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种(生子)下——韧心
韧心  发于:201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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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韩士真嗤了一声『守身如玉』四字,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上官乱看他不气了,讨好的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衣领上,他今天来御书房是正式晋见,穿得是正式的云蟒官袍,韩士真一生都是被人伺候,这时却万分珍惜这半拉半扯下子梢衣服的一刻,当读书人特有的白皙与武人才有的精悍肌肉完美的融合展现在他面前时,韩士真甚至有些畏惧。

子梢除学识博览古今外,且通六艺,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即明明身为文臣,却十分善于骑射,自己的身体还没这么坏时,两人时常在皇家猎场射猎。

“真之。”上官乱刻意放缓了声音,也放缓了动作,在韩士真的注视下,大掌隔着龙袍缓慢的覆盖上那个平坦的私密部位,韩士真霎时伸手推拒,下颚紧绷,四肢僵硬,上官乱耐心的等待着凝望着,韩士真最后微微挪开视线,松开了手。

上官乱掀开遮掩的明黄色布料,心脏抽痛的看着那片交错着浅浅伤疤的平滑,那儿没有半根毛发,一切都一览无遗,他敛下眼,低头亲吻散发出灼热高温的粉红色肌肤,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像婴儿般纯净无瑕。

“子梢……”

韩士真觉得私处被燃起了野火,凶猛的向上延烧,对他而言,那是耻辱的象征,他其实不太想被喜欢的人看见,但上官乱非常执着,坚持一定要抚慰到每一个角落每一寸毛发,无论韩士真如何扭动,他总是温柔的舔吮着那片平滑,他发现平滑下方有一个指窝大小的凹槽,每当舌头扫过凹槽时,韩士真就会忍不住溢出动听的低吟,上官乱细心的给予心爱的人更多的欢愉。

他想让这个人幸福,快乐。

“真之……”食指悄悄的向紧闭的龙穴叩关,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挡就被放行了。

上官乱探进第二根指头,浅浅抽动并揉按着内壁,看着韩士真微微汗湿的红润双颊,他在今天以前,在今天早上,从未想过有现在这一刻,曾经根深蒂固认为不可侵犯的皇帝,为他敞开身体,在他身下给予他温暖。

上官乱的硬挺在下腹抗议似的剧烈颤动,他却不予关注,他只看着眼前的人,只感受眼前的人的体温,全心全意要他得到最绝顶的鱼水之欢。

伸进第三根手指,开始扩张紧致的穴口,未经人事的韩士真懵懂得只能任由上官乱摆布,上官乱虽然也是处男,但在青楼里多多少少看过一些调情的手法,知道要先扩张,不然承受方会很痛,有时候还可能会流血。

“真之……可以了吗?”感觉身下的人整个身体都酥软了,上官乱抽出手指,低声询问,韩士真哪里知道他在问什么,迷迷糊糊的点了头,事已至此,即便一向理智沉稳的上官乱都显得有些急切了,他沉下腰,以自身的坚挺取代手指冲入那美好的天堂。

那一刻,两人都永生难忘。

“子梢……子梢……子梢……”眼睛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韩士真带着泣音紧紧掐着上方湿热的膀臂,那一瞬间,是疼痛的,但疼痛对他来说早已微不足道,伴随着疼痛的是极致的喜悦,他得到子梢了,他被子梢占有了,残缺的自己拥有不了天下,也拥有不了自己的妻儿子女,但现在,他拥有子梢了。

满足的,想哭。

“真之……真之……”上官乱同样激动,多少年又多少年了,他终于占有了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最不可冒犯的人,高高在上的皇帝终于能被他拥入怀中,他的真之,他一生的奢望与爱恋。

他们耗费了二十馀年,方才点燃此刻的激情,一旦开始,便再也没有什么能浇熄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两人在狭窄的软榻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翻云覆雨,好似永远都不能餍足,龙袍与蟒袍双双被扫落在地上,皱卷成一团,他们的主人在帝国御书房的偏殿,用尽全身力气弥补他们错失的岁月,谁也不想再放开手,让到手的幸福溜走。

即使,那幸福是短暂的。

第一百零九章

上官乱的幸福是被高温无情地烧醒的,相拥而眠的美好不知何时已经变了调,上官乱惊醒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浑身发烫,宛如沸腾的煮水,肌肤都泛着一层不健康的丽红,他当下大骇,忙轻拍韩士真的脸颊唤道:“真之,真之,醒醒!”

