也同意了。你的意思?”

善保低头思量了半刻钟,终是点点头答应了齐皓月。两人又坐着聊了会天,言谈间均没有再提那些沉重的话题,所谈的都是外国的风俗,齐皓月说的生动,善保听的认真。善保喜欢与眼前这人这般相处。临别时,齐皓月调侃的朝善保一笑:“到了那边,你可得好好跟着我,别迷失了你自己啊?”

善保也势不输人的回道:“要是你把‘迷失’换成‘弄丢’这个词的话,我会更乐意的。”

齐皓月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善保,那炽热的眼神竟看的善保心里一阵发慌。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不会是跟踪我吧?善保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学生档案!”齐皓月黑线……

送走了齐皓月,善保随即上网给弘历发了一条邮件:少爷,下星期我会随学校去德国研修,为时两个月左右,待回来时和您详述,善保致。

若是以前,善保必然会为了能陪在弘历身边放弃这次研修机会。可是这次,你已经不会再那么轻易的影响到我了。我的人生,继续辉煌,纵使没有你,继续精彩。

******

好滴,小剧场来着:

(放康师傅出来打打酱油吧)康师傅和某八在地府见面聊……

康师傅:老八,见了联还不过来请安?

某八傲娇:我乃辛者库贱妇之子,哪还有资格接见圣驾~!(╭(╯^╰)╮哼~)

康师傅:……不都过去了么?

某八:谁说过去了?现在在地府碰到太子和四哥,他们还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

康师傅心疼,上前欲虎摸:朕去找他们!

某八炸毛:表碰我!

康师傅泪:傲娇的八爷惹不起啊有木有……

番外(三)

雍正元年 春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时候,正值烟花三月,万里晴空。阳光似一件华贵晃眼的霞帔一般铺在紫禁城之上,使这幽怨清冷的禁宫顿时温馨不少。放眼花园,满目灿烂,殷红伴着金黄,青紫掺着雪白,颜色鲜艳,惹人喜爱,就连蝶儿也受不住那美丽,三三两两舞着自己美丽的翅膀在花蕊上逗留驻足。那竞相争艳的花随着和煦的微风摇曳,毫不顾忌的向世人炫耀它们纤细美丽的腰肢,配上嫩绿嫩黄的新叶,叫枯燥了整个冬天的御花园即时生动不少。

御花园那一池碧波里缓缓浮动着几片落英,底下嬉戏的鲤鱼时不时的上来露个脸,随即尾巴一摆,又沉了下去,掀起一阵涟漪。假山池水,衬着不远处一片鸟语花香,显得惬意非常。

而此刻,就有人无暇欣赏这早春时分宜人的景致。

弘时一身锦缎白色华服,腰系黄带佩玉,辫缀红色流苏,脚踏黑色官靴,正大步行走在宫中。他皮肤白皙,一双精致的丹凤眼里闪着魅惑人心的神采,薄薄的唇漾着粉色的光泽,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却又带点阴柔之美。

弘时走的极快,身后的随侍与哈哈珠子几乎是要跟不上,边小跑边轻喘着。

走到禁宫长廊的转角处,弘时来不及刹住脚,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弘时的耳朵。

弘时抬头,便见到那名女子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显然是刚才自己将她撞倒在地了。

女子站起身后,弘时方能看清她。一身青色的旗装衬得她格外的娴静乖顺,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明眸似雪,扇形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点点光彩,秀挺的鼻子,娇嫩的粉唇,一头青丝缠绕着少女情怀,被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颈项。她见着弘时,也并不惊慌,而是镇静自若的打量起了弘时,良久,只见她丰润的脸颊上不知怎的竟飞起一抹嫣红。

“小心些。”弘时丢下这句话就径直往养心殿走去,留下安澜一个人站在墙角,望着弘时远去的背影。她小小的心,第一次有了波澜。

“贵人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啊?”身后传来丫鬟苏殷的声音。

安澜闻声回过神,淡淡的道了句‘没什么’便踩着脚下的花盆底婷婷袅袅的往皇后那拉氏的居所‘坤宁宫’走去。

养心殿内,胤禛正冷着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弘时,半晌没有说话。

明黄的龙袍将胤禛衬托的愈加丰神俊朗,他凌厉的眼神射在弘时身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啪’。

一封奏折就这么扔上弘时的脑门,伴随着胤禛低沉的声音:“给朕解释!”

