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着泪,深深的吻着妹妹的头发,我慢慢的放开她,我下了决心。
我松开手,掉头就走。
我不敢回头,但是,我能看见身后的妹妹,满面泪光。
我在江边,任江风把我的头发吹乱,任我的眼泪横飞,我想大声的吼,把一腔的郁闷吼出来!
我张开嘴,却发出了一声呜咽;“妹妹,心爱的妹妹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生病的时候,你的一声呻吟我都心疼,恨不得那病生在我身上,要是有良方,哪怕是在珠穆郎玛,我也会去求!你的病好了些,我却开始让你伤心,我是这样做哥哥的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不该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你就不能把感情藏在心底永远都不说啊?你这样说了,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这是我喜欢的女人,她爱我,我也爱她,可是,我们却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我的心痛得非常难受。
如果能够和妹妹在一起,我将是多么快活,我该怎么宝贝她!
……我不能这样哦!不能!不能!不能!
老天爷,你为什么让我做她的哥哥!为什么生在一个家庭!
这一切无法改变!
难道今生我必须把爱和欲分开!
我把爱给了妹妹,把欲给另外的女人?
我为什么这么苦命!
我在江边的士多坐到半夜。我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我吸了一支又一支烟,我流了很多泪。
士多的老板可能以为碰见了疯子,他畏惧的看着我,直到关门。
我还在江边的石凳坐着,我醉了!我站不起来。
夜晚的江风很冷,我头痛欲裂。
我不知是怎样回到了家里。
我发烧了,后来,我听说当时体温达到,我整个人垮了。
晕晕沉沉中,谁为我喂药,为我擦脸,我都不知了。
在恍惚中,我看见去世的爸爸推开门进来,他穿的整整齐齐,他要带我走了吗?
爸爸,你来了,我好想你啊!
他静静的,站在床前看我,仔细,慈爱,含笑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然后,他转身慢慢的走了。
我看见他消失在门外,变成了一片白光。
我想追他,可是我的双脚好像被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爸爸,你带我走吧,爸爸,等等我!
我伸着手,叫着:“爸爸。爸爸。”
我听见有个声音在耳边;“爸爸在这里,孩子!”……好像是老头子?
我无力的睁开眼,我看见一片的白色,我在医院?妈妈,老头子,妹妹,都站在我的床边,我想坐起来,却又倒了。我笑了,我说:“你们这样子像是在向我告别似的。”
妈妈擦着眼泪,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都是妹妹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一醒来还在胡说八道,不知道都把人急死了。真是劣性不改。
妈妈又开始数落我。
我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我跟她真是无语,我只是想大家轻松点,她就唠唠叨叨,还没完没了,我厌倦的闭上眼睛。
妹妹轻声说:“妈,让哥睡吧,等他好了再说他,你们去休息,我来看着就好。”
老头子和妈妈走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妹妹了。
我睁开眼,妹妹正坐在我的床边上,看着我。房间里静极了,我听见我们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脸红了。
妹妹轻声的问我:“想喝点水吗?”
“好。”我觉得是口渴了。
妹妹拿了一杯水,用调羹小心的喂我,我觉得不好意思,我不想喝了。妹妹看出来了,她笑着说:“我生病的时候,你不是也这样照顾我!”
我说:“我是大老爷们啊,这样好丢人!”
“还大老爷呢?裤子都是我给你换的!”
我大吃一惊!“啊,你脱我的裤子?”
“是啊,给你换衣服啊。”
“那怎么行……”
“不行?谁叫你病成这样了?你以为我就那么爱看你的屁股?”随口而出的话让妹妹的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晕。我深情的看着她,她忽然扑到我的怀里,羞得不敢抬头。
我搂着妹妹,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
我轻声的问妹妹:“你这一天一夜都在这里啊?哥让你烦了吧?”
妹妹摇着头。“不会,我怎么会烦。”她小声的说:“我愿意一辈子和哥在一起!”
我心里想:“你怎么这么傻,我是你哥哥,我是你的未来嫂子的,不知你又是那个傻小子的!”
我的心满是柔情和怜惜,我翻开被子,把妹妹小心的抱了进来,我闻着妹妹身上的少女的芳香,我陶醉了。她软软的身子,贴着我,我热血沸腾,妹妹娇羞无比,她闭上了眼睛,却把她红红的嘴贴上我的嘴。我情不自禁,小心翼翼地亲着,这是她的初吻,她把它献给我!我好激动!这是纯洁的吻!
我不敢动,我怕吓着她。就这样抱着妹妹,我睡着了。
第十三章:离家
第二天,我被太阳的强光照醒来,我皱着眉头,看见我一个人在病房躺着,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我觉得不舒服,我坐起来,还有点头晕,我勉强下地,觉得双脚无力,难道我病得那么厉害?我走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时,护士进来了,她急忙过来扶住我,说:“你怎么下床了?你要小便吗?我拿盆给你。”我说不是,我只是想下床走走。
她说:“你不能随便下床,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她扶我上床,躺下。
妹妹进来了,护士很凶的说:“陪床的家属那?说你呢!你跑那了?病人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太不负责任了!”
