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下——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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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宁笑了,“才一个小公司而已,以后做大了,会更可观。还是我的眼光独到,照例说,我应该收点咨询费的。”

“可以啊!”宋清鸿挑起话音,“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什么人?你吗?”滕宁上下打量着宋清鸿,虽然在打趣,但也不得不承认宋清鸿的身材着实不错。

宋清鸿将手里的睡衣一丢,裸着上身压上床,目光流转,“好象医生说一切恢复正常了。”

他看着滕宁笑,滕宁也看着他笑。只是两人对视着,嘴边的笑意缓缓收起,好象都意识到了什么。

“滕宁?”宋清鸿翻身覆在滕宁身上,滕宁忽然觉得心跳加速,别开了脸。

渐升的热度

滕宁别开脸,只觉得自己颊上发烫。

“滕宁……”宋清鸿则趁机叹息着埋头进滕宁的颈窝,细细地啃咬,仿佛这一个温暖的地方就够他流连一辈子。是的,宋清鸿心想,如果真的可以,真的能够,在滕宁身边流连一辈子,应该会很美。

滕宁眯着眼睛,耳后轻柔的亲吻和悸动一时间让他有些茫然,直到宋清鸿转战他的嘴唇,滕宁的眼睛才望进宋清鸿的眼。

“滕宁啊……”宋清鸿顺着他的嘴角一路吻下,张口含住他的咽喉,轻咬。

“嗯?”滕宁含糊地答应着。

宋清鸿又吻上他的下颌,“你看看我,滕宁,看看我。”

滕宁垂眼看了一眼宋清鸿,忽又紧紧闭上眼睛。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不知道是害怕看见他认真执着的眼,还是怕看见他眼里早已丢盔卸甲的自己。

随即嘴唇被湿润柔软的另一个捉住,辗转吮吸,然后那嘴唇轻轻离开,说,“回吻我,滕宁,吻我。”声音带着气息沾染到滕宁鼻尖间,随即那唇又凑上来,这一次没有任何压力,在唇瓣轻轻厮磨,“嗯?吻我。”他说。

滕宁执着着自己眼前的黑暗,却在这一瞬间不能拒绝,轻轻地张开了嘴,对方悄然进驻,试探地动动舌,便听见身上人带着颤动的叹息,然后好似婴儿学步,一点一点地,滕宁也在纠缠,也在索要,也在吮吸。

宋清鸿温柔地吻着,温柔地进入,温柔地耸动,每一个动作都在宣告着自己的存在,但又巧妙地抚慰着滕宁。

蹙眉也好,呻-吟也好,滕宁始终闭着眼睛,他能感觉到宋清鸿在看着自己,在根据自己的表情温柔地照顾每一个需要怜爱的地方。这不一样,和从前的执拗索取太不一样,滕宁一时间无法想像这个坚硬的男人也会如此柔软下来。

“嗯……”滕宁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不知什么时候,双臂已经抱住身上纠缠的另一个身体,寻求温暖和温存。他能感觉的到那人温柔中饱含着的隐忍,也许就是每一动作中都带着克制与冲动的矛盾,才会令此时有种别样的激情。这可能是梦,滕宁想,不然为什么会甜腻得自己将要化开?

滕宁渐渐收紧手臂,是的,他想要更多。然后,那个人就给了他更多……

感受怀里的滕宁颤抖着一声高叫,宋清鸿也猛然灵魂出窍般蹿上云端,良久,跌落下来,深深将头埋进滕宁的颈窝。这里有着滕宁的气味儿,还有他微咸的汗水,一切都那么美好。

是的,那么美好。这是第一次,滕宁对着自己打开他甜美的身体,倾诉着他的欲-望,小心翼翼的承受,放心地交给自己,然后坦然地索取。这个夜晚,是滕宁在要,在享受。他在自己腰间后背游走的双手,忽轻忽重的每一个手指都在诉说他的渴望。宋清鸿轻轻叹气,滕宁的渴望,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美妙。