胤禛靠在炕上,端起茶盅,遂又放下,带着急躁的情绪,连呼吸也沉重了些。

弘时捡起那奏折,打开一瞧,脸色随即一变。接着伏下身子,道:“儿臣知罪。”

胤禛一拍桌子,怒声道:“朕从前曾下过旨意,凡各省督抚提镇来京陛见,不许馈送在京大臣官员及皇子等。合着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

养心殿里除了苏培盛便没有别人,此刻苏培盛处在这父子之间,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唯恐胤禛的怒火延烧到自己身上。他将头低的更胜了些,在别人看来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儿臣不敢。”弘时的声音仍是那样温温润润的,只是听在胤禛耳里却被理解为无所谓。若是弘历,不,弘历怎么如此不孝?将自己曾三申五令的谕旨当耳边风,不但罔顾,更是欺上。

“不敢?朕倒是瞧不出你这行径有丝毫不敢的迹象!”胤禛冷哼一声:“这银子若真是年羹尧送你的,倒也说得过去,如此,朕今日便治他的罪去。可现如今,这银子是你使小淳子去讨的,怎么?是朝廷克扣了你的俸禄?还是你的花销竟是大到如此地步?”胤禛越说越是气愤,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厉声骂道。

弘时只是将背脊垂的更低了些,口中喊道:“皇阿玛请息怒。”

“你倒是给朕解释?若是解释不出来,朕绝不会留父子情面,必会将你交大理寺宗人府查办!”胤禛斜睨着弘时。

弘时顿了片刻,方道:“儿子是遣了小淳子去年羹尧处借银八千两,不过不是为自己私用。是前日儿子被差遣出宫办事,路过普济寺,遂知那里面竟有七百来名乞丐,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着实令儿子心寒,大清盛世,居然还有此等惨况。儿子思量之下,才遣了小淳子先问他借了白银八千两,以解百姓燃眉。”

“儿子此举有罔顾皇阿玛圣谕之罪,有未将此事及时呈报欺上之罪,但儿子此举绝不为私,望皇阿玛明鉴。”弘时说完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胤禛皱眉听完弘时的解释,过了好久,方哼出一句:“沽名钓誉!”

弘时闻言,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再次伏下那背脊。

“儿臣知罪。”

解释,又能怎么样呢?你终是不信我的。我只是想,为你的雍正王朝尽一份自己的力量而已,我只是想,再次博得你的关注你的爱护而已。什么时候,你对我,能像对弘历一样包容?能像对弘昼一样疼宠呢?

“你这行径,和老八当日托门人在南方买书,博取南方人赞其好读书的好皇子的口碑本质上并无二致。现如今,这些乞丐得到赏赐,万分感激,口诵佛号,面南叩首,甚至高呼出”我等如今得以生存,祝三阿哥福寿无涯“的口号。朕向来最是厌恶此种行为,你却不理,执意去犯,也不怕因此累了你额娘降了位份?”

“朕本欲册她为德贞皇贵妃,因着你这桩事,便免去了!子尚不孝,遑论他人?”

胤禛的训示在头顶源源不断的传来。弘时却早已听不清……只知道自己的愚蠢行径不仅惹怒了那人,连累了额娘,更是给了他人机会。

自己的确,是对那个位置有念想的。可是纵观旁人,哪个是没有念想的?自己出手接济那些乞丐,并不是为了那人说的‘沽名钓誉’,而是真的只想为这愈发繁荣的社会做些事。只可惜那人,看不清自己的用心。

最终弘时被胤禛罚跪在太庙,没有懿旨,不得起身。至于其他罪名,胤禛最终也没有追究。

******

钮祜禄氏站在储秀宫的院子里,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染着艳红色的蔻丹,正轻轻的拨弄着盆里的那株含苞待放的茉莉。

早在年前,她已被胤禛册为熹妃,这储秀宫,便是她的寝宫。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内侍模样的人见了钮祜禄氏,先是见了礼,随后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后钮祜禄氏才让身边的大丫鬟萨奇尔领着那名内侍出了储秀宫。

“沽名钓誉,皇上最忌这种行为,为什么那弘时还能好好的不被问罪?皇上此举,也不怕落的个偏心的名声?”

萨奇尔一进屋,就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话。她急忙走上前去,做个噤声的手势来提醒钮祜禄氏道:“主子,慎言!”

“难得鄂尔泰这皇上面前的良臣帮本宫奏了弘时与年羹尧一本,本想来个一石二鸟,既让弘时为皇上厌恶,也让那年氏讨不得好去,谁曾想,他们二人,一个也未因此获罪?”钮祜禄氏恨恨的说道,盆子里那株娇嫩的茉莉被她掐的只剩花茎。

“娘娘,这计既使不成,要不要奴婢禀告四阿哥一声,好再做筹谋?”萨奇尔问道。

钮祜禄氏摆摆手道:“不必,皇上疑心重,这事就算没惹得皇上问罪于他,怕是在心里,皇上早已有刺了,就看本宫什么时候将它扎得更深些。”说罢钮祜禄氏漂亮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带着隐隐的狠毒。

“儿子就不知道了,为何额娘定要致三哥于死地?”刚踏入储秀宫,弘历便听到他那位好额娘又在算计三哥了,莫名叫弘历心里升起一丝不悦,他大步跨进苑里,冷声质问道。

钮祜禄氏看着弘历站立在她面前那副为弘时抱不平的样子,轻轻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为何?为你!”

