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下——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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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但凡包厢豪华,占地也大,一长排的敦实沙发座椅,一侧的小牌桌,还有唱歌的台子和角落里的酒吧,滕宁和滕三两个人坐进去,怎么看怎么怪异。

滕宁瞅瞅,“就算是躺着,也占不了着包厢的四分之一啊!”

领班将滕三当成了这次的主客,连忙招呼漂亮的凤凰莺莺燕燕进来了一大群。

“快叫三哥!”领班提醒。

一大群的凤凰发出同样甜腻的声音,“三哥好~~~”

滕宁脸上一阵抽搐,“我们只有两个人,不用这么夸张吧!”

领班的笑容很符合这个不良营业场所的特征,“哪里啊!三哥威武,上次来了之后多少姐妹都盼着,这次她们都是自己抢着要来伺候的。”

滕宁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飞出去了,三哥威武?凑到滕三耳边,“容我问一下,你到底有多威武?”

滕三随意点了几个凤凰,滕宁立刻就被挤到了一边。接着滕三冷脸瞥了一眼滕宁,说,“我这位朋友不喜欢女人。”

“哎呀!”领班一笑,“我们这里漂亮的男孩子也很招人疼的!”

滕宁原想说自己不要,但看着滕三被三个女人围着讨好,心里也是愤愤不平,转头对领班说,“小钟还在这儿吗?”

“小钟?”领班神色一僵,“在还是在,但是被一个老大给包了。”

“包了?”滕三一皱眉头,“是包了就不接待客人了,还是你看人下菜碟儿啊!既然不接客了,人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领班陪笑,“包是包了,但还不是要看谁要小钟陪吗?”

滕三也没多说,只是淡淡地看了领班一眼,领班便是浑身一抖。

滕宁在旁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滕三比自己还象老大,又想起此前滕三说自己没有老大的范儿,心里越发不平。“啪”地一拍桌子,“老子就要小钟了,快点叫他来!”

领班尴尬地笑笑,领命而去。

滕三皱着眉头看看滕宁,“怎么像个流氓?”

滕宁一挑眉毛,“当年的黄金荣、杜月笙可都是大流氓,怎样?”

滕三看着滕宁无语,抱着滕三胳膊摸着滕三腿的凤凰们倒是“嗤嗤”地笑起来,桌上早已摆上了洋酒,凤凰们倒上酒就喂到滕三嘴边,滕三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滕宁看着心底喊了一声“赞!”果然是滕三威武。

不一会儿,小钟来了,进门照例是低着头,露着细长的脖颈,滕宁静静等着门关上后他抬头的一瞬间,果然,见到滕宁,小钟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滕……滕老大……”小钟看着滕宁十分惊讶。

滕宁一笑,看样子是上回的那个巴掌让人家印象深刻,招招手,“过来吧!咱们又见面了。”

小钟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温顺地坐在滕宁身边,“您来了?”

“不能来?”滕宁看进小钟的眼睛,小钟连忙陪笑,“怎么会?”

滕宁也笑着,“记住,这次可不能想方设法的灌我酒了。”

小钟神色一闪,“哪儿能呢?”说着端起摆在滕宁面前的水,“喝点水也是好的。”

滕宁哈哈一笑,伸手将小钟搂在怀里。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老大,简直没有一点老大的福利。这样翘着腿、抖着脚,搂着妞儿……不对,搂着MB,才像是个道上的老大。

再看向滕三,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冷冰冰的样子,却能一个眼神惹得凤凰们一阵又一阵尖叫。

小钟依偎在滕宁怀里,老老实实的,滕宁一拍他的屁股,“去,唱首歌听听!”

小钟温顺地问,“老大想听什么歌?”

滕宁听着小钟的声音有些中性,问道,“偏爱,会吗?”

小钟一笑,“没想到老大也喜欢他的歌儿。”

“那就多唱几首。”

小钟站起,上了歌台,熟练地点了几首,很快音乐就响了起来。

小钟一开口,滕宁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他的确很适合这首歌。小钟唱得声情并茂,但滕宁却看了看着,垂下了眼帘。

对你偏爱,错了也承担……原本随意点的歌,如今听来,倒也入耳入心。滕宁想到的是孟繁华。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错。自己站在情感卑微的位置,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自己,从来没有深想,真是又傻又天真。感情和别的事情一样,既然错了,就要承担。滕宁苦笑,现在的自己算不算是勇于承担呢?暗暗叹了口气,错了,就要认。

还有宋清鸿,毕竟到清鸿帮来是自己选的路,只是没有想到,这条路上还会有为自己绽放的花,有时候也不能不说,是种幸运。在付出那么多,心那么累的时候,忽然发现其实身边就有一个同样执著的人,尽管总是披着狼的外衣,巧妙地隐藏他的情感,但那些感情还是会象阳光一样,即使被遮住,也还是会一点点地渗透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滕宁发现只要自己愿意,就一定能找到那个温暖的胸膛靠一靠,在自己倔强地挥开宋清鸿递过来的手时,那手似乎也永远等在那里。好象从来都没想过宋清鸿也会不安,也会等待,而等滕宁募然回首看到了,又发现那种温柔和不安在强硬的外壳下,显得那样柔软。