韩士真嘤了几声无意义的模糊音节,依旧昏迷不醒,上官乱魂都要吓飞了,披了衣服冲到门外扯开嗓子大喊:“太医,太医!”

第一个赶到的人是庄南,他后头跟着一位老先生。

“庄公公,太医……”上官乱还没说完,庄南身后的老先生就说:“皇上在哪,快带老夫过去。”上官乱见他揣着医家常带的医箱,赶紧抓着两人飞奔进偏殿。

两人第一时间出现,似是早等在了附近,有心理准备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在看见软榻上明显为情事过后的皇帝时,双双怔愣了一下,庄南不愧是钦定的总管太监,率先恢复正常,立刻手脚麻利的更换了浸湿的薄被,并抱来一床轻软的褥子。

老先生坐在床侧,捞起袖子给皇上号脉,两人都看到了那残缺之处,但丝毫未见异色。

“怎么了!?真之他怎么了!?他会没事吧!?”上官乱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以身代之受苦。

“上官大人,请冷静,施先生诊脉需全身贯注。”庄南将上官乱拉开了一些,怕他影响到大夫,并提醒道:“大人,您穿这身衣服不合适,奴才为您重新取来一套。”

原来在慌乱之中,上官乱套上的衣服是韩士真发皱的龙袍,他火急火燎的根本没发现,庄南即便提醒了,他的心思也没放在上头,只是随意的脱了龙袍,再捡起地上的蟒袍换上,两颗眼睛片刻都不肯离开床上的人。

施大夫从医箱里取出金针,挑了最长的十四根,谨慎的扎进韩士真身上穴道,并轻旋针尖,韩士真嗯了一声,睫毛颤呀颤的,眼睛似乎要睁开了,但又好像睁不太开。

大夫接着取出一包灰白的药粉装进象牙磨制的细管里,以此将药粉吹进韩士真的鼻腔,吹完之后,便使劲掐他的人中,不一回儿,韩士真终于幽幽转醒。

“皇上,你看得见老夫吗?”施睿晃动五指。

韩士真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让上官乱急得揪住庄南狂吼:“他怎么会看不见!?为什么会看不见!?”

“上官大人,冷静,冷静。”庄南被抓得差点昏过去。

施睿执起另一根短针,刺进眼窝旁的天明穴,片刻后,施睿又问:“皇上,现在如何?”

韩士真虚弱的睁眼望着眼前的黑暗,从黑暗中努力的寻找光芒,又从微弱的光芒里拚命的辨识出他一心所系之人。“子梢……”他刚伸出手,上官乱就牢牢握住了。

“我在这里,真之,我在这里。”

施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脸色仍旧凝重,他斟酌了几许,垂下脸说:“皇上,您已命悬一线,若有什么话……请尽速……”

经历过千辛万苦总算互诉情衷的二人同时一震,韩士真闭上眼,嘴角含着一丝苦笑,但再睁开时已是一脸平静。“朕心里有数,谢谢你了,施大夫。”

