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男女支)上——里乘
里乘  发于:2012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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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目起了身,往厨房走去。

大脸的郝总攻正在厨房里贤惠的做着晚饭。

几日不见,屁股还是那么大,腰也没细,脸甚至还大了一盘。

“回来了?”

郝帅哼哼两声继续炒菜,装作听不见。

敢情还在闹小性!

“大脸,甄纯来了。”

郝帅闻声,当即把头转的比车轮还快:“在哪在哪?”

七目倚着门,但笑不语。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蠢蛋,你又上当了’!

这恶毒的妖孽!

刚回来就中招的郝总攻一反常态,居然没跟他发火,而是很不屑的扭脸,继续炒菜。

锅里的豆腐已被炒成烂泥。

七目笑着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肩上。

尔后,他发现对方的脖子上有道齿印,很暧昧的齿印。

“你菊花被摘了。”七目很肯定的说。

郝帅身子一僵,拿着锅铲的手动的更快,并大吼:“放、放屁!谁敢摘老子的菊花!”

说的这么结结巴巴,分明心中有鬼。

七目眉开眼笑:“甄纯摘的?”

“怎、怎么可能是那个混蛋!”

“肯定是他。”

“不是!”郝帅大吼,大脸紫红,头顶冒烟。

其实,真的不是。

郝帅只是被某条恶狗咬了一口而已。

那恶狗咬了人不仅不道歉,还不知羞耻的说:“这叫情侣印。你看,你在我耳朵上咬了口,我在你脖子上咬一下,咬来咬去,多般配啊!”

吗的!般配个屁!谁愿意跟他做一对狗情侣啊,变态!

讲到这里,郝帅哀怨的戳着锅铲:“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

七目想笑又不敢笑,生怕惹哭了郝总攻,只有拍拍他的肩,以示无限同情。

开饭之际,有人不请自来,不请自坐。

郝帅拉着脸,七目手托腮,惨白的指节缓缓敲。

钟子立指着自己,笑呵呵问:“不介意我蹭个饭吧?”

没人搭理他。

郝帅望着天花板,嘴里哼着《爱情买卖》,吊儿郎当样。

“我去添副筷子。”这时,七目开了口,算是允诺。

三人闷头吃饭,谁都没有再说话。

过一会,还是钟子立先说话了:“郝先生吃的这么快,很饿吗?难道甄纯今早没给你饭吃?”

“给了。”郝帅咬牙切齿,只不过给的是牛鞭,对方还美其名曰吃啥补啥,大大侮辱了他的小兄弟!

“那就好。阿纯这人比较调皮,我还担心他照顾不好你呢,呵呵。”钟子立望了七目一眼,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

七目埋头啃骨头,像只小动物。

钟子立见了,又笑,笑的十分包容。

忽然——

“郝帅,这家伙的朋友对你真的好吗?”七目嘴里还包着排骨肉,咕哝哝的说,“我见你面如菜色,哪有在我这时水嫩啊。瞧这脸,都老了十岁了。”

郝帅不知该笑还该哭,只有幽怨的瞥他一眼:“你说呢?”

这句话问完后,他更幽怨了。

原来,门外又走进一人。

那人面目清秀,弯弯笑唇上翘,一屁股在自己身边坐下,对着他的耳朵暧昧的呵出一口气:“我对你不好吗?大帅!”

恶棍!绝对的恶棍!

郝帅变身咆哮马:“卧勒个槽!你这个混蛋还有脸说对我好?谁天天让我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晚上还要被你摸,不给你摸你就要死要活要跳楼!玛丽隔壁草泥马!”

一口气骂了这么多,真他祖母的舒坦。

甄纯立刻被他的风采深深征服,恨不得蹲墙角高歌《征服》。

他俩吵架,七目就闷头吃,身边的钟子立则不停往他碗里夹菜。

就在这时,谁的手机响了。

钟子立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外面去接了。

过半刻,他回来,望着七目,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case?”七目眼皮都没抬,咯噔一声咬碎最后一块骨头。

“是……温先生的。”钟子立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道,“他让你现在过去,车子在巷口等你。”

第十九章

室内徒然寂了。

好大一会。

“凭什么他要你去卖?”郝帅指着钟子立,一张脸沉的比夜色还黑。

“他是我上司。”

“狗屎,你上司明明是那个申哥!”

桌边七目啃完了最后一块骨头,慢慢起身,朝门外走去:“申哥走了,他是新来的,以后他就替我安排被人操。”

门哐当一声带上,没合起,咯悠悠的晃。

好久,暮色中飘来他恶毒不减的话声:“处男的郝总攻,今夜当心你的菊花!”

郝帅当即眼发红,把碗筷朝门外扔去,气的直打跌。

饭,是吃不下了。

被气饱的郝帅把怒火开向身边的甄纯。

“你,滚蛋。还有你,都滚蛋!”

甄纯笑唇微微低垂,冷眼。 钟子立则优雅喝着汤。

结果,无一人鸟他。

“叫你滚蛋你听见没有!”郝帅拍桌,怒目而立。

“抱歉。”钟子立放下汤匙,望着他,瞳仁里颤着天边的火焰。

“你不是他朋友么?你让他去卖!”