那才是真正需要我的人吧!滕宁想,好象自己也习惯了有宋清鸿在身边,虽然不知道能否长久,但起码此时此刻还是真实的。

小钟一首《偏爱》唱罢,接着便唱《黑裙子》,逐渐高起的音调成功地吸引了滕宁的注意,音乐是种没有规定的语言,人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听、去感动。滕宁看着小钟深情歌唱的表情,不禁猜想,现在他的脑子里浮现的又是谁的身影。

滕宁看着小钟,滕三看着滕宁。之前滕三见滕宁故意嚣张的样子没有说话,倒是如今滕宁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他的眼神闪了闪。腻在身上的凤凰左一杯右一杯地喂到滕三口边,滕三都是来者不据,只是留神着滕宁。

小钟的情歌唱得哀婉凄美,滕宁的神色也愈发不对头。滕三眉头一皱,沉声吓道,“别唱了!”

小钟的声音一卡,随后的音乐瞬间滑了过去,滕宁也一愣,转头看向滕三,还没等说话,就听门外有人喧哗,随即包厢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滕宁一看,呵,这世上还什么人都有啊!紧身的黑色背心遮不住来人健壮发达的肌肉,是龙还是虫的什么刺青翻着花地从衣服里蔓延出来,爬满了整个上臂,样子张得倒是威武,一脸不好惹的神色。

这人来得巧,正好赶上滕三不满、小钟煞掉音乐的空挡,倒显得整个包厢都肃杀起来,凤凰们也不敢再大声调笑,一个个老实地坐在沙发上,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

滕三左右一看,心说看来这人来头不小。

来人见了站在台上的小钟,笑道,“我说听见了小钟的声音,还真是没错!”

“龙哥……”小钟小心翼翼地笑着,领班随即挤进门,“龙哥,您看……”

“我看什么啊?”龙哥的笑容带着嘲讽,“你刚才怎么说的?小钟病了?病了怎么还在这里唱歌呢?”

“哎呀!这不是我嘴欠嘛!龙哥大人大谅!”领班一边赔笑。

一看这架式,滕宁笑了,“你们谁对了谁错了,谁该跟谁赔不是都是你们的事儿,到我们的包厢来演戏啊,我还不愿意看呢!几位,请吧!”

滕宁这么一说,几位凤凰条件反射似地站起身来。滕宁转头一看,说,“没说你们!该伺候着就好好伺候,坐下!”

凤凰们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滕三沉静的脸色,一个接一个地迟疑着坐下。

龙哥看了看滕宁和滕三,觉得面生,心中不悦,横了小钟一眼,“还不过来!”

“哦。”小钟僵着笑脸走过去,还差几步的距离,龙哥伸手一把将小钟抓过来,两手随即就在人身上夸张地抚摸,一手还抓住了小钟的下身,笑道,“看样子今天老子得好好喂喂你了!才两天,就这么耐不住了?”

龙哥这么一说,小钟吓得脸色发白,“龙……龙哥,饶了我吧!”

“饶了你?”龙哥手上一用力,小钟立刻一声哀号,眼睛已经泛起水光。

滕宁见了冷笑,对领班说,“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随便一个什么人过来,就能到人家的包厢里调戏人家的MB?”

领班也手足无措,“这……这……”看了看叫龙哥的,又看看滕宁和滕三,哪边都不敢得罪。

“你的MB?”龙哥笑道,“小钟是老子包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包的?”滕宁看着小钟问,“他一天给你多少包养费?”

小钟有苦难言,“老大……”

“老大?”龙哥眼睛一瞪,“你们又是哪条道上的老大?”

滕宁看了看滕三,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你家老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玩玩,还能被人半路抢了人。

滕三和滕宁对视一眼,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忽然动手,手指关节重重地点到龙哥手臂的麻筋,龙哥“哎哟”一声松了劲儿,小钟身子一个踉跄,被滕三顺手甩进滕宁的怀里,“伺候好了!”

滕宁开始有恃无恐地装大哥,搂着小钟的腰,捏起小钟的下颌,柔声问道,“跟着这么一个粗人,有什么好?还不如跟了我呢!”

小钟知道滕宁是谁,乖巧地顺势将头埋进滕宁怀里,滕宁“嘿嘿”一笑,“现在,小钟就是我的人了。你们都记住,他想接的客人就去接,不想接的就不去,明白吗?”

领班脸色一绿,心说,大爷的,人家滕三还算是老大,您这位又是谁啊?

滕三冷哼一声,“我家老大发话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啊?领班脸色又是一变,难不成这位还是滕三的老大?

不管别人,龙哥已经怒了,将门大开,一声呼哨,背后上来一群小弟,滕三手疾眼快地上前几步,一拳将龙哥打出了门,随即滕三就站在门口,谁上来就灭谁,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式。

里面一片寂静,外面鬼哭狼嚎。滕宁忽然又问小钟,“想不想接着唱?”