弘历也知道钮祜禄氏是在为自己谋算,可就算如此,他也不希望三哥受到伤害,他问:“难道弘昼弘赡就不值得额娘提防么?”

钮祜禄氏嗤笑一声:“弘昼弘赡和弘时相比起来算什么?真正能挑起这大清江山的,我瞧着你们兄弟里只有他了,弘历,我知你素来与这位三哥感情要好,可为了大位,你别怪额娘心狠,这全是为了你啊!”

“额娘也不会要他性命,只是让他失宠罢了。其实你皇阿玛已经不喜他,额娘只是想让他彻底无缘大位,威胁不了你而已。毕竟他的确优秀聪敏。”钮祜禄氏复又解释道。

弘历轻轻叹了口气,终道:“儿子知道了。”

许是生于天家,两人间才有着这种不得不针锋相对的矛盾,无可化解。就像皇阿玛与八叔,从小的兄弟情深也抵不过皇位的诱惑……

难道自己与三哥,真的要到这步?

弘时独自一人跪在庄严肃穆的太庙面前,迎着夜里微凉的风,他的膝盖越发觉得麻木了。面对着殿内那尊大佛数支香烟,弘时明亮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

皇阿玛,终是没有治自己的罪,只是让自己在太庙诵经反省,自己究竟错在哪了。平心而论,弘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若真的有错,只错在没有顾忌到皇阿玛的心思。毕竟,是皇帝都不喜百姓高歌称颂另一个人。

弘时回想起那人将那封参自己的折子扔到自己面前时的情景。折子上的字弘时认得,是宠臣鄂尔泰的,弘时安排在储秀宫的眼线也传书明白了自己,钮祜禄氏母子与那鄂尔泰来往亲密。这件事,究竟是鄂尔泰一人所奏,还是与他们联合起来想要整治自己,待免罪回宫,自己便回着手彻查清楚。

钮祜禄氏,这个女人,阴狠歹毒,不只一次的给自己使绊子,若是这次查明真的是她们所为,自己一定要原封不动将皇阿玛给自己的‘特殊待遇’还回去。

钮祜禄氏的确低估了弘时。作为那人的三阿哥,从小便对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然于心,不是不会用心机,而是不愿用。他素来与胤禩亲厚,那些手段,弘时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念在同是帝王家,本就悲哀,不想再算计着彼此而已。可若然,你欺我一尺,我必会还你一丈。连弘时自己也不曾发现,他这瑕疵必报的性格,竟与胤禛那么相像。

跪至深夜,弘时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不说,就连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在这太庙里竟显得有些滑稽。

“三阿哥。”温声细语的声音传入弘时的耳朵。

弘时转头一看,竟是白天那名绿衣女子。她提着竹篮步履轻盈的走到弘时身边:“三阿哥。”

“你是?”没有那人的懿旨,弘时不得起身,于是此刻弘时就跪着与站着的安澜说话。

安澜大概也觉得别扭,索性也蹲了下来:“我叫安澜。”

“既是宫女,不去做事,来此作甚?”弘时偏过头不再看她。他一向不喜那种一心要攀龙附凤的女人,纵使倾城之姿,若不安分,也不为他所喜。

安澜的脸红了又红,她轻轻的说:“我不是宫女,我是刚进宫的答应,昨日才被封为贵人。”

“那安贵人就更不该来此。恕儿子不孝,不便与您请安。”弘时淡淡的一句儿子,就此划清了自己与安澜间的辈分。安澜说起来比弘时还小上两岁,这种称呼无异于在提醒安澜自重。

本是豆蔻年华,本应与自己心爱的人驰骋无疆草原,可在她绚烂的年华里,她却进了宫,成为了胤禛的贵人。安澜无奈,却只能接受,比起冷峻严肃的帝王,显然清晨那个风姿卓越的少年更叫她动心。想法,是没有的,身为皇帝的女人,也不能有,唯一的希望,就是期盼自己放在心上的那人,能好好的活着。安澜到死也忘不了,那日弘时的俊雅容颜和风雅……

安澜将竹篮放在一边,道:“我知道你被皇上罚了,你还没用膳吧?我带了些粥来……”

弘时越听越不对劲,自己被皇阿玛罚跪的事她一名贵人,如何知道?

“走!”弘时咬牙,敏感如他,已经察觉到了此刻不妥。

“嗯?”安澜愣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侍卫们重重包围了起来。随后进来的除了意料之中的钮祜禄氏,年氏还有自己的额娘和皇后那拉氏,以及……那人。

齐妃,也就是弘时生母李氏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胤禛解释道:“皇上明鉴,弘时绝没有淫乱宫闱,臣妾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求皇上明鉴。”

饶是安澜再笨,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设计了,他们是要借自己的手,对付眼前的弘时。

“姐姐,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为弘时开脱么?”钮祜禄氏淡淡的说。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齐妃娘娘,熹妃娘娘。”安澜站起身,朝众人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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