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上——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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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华苦笑,“总是多活一天是一天。”

滕五摆摆手,“如果我得癌症得消息传出去,我敢保证,可能一天我都活不成。还是别费心了。

”说着转向张医师,“实话实说,还有多少时间?”

“这……”张医师皱紧眉头,“如果按照现在得恶化速度,恐怕只有一个月得时间。”

滕五一愣,随即笑了,“我知道了。”

张医师带着貌美护师离开了房间,孟繁华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愣愣地不知在想什么。

滕五望着朋友烦恼得样子觉得好笑,“怎么办呢?繁华,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出来?你的命危在旦夕啊!”孟繁华没好气地坐在床边。

滕五笑道,“我的命自有我自己操心,你急也沒有用。倒是你恩人一手壮大的常青会怎么办,想好了吗?”

“你可真能推托。那是你的亲生父亲,说什么我恩人。”

“不是吗?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常青会的会长应该是你,你才是他从小培养起来打算继承家业的人。”滕五淡淡地说,“也因为他,你才放着好好的律师不做,为我效力。”

孟繁华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兄弟,不管会别人怎样,你我之间都是最亲近的兄弟。你是个理智的人,对我的病无计可施,但对常青会,你一定又自己的打算。”滕五闪动他那犀利的眼神,“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做?”

孟繁华一笑,“别忘了,你有自己的亲兄弟。”

冤家聚头

夜色降临的时候,正是酒吧街热闹起来的时候。“单行道”在k市小有名气,一到夜晚便有身形俊美的男子络绎不绝。

看见滕宁,JAY便开始埋怨,“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人家?”

滕宁对 JAY的发嗲已经有了抵抗力,照例拿了冰水,“忙啊!”

JAY神秘地一笑,“知道吗?那位孟先生倒是常来。有时候就坐在吧台,说不定是等你呢!”

滕宁一口冰水差点没喷出来,“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据点儿了?”

JAY温柔一笑,拿出干净的白布擦擦吧台,“滕警官,您生气的模样真是帅!”

滕宁看了看 JAY,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增加在他面前的曝光率还是有些后遗症的。这两天还真是累啊,放下冰水转身离开,决定回家睡觉。

身后传来JAY急切的声音,“怎么说走就走啊!没坐一会儿啊!滕警官?”紧走几步,所有的声音便都淹没在酒吧嘈杂的音响里了。

刚出了“单行道”,腰间的手机便“嗡嗡”作响。

“喂?”

“滕宁!”是张米的声音,“马上到警局集合!”

“什么?”滕宁站在熙熙攘攘的酒吧街中央,觉得自己倒霉极了,“你是说现在吗?已经下班了!”

“现在!迅速!马上!”张米连珠炮似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滕宁拿着手机张口结舌,那边传来俊男美女调笑的声音,滕宁只能一声长叹,果然重案组是没法跟治安组相比的。

“滕警官!”身后有声音传来,滕宁身子一僵。

“滕警官这是要上哪里?”

滕宁缓缓转身,只见一辆A6无声无息地停在自己面前,孟繁华闲适地坐在车里。

“你怎么在这里?”滕宁蹙眉问道。

孟繁华一脸无辜,“这里为什么我不能来?”

滕宁眨眨眼睛,旁边就是“单行道”,“你来喝酒?还开车?”

孟繁华皱皱眉头,“不是,来喝点水而已。”

滕宁眉毛一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车后已经有人按喇叭了,“两位帅哥,能不能不在马路中央聊天啊!”

“哦。”滕宁一点头,走到车旁拉开门便做了进去,“你又堵塞交通!快走!”

孟繁华好笑地看了看滕宁,脚下松开刹车,A6缓缓离开了酒吧街。

“怎么很久不见你?”孟繁华问。

“病了。”

“病了?”

“是啊!有人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都不会有事,我看个星星就有事。”滕宁不自觉地摸摸鼻子 。

孟繁华转头看了看滕宁,没有说话。

滕宁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喂!你这是去哪?”

孟繁华微笑,“本来想去酒吧街喝点什么,但有人跳上我的车要我快走,现在还问我去哪里?”

滕宁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把我放在前面路边就好。”

孟繁华笑道,“偶尔做一做车夫也不错啊!你上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去警局。”滕宁刚说完,只见孟繁华一个刹车,并了两条车道,方向盘一转,转了方向。“我说过不用了!”

