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花雪月 上——北北
北北  发于:2013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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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烟,说:“她是我妹妹,你别乱说!我可不像你,我至今守身如玉!”我被自己弄笑了。

伟庆眨了一下小眼睛:“你妹妹?她有男朋友吗?”

“这关你啥事?”

“这不问问吗!你别急嘛。”

“滚蛋!”

他悻悻的走了。

妹妹回来,她问我;“哥,你朋友走了?”

“那不是我朋友!”

“我看他挺和气啊。”

“就一小流氓!”想到他那样看妹妹我就来气。

妹妹越来越漂亮了,她告诉我,在上学的路上,总是能碰上“刚好路过”的男孩子。

我明白,她长大了。

她要我用单车载着她上学,说是保护她。

我答应了,我怕妹妹碰到坏人。

一段时间以后,她得意的告诉我,全校的男生都知道她有个帅气的男朋友,就是那个载她上学的家伙。

再也没有男生纠缠她了。

我看着妹妹的脸,此时恍然大悟,我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我在她的心中,她并没有完全把我看作哥哥!她是故意让人误会的!

我是个经历情事的男人,我觉得不能和妹妹再象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让人误会是件挺糟糕的事。

可是妹妹总是不听话。

星期天,妹妹起床了,跑到我的房间,扭开门,又关上,翻开我的被子,就钻进来,我醒过来,急忙轰她,“疯丫头,回你自己的床去!”妹妹不停的嘻笑,就是不走,她说:“人家有话要跟你说呢。”

“赶紧说,完了快回去。”

她眨着眼,想找理由,“嗯~嗯~对了,哥,今天还去游泳吗?”

这明明是在找事?戏弄我?

枕边的人儿,长长的睫毛,浅褐色的眼睛,雪一样的皮肤,娇痴的小美人!我光着身子睡觉,只穿着一条小裤衩!

她天真无邪的搂着我的脖子,我看见了她睡袍下深深的乳沟!我想起了和凌在床上的样子!

我的下边大起来了!

她钻到狼窝来了,还无知无觉,她要不是我的妹妹,接下来还能发生什么事?

只有天,才知道了!

我觉得血压上升。

第七章:在市场

我紧紧的闭上了眼!……天啊,为什么她是我妹妹?我攥紧的手心出汗了,她在考验我是否坐怀不乱吗?……我咽了一下口水,她可是我最爱的妹妹!我败下阵来,把气都丢到九霄云外。

不,我不能和她躺在一个被窝啊!这象什么!看样子,她是不肯起来了,我又无她奈何,哎!只好牺牲睡懒觉的美好时光!“命苦!”我心里暗暗自叹,赶快起床了。

我去洗澡了,我用冷水冲着我的重要部位,刚才它冲动了!

我在想,妹妹长大了,她要还是象从前那样,和我亲密无间,我真的受不了!这样可不行,我得找个机会说她一下,要怎样说才不伤害天真无暇的妹妹呢?我有点苦恼。

吃早餐的时候,我默默无言,妹妹还在轻轻的哼着歌:“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

这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哦,是白鸽!我最爱的妹妹!

我实在对妹妹说不出口,我想,也许她是太单纯了,不懂得兄妹长大了,也有避忌的。还有,可能我一贯太疼她,她才会对我这样,我有更大的责任啊。

我去游泳不再带妹妹一起去了。

睡觉的时候我锁上房间的门。

我也不再背着她上楼。

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想, 她要有自己的空间和朋友,我只能是她的哥哥。虽然家庭不正常,我也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为了谁?我没想。

唉,希望她以后长大一点,会懂得我做这些,是真的疼爱她啊。

就让时间来教会她这些道理。

沙皮给我来电,请我有空去看看他父母。他当兵几年,没回来过,说是要混到提干才回。他说想家了,声音好像有点哽咽。我就听不得别人难受,我心软了,反正我也无聊,就说,我会去看他父母的。

沙皮的家拆了以后,开发商在闹市赔了他家俩间店面,她父母原来是摆地摊的,现在就在门店搞起了小批发,卖香菇,干鱿鱼,木耳,紫菜,莲子,银杏,生意听说还可以。

我真的去看沙皮的父母了。

沙皮的父母看见我来,表现得很热情,点烟,泡茶,说希望我常来玩。我嘴上算是答应了,其实,我也没往心里去,哎,不过都是客套啦。

我跟沙皮的父母并不是很熟,没有真正的接触。

以前在沙皮家住的时候,很少看见他们。

因为我和他们的作息时间不同,他们睡下的时候,我还在玩。

我和沙皮的吃饭和洗漱的问题,都是一枝花在打理。

为什么可以不碰面?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家的院子太大了!