“抱歉,这是我的工作。”钟子立的声音渐渐低下了下去,十指微拢,轻轻合上,待郝帅回过神来,他人已消失在门外。

这边甄纯拍拍他的肩,转头跟了过去。

日薄桑榆,瑟瑟西风。

钟子立坐在巷口的石墩上,仰头,手指间夹着一支燃半的烟。

烟雾呈一线,笔直冲天。

“你不去陪你的郝大帅?”

甄纯拨弄额前的发,黑漆漆的瞳仁像葡萄,笑道:“当然要陪。不然那傻子肯定把家都抄了。”

“他不傻。”

“我知道,他跟着的人聪明,他也不会傻到哪儿去。”

“你的意思是,七目不会吃亏?”

“未必。”

甄纯的狐狸眼吊起,拧了眉:“子立,你没有多少时间。”

子立不响。

甄纯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子立脸色微变,指尖僵直。

烟灰扑簌落下。

“这是什么时候查到的?”

“今早,要通知上头动手吗?”

钟子立没应,蹙着眉将文件一一翻阅。半刻后,他把文件收起,平声:“暂时不能动手。通过资料来看,你查到的只是个小型工厂,加上师傅一共才11个。而对方是控制整个东南地区毒脉的老枭,货源地不可能在本市。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你的意思是,暂时不动手?”甄纯眯起了眼。

“只是暂时。”钟子立把烟熄灭,继续说道,“该灭的还是要灭,不过得等我部署好了,你等我通知。”

甄纯笑弯了眼。

晚风中,远远听见郝帅的歌声。

破锣大嗓门,唱的五音跑了四调,却毫不自知。

这种自信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钟哥,我先走一步哈。”

话落地,甄纯人已在百步之外。

又一座别墅。

巴洛克建筑,占地面积不下千平,绝对的豪华,堪比宫殿。

硕大的大厅内,没有点灯,只有一盏烛火,将一张椅掩在黑暗中,散发着无法照亮的阴郁之气。

“秦七目。”座上的人披着一件浴袍,身体隐在暗中,只露出一双白的病态的手,“这才是你真名吧。”

台阶下,秦七目垂首,无声否认。

见他不肯言语,座上之人又凌空比了个手势,遣散门口众人,只留下两个贴身的保镖。

淡淡的一个手势,却充满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查了你的身世。你母亲叫秦文黛,是个妓女,五年前于家中被人劫财杀死。”

秦七目浑身僵直。

无论过了多少年,每次听到母亲的名字以及“杀死”这个词,他仍无法冷静。

“秦文黛生前酗酒好赌,还吸毒。”那人继续说道,“就在她吸毒之后不久,有个叫李世昌的男人就经常在你家出入,每周一次,直到他也死在你家。”

七目继续沉默,面上镇定自若,唯有呼吸开始絮乱。

“你上来。”

那两个保镖在听到主人命令后,立刻走来揪住七目的头发,将他拖到阶上椅前,让他匍匐在地。

一缕黑发遮住了眼。

月光静静透窗而入,映照在他削瘦的身体上,仿佛被人抽去筋骨般软弱。

“抬起头来。”那人又命令。

七目便抬了头。

数月不见的温煦阳,气场依然庞大。

只是今晚,有些不同。

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盛气凌人。

“你母亲死后,你就离开了青蔷市,来了这里做了男妓。”温煦阳探出手,用力捏住他的下颚,自上而下俯视他,眸里坠满星光。

“相当有意思的身世。”许久,他才低低笑了一声,“我很感兴趣,对这张脸,更感兴趣。”

七目咬唇不语,竭力不使面上流出丝毫惧意。

“妈妈被人杀了,我无力生存,只有卖肉讨生活。”

一半真一半假的话,不知对方能信多少,也不知对方查出了多少底细,有没有查处钟子立。

总之,不能承认。

温煦阳与他对视。

良久。

下颚一凉,冰凉的手突然抽离,紧接着,他整个人重重摔到大理石面上,一阵钝痛后,又被人揪住了头发。

温煦阳笑了,收起了凌人盛气,恢复平时的温和。

他说:“你别害怕,我虽然调查你,却不会害你。今晚叫你来,主题还是让你伺候我。”

“目七,你可要好好伺候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工作就是伺候人,这个,温先生您就放心。”头皮被揪的发麻,七目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痛楚,只有淡淡的不甘。

而这份不甘,却叫温煦阳兴趣更浓。

过一会,佣人抬了张桌子送进来了。

桌上放着一只漏斗。

不是普通的漏斗,而是类似化学实验中的那种带橡胶管的漏斗。

管子又细又长,约有幺指粗细。

接着,又有人端来一瓶橘子汁,一瓶红酒,一杯辣椒水。

七目一看这些东西,脸立刻就白了。

在场子里,这种case不是没有接过。只是接过一次后,他起码有半个月嗓子不能说话。

“今天,我们玩点新鲜的玩意。”