孟繁华笑着,“南汇分局的路我还认得,不远。”

见对方坚持,滕宁索性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有人免费送还不好?但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对,直到A6堂而皇之地停在南汇分局大门口。

A6在门前滑行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吸引了这个时间纷纷赶回来加班的重案组成员的目光。孟繁华先于滕宁下车,绕到另一侧,殷勤地为滕宁拉开车门。滕宁矮身下车,正撞上冯崖惊讶的目光。滕宁心中隐隐的不安也在瞬间爆开,娘的!怎么糊涂到让孟繁华送自己到警局?!

因为有了最新的线报,冯崖匆匆回到警局,却没想到孟繁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滕宁还从他的车里出来。

快走几步,冯崖上前一把将滕宁拉到自己身边,“孟大律师怎么会在这里?又找滕警官讯问案情?”

见到冯崖明确无误的维护架式,孟繁华轻松地一笑,“冯组长不必紧张,我只是送滕宁回来加班而已。”

滕宁一皱眉头,这个家伙非要说得这么暧昧吗?“冯组,我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孟律师,这才……”

“滕宁!”孟繁华和声说,“说过多少遍,叫我的名字,不要这么见外。”

“呃……”滕宁顿时感到身边吹过一阵冷风,冯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明显加大了力道 。

“谢谢孟律师!孟律师走好!”滕宁苦着脸,拼命冲孟繁华使眼色。

“冯组长,回见!”孟繁华冲冯崖一笑,回身进车,轻轻地鸣笛打了声招呼,驾车离开。直到A6的尾灯消失,滕宁这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张米、连军几个重案组警员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重案组的大门被冯崖“啪”地推开,一面拉着滕宁,一面直奔会议室,后面跟着张米、连军一干人。

“冯组!有话好好说!”滕宁边走边说。

“你们谁也别进来!”冯崖撂下句话,“啪”地关上会议室的门。张米、连军一干人瞬间从门口涌向没合上百叶帘的落地窗。

冯崖将一直纂着的手松开,看着滕宁吃痛抚摸手臂的狼狈相,满腔怒气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宣泄。深吸了一口气,保持还算平和的语调,“你说吧!怎么跟孟繁华搅到一起的?”

滕宁无奈,“冯组!真的!就是今天在路上遇上的,他就要送我回警局,我答应了,就是这样!”

冯崖一拍桌子,“就是这样?我告诉你多少遍!他是黑社会!你不知道吗?怎么能随便上这种人的车?出身么意外怎么办?他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怎么办?他们为了消灭证据把你给害了怎么办?”冯崖说一句便用手点一点滕宁,“你还有没有脑子!啊?!”

滕宁哭丧着脸,心说我没脑子是真的,要不怎么也不会让那家伙到警局啊!那天整个重案组严阵以待的架式又不是没见到!

看着滕宁蹙眉缩身的模样,冯崖重重叹了口气,“你刚到重案组,没什么经验,现在训你总好过以后出事。离那些黑社会远点,知道吗?”

滕宁在会议室里连连点头,会议室外警员们众说纷纭。

“警察坐着孟繁华的车到警局加班,这说出去谁信啊!”

“还是蒋局的公子有胆量、有魅力!”

“胆量个屁!你看滕宁让老大给训的。”

“说穿了,还不是面子问题?头儿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正说着,只见冯崖站在屋里冲外面瞪眼睛,众警员倒吸口气,若无其事地散开。

又过了良久,滕宁脸色灰败地走出来,“大家,开会了!”

知道冯大组长心情欠佳,所有人都只说案情不涉及其他,滕宁就更别提了,原来听听案情还多少又点情节、八卦可以提神,现在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连宣读案情都字正腔圆、严肃认真。

冯崖清了清嗓子,说道,“ M市的同行发现最近M市的毒品流量明显增大,再同过去时间点常青物流的交叉比对,我们几乎可以确定,金钱豹的那批毒品的确是从M市流到本市的。据线人的最新回报,因为我们查获了金钱豹手中的毒品,近来本市毒品价格迅速攀升。根据情报组的分析,如果本市还有人手中握有毒品,一定会再近期脱手,所以我们也要全力关注。张米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是。”张米点头,“金虎一直老实得很,但他的得力助手大石头频繁往来与本市和M市之间。另外就在今天晚上,南城有一个小巴站被人持械攻击,很明显,把持小巴线路的李文全没有丝毫准备。攻击小巴站的人也很专业,打了就走,目的非常明确。”

冯崖说话,“这就跟线人的分析相吻合了。据线人内部了解的情况,金虎并不是平白无故回国,他对常青会会长的位子一直虎视眈眈。攻击小巴站和毒品很可能都与之相关,但单凭这些动作不可能将滕五拉下马,所以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连军插话,“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赚钱的思路想想?”