我还是有点怀念那些在沙皮家的日子。

我发现,我就是感情用事的人。

就在几天后,沙皮的爸爸打电话给我,说老家有位亲人去世了,他要去几天,我要是有空,去店里帮忙一下,不知为什么,我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我十点左右到达,沙皮的妈妈忙的不可开交,她也没跟我客气,简单打过招呼,就对我说:“魏东啊,北门那里来了一车货,现在货车不准进城卸货。你看我真的走不开,你去叫几个三轮,到东门去,把货运过来啊。”

她递给我一张货运清单,上面写着:木耳32件。

快中秋了,店里是卖年货的,自然是忙,光是批发就忙,还要零售,确实是够忙的。我看她一个女人,早早的就一头大汗,有点怜悯,我就帮她吧。

一连三天,我都是从早上十点忙到晚上八点,才回家。

沙皮的爸爸第四天回来,他打电话给我,谢谢我,我告诉他不用谢,反正我也没事干,他听了,迟疑了一下,问我,既然暂时没事,何不到他店里帮忙一段时间,我拒绝了。

给沙皮家打工?我做梦都没想到过。我不缺钱。

几天后,沙皮就给我来电,说的也是这事,我说:“大爷我学了几天雷锋,你小子就犯神经了?想使唤本大爷?你活腻了?”

沙皮苦苦相求,他还用了攻心战术:“魏东,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想找铁饭碗,趁现在有空,到市场练练,说不定上了道,还给整出个亿万富翁了,到那时,我还是你的跟班,你指那兄弟我打那!”

我动容了。

就这样,我到店里帮忙了。

我只是凭兴趣做事,我没有想过别的。沙皮没有说要给我工资,我呢?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以前,我在沙皮家住的时候,在他家吃饭,我也没有想过给他父母钱,

我对钱看得很淡,我以为别人也是这样,其实不尽然。

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回想起这事,我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我就是一sb!

第八章:发财的传奇

我在沙皮家“打工”了八个月。

中秋到过年,确实生意非常好,沙皮的爸爸说,我给他店里带来了好运气。

可是把我累坏了。

年轻人可以把劳动当运动,可是这运动量实在太大了,我常常没回家,和沙皮的爸爸住在店里,洗完澡,躺在床上,我才觉得浑身快散架了,奶奶的!

我亲眼看到了在市场上,确实没有老实人,大家都是尔虞我诈,心口不一,就像玩游戏,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把你口袋里的钱,放进我的口袋。

有时候,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我深深的产生了兴趣。

我听到一个故事,好像传奇。

市场里最大的店就是这个传奇的主角。

大家都叫他二哥。

二哥原来是一个小工厂的技术工,口袋里经常穷到没有一个钢蹦。

有一次,他到市场的一个朋友那里玩。

他的朋友说,今天晚上要到广州去,因为要带现金,所以,如果他没有事,就一起上,大家做个伴,人多壮壮胆。

他答应了。

在广州的港口,HK来的一船干贝到港了,由于价钱涨了,没有人敢拿货。而且,船上的老板要走,只要一个大买家,就是一次买一船!

这个款项要千万以上!

没有人举手。

不知道为什么,二哥举手投标了。

可是他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同去的朋友都看到傻掉!

这人中邪了!

大家甚至都散开了。

在市场,如果没有真金白银,就敢红口白牙的要货,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这些货主,来自世界各地,不仅腰缠万贯,而且经历了大风大浪,他们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事没有看过?想糊弄他们?那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吧!他们随时就要拿走它!

船主是个老外,他呜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接下来他是不是要掏枪了?

可是,大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把抱起了二哥!

大家以为他要把二哥摔到海里!

整个世界一片清静……

他的翻译却说:买卖成交!三天后交款!!不见不散!!!

所有人都呆了!

地上都是掉出的眼球!收不回来?啊?啊?啊?这样都可以?

同去的朋友不停的埋怨二哥,脑袋进水了!三天以后看你怎么死!

第二天,没有人来买。二哥看起来一点也不急,好吃好喝好睡!

第三天,天亮了,邪门的事来了!

二哥住的酒店好像被包围了。

要暴动了吗?

让我看一下……

买货的把酒店的门都快挤破了!

二哥懒洋洋的起床,洗漱,吃早点,对窗外的声音充耳不闻。

酒店的服务员跑来跑去通风报信。

……末了,二哥说了个掷地有声的话:“买整船货的滚进来!”

细枝末节就不说了,这一次,二哥赚了个对半!

为什么这么邪门?

原来,西班牙皇室娶了个华裔的媳妇,为了宴请女方的亲戚,全球求购上等干贝。这一船干贝,赶上了好时候,就那么挑出几斤来用,剩下的就是赚的!

二哥就这样发了!

他成了Y市干货市场的皇帝!

我不知道故事的水分有多少,但是,发财的传说让我好奇。

我呆在这里,就是好奇,没别的,我虽然有些邪气,骨子里却是一身正气。(我考!)

沙皮的爸爸,身强力壮,是个爽直的男人,这是我欣赏的,只是有点惧内,哈!

