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若沧海,死若巉岩——竹下岚
竹下岚  发于:2012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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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亲吻。将嘴唇滑到英凭海的耳后,他伸出舌尖舔着温暖的皮肤,不怀好意地哼了一声。

“一个没开荤的雏儿还这么倔。让我先尝了味道总好过将来被不三不四的人占了便宜。”

“你本人就够不三不四……”

骂到一半,英凭海的声音哽住了。他小声地抽了口气,声音发颤。

“凭海。”

风间彤的手在动作着,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你记住,我不是因为欲望才这么做的,不仅仅

是。你已经为风间堂做了很多,我本不该再要求你……但是,将来英海是你的,你肯定能把英海带到更高处,到时

候我需要你,风间堂也需要你……”

“……老爷子已经决定把风间堂交给你了?”

突然之间,一切都明白了。英凭海本来绷紧抗拒的身体放松下来,轻声问道。

“只要我结婚成家,风间堂就是我当家了。”

“你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你明白就好。我不能失去你和英海……你会一直陪着我和风间堂,对吧?”

“我会。”

“你发誓?”

“我发誓。”简短地表示了肯定后,英凭海把不知何时抱紧压在身上的男人的双手松开,推着他的腰,“现在你放

心了?可以放开我了吧?你已经不需要通过占有我来占有英海的忠诚了。”

“这倒是没错。”

沉重的男人点了点头,但没有从他身上起来。英凭海正想推开他,风间彤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一拧,然后用手里的皮

带把英凭海的双手捆了个结实。他什么时候把皮带抽下来的?英凭海完全没注意到,竟然在他面前放松戒备,自己

真是闲了两个月大大退步了!

“你不用这样!”英凭海挣扎着吼道,捆着手的皮带非常不舒服,他的手臂差点被拧断,现在的姿势又给他增加了

不少负担,“你想做就做我不会反抗,把这个解开!”

“万一你反抗起来我可不一定制得住你!”

从一开始他就是有备而来,昨晚打电话叫自己过来根本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他颀长的指尖沾着凉凉的润滑剂挤进了

狭窄的甬道,一点一点地开掘,爱抚。干燥紧涩的里面慢慢地湿润,松软;风间彤仔细地剥去白色的礼服,看着他

被汗水沾湿的面容,慢慢地推进。当他毫无预兆地突然挺身进去的时候,英凭海终于抓住沙发的软皮发出了压抑的

痛喊。他的动作立刻放轻了,却依旧毫不容情,带着些摧残的意味。

微卷的黑发挡住了浅蓝色的眼眸,那清澈的海洋一般的眸子已经失神,他的肩头和背脊裹着的白色衬衫已经汗湿,

流丽健美的男性曲线在凌乱的衣服下面若隐若现。退出他的身体的风间彤本来打算到此为止,看到那迷茫的、清纯

与妩媚混合的神情之后他又改了主意。将他的身体翻转,这次风间彤从正面进入。英凭海无声地仰起头,手指猛地

抓紧沙发,抓出了几道划痕;然后,他的身体像失去提线的木偶一样跌落,被风间彤收入怀中。

他的撞击越加激烈,嘴唇狠狠地吸吮啃咬着自己的锁骨和胸口——要被他撕碎吞入腹中吗?张开眼睛看到他的欲望

在自己体内进出,英凭海感到一阵眩晕,立刻别过头去。更加饕餮而贪得无厌的风间彤抓住他的双腿更大地分开,

又挺身进去。

“你够了吧……”英凭海把脸埋在沙发里,抗议的声音已经很微弱。拭去他眼角的泪滴,风间彤低下头,咬住他的

耳朵,声音竟然温柔得如同丝绸。

“不够。”

“你等会再出去。”

给他把衣服弄好,风间彤亲了有些血色不足的嘴唇一下,拍拍英凭海的肩膀,自己拿起外套先行离开了房间。英凭

海扶着额头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顺手操起一个沙发靠垫扔了出去,砸翻了对面桌上摆着的花瓶。看着瓷瓶跌下来

摔碎,枝叶花瓣零落遍地的惨状,他咬紧了牙关,不顾身体的疼痛猛地起身,拉开门就往外走。他本想一走了之,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男孩子坐在台阶上,听到他摔门的动静立刻回过头来看他,眼神有点惊恐。

“……”

“吓死我了,我以为是二哥呢。”看清是英凭海之后,男孩子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画板,“你是谁?”

“我叫英凭海。你是?”

“风间若菁。”

那个私生子。十岁的男孩子,长相不怎么像风间堂四兄弟,一双狭长的凤眼很女气,如果是个女人肯定异常勾魂,

淡淡的栗色头发加上鲜红的嘴唇……看来他的母亲是个相当风流出色的美女,也难怪风间堂的老爷子无怨无悔地在

外面养了他们母子俩十几年。

“哦。”

英凭海一心一意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点了点头就要走。那孩子站起来扯住他的衣角。

“你忙吗?是来参加二哥的婚礼的吧?”