亲吻着滕宁汗湿的耳后,宋清鸿轻声恳求,“看看我吧,滕宁,看看我。”

良久,滕宁轻轻转头,对上宋清鸿的眼睛,两人除了逐渐平复的喘息,再无其他言语。但滕宁在宋清鸿的眼里看到了绚丽的神采,也看到了自己惶惑的眼睛。下一刻,宋清鸿的吻接踵而至,在滕宁的眼上轻触,“这样很好,很好……”

滕宁闭上眼睛,不想再睁开。他闭着眼睛躺在宋清鸿的臂弯,闭着眼睛接受他温柔手指的清洗,又闭着眼睛吻着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香味儿,沉沉睡去。这样很好……也许真的很好……

这一夜过去,有些东西又不一样了。宋清鸿看向滕宁的眼神中多了份笃定,滕宁也莫名其妙地觉得比较安心。在两个人的世界中,如果把最后的心和信任都交了出去,要么会惶惶不安,要么就会象滕宁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滕宁想得简单,身早就是人家的了,心如今也犹犹豫豫交了,怕又有什么用,好好的过得了!

这几天,宋清鸿好像猛然又忙了起来,就连林新也开始频繁出入别墅,有时候还召集着滕宁见过、没见过的大佬来别墅,偶尔遇上了,滕宁依旧是面无表情,大佬们倒是神态各异。

“唉?你说怪不怪?”滕宁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地问滕三,“清鸿帮的那些人有的对我恭恭敬敬,有的上下打量研究我,但总的来说,都会叫一声滕老大,真是酸得我牙根儿痒痒。”

滕三对着沙包继续出拳,“在常青会的时候人人喊你会长,你怎么不牙根儿痒痒?”

“那能一样吗?”滕宁眼睛一瞪,“这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

滕三又一组拳击练完,“所以啊,这摆明了是宋清鸿的意思。他是老大,所以跟他在一起的你也要是老大,心意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好心办坏事。”

“怎么?”

“是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样子。”滕三看看滕宁,连连摇头,“象你这样稀里糊涂的,人家怎么敬重你?”

“开玩笑!”滕宁叫道,“我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好不好!”

滕三忽然认真地说,“可惜你经历的大场面,清鸿帮可没见识过。”

滕宁看看滕三,若有所思。

“起来!”滕三脱下拳击手套,指挥滕宁,“把你的手套带上,该你训练了!”

滕宁内心哀号。自从有小弟给滕三支了这么个摊子,滕宁理所当然地在这里继续他的训练,自从伤好,风雨无阻。从户外到室内,既然有时间,滕三又恢复了此前对他的严格要求,现在是人变黑了,身上的肌肉线条也更加修长结实了。

“宋清鸿呢?”滕宁沐浴出来,擦着头发,问正在整理房间的女佣。整个别火速,恐怕只有滕宁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喊宋清鸿的名字而不觉得怪异。

“宋先生在书房,有几位先生过来谈事。”

“多长时间了?”

“三个多小时了。”

“多谢!”滕宁有礼貌,女佣躬身继续整理。

天色已经渐黑,滕宁坐在卧室里等了又等,终于有些不耐烦,摔下手里的书,直奔楼下的书房。

“当!当!当!”

书房里的人都愣了一下,什么人?连敲门的方式都这么嚣张?

宋清鸿一示意,离门最近的人将门打开,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后退几步,将门大开。

“滕宁?”宋清鸿见了来人马上站起身来,走过去,“有事?”