沙皮的妈高冠骨,小眼睛,戴着一付深度近视眼镜,脸上长得是没有一点可欣赏的地方。唯一可取的是皮肤白皙,双腿修长,她也知道她的本钱在哪里,无论多忙,她都是穿着超短裙,露出白白的大腿来。几个月相处,我看出她精明,厉害,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无论任何事,她都要在心里掂量好了输赢,才去做,虽然是女人,但是心肠很硬。我暗暗的叫她“江青”。

在店里几个月,我也看出来了,店里的本可能有一百万左右,沙皮家哪来那么多钱?

有一天晚上,我和沙皮的爸爸聊天,他告诉我,自己只有几万,其他的有一部分是亲戚借的,大多都是借高利来的,利息从一分到四分不等。每个月光这笔支出就要除掉利润的百分之五十。

我大吃一惊。

做年货的一年也就七、八个月生意,其他时间都是在打蚊子——没人上门。如果没钱赚的时候,还要还这些利息,那么,一年到头,可赚的也就不多了。

我问了个弱智的问题:“没生意的时候,不借那么多,有生意再借不就好?”

沙皮的爸爸摇摇头,笑着说:“那是不行的,谁都想这样,到时候就借不到钱了,我不能没信誉。”

他对我说,有我帮忙,他准备到原产地去拿货,那样本钱低些,赚头大,就是要现金交易,危险大。怕被抢了。

他吸着烟,陷入了沉思。

第九章:不想干了

沙皮的爸爸出门了,年关了,他决定冒险到山内去拿货,我看他也是可怜啊。“没说的,店里我顶住了,放心吧。”我是这样对他说的。

我是见鬼了?干嘛这么卖力?我也自问过,然后笑着对自己摇头。唉,有些事不要想那么多吧。

沙皮的爸爸出师挺顺利,一个星期后,香菇,笋干,银杏,莲子,腐竹,大山里的宝贝,源源不断,来到店里了。

价低,新鲜,品种多,可想而知,店面的门都快被挤破了,只听见一迭声的,“我要,”“我要,”“我全包了。”

几车的货不到一小时,就被抢光了。然后就是数钱,数钱,数到手酸。中午一两点钟,还没吃上饭。沙皮的爸爸在大山里呆了两个月!店里天天都忙。我就象一台数钱机,晚上我自己住在店里,在梦里我还数钱来着。

本少爷第一次累着了。

做生意真不是人做的。没货了,想着进货,有货了,又怕没人买,吃饭没一顿准时,紧紧张张,好菜也吃不出啥味道,一年365日,没有休息日,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躺在床上,这样累,恐怕连自慰也没体力啊。

我突然想,好久都没有摸过女孩子了。我有点想了。这个念头让我喉咙发干,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水。

很奇怪,晚上我梦见凌了。

她好像刚刚出浴的杨玉环,一条浴巾在我面前缓缓的掉落,我看见她的身体凹凸有致,是那么美丽。

我喃喃的说:“我要你。”

在她妩媚的笑容中,我沉醉,在她的最深处,我释放了我的青春。

她温柔的抱住我,我好像回到妈妈温暖的怀里,放心极了,我沉沉的睡去。

这一天,妹妹放寒假了,她早早的敲门,把我叫醒了,缠着我带她去玩。

我说:“哥没时间,你和同学去吧,哥给你钱。”

“谁要你的钱啦,我要你—带—我!”“哥忙着呢。”

“不去一天也没啥啊。”

“那不行,现在特忙,你真的,和同学去,我没时间。”

妹妹没说话,我看了她一眼,发现眼泪慢慢从她眼睛里流出来,她的表情伤心极了。

我的心软了:“傻丫头,哭什么,哥真的忙,过段时间等闲下来……”

妹妹打断我的话:“不,你不是忙,你是变了,你再也不是我原来的哥哥了。”她哭了。

我的心被她哭乱了。我想擦掉她的眼泪,她扭过了头。

我假装笑着说她,“羞不羞,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下雨啦?”

她哽咽着:“哥哥,你这段时间不理我,我很 难过 。”

“我忙。你就好好读书,等过了这段……”

她又打断我,“哥,你为啥老是不回?”

“我要看店,治安不好。”

“那又不是你开的!”

我被梗了一下。

无语。

妹妹 看见我无话可说,她盯着我:“你是不是怕我了?”

我知道,我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在脑袋里快速的思考着,我必须对她冷淡,让她明白,我不会对她再像从前那样了。

我下了决心。

我也不再解释,我拿了件外套,走了。

这一天,我在店里都很沉默,我的心里难受。一包五十斤左右的香菇,搬上搬下,一天下来,几千斤啊。我忽然讨厌这样活着,我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我不想呆下去了。

“江青”也发现了我的情绪不对,她看了我很多次。

午饭的时候终于闲些了,我告诉她,我不干了。

她有点意外,但是很快在脸上浮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魏东,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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