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颖猛烈的攻击下,沈清修长玉色的双腿,不觉的夹紧了他的腰侧,他扭紧锦褥的手,移过来一只,想要去抚慰自己的欲望。
“等朕一起,沈清,等朕一起……”秦颖抓住沈清的手,不让他去碰触溢出更多,透明蜜汁的玉茎。
沈清微微摇着头,如瀑的青丝从卧榻上流泻下来,眼角被秦颖的猛烈戳刺,逼出了一颗泪珠,秦颖低头吻去那一刻泪珠,桃花眼里满是柔情蜜意,温柔的望着他,跟他两两相对,彼此凝视着。
“一起来吧,沈清……”不知过了多久,秦颖忽然说,又是几下深长的戳刺,沈清绷紧的腰身不住的颤栗着,在他猛烈的冲击下,不由的蜷缩起了脚趾,他的身体猛的一颤,玉茎释放了他的欲望,透明的液体染上了,他玉白的身躯,同时一股股灼热也喷洒在他体内,烫的他的内壁不停的收缩着,秦颖慢慢的覆到了他的身上。
“……”秦颖张口欲言,却没有发出声音,沈清看了他一眼,就跌入了黑暗的深渊,他累了……
无言的望着被他累倒在卧榻上的沈清,秦颖经过情欲的洗礼,愈发幽深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的复杂目光,他轻轻的将沈清揽入了怀里,温柔的为他擦去脸上的汗珠,紧紧的将他拥抱在怀里,阖上了双目,掩去了其中慢慢翻卷的波澜。
片刻后,秦颖再睁开桃花眼之时,眼里已恢复了平静,他抱着沈清进了浴池,温柔仔细的为他清理好,将他抱回了寝宫里。
“沈清,朕……要对你说抱歉。”秦颖凝望着怀中的沈清,说了一句昏睡的他不会听到的话。
昏昏沉沉睡着的沈清,发觉他不由自主的,被看不到的丝线,紧紧的绑缚着,被无形的大手牵扯着,拽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不是什么险山恶水之处,反而是一处山明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被秦颖累到的缘故,他无法挣脱看不到的束缚,只能被动的被扯着向前走去。
转过了一角繁花似锦,在沈清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沈清曾经见过,就是在他梦到现时空之际,出现在沈家大宅里的,带着诡异血红双眼面具的男人。
这男人浑身上下,包裹在一袭黑衣里,就站在沈清的前方,面具上那一双诡异血红色的双眼,正冷冷的看着他。
“你是何人?”沈清努力了好几次,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个男人好像也是具有异能的人,就好像现时空的父亲和大哥,他们精通于占卜,这个男人的能力是入他人的梦?还是将他人带入,男人所创造出来的梦境呢?
“这是你所造的梦么?”沈清又问,血红色双眼的男人不回答,也不说话,就是冷冰冰的盯着他。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你会来去两个时空,沈家小六怎样了?!”沈清和沈家小六互换回去后,他以为就不能再见到沈家的亲人,却在梦里看到了,被裴璟扼住喉咙的沈家小六,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沈家小六被扼住喉咙,他也感同身受?
那时他不解,此时他却明白了,应是这个男人的所为,他那一夜不是在做梦,而是被拉去了男人所制造出来的梦里,让他看到了沈家小六和裴璟。
“哈哈……”血红色双眼的男人,猛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沙哑的冷笑,就突然从沈清的眼前消失了,而他也再度身不由己的被送回到延熹宫里。
“哈……啊……”沈清猛然从昏睡里惊醒,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明眸直直的望着床顶,映入一片的黑暗虚无。
“沈清。”秦颖还没有入睡,他也在看着沈清,沈清睡得安静,他不曾发现过异常的地方,沈清在他怀里突然的惊醒,秦颖才发觉了他的异样。
“秦颖?”沈清转过头看向秦颖,他被送回来了吗?那个能操纵他人,逼迫他人入梦的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操纵他?!
“做噩梦了吗?”秦颖柔声问道,为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看沈清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就跟着也坐起来:“什么样的噩梦?”