看见她这样凶着妹妹,我想起了妹妹帮我换衣服,真不知护士都跑那里去了,这是她们的工作呀!妹妹可是个大姑娘,干这事,她是受委屈了!
我生气了,我坐起来,我说;“你这小同志,嚷嚷啥?是我让她出去的,怎么了,全医院的人都死光了?你就不能看着我一下?你还是不是人民公仆了?就你这态度你还不配穿这身衣服!”护士被我的话气的哆嗦,她说不出话,瞪着我,转身就走了。
妹妹假装生气的看我,我得意的笑了。
妹妹笑着说我:“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其实她也是关心你!”
“谁叫她对你那么凶,我一看就来气。”
“心疼了?”
“不是,老子就不喜欢女的这样嚷嚷。”
妹妹研究我的表情,我若无其事。
她低下头不再看我,我看见她有些失望。
我装作不知道。
出院后,我回家休息,在医院和妹妹的温情慢慢的在我心里消退,我多想维持这个破家!虽然是组合的家庭,还是温馨的。如果我和妹妹搞出变故来,流言蜚语一定会把两老打垮,我实在不忍,因为兄妹结为夫妻,还是太有新闻性了!在家乡这个闭塞的小城,人们的思想还是很封建的,伦理道德要是丧失了,会让祖宗都蒙羞!我要埋葬这份感情!
妹妹读高三了,她即将考大学,在她人生的关键时刻,我不敢刺激她,让她平静的考试。我还是在睡觉时关上房门,我已经决定不能接受和妹妹做男女朋友。不!不能这样做。
就当作生病时的特殊情怀吧,清醒之后,我下定决心,我一定要离开妹妹!我决定妹妹考完试后,我要离开家,到外面去,时间长了,妹妹就会忘了我。
沙皮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我要离开家,他也没问我为什么,这一点我比较欣赏。
他问我准备到哪?我说还不知道。
他说不如到他的驻地H市来,他有一个战友,那战友的香港叔叔,就在驻地开了一个工厂,到他那里就好了,工作不累,不脏,就是工资低。什么时候要来了,和他说一声就行。
沙皮说:“魏东,来吧,你就算是出来玩,玩腻了,你还可以回家,到那个时候,你爸爸还是会帮你找个好工作的。等现在还没有正式工作,出来吧,我们再玩几年!哥们特想你!”他在那边大声的笑。
我听了他的话,我却笑不出来,他以为我是出去玩,其实我是出去躲避,躲避爱情!我心情沉重,他怎么会知道!他以为我是那么潇洒,其实我的心很痛苦!
那里离家380公里。
我很快就答应了。我只希望快点离开家。
沙皮给我联系好了,到了7月,妹妹考完了。我决定离开。
我告诉了老头子。
我在他的单位,我对他说,我要出去打工。
他没有吃惊,他深深的看我,想了好一会,他说:“你决定了?出去也好,锻炼锻炼吧。不要太久,还是回来家乡工作比较好,让人放心。”他吩咐了我一些事情,然后,他看着我:“湘湘你告诉她了吗?”
魏湘是妹妹的名字。
我说:“没。我不打算告诉她。”说完,我的脑袋轰的一响!他这样问我,啥意思?
我看着他,他是个老狐狸,看样子他是瞧出什么来了。
但是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他说:“她要是问我,我怎么说呢?”
“你就告诉她,我和女朋友一起出去了!”我咬着嘴唇。
停了好一会,他慢慢地笑了:“好孩子,你一直有着爸爸欣赏的好品质,你不会给我搞出乱子来的……我不会看错你!等过了这段,我会为你找个稳定的单位。”他低声的说:“爸爸老了。就你这么个儿子,我希望能天天看见你。”
我害怕他那种凄凉的语气,我就走了出来。
我在路上茫然的走着,一种离情别意搞得我心烦。
我想起了凌,我打了她的电话,很久,她才接,她问我有什么事。她那边的声音很杂乱,我问她在干嘛,她说,准备出远门。我什么都没说,我挂了电话。
我离开家的时候,我没有告诉妈妈和妹妹。
——第一卷·风·完——
第二卷:花
第一章:我们脱了一起睡
我离开家已经有半年了,我一次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我不知妹妹有没有去读大学,我走了她会怎么样,还有妈妈……我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可是我的心还是很惆怅,我高兴的不起来,我他妈的可能得抑郁症了吧?
浩子比我先来到这个厂,他和我很亲热,我们吃饭,睡觉,玩儿,都在一块。
我不再和女孩子玩,我现在怕发生感情的事情来。
沙皮到厂里找了我好多次,我都是请了假,和他出来玩,我们俩喝着啤酒,在路上漫无目的走,沙皮说,“哎,哥们,我搞不懂,你家里好好的,干嘛要出来?你告诉我,为了啥?”