他才刚说完,眉间一紧,庄南察言观色已不是一日二日,火速递出锦帕,韩士真接过捂着嘴几秒,拉开锦帕时上面是怵目惊心的一滩血红,也看红了上官乱的眼。

“朕以为至少还有一个月。”韩士真不舍的望着他的国相,他觉得很抱歉,真的对子梢很抱歉……

“皇上,您不该行龙云之事的,您的身子损耗不起,这一晚已耗尽你所剩不多的精气。”施睿直言直说,这是他为皇帝诊断隐疾的ㄧ个诺言,不管好坏,永远都要诚实相告。

“是吗,朕还真弱。”韩士真不以为然的轻笑,抬起头,不意外的见到一个自责懊悔的上官乱。“朕不后悔,子梢,你也别觉得后悔,你若觉得后悔,朕真会恨不得立刻去死。”

上官乱是懂他的,立刻收起了悔恨的情绪。但他不想放弃,不想放弃一生唯一的爱。

“施大夫,真之的病是什么病,为什么治不好?”

施睿说:“皇上体内横行着妖毒,这是妖族人提炼的邪恶之毒,一开始并不是病,只是长年种在体内,导致五脏六腑俱受侵蚀,体衰自然百病丛生,老夫惭愧,只能做到抑制而无法根治皇上。”

“妖毒相当诡异,在皇上的心脑二地来回游移盘据,以致皇上不时吐血,不时头疼,兼以各种并发症状。”施睿与这种毒周旋快三十年了,对它的狡诈与恶毒知之甚深。

“为什么不能解?或是逼出来!”

施睿说:“强解会伤到皇上的心脑,致死率极高,不死也会成为废人,这毒正是掐着这点肆无忌惮。”

“不可能!一定有方法!”上官乱紧紧握着心上人冰凉的手。

“子梢,你别为难施大夫了。”

如果治得好,就不会走到今天了,一切都是命。韩士真挣扎得想起身,但力不从心,庄南赶紧扶他起来,但即使坐起,他也撑不住身体,只能佝偻着背靠在上官乱怀里。

“我想见士舒,我想见宝宝……”他疲倦的低语。

庄南眼角含着湿气,立刻说:“奴才这就去抱安王殿下过来。”

上官乱也急急的表示:“我立刻叫段严把士舒带回来。”

“……好……”他嘴角软软的溢出一条红缎子,上官乱红着眼去拭,但才刚拭掉,又落了一条,上官乱反覆的去拭,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温柔。

“子梢……拜托你……帮帮士舒……”

“只要你好好的没事,我什么都答应!拜托你真之,真之,活下来,不要……不要再流血了!”上官乱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助,这般恳切的冀求上天的奇迹。

施睿看着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二人,老眼也不禁发酸,但他有他身为医者的责任。“皇上,再扎下去,你可能会针晕,老奴必须拔针了,拔针后会有些痛……”

“嗯……”韩士真意识已有些涣散。

“真之,痛的话你咬着我的手。”上官乱将虎口挨在韩士真嘴边,但那双唇与其说是咬,不如说只是浅浅的含着。

施睿才抽起第一针,皇帝的身体便剧烈一颤,随着十四根金针依序拔起,本当因剧痛咬住上官乱的嘴只是溢流出更多的鲜血,连含都没力气,遑论咬了,上官乱捂不住,捧了满掌血还是滴滴答答不断往下流,不知何时已经满颊湿滑的上官乱狂乱的大喊:“给他止血!给他止血!快点!”

施睿低着头,颤抖的拿着巾帕按在韩士真领口。“上官大人,你给皇上拍拍背吧,拍拍皇上会好一点的。”有生以来,他说了生平第一个谎话,

上官乱闻言立刻笨拙的去拍韩士真的背,一下一下顺着背脊轻拍轻抚,眼眶里的水雾已经大到让他看不清心爱之人的样貌,他眨掉水雾,一下子水雾又模糊了他的视线。“真之,真之,有没有好一些。”哽咽的语气既轻柔又惶恐不安,深怕自己哪里拍疼了最重要的人。

施睿觉得自己应该是老眼昏花,因为他竟然在那一瞬间,看到皇上的嘴角在笑。

御书房外头传来了骚动,杨铁心和乔子飞争执不下的在大吼,但上官乱完全听不见,他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人。接着,锵锵锵的金属撞击声传来,兵马纷踏,杀红了眼的嘶吼,一一传入御书房。

突然,真的很突然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御书房的大门碰一声被撞开。

“哥!”