“不知道,一睁开眼就什么也记不得了。”沈清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尽,冷茶沿着喉咙滑下去,却无法消除他心底的不安。他没有告诉秦颖,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告诉他,有关那个戴着诡异血红色双眼面具的男人,是在秦颖拉着他剧烈缠绵过后,他看到了秦颖高潮后的眼,他就选择了沉默。
“不记得也好,睡吧,朕累到你了,是吗?”秦颖温柔的笑着,将回到床前的他环抱住,跟他一起倒进床里,拉过锦被裹紧了二人。
“嗯。”沈清应了一声,任凭秦颖拥着他一同入睡了。秦颖的怀抱很温暖,却无法将暖意传达到他的身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陛下,请起身。”夜里虽有段摮和皇太后的逼宫,在该上早朝之时,秦禄准时进了内宫,轻轻的呼唤。
“不要吵醒他。”秦颖睁开眼睛,松开了环抱着沈清的胳膊,从床上下来之际,还为沈清掖了掖被角:“告诉高伍,秦熠,他累了,不许他二人过来吵闹。”
“奴婢遵旨。”秦禄没有带其他的太监宫女进来,只他一人手脚利落的为秦颖更衣。
秦颖步出凤仪宫,头上还有稀疏的星子闪烁,后宫里万籁俱寂,沉寂中还漂浮着血腥味道,跟随着秦颖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没有经历过如此血腥残酷的一幕,昨夜后宫的屠戮将他们都吓坏了。
段摮和皇太后杀戮后宫,秦禄将瑞龙宫的宫人都集中起来,叫他们隐在了暗处里,他们就看到了昨夜的杀戮,还有后宫诸人的凄惨哀叫救命的声音。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秦禄将他们叫到了凤仪宫里,告诉他们忘记夜里发生的事,也不许随便的谈论,经过昨夜的杀戮,后宫里的太监宫女所剩无几,也不过是先前的一两成,侥幸留下性命的他们,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说归不说,今日秦颖上早朝,他们照例在后面簇拥着,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手脚发软,根本不敢向左右瞧一眼,害怕看到无比残酷的画面。
秦颖大步稳健的走在前方,秦禄跟两个太监挑着宫灯在前方引路,秦颖走的稳当,秦禄和他身边的两个太监走的也稳当,他们都是暗卫中的一员,不会畏惧后宫的沉寂和血腥味道。
不止是后宫里沉寂充满了血腥味道,就是整个皇宫也被沉寂和血腥味道所笼罩着,赶来上早朝的臣子,惶惶不安的在朝房里等候上朝的召唤。
这些不是段家的亲信,没有参与昨夜逼宫事件的文武官员,都是一夜好梦,就是在上早朝的路上,闻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等他们在朝房里集合后,又为皇宫的沉寂和血腥味道所震惊,还有就是平日里会见到的一些重臣,无故的缺席了早朝,就连皇宫里的太监宫女的人数好像也变少了,在朝房当值的太监宫女,比平日就减少了五成。
惊疑不定的臣子询问,在朝房当值的太监宫女,得到的是这些人惶恐的,猛力摇头的表情,一个字也不对他们说,只让他们等着皇帝宣召上早朝。
“难道,昨夜有突发事件么?”打发了问不出话来的太监宫女,宋父同跟他交好的臣子说道,实在是皇宫虽一如既往的平静,却怎么也无法忽略弥漫在周遭的血腥味道,好像每呼吸一口,都能将这种味道吸到胃里。不安和紧张,不由的在他们的心里悄然而生。
“若是有突发事件,为何咱们没有听到消息,并且陛下也没有连夜宣召咱们进宫,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就不得而知了?”站在宋父身边的,一名三品官员压低了声音说道,还向不跟他们是一派的朝臣那边撇了一眼。