“你说。”

“为什么人们要贩毒,就因为利润大!金钱豹手上的毒品价值就超过200万,如果背后老板是金虎,那么一定是金虎需要巨额的利润。”连军边想边说,“小巴站也是一样。常青会的几个公开的公司按期缴税,虽有盈余但从投入和产出比重来说,不如小巴线路来钱快,也符合黑社会粗放的特征。以前的资料显示,常青会很多不上台面的资金就是来源于像小把线路这样的灰色地带,所以……”

“你是说,金虎需要钱?”冯崖看向连军。

滕宁有些疑惑,“谁不需要钱呢?”

连军瞪了滕宁一眼,“但是金虎在短时间内需要大笔金钱,这不是也与线人的回报吻合吗?毒品价格飙升,近期会有第二次动作?”

“连军说得有道理。”冯崖说,“黑社会里就是这样,谁能赚到钱谁就是老大,你以为不能让小弟吃香喝辣的老大会有人跟从吗?”

滕宁耸耸肩膀,没有说话。

冯崖放下手中案卷,“盯死金虎和大石头,密切和M市联系,关注那边贩毒的动向。张米带一组人调查常青物流,连军带一组人继续跟金钱豹的线索,其他人三班倒昼夜监视,滕宁跟我一组,随时准备出动!”

“是!”

滕宁的“是”着实无力,看着冯崖的黑脸,滕宁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地跟这位冯大组长如此“密切”的?

常青旧事

金虎人长得并不“虎”,相反,还十分清秀。走在街上,认为他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的人一定会比觉得他是黑社会的人多。虽然长相很有迷惑性,但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头,因为他的手段的确出众。时间长了,大佬们习惯地将他文质彬彬的长相,定义为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阴毒。

金虎一身睡袍站在站在酒店窗前,手里拿着一杯澄明剔透的甜酒。

“老大!”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站在金虎身后,人如其名,面部、身上硬朗的线条让道上称他为“石头”,而他自己的行事做派,则好像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在地下经历亿万年变动才形成的坚硬非常的石头。随着从小弟到现在的掌权人,人们对他的称呼也从“石头”变成“大石头”。

金虎没有回头,从玻璃窗的映照看着石头,“怎么样?”

“那边说,警方查得紧,几乎道上所有的登记线人都被调动起来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十分困难。”石头说。

金虎转过身来,“你没有办法?”

石头低头,“只能慢慢来,严格控制买卖环节。给我点时间,找到最可靠的人。”

“我们没有时间了!”金虎喝了口酒,“没有钱,你以为那些大佬会买我的账?这几年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日子?给他人作嫁衣的事情一年两年可以,我可不能做一辈子!”

说着,金虎叹了口气,“先把钱给鲨鱼和宏胡子送去,想在滕五手中讨得便宜,先要有旺兴和宏运得支持才行。”

“是。”石头看了看金虎,“老大,这些天你太累了,没睡多长时间。”

金虎微微一笑,“睡不着,总想些以前得事情。还记得滕五来会里的那天吗?”金虎长叹了口气,“那天我才知道,老头子真是老奸巨猾。”

“谁也不知道会长藏了个儿子。”石头说,“事后我总是在想,会长还会藏些什么?”

金虎笑了,“那时候还有人说闲话,说老头子专收漂亮的孩子做义子,说不定有些别的嗜好。滕五……是老头的儿子呢!谁还能说些什么?那年……滕五10岁?老头偷偷养了多少年啊……”

金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意味深长地说,“ 老头子已经死了,可我和滕五还活着。”

石头看着金虎,“M市的事情,我会加紧办。”说着他走上前,“老大,睡不着的话也可以做点别的,无论如何轻松一下,嗯?”

石头低下头,微厚的嘴唇在金虎后颈斯磨,金虎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松开手中的酒杯,“石头,只有你……只有你总是站在我身边……”

许久之后,大石头从卧室出来,拨了个电话,快步离开。房间内的大床上,金虎安静地睡着。

青藤大厦,顶楼。

滕五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孟繁华蹙眉。

“我说得不对?你对我的孪生兄弟很感兴趣嘛!”滕五笑道。

孟繁华一脸无奈,“这个时候,你还分得出人手监视我?金虎和宏运的老大已经谈判,虽然不知道那边开出的条件,但拉拢宏运会的支持,金虎势在必得。”

“金虎手里能有什么?”滕五有些不屑一顾,“不过是那几箱货,他也要卖得出去才行!”

“货是能换到钱,但鲨鱼和宏胡子不会为了这点钱就松口。”孟繁华说道,“他们想要的是持续稳定的渠道。金虎让他们看到的钱并不是摆在桌上的几箱,而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

滕五一笑,“别瞪我,金虎想花钱,我还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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