“算是忙吧。”

“那你能不能借我十分钟?”

“干什么?”英凭海没听懂他的要求。

“麻烦你在那边的花丛边坐一会,让我画完。”他天真地指了指靠在台阶边上的画板,上面已经勾勒出花丛的轮廓

,但有一角少了些什么,空荡荡的,“就十分钟,我很快的。”

“我没时间,你去找别人吧。”

“不,就是你。”风间若菁的手抓得更紧了,“你最合适。你和那些月季花很像,别人放到旁边都会被花丛的气势

压住,但你不会。你比千万朵盛开的月季更有色彩。”

这孩子真的只有十岁?英凭海看着那丛月季,一时间被它们的浓烈、疯狂眩晕了神智。这些浓墨重彩地开放的花朵

似乎在向外倾吐着色彩和芳香,一朵压一朵,一丛压一丛,白花如月黄花如日,红花如血紫花如梦……他在风间堂

来去十九年,第一次看到它们开成这样,就像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要将一切力量抛出来,开它个荼靡,死而无憾。

“就十分钟。”那孩子又说了一遍。英凭海没有再拒绝,被他拉着靠近月季花的芳香,被花香的海洋所淹没。

整个婚礼过程中英凭海都心神不宁,刚才在洗手间他注意到脖颈上有殷红的吻痕,领子只能挡住一半,所以他时不

时地腾出手来调整衣领的位置。风间彤安之若素的态度让他很火大,虽然站在他的身边,但英凭海根本不想和他做

什么眼神的交流。直到婚礼结束,宾客入席,英凭海去洗手间整理仪表的时候,风间彤也进来了,两个人才对上面

“没人看得见的。”

洗好手擦干,路过英凭海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左手臂侧着身将英凭海拉入怀抱,凑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英

凭海一怔,他却自顾自地放了手,只留下余音和微不足道的余温。

晚上住在风间堂的客房,栽满月季花的庭院在满月的照耀下看起来那么清晰,银色的月光笼罩着花朵,墨绿色的枝

叶却隐在阴影里。英凭海开着窗户,侧躺着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银色的波涛将花丛浸润,看着乌云遮住皎洁的明月

。距离他的客房几十米远的地方,是风间彤的住处,是他的新房。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位娇美可爱的新娘,英凭海的

心头泛起一阵酸涩。他用力抓住枕巾,手指关节绷得发痛。

今天简直是经历了一场荒谬的笑话。但是很奇怪地,他对风间彤并没有恨意,他甚至不反感风间彤的做法。为了得

到一些东西是要用上一些手段……尽管是被亲哥哥一样的风间彤强迫发生了性关系,从风间彤的态度中,他却读出

了别样的情感。

三 美景佳忆,岁月如海

参加完婚礼,隔天他就飞回望星原去上课,走的时候风间彤还没起来,是风间笃和风间成送他走的。出门的时候他

看到风间若菁,这孩子小心翼翼地躲在柱子后面冲他挥了挥手,好像是怕风间笃看见他,很快就跑掉了。上车之后

,车子调了个头,英凭海看到巨大的黑色风间堂匾额挂在古老高大的门楼上面,正映着清晨的朝霞光彩,三个金字

清晰得耀眼。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地理系的安景忆带人来找他麻烦,英凭海才顿悟自己昨晚爽约了。事实上,他根本就是给忘了

。安景忆那张俊秀的脸气得变了形,好像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把他的邀约放在眼里的人。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挥了挥手,身后一声不响的保镖突然就行动起来,开始围攻英凭海。英凭海抓起立在墙边的一块薄钢板一挡,正

好一名保镖以极重的力度踢出一腿,钢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他把钢板挡在身前,抬手示意他们暂停。

“你们要对付我可以,但是离实验室远点。换个地方!”

“……”安景忆上下逡巡他一圈,嘴角抽了抽,“换就换!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从别人嘴里听说冶金工程有个气质出众英气漂亮的美人儿时,正值安景忆大三开学闲极无聊,让人带着去冶金系看

了一眼,他在心里暗暗抽了口冷气——说是美人可真不过分,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美人。那种英气又冰冷的美丽充

满了男性气概,却没有多少侵略性,一点都不女气,是一种将中性和刚强调和得恰到好处的、海洋一般纯净的气质

。他会邀约英凭海当然是没安好心,但他没想到英凭海竟然有胆子不甩他的邀约。

面对离坎皇室的保镖,英凭海多年来在风间堂培养的武术素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以一敌五几乎打平,但在体力消耗

接近极限的情况下,他已经现出了败势。被一拳殴到墙上之后,他扶着墙站起来想扳回局面,发现腿上用不出力气

,勉强靠着墙站起来,却无法扑出去反击。安景忆抱着手站在一边,看他输得差不多了便居高临下地走过来。

“认输了吧?”