小钟身子一颤,滕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想,滕三真是居家旅游的必备凉品,这世道,走到哪都得准备着随时动手啊!

宋清鸿这边的会议接近尾声,厨房里甚至已经下了馄饨,林新接了个电话,挂上就看宋清鸿。

“怎么了?”宋清鸿问。

“呃……”林新斟酌着词汇,“滕老大在俱乐部里跟人起了冲突。”

“谁?”宋清鸿眉头微皱、言简意赅。

林新眨眨眼,“是杜大哥手下的阿龙。”

“什么?”杜文海差点跳起来,心说怎么我的手下尽出事呢!

林新想了想,还是说了,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宋清鸿的脸色。“上次阿龙包了小钟,这次滕老大似乎也看上了。”

宋清鸿面色一滞,在座众人也神情怪异。谁知宋清鸿冷哼一声,说,“跟老大抢人,这个阿龙胆子不小。告诉他们,滕老大看上了谁,就是谁!”

“是!”林新觉得自己头上已经冒汗了。

俱乐部这边,滕三发挥了单兵最大的作战优势,外面过道上已经倒了四五个。龙哥被滕三一脚踢中小腹,倒在地上,又不服输地爬起,刚要冲上,俱乐部的小弟们整整齐齐地奔了过来。

阿龙见是自己人来了,正在高兴,却只见领头的管事冲着滕三恭敬地说,“滕老大没受惊吧!”

滕三让开门,滕宁搂着小钟坐在沙发上,他冷笑着说,“我不是纸糊的,受惊?”

管事立刻汗就下来了,“是小弟说话不妥当,宋老大来了电话,说等着您吃夜宵呢!馄饨包了三种馅儿的。”

这话一出,滕宁的汗也下来了,这都哪跟哪啊!

阿龙见状,愣愣地站在一边,滕宁拉着小钟起身,出门经过阿龙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这孩子归我了,记住,我叫滕宁,有什么意见请找宋清鸿。”

阿龙呆住了,滕宁不知道的是,小钟从此成了俱乐部里没人敢惹的爷,好在他懂事,也知道利用机会保护自己。而滕宁的名号就此打响,整个清鸿帮各级头目没有不知道自己新舔了个老大,名叫滕宁。

滕三在常青会里“滕老大”的称号,彻底被滕宁剥夺。

回了别墅,吃了混沌,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宋清鸿和滕宁两人才提起晚上的风波。

“一出门就逞威风?多亏滕三在。”宋清鸿从吃馄饨的时候就面无表情,一直维持到现在。

滕宁瞄了一眼宋清鸿,“有你在,我逞逞威风怕什么?”

宋清鸿听了,表情反倒柔和起来,“你发威……是因为我在后面?”

“那当然!”滕宁白了白眼,“这又不是我的地盘,我不靠你靠谁?”

宋清鸿一时间觉得自己心情大好,颇有一种我有势你来借就好的感觉,但想到小钟,脸色又是一沉,“听说你还包了个MB?”

“小钟那么弱,跟着那个什么龙哥还不得短寿?我不过顺手帮帮忙。”滕宁凑过去,仔细看看宋清鸿的脸色,“你不是这就吃醋了吧!”

宋清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滕宁凑过来的头脸又撤了回去,没好气地说,“今天我心情不错,你别没事找事儿啊!”说着,顺着枕头躺下,看也不看宋清鸿。

宋清鸿看着滕宁长长的睫毛,忽然觉得自己有病,八成有喜欢被虐的怪病。滕宁这小子对自己说话一不客气,就好像往宋清鸿心里打了一针强心剂。滕宁不会为了面子敷衍自己,滕宁不会为了利益讨好自己,滕宁不会因为他是宋清鸿就掩饰自己,相反,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滕宁总是真实地表达着,也表达着自己对宋清鸿的看法。不能不说,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就好像在茫茫人海种找到了一个盟友,两人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沉默良久,久到滕宁都不自觉地抬眼看他。只见宋清鸿一笑,手已经摸进滕宁的睡衣,“今晚上你够威的,能不能让我也威一威?”

宋清鸿的话加上不安分的手,滕宁想都不用想就清楚了他的意思,垂了垂眼帘,纵然觉得有些微的害羞但也不愿堕了自己刚刚竖起来的“滕老大”威名。深吸了一口气,挑衅地抬眼看向宋清鸿,“你确定自己够威?能威?”

宋清鸿一愣,故作恼怒,“小瞧我?”紧接着便翻身覆上滕宁,手脚麻利地将他的睡衣脱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滕宁敏感的地方,不一会儿,两人便已呼吸粗重。

“嗯……”宋清鸿向下含住滕宁,手指灵巧地开拓,很快便挤进滕宁的身体。手指嘴唇极尽爱抚之能势,没多久,滕宁便已丢盔卸甲。

“我威不威?嗯?”宋清鸿一边耸动,一边问。每当滕宁要开口还击时,下身便是接连几下的猛烈动作,生生将滕宁未出口的话语顶变了声。

“问你呢!”宋清鸿又是一个冲刺,“说话啊!你不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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