滕宁冷眼扫扫屋子里的人,呵!还真不少!有林新,有掌管仓库的杜文海,还有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K市的贸易公司就是他在负责吧!开了三个小时的会,看样子还挺重要。只是宋清鸿,你有必要在你的众多小弟面前表现你的温情吗?看看!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门刚打开的时候,滕宁一眼就瞥见了宋清鸿,依旧是原本的冷脸,似笑非笑的嘴角带着些许冷酷,一副标准的黑社会老大的模样。只是一见滕宁,所有的冷酷就都瞬间化开,脸还是那张冷脸,只是眼神完全不同了。

“怎么了?”宋清鸿已经托起了滕宁的手肘,关心地问道。

滕宁一把将手臂甩开,“要不是老子等不及,也不会打扰你们的正事。”

滕宁爆粗口?宋清鸿一愣。

“我要出门玩玩,跟你说一声,可能很晚回来。”滕宁说。

出门?宋清鸿面色一僵,随即又温和地说,“想上哪去?”

滕宁探出头来,找到林新,“滕三说你那里有不少新奇玩意儿,我今晚去你那里遛遛。”

不用看老大的脸色,林新也知道那或许是个已经捅了,或者正在捅,又或即将要捅的马蜂窝。他尴尬地笑笑,“我那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那是滕先生抬举。”

林新这么说,滕宁又看了看宋清鸿,宋清鸿也没有说话,滕宁的脸色就渐渐变了。垂下头,暗暗咬上下唇,有气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小声说,“我也可以不出去。”

说完,刚想转身,宋清鸿一把将他拉住,“自己去玩也没意思,让滕三陪你。”

滕宁抬眼看了看宋清鸿,他眼里的神情一时间也难以捉摸,有些担心,也有些心疼,下一刻,宋清鸿一把将滕宁拉进怀里,紧紧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刚才有些很傻的想法,你当然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越过宋清鸿的肩头,滕宁见到清鸿帮的各路老大都在竭力保持原本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自家老大和情人之间的小小拥抱,但是滕宁知道,就在刚才,他们之间的又一道屏障被打破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滕宁小声说,推开了宋清鸿。

“让小弟开车送你。”

滕宁白了他一眼,“废话!难不成我还腿儿着去?”

看着有意嚣张的滕宁,宋清鸿笑了,“晚上等你吃夜宵,想吃什么?”

“馄饨。”滕宁扔下句话,转身就走。

宋清鸿回身对林新说,“通知俱乐部,让他们小心伺候。”

出了书房,滕宁也直接出了别墅,在院子里走,越走心情越开阔。他当然知道宋清鸿在疑虑什么,但是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桎梏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也绝不是爱人所为。

站在滕三的门前,滕宁“嘿嘿”叫着踹向紧闭的房门。

滕三皱着眉头打开,上下打量了一下滕宁,问道,“你怎么这副傻样子?”

滕三近来对滕宁算是越来越不客气,对待别人都是木然的扑克脸,还被一干小弟崇拜为高深莫测,对待滕宁就是嬉笑怒骂样样精通,不时还会蹦出崭新的词汇。

这时候,滕宁倒是毫不在意,拍了拍滕三的肩膀,“走,咱们出去玩!”

滕三眉毛一挑,狐疑地看着滕宁。

滕宁笑了,“宋清鸿说了,我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今晚我就要到林新的俱乐部看看。”

滕三看看滕宁,“不回常青会吗?那才是你应该想去的地方。”

滕宁神色一僵,“那个……宋清鸿还等我一起吃宵夜呢!”

别墅的书房里,清鸿帮的各路大佬明显感觉到自家老大的心不在焉。

杜文海咳嗽一声,说,“最近江叔的确和宏运会走得比较近,K市贸易公司的兄弟之前也穿过消息,说是在K市地头上看到了江叔的人,却刻意躲着他们。有兄弟一位他们是去执行特殊任务的,也就没有在意。”

林新补充说,“江叔通过下面的关系倒是王贸易公司里安插了几个人,不过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异动。”

宋清鸿收回想着滕宁的心思,认真考虑眼前的所有消息。“你们几个怎么看?”