“做梦吧你。”

他嘶哑着声音回答。安景忆眉头一拧,仰起头和英凭海对视。英凭海高他半头,此刻端正清晰的轮廓布满了斗殴后

的痕迹,嘴角有血丝渗出来。英凭海皱了皱眉,伸出舌尖舔了舔血,不以为意地用指尖按了一下嘴角。他的动作无

心,看着的安景忆心中却咚地一沉。紧接着,一种像是饥饿感又像是喜悦感的东西从心里涌了上来。

“你不认输,那就遂了你的愿。”

安景忆扬声说道,背过身去从保镖身边穿过。走到负责管理这些保镖的教头身边时,他压低声音,侧了侧头:“打

昏他带回去,下手别重了。”

英凭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绝对不是自己那间单人公寓的单人床。他躺在枕头上看了看

四周,发现这里装饰雅致,多少当得上奢华两个字。肯定是安景忆的地方没错了……

“哟,你醒来了?”

安景忆穿着一件红色薄羊毛衫推开门走进来,看见英凭海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时不但没有愧疚和慌张,还显得

很开心。英凭海叹了口气,打算认命。

“你把我带这里来干什么?”

“救你啊,你不是受伤了?”

“我受伤不是拜你所赐吗?殿下?”

“客气啦,你叫我景忆就好了嘛。”走到英凭海身边坐下,他自然而然地握起英凭海的手,以很温柔很慈爱的眼神

看着躺在床上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的英凭海,“你性格还真倔哪,不到死不认输。我估计你得一周以后才能出门,否

则你的同学老师都会问你被谁打了。”

“……没按时赴约是我的错!殿下,你原谅我,这笔帐就算了行不行?”

“不行。你太不尊重我了,我得想想怎么处置你。就这么放你走我的面子和尊严往哪里放?”

“我还得上课……”

“我替你请假,就说招待你去离坎了。”

露出一个极其暧昧的笑容,安景忆慢慢地抚摸着他的手指:“这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没有人

会再打你的主意,你接下来的两年就归我了,英凭海。”

这个人人格分裂,精神方面有问题。这是英凭海和安景忆相处两天之后得出的结论。

安景忆的住处在望星原东郊,离落星山不远,他自己非常喜欢清晨在三层小楼的楼顶上远望落星山朝阳升起的美景

,还乐于拖着英凭海一起看。平时那些保镖四散于各处,家里常出没的都是佣人,但安景忆拨个电话按个铃他们就

会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这些在离坎正规的保全公司里接受过训练的保镖和风间堂传统的保镖真是两码事,

英凭海非常想和他们谈谈,却被安景忆拖得没有机会。他学的是古代大陆地理,每天下午固定用来读书学习,还强

迫英凭海读他的藏书来消遣。坚持两天后,英凭海忍无可忍,告诉安景忆自己想走。

“不行。”他拿一块什么化石压住书页,“你的伤好利索了再说。”

“我现在非常好,一切正常。殿下,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真得走了。”

“出去见情人啊?”戴着金边眼镜的安景忆笑得很邪恶。

“万一别人以为我失踪了报警怎么办?”

“不会。”他云淡风轻地将英凭海否定掉,继续翻书。英凭海坐了一会,越想越生气,从沙发上弹起来就走。安景

忆移动椅子扯住他。

“哪去?”

“回学校。你让你的保镖拦我就是,最多杀出一条血路来。”

“……”

“日后有缘再见。”

“得得,你先坐下。”安景忆扯着他的衬衫长袖示意他坐回去,自己摘了眼镜移过去,“小美人儿喂你听我说……

“你叫我什么?”

“英少爷。”识时务的安景忆立刻改口,但是死攥着英凭海右手的双手还是没放开,“你觉得我安景忆为什么非把

你留在这里?你是怎么想的?……算了你不用说。我说实话吧,我是喜欢你,对你有兴趣才留下你的。而且我很希

望你能对我报以相同的感情。”

“你对我有好感就代表我也得对你有好感?”

“我没那么说。我希望咱们多相处一阵子,你能了解我,喜欢上我,我也能更了解你。如果你还是觉得反感……你

是不是对男人没感觉?反感和男人谈情说爱?”

“……不是。这个倒是不反感。”

“那最严重的障碍就消失了。我不错的,你不如试试。”

安景忆笑眯眯地说完,放开英凭海的手,然后又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拉起来。

“外面来,给你看点好玩的。”

这些天,英凭海只把安景忆看作一个闲散度日的离坎皇室成员,整日翻翻书作作画,除了拿自己和贴身保镖取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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