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上——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12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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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三马上低头称是。

滕宁又说,“需不需要派人保护宋先生回去?”

那人一笑,“不必。”

“哦。”滕宁的目光轻轻在那人脸上一转,“那宋先生,我就不奉陪了。明天再见。”

那人微微点头,看着滕宁随意地回身,离开。

直到走出巷子,拐了个弯,滕宁才忙不迭地擦额角冷汗,“那人是谁啊?可吓死我……”

说着转过头,一看见滕三的脸色,滕宁的话立刻又吞进肚子里。

滕三压了压火气,拉着滕宁就走,尽快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又见宋清鸿

“不是给你看了宋清鸿的照片吗?”面对滕三几近崩溃的表情,滕宁很识相的没有说话,缩了缩身子,转头看看孟繁华,只见他也蹙着眉头,“你这样自己跑出去,知不知道很危险?”

滕宁眨眨眼睛,“是滕三说的我需要历练嘛!不过就是两个帮派火拼,我要还是当警察,说不定就拿着抢冲进去了!这次我不过是在一边看看热闹……”

“热闹?看个热闹就能惹上宋清鸿?”滕三吼道。

滕宁挠挠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认出来,直到滕三将曾经看过的照片拍在滕宁眼前,滕宁才恍然大悟,顺嘴就说,“就这么一张偷拍的照片,怎么能把人家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魅力拍出来呢?照片和真人就是两个人嘛!”再一抬头,就看到滕三扭曲的脸。

“哎!你可以了啊!”滕宁累了一个晚上,回来还要挨训,心情已经不好到小宇宙都要爆发了,他站起身来,爱理不理地说,“我可是你老大,你对我吹胡子瞪眼睛干什么?今晚我怎么了?不就是去看看兄弟们怎么勇往直前吗?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还当什么老大啊!再说我坏什么事了?我演技一流毫无纰漏!别忘了人家宋清鸿还等着你的贴子呢,有空琢磨琢磨时间地点去!”

说着,滕宁打着呵欠摆摆手,像是赶蚊子,“走好不送!两位!我不习惯有人参观我睡觉。”

几句话噎得滕三满脸通红,孟繁华倒是一愣之后露出微笑,拍拍滕三的肩膀,“走吧!人家好命可以睡觉,你我还得想想宋清鸿突然出现在k市,背后有什么名堂!”

等滕宁起床,已是中午,推门出去,见孟繁华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滕宁晃悠悠走过去坐下,拿起孟繁华面前的一杯清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接着豪气地“啪”一声放在桌上,问道,“今天我得做什么准备?”

孟繁华看看滕宁,环顾左右而言他,“你昨天出去真的很危险。”

滕宁撇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若是滕五自己出去,我们不会这么担心。滕五的身手和手段曾经让k市的黑道闻风丧胆,”孟繁华一顿,“但你不行。你连怎么打架、怎么逃跑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你不是被捉,就是挂了,怎么能不让滕三担心?”

滕宁瞅瞅孟繁华,心中莫名其妙地一动。若是滕三恶声恶气地说,自己绝对有还嘴的余力,可这样单独面对孟繁华,就实在开不了口。沉默了半天,滕宁说,“原来昨天,只有滕三在担心。”

孟繁华一愣,看看滕宁的脸色,忽然笑了,柔声说,“当然还有我。跑到你房间去一看,床上空空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滕宁又是一眼瞥过去,没有作声。

自从认了哥哥,有了新的“生活追求”,原来和孟繁华之间的那点小暧昧是谁也顾不上了,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肩头沉重的负担可以暂时放下,还真是种不错的体验。

滕宁略微回味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说,“宋清鸿是怎么回事?”

提到宋清鸿,孟繁华脸色微沉,“是宏运会请来的,这次,真不知道给了清鸿帮什么好处,竟然冲着众义大会来。”

滕宁眼睛一转,“能给他什么好处?难不成一一卡车绝色童男?”

孟繁华一愣,“你怎么知道宋清鸿是……”

滕宁叹了口气,“他对滕五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趣。”

孟繁华一皱眉头,抿紧了嘴唇,就算不说,也知道是怒从心起。

“怎么了?”滕宁问。

孟繁华冷笑,“三年前他见过滕五后就没收手过。”

三年前,那时候滕五多半是少一分冷冽,多一分年少的风情吧!想着,滕宁看了看对面人的脸色,终于识相地只“哦”了一声。

一会儿,孟繁华抬眼说,“今天晚上,在咱们和宏运会交界的地盘,五月花的场子里见面。”

“见了说什么?”

“说到底,宋清鸿想要的是k市的资源,他们只霸占港口,长年不过赚点过手费,就算宋清鸿有一身的经营本事,也会不甘心。这次来,恐怕是想在k市分一杯羹。”孟繁华娓娓道来。

“要地盘?”滕宁一蹙眉头。

“要地盘,也要利润!”孟繁华说,“归根结底市想要钱,但没有地盘做支撑,清鸿帮就会被随时请出去。”

“也就是说,宏运会联合了阿九郎这样的小帮派想从咱们的饭碗里抢饭吃,但实力不够,于是就找了清鸿帮,哪怕让人家吃肉自己喝喝汤也是好的?”滕宁掰着手指头说。好歹是学金融的大学生,明白帮派最重要的就是地盘,有了地盘,就看个人本事,什么赚钱做什么,大都是这样。

“可是……”滕宁又问,“宏运会和阿九郎不过是艳场子,他们和我们又不冲突。旺兴帮是卖鱼的,又关我们什么事?”