宋父这边谈论着,在他们对面的朝臣也在猜测着,也是不解,不安,和紧张并存。
“你们注意到没有,段摮没有来上早朝,好像还是无故缺席了,段家的人一个也没有在朝房里,除了段家跟段家交好的家族也不在……”
“说起来,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袁家也没有一人在场,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何咱们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呢?!”谈论的两人面面相觑,忽然都打住了话头,将身子扭开,装作瞧着朝房里的屋顶发呆,一瞬间,朝房里也沉寂下来,隐隐为紧张所笼罩。
朝房外三声静鞭响起,左右朝房里的朝臣,一听就知道秦颖起驾往大殿来了。就理了理朝服,整了整官帽,捧着朝笏鱼贯而入,在大殿里分成左右两班排排站好。
“陛下驾到……”瑞龙宫大总管秦禄今日亲自唱和着,秦颖笔直挺拔的明黄色身影,从金銮殿外走进,落座在龙椅里,群臣遂三叩九拜山呼万岁完毕归班就位。
今日早朝上有不同,秦禄没有唱和‘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秦颖也稳坐在龙椅里,不动声色的扫过众臣,先前就有的不安和紧张,就不可抑制的疯狂滋生在众臣的心里。
“昨夜,……”良久,在众臣觉得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压抑之时,秦颖才开口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叫众臣的心高高的提起来,一个个都凝神屏息,等候倾听秦颖下面的话语。
“逆臣……”这两个字,让众臣的心不由的,剧烈的跳了几跳,他们此时方才发觉,先前除了段家一干人等,除了袁家一干人等,还有就是雍亲王秦炎也不在大殿里,就是秦炎那一班的臣僚也不在大殿内。
谁是逆臣?!这是大殿内众臣的心里,最忐忑不安的疑惑。是段摮?是雍亲王?不可能是袁家吧,袁家一向忠心耿耿,对陛下从无二心。
“昨夜逆臣段摮率众突行逼宫之事。”秦颖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句子,众臣的心下再度‘突突突’猛跳,段摮是逆臣,还有雍亲王以及袁家呢?
“陛下,臣等无能,不知逆臣段摮逼宫之事,罪该万死。”就是心里有疑问,众臣听了秦颖的话,齐刷刷的跪到了地上,叩头口称臣下无能罪该万死。
在大殿内的众臣,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就是由世家大族推荐的官员,俱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或多或少都有些干系,秦颖说段摮是逆臣,他们不是不相信,段摮先前就表现的非常骄横跋扈,又时时流露对秦颖的不满之意,只是段摮逼宫事发突然,让他们闻听后一时之间,俱都感到脑海里一片空茫,不知要如何反应,跪倒请罪也是下意识所为。
空茫之后,他们全都被恐惧缠绕住身心,段摮逼宫罪该万死,跟段摮有干系的人不能幸免,这也是常理,只是为何陛下昨夜不宣召他们捉贼勤王,独独将他们抛到一旁,这是要将他们弃之不用,还是对他们也有了戒心?!
“都起来吧,你们无罪朕知晓。”秦颖破天荒的放缓了冰冷的神情,叫跪着叩头请罪的众臣平身。
众臣忐忑不安的起身,额头上都是青红一片,那是叩头过猛的缘故。
“昨夜段摮突然向朕逼宫,朕之所以没有叫传卿等进宫捉贼勤王,也是由于事发突然,暗夜里分不清谁是乱臣贼子,谁是对朕忠心耿耿的臣子,若是昨夜宣召卿等,只会让形式变得更糟糕,秦国自开国以来,历代先帝的身边都有暗卫跟随,朕也不例外。朕身边的暗卫,足以应付段摮带进宫来的乱臣贼子,京都里也不会因段摮作乱而动荡不安,卿等何罪之有?”