杜文海和林新互相看看,都没言语。

宋清鸿又转向另外几个人,“你们都是我的心腹,这些年一直没有出头,就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江叔虽然谨慎,但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咱们得抓住这个马脚,拉出整匹马来才好。”

房间沉寂良久,一个人说,“宋老大,别的不好说,但是这几年,江叔的牢骚可不少。总是说帮里的大权被老大一个人握着,帮里的规矩越来越严,现在连赚钱的机会也不给弟兄们了。”

“赚钱的机会?”杜文海问道。

“就是金虎提供的白粉渠道。”那人说,“据说,江叔原本是想在白粉上大赚一笔。咱们M市是小门小户,来钱快的路数本就不多,这次掌握着白粉的渠道,的确让很多人眼红。”

宋清鸿缓缓地说,“他们眼红,你们是怎么想的?”

杜文海看了看别人,有些迟疑地说,“在老大面前不说假话,要说不想做,也不是心里话。咱们现在的经济来源除了卖药就是卖肉,再就是自己开场子,不开场子的就收保护费,都是些越做越薄的活儿。虽然白粉不上大雅之堂,但也是一条赚钱的路。但不管做还是不做,我都听老大一句话,绝不反水!”

宋清鸿点头,“老杜是好兄弟,兄弟之间有什么说什么。我知道帮里面传,我是因为滕宁才不想做白粉,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但更重要的,还是白粉能为我们带来多大的利润。”

“K市的贸易公司你们都知道,才成立不到一年,利润就相当于整个清鸿帮一年的六分之一。这才是一个公司,若是多几个这样的赚钱机器,我们是不是也能高枕无忧呢?政府舍不得GDP的贡献和我们的纳税,我清鸿帮也能够更加体面些。”宋清鸿伸出手指,“你们记住,我并不想让清鸿帮漂白,起码帮派在我手时,我不做这个。但我也要让大家规避风险。碰了白粉,就像是在自己脸上烙了印记,以后想从良都不可能。咱们现在的每一步,都要为以后考虑。”

宋清鸿看看众人的表情,接着说,“何况渠道不止在我们手中,还有宏胡子。现在不比从前,兄弟们的命都金贵,我不想白粉带来无妄之灾。”

掌管K市贸易公司的人插话证明,“公司的利润的确客观,而且现在还在拓展当中。上次林大哥说我们还要扩展到周边其他几个城市,都时候可就更好了。”

“嗯?”宋清鸿看向林新,林新干笑,“那个,以来我想过这事,二来又一次滕老大也说过。”

提到滕宁,宋清鸿心中一阵温暖,一笑,“可惜,现在就是有人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蠢蠢欲动。”

杜文海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宋清鸿是什么心思。

有人说,“根据我们的消息,江叔的人每次和宏胡子见面都在‘媚色’,先是试探,最近几次才开始长谈。”

林新若有所思地说,“据我所知,宏胡子将白粉的信息把得很紧,按理说,如果江叔没有其他的筹码,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

另一个人说,“江叔向来老奸巨猾,属鸭子游泳,水面上没什么,水底下紧扑腾。”

宋清鸿叹了口气,“看着吧!好好地看着!一旦江叔有动作,我们也绝对不能手软。宏胡子是个狠角色,做事喜欢做绝,你们可要小心。”

众人正在暗自思索,林新的电话忽然响起,他听了那边的回报,对宋清鸿说,“滕老大已经到了。”

宋清鸿顿时觉得悬着的心稳了稳,笑着对众人说,“今晚我有时间,咱们干脆敞开了谈,我让人准备好夜宵的馄饨,兄弟们吃了再回去。”

不良场合

林新打了招呼,要俱乐部里好好伺候,但却未说明滕宁是谁。但这并不妨碍滕宁从迈进俱乐部的第一时间,就受到了贵宾级待遇。

场子里的小弟有些是见过滕三的,崇拜之加上讨好之,领班也忙不迭地领着两人进了最豪华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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