孟繁华笑道,“场子谁不想越开越大?你也别小看海鲜生意,起码在常青会的地盘上,旺兴帮的货要供过来,帮会是要抽成的,而k市最繁华的商贸区和办公区,都在常青会界内。”

滕宁歪头想想,点点头。“我哥今天怎么样?”

孟繁华神色一暗,“你还是先管和宋清鸿见面的事情吧!”

白天,滕宁休息得堪称充分。想去看看滕五,结果孟繁华留下一堆所谓更新的资料;原以为滕三会第一时间早自己耳边念叨,哪曾想直到过来通知自己出发才见到滕三的面。

滕宁看看床上准备好的具有滕五风格的黑色衣服,犹豫片刻,还是挑出了自己衣柜中比较利索的白色衬衫穿上。所谓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气场偏差太大反倒容易露馅儿。

乘电梯直达地下,门一开,便看见滕三带着十几个心腹弟兄恭候自己。

“会长!”滕三一点头,十几个黑衣人齐刷刷地低头,“会长!”某一瞬间,滕宁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就是常青会长,可见气氛烘托的重要。

“嗯。”滕宁毫不在意地应了声。滕三的目光在滕宁身上转了转,见没有穿准备好的衣服,但也没说什么。

滕三走在前面,到一辆车旁拉开车门,滕宁矮身坐进后座,滕三从另一侧做进来,车门“啪”地一关。司机将车子启动,开进夜色。

“我以为你应该给我准备一套完全应对大法,怎么到现在才出现?”滕宁轻声说着话,却目视前方,“又相信我了?”

滕三同样不动声色,“到了地方不用紧张,里里外外都有我们的人,只是众义大会之前的小接触,有我帮忙不会有什么差错。”

滕宁一笑,“好。”

司机没听到后面的老大们在低声说什么,但却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会长温柔纯净的笑容,手一抖,车子画了个小小的蛇形。

滕三一皱眉头,“别忘了你是会长,表情和眼神都要犀利些。”

滕宁撇撇嘴,“对不住了您!犀利我是力不从心,心不在焉的表情我还是很在行的。”

“你……”滕三一股火又腾地着起来,脸色变得难看。前面的司机小弟心中又是一颤,最近是怎么了?大哥居然在会长好不掩饰自己的脾气?!

滕宁冷笑着身手拍拍滕三的膝盖,“火大伤肝。”这个表情颇有些老大的威严架式,哪知却换来滕三几近爆发的凶恶表情,滕宁一阵轻笑。前面的小弟自此决定专心开车,决不再看后视镜一眼。

在常青会和宏运会交界的五月花是个小帮派,小到常常依附于身边的两大帮会,每到双方老大见面的时候,就要将自己的小地盘贡献出来,好像世界大战时候的中立国,但并不表明人家没有发愤图强的心思。一直以来,五月花都巧妙地在帮派之间周旋,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滕五一向知道适当的怀柔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所以就常青会这头儿,几年来分出的利润还是令人满意的。

在五月花管辖的5条街上,靠近常青会地盘有一家帮派掌管的酒楼,这晚,甭管您是多久以前预定的位子,通通取消。住在附近的居民有的有经验,见了从下午便开始的肃杀气氛,早早就回到家里,还叮嘱孩子们今晚不要出门。

同时,警车在这一路段的巡逻也更加频繁。五月花办“双龙会”,不可能不识趣地通知警方一声。大家不过都是戒备而已,一旦出事再说,所以就算有道上人和巡警对视,双方也都相安无事。

夜色刚一降临,十几辆车子便陆续到达,一队队西装革履的小伙子不断出入,随时准备着掏刀子为自己的老大拼命。

滕宁的车子停在酒楼门前,滕三先行下车,然后为滕宁打开车门。

滕宁看着车外被滕三身体有意无意遮挡住的视线,深吸了口气,抬眼和滕三对视,两人的目光都是令对方意外的坚定。

好了!锣鼓已经响起,大幕已经拉开,戏该开场了!

滕宁垂着眼帘,一脚踏出来,然后是上身,最后整个人慵懒地在车旁站定。早已发福的宏胡子和阿九郎的当家肖佩,看见的就是这恍如慢动作的一幕,一身白衣的滕宁在夜幕中,显得如此特别。

“会长!”滕宁身后几十个黑衣小弟齐刷刷地行礼,滕宁却看也没看,嘴角嗪着笑,看着站在酒楼

门前的两人。

真是越长越俊俏了!宏胡子心中暗想,却小心收敛了自己觊觎的目光,迎上前去,“哎呀!滕老弟,这几年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啊!”