“陛下!”众臣再度重重的跪倒在秦颖的脚下,历代皇帝身边有暗卫,他们也都知晓,只是不知道暗卫的实力如何,经历昨夜的突发事件,他们也都看清楚了,暗卫的实力非同一般。
“段摮挟持雍郡王秦炎行逼宫之举,非但朕不知情,就是皇太后也不知情,朕昨夜仓促间应战,事情危急之时,是皇太后亲身带领后宫诸人反击段摮,后宫诸人为此无数人殉难,就是皇太后也被大逆不道的段摮刺杀,皆因皇太后怒斥段摮,也因跟段摮有兄妹亲情,心下怜悯段家上下,意图劝说段摮束手就擒,段摮狼子野心不肯听劝,乃至皇太后也以身殉难……”
秦颖在龙座上娓娓道来,在下面跪听着的众臣,却觉得一颗心就好像在奔驰的骏马上,颠颠簸簸,起伏不定,忽而还有被抛下马背的之虞。
他们听在耳中的不一定是事实,段摮对秦颖有不满,就是皇太后对秦颖也颇有微词,昨夜逼宫的详情他们不知,却也不敢胡乱的猜测,或许皇太后只是表面对秦颖颇有微词,毕竟他们是母子,就默认了秦颖所说,即使他们有疑惑,不敢也不可能说出来,秦颖是秦国君皇,他们唯有听从,不能有所异议,是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和将来。
“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秦颖的话音落下,他们便齐声呜咽顿首,表示对皇太后以身殉难的悲痛和哀伤。
更有的臣子还跳出来,口称段摮是乱臣贼子,段家也是乱臣贼子,请陛下不能姑息轻饶。
这些跳出来闹腾的,是近期内跟宋家亲近的人,而宋家的人在观望,不是宋家那一班的人也在观望着,他们面上是哀伤于皇太后的以身殉难,愤怒于段摮的大逆不道,心里却在窃喜着,窃喜于段家的覆灭,窃喜于他们能分得更多的权柄。
“段家覆灭了,就该我们瓜分段家的权势了,荣华富贵就是好啊,拥有权柄越来越多才好,嘿嘿……”这是大殿内朝臣们,不约而同的心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沈清,你看到了吗,这些跪在朕脚下,口口声声效忠于朕,效忠于秦国的所谓‘忠臣’们,是如何的虚情假意!
高高在上的秦颖,冷眼观看着众臣的表演,看着他们假惺惺的哭泣,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冷笑着,这些所谓的‘忠臣’,正在心里想着,如何瓜分段摮留下的权柄,还以为他不清楚他们的心思。
你们既要在朕面前演戏,朕就让你们演是尽兴!一丝冷笑随着秦颖,微微向上弯起的唇角出现,又飞快的消失了。
大殿上哀哀痛哭的众臣,不见秦颖叫他们起身,也不能私自起身,即使不能哭出来,也要强扯着嗓子嚎叫着,有的还动手捏了自己腿脚一把,好逼出眼泪来。
大殿内蔓延着众臣的哀戚哭喊,一声声直延续了一个时辰之久,秦颖方才叫他们起身:“皇太后以身殉国,朕同卿等一样悲痛,好在逆臣段摮伏诛,段家的势力也被清除干净,今后还需要卿等努力为国分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得了秦颖的旨意,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脸,蹒跚着爬起来,在殿上跪一个时辰,不要说那些文臣,就是武将也无法吃得消,更何况他们还要大力的嚎啕痛哭,更是让他们的体力消耗过大。
秦颖刚刚传旨,给了众臣分成的几个派系,分享抢夺段家权柄的权力,在众臣强压着心头的欢欣鼓舞,故作悲伤说道:“臣遵旨。”之际,有一暗卫匆匆的进了大殿,叫过了站在秦颖旁边的秦禄,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就看到秦禄的脸色大变,忙不迭的对秦颖奏道:“陛下,暗卫来报,颜尚书府中有变。”
颜尚书阖府得益于颜风在秦颖心中的地位,而被秦颖给了赦免的旨意,没有将颜家列入杀戮的名单里,今日上朝也没有颜尚书,众臣心慌慌没有注意,秦颖知晓缘由,颜尚书是听从了他的安排,不参与今日的早朝,颜风不在了,秦颖对他的家人就多了一份弥补之意,才会保全颜家一门。
不料,暗卫带来的却是颜家有变的消息,秦颖当即蹭的从龙椅上站起身,脸色巨变,森冷杀意就从他的桃花眼里,源源不断的射出来,让刚刚还心中庆幸的众臣,都被吓得噤若寒蝉,不知秦禄说了什么话,才惹得秦颖龙颜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