“你八婆啊?”
“不是,我想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倾诉:“是因为我妹妹,她爱上我了。”
沙皮惊讶极了:“真的?”
我耸了一下肩,无奈的笑。
沙皮静了好久:“你想怎么办?”
“没有办法啊,所以才从家里走了。”
他不再问。
我们有时也和浩子一起出去,沙皮的部队是汽车连,他开着部队的吉普车来,我们三个出去兜风,有时候,在郊外无人的地方,我也会开开车,其实在家里,老头子的司机就教过我了,我那时就差办个证。我喜欢车,过年回家我要去弄个证了。
沙皮在前排开车,浩子和我在后排,有时候,浩子好像有点晕车,我就搂着他的肩膀,或者让他躺下,头枕在我的大腿上。
沙皮看着宝二爷,眼神怪怪的,有一次,他趁浩子去WC,笑着问我:“哥们,现在不喜欢妞了?”
我开头还不明白他说啥,他又说:“这小子比妞还俊!”他还低声问我:“搞后门比妞的前门还爽吧?”
我才明白过来,我笑着打了他一拳:“你吃屎了,嘴那么臭!”
他哈哈大笑,这个混蛋!
老头子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在这边取出来,他在那边存进去。我不缺钱,但是我就是快乐不起来。
我和浩子玩,消费的都是我买单。
他来自四川达县的山区,家里穷的叮当响,有一点钱就寄回去,准备用来盖楼娶媳妇。
我想,以后,浩子的儿子又会再出来打工,赚钱,再寄回去?
宝二爷的父亲年纪很大了,估计是穷,才会那么老才娶老婆,浩子是独子,在山区,物质贫乏,他从小孤独,这种孤独随着年龄的长大越发沉重,表面上他的开心,在我看来都是穷开心,我不能体会他和父母这样的日子,是怎么生活,听起来是那么悲哀。
可是,也许别人会不以为然,浩子每天都是比我快乐啊,他那么爱笑,我搞不懂。
要是让我过他那样的生活,我觉得还不如死了算。
冬天来了,这个冬天非常冷,在南方,冬天一般10度就是较低了,今年,几阵北风之后,气温降到了0度以下,晚上,一床薄被,确实非常冷。
宿舍里的4个人,有两个回家住了,就剩下我和浩子了,他是家远,我是不愿回家。
晚上,我们冷得睡不着,我想起居里夫人的故事,她在寄宿学校,冬天冷的睡不着,把椅子都压到被子上。
可是宿舍并没有椅子。
我将这个故事讲给浩子听,他笑着说:“你就把我当作那只椅子,放到床上吧。”他看看我:“哥,我也冷,不如我们合被,这样才暖。”我确实没法,就同意了。
浩子兴奋了,他爬起来,把他的被子搬到我的床上,这样,一床做褥子,一床盖,两人的体温又能够互相温暖,我舒服多了。
我和浩子聊天,他说家乡的冬天滴水成冰,可是空气干燥,穿起衣服就会觉得暖和,在南方,因为空气潮湿,穿多了,还是觉得冷,真不习惯。他告诉我,他在家乡,睡觉的时候,为了能够更暖,睡在炕上,全身赤裸,就是把一条棉被紧紧地包住,可暖和了。
我笑着说,两口子呢?
他说,那也是脱光了一起包一条棉被啊!你不知道,脱了衣服睡觉可舒服呢!
我问他,那在这里你怎么不脱啊?
他笑起来:“要不,我们脱光了一起睡?”
“去去去!老子没这个习惯。睡吧!”
天亮了,我醒过来,看见浩子躺在我的身边睡的很香。
晨曦透过窗玻璃,照在他的脸上。
他的头发比较长,我看着他清秀的脸,就是睡觉的神情也那么迷茫,无助,我想起了沙皮的话,对身边的这个男孩竟然有了女孩的感觉,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柔情。
他白皙的脖子露出来一大截,我活动一下手臂,把被子拉上些。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睡眼朦胧,笑了:“早!”
“你真是会睡,我要起来了。”“哥,再睡一下吧,好吗?你一起来,被窝就冷了。”他央求着,紧紧地贴着我。“好吧,就再躺一下”
迷迷糊糊中,他的手按到我的重要部位,我沉闷的叫了一声,他竟然握住了它!我受不了!
“兄弟,你是要找死吗?”我捧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
他好像刚搞了恶作剧那么得意,他笑着看我:“你那个怎么那么大?”
“很好奇吗?要不要试试它的威力?”
“不要,就是好奇而已。”他的手放开它,他又挤过来:“哥,你在家睡的好吗?”
“好,冬天我开着双频空调睡觉,我没有试过这样辛苦的生活。他妈的!”
“你的家真好,你还要出来,搞不懂你。你是体验生活来了。”
“体验你的头!老子不想说家里,你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