滕宁看着来人,似笑非笑,“宏叔说笑了!”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肖佩。这次来前将资料都已背熟,知道阿九郎是近几年才起来的小帮派。不是不知道他是谁,不是不可以打个招呼,但滕宁就是那样轻轻瞟了一眼,一幅不需要认识的模样。

“呃……”宏胡子见状一笑,“宋先生已经到了,是不是……”

滕宁无所谓地点点头,跟在身后的滕三敏锐地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不出意料地发现一道灼热的视线。

小弟们等在外面,宏胡子陪着滕宁,滕三和几个保镖跟在后面,被忽略的肖佩咬了咬牙,跟了进去。

宽敞的走廊并不长,宏胡子在身边说着不关痛痒的话,滕宁却从真切觉得这里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命中注定要走,并且一定要走下去的。

也许这就是开始,滕宁带着心不在焉的微笑,看着小弟将面前的房门打开,旁边是宏胡子伸手作出的“请”的姿势,眼前是个华丽舒适的包间,包间里面站着个人——宋清鸿。

初次交锋

在门口站定,滕宁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宋清鸿。和昨晚风格相同的一套浅色休闲西装,穿在宋清鸿身上,若不是包间角落还站着几位身份明显的保镖,谁也不会以为这就是M市清鸿帮的老大。

“又见面了!”宋清鸿笑道。

滕宁走进房间,“让宋先生大老远的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若不是……”说着,滕宁目光在宏胡子脸上一转,“说什么也应该是我们常青会尽地主之谊才是。”

“哈哈……”宏胡子也并不尴尬,“兄弟们都久不见面,怎么不坐下说话?”

说话间,四位大哥分别落座,身后或坐或站着各自的心腹。滕三虽不是老大,但在道上名头要比小帮派的头头还要响亮。滕宁指指身边的沙发,滕三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宏胡子一连串场面话已经说了出来,就算是黑社会,也这么讲究寒暄啊,真是社会进步了!难得的不是人们知道这是演戏,难得的是明知道是带着面具的演戏,大家却都演得那么认真滕宁将自己窝在沙发中舒服的位子,慵懒地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而心思却不知已经飞到了哪里。

“滕兄弟?滕兄弟?”

“嗯?”滕宁晃过神来,只见宏胡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滕兄弟怎么神游天外了?宋先生刚才问k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游玩,兄弟地盘上可有新近开放的樱花啊!”

滕宁抬眼,只见宋清鸿正颇为玩味地看着自己,转头问向滕三,“有这样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是宏会长高抬咱们了。”滕三说到。

滕宁一笑,“可宏叔知道啊!宏叔到我那里去作客也不通知一声?”

宏胡子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喝喝笑着抿了口茶。平心而论,滕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大派头,只是知道有问题着滕三;他也不懂得如何应对,只记住了孟繁华说的地盘重要性,该堵死的路他是一点也不放。

滕宁看了看宋清鸿,“宏叔还是韬光养晦的老风范,宋先生怕是对您那几条艳街更感兴趣。”

肖佩虽然知道滕五和常青会的名头,但也不满滕宁对自己的刻意忽略,说道,“滕会长真是有所知有所不知啊!”

滕宁微笑,照例没有理会。

肖佩脸色不好看,“滕会长不会对昨晚发生在‘媚色’的事情也一无所知吧!”

“‘媚色’?”滕宁一脸迷糊,转向滕三。

“会长,‘媚色’是阿九郎的场子。”滕三面无表情。

“哦!”滕宁点头,“对,‘媚色’我应该是知道的,但我不爱女人,那里的男孩子也没听说出色,对不住,恐怕我是不会去捧场了。”

滕宁如此随意地说出自己对男人感兴趣,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宋清鸿嘴角一弯,宏胡子则是心中一动,但谁也没有阻止肖佩看似不自量力的挑衅。

肖佩冷笑,“会长不来不要紧,昨天常青会的兄弟们不就到我的地方捧场了吗?”

滕宁看着肖佩,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滕三凑到滕宁耳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会长,前段时间有几伙外来的兄弟到咱们的场地捣乱,您吩咐过我礼尚往来的。”

“哦,对!”滕宁同样用听得见的声音说,“当时不是说,那是些不长眼又没地盘混混吗?我也说了不用计较,不要他们的命,怎么了?”

“兄弟们手上有数,没要命,但若不教训教训,道上的后辈怎么守规矩?”滕三说着,瞥了肖佩一眼。

滕宁转过头来,好像刚刚完成了和滕三之间的“秘密沟通”,笑着对肖佩说,“场子嘛!就是热闹!年轻人酒后失态,冲劲足了点,就多包涵吧!常青会的场子也经常接待各路兄弟捧场。是吧,滕三?”

“是。随时欢迎。”滕三说得谦恭,但言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有本事你就把场子找回来,常青会可不惧这点小事。

肖佩冷着脸没有说话,宋清鸿见他丝毫不露昨晚的经历,心中好笑。滕宁则是打定主意,自己是有问就有答,话不多说,水不多喝,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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