新鲜的玩意,在店里规分为趣味套餐系列之一,名“果汁鲜引”。

玩法很简单,就是将漏斗下的软管直接插入服务者的胃里,然后随便客人往漏斗里倒液体,果汁、圣水都可以,然后液体会直接流到服务者的肚子里。

七目被保镖捆绑在一张长条桌上,仰面而躺,任他们剥去一身衣物。

温煦阳坐在一旁,目光像在审视黑弥撒祭物。

夜静无声,屋内烛火幽冥。

“怕吗?”许久,温煦阳问话,语气还是高处云端。

七目迟疑,最终还是据实以告:“怕嗓子受不住。”

“倒是诚实的很,我喜欢。”温煦阳赞赏。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抚上七目的脸,苍白修长的五指缓缓抚着他左脸那道细浅的疤,嗓子低了下去,“起初我还以为这是泪,仔细一瞧,原来是道疤。”

“怎么来的?”指甲微微嵌入疤痕纹路。

七目垂眼,微微侧过了头,声音凉如夜,薄似鬼魅:“摔的。”

“摔的倒挺有艺术。”温煦阳凉凉笑着,手顺着那道疤开始往下游,游过他的脖颈,锁骨,而后一个转弯,再次游回他的脸上。

“不知道为何,这张脸我一看就打心眼儿里喜欢。”温煦阳低声说,左手在暗中比一个手势,示意保镖将烛台端近。

火苗簌簌向上伸展,青烟弥漫。

七目抬眼,这才将面前的男人看清。

脸孔白如纸,像刚大病痊愈,眉毛间一点黑痣,为他增了几分温柔感。

浴袍下的肩膀处,隐隐可见白色绷带。

七目定了定神,询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温煦阳摘掉眼镜,眼眸弯成了新月,决定亲自动手。

趣味套餐,就是亲自动手才有趣。

于是,七目静静躺在桌上,听着耳边的命令,张开了嘴。

一根细软的长管探入嘴里,在舌头上停了几秒钟,就开始往更深处探去。

冰冷的软管探到咽喉处时,七目不可遏制的起了生理反应——作呕。

他白了脸,冷汗连连,却依旧挺着一口气,不肯发出声来。

温煦阳细心留意着他的反应,一手持软管毫不留情往里戳,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脖颈,顺着喉结温柔理气。

“放松点,不然会弄疼你。”他拿来一块毛巾垫在七目嘴边,以承接自口腔钟流出的唾液。

“再放松点,吞咽,吞咽。”

七目很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干你的放松,干你的吞咽!

可是不行,对方是个无比凶险的家伙。

软管在咽喉处没有停留多久,就快速而熟稔的顺着食道插入胃中,在听见胃区传来咕噜声后确定插管位置正确,固定软管。

“这样就好了。”温煦阳拍拍他的脑袋,手指在他柔软的发丝中穿梭。

尔后,他退后,从桌上取来橘子汁,拧开瓶盖:“先喂你一点橘子汁。”

七目这时已经被插在胃里的软管弄去了半条命,胃里突然插了根管子,比后庭插几根按摩棒还痛苦。整个人痛的动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过来,将橘子汁往漏斗里灌去。

凉凉的橘子汁顺着软管注入身体,淌过食道,直接流入发痛的胃中。

嘴里尝不到任何滋味,可胃部却清洗无比的感受到液体渐渐汇聚,将整个胃部一点一点撑开。

很快,半瓶橘汁注入胃中,温煦阳才停手。

嘴边的毛巾早已被口液濡湿。

“感觉如何?”毛巾被捻起来,轻柔擦拭着流到脖颈上的口水。

七目仰起头,无法发声,睫毛像枯蝶般轻颤。

恐惧加上痛楚,已经让他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粗重的喘息着,虚汗不停渗出,将身下桌子湿成一片。

有的人,能因别人痛楚而亢奋。对方越痛,他就越爽。

毫无疑问,温煦阳就属于这种人,通称,S。

强大的S君扬起唇,因他的痛楚而双目开始充血,身子前倾,捏住软管轻轻摇动一下。

立刻,胃里传来排山倒海的呕感,被注入的液体,以及晚餐时吃掉的那几块排骨,齐齐冲高,往咽喉处狂涌而去,眼看就要吐出来——

“咽下去。”温煦阳的声音适时传来,威严不容反抗。

七目只有生生咽下,胸腔处犹如火烧。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接下来,是红酒。

83年的路易斯莫林,口感细腻醇厚。

暗红的液体注入胃中时,脑袋浑噩的七目在想,实在可惜,居然不能直接饮用这昂贵美酒。

小半瓶红酒注入胃中时,七目已经快耐不住了。

可对方并没给他缓气的时间。

紧接着,就是最刺激的辣椒水。

很辛辣,即使不是直接喝下,也刺激的让他受不了。

刺激的液体全部灌入胃中时,七目再也耐受不住,扬起头无力呻吟出口。

胃部如火灼烧。

一旁温煦阳闻声,双眼更红了,气息开始絮乱,身子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像是在抵抗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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