第一百一十章

耀初旭延十九年,秋风瑟瑟的一晚,帝君韩士真病逝宫中,皇帝龙驭宾天的消息一传开,大京百姓家家户户悬挂白幡,哭声震天,在京的六部二院一府则守卫森严,大门紧闭,门内隐隐浮出一股空寂肃杀之气。

照理说,皇帝驾崩,第一时间便要宣读遗诏,言明继位者,大家也好有个章程依循,但皇城外的大小官员左盼右望翘首以待,就是等不到人给个说法,人心惶惶躁动不安,私底下的议论也越来越光怪陆离,各种阴谋之论迭出不休。

相较于外头的纷纷攘攘,皇宫就显得平静多了,不苟言笑的侍卫、在各殿忙碌的宫女,以及快速穿梭其中的太监公公,一切都非常的井然有序,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行色匆匆,反倒有种风雨过后的安宁感。

“爷,该用膳了。”竹清提着三层食盒,进门后快速的将门掩好。

“嗯。”放下手中的杂书,韩士舒稍微支起身,视线隔着墙壁投向在内室睡得正沉的二大一小。

竹清看到主子的目光,问:“要不要奴才把安王殿下抱过来。”

“不用了,等宝宝醒了再喂吧。”这孩子被皇兄疼坏了,想睡就睡,想吃就吃,皇兄都由着他,导致现在吃喝作息都不正常,将来这个坏习惯必要改正过来。

“是。”竹清俐落的将矮桌架在躺椅上,再摆上四五盘素菜及一碗咸粥。

“爷,等回儿李大夫会来给您换药。”竹清小心伺候的拉起毛毯,密密实实盖好主子的手脚。

“嗯。”韩士舒温吞吞的喝了几口咸粥,温热的细粥流过食道,暖了他的肠胃,也稍稍驱走秋末的寒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爷,我是张道。”

“进来。”

张道不怕冷似的仅穿一袭墨色短衫,扎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像流浪落魄的江湖人。“驻扎在城外的午斗营士兵已有数百人进入大京,现在全部都藏在兆尹府。”

“我知道了,谢谢你,九哥。”兵临城下之际,韩士舒依旧看不出丝毫的慌张,只是挟着丝瓜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对了,还有一件事,爷。”张道本来要走了,想到又回头。

“嗯?”

“我把商君绑回我的小屋了,他参与了陷害爷的计划,所以我把他折腾了一顿。”默默无名的小护卫张道非常理直气壮且不客气的报告他凌虐了当朝君侯。

韩士舒顿了一下,停下筷子问:“你打他?”

张道回道:“回禀爷,我没打他,只是要了他七次,让他腰酸到爬不起来。”

惊骇的竹清差点打翻食盒。

韩士舒抿着嘴,沉默而严肃的盯着张道,张道知道他的意思,痞痞的笑着招认:“我喜欢商君,商君也不讨厌我,他只是爱闹别扭而已,爷你把他赐给我吧。”

韩士舒神色缓了些,斥道:“胡闹,东官是人,不是东西,怎么能乱赐给别人。”

张道耸耸肩。“不赐也行,那爷以后别帮他指婚什么的,反正他已经有儿子了,不差一个侯妃。”

韩士舒想了想,诺道:“可以。”

可怜的商君如果床上有知,背叛的代价就是一辈子被大野狼压在床上,当初也许他会更谨慎点做出决定——至少做一个不让自己抱腰悲叹终生的决定。

满意的张道说了声告退就出去了,看其背影似还有些迫不及待,让竹清暗暗为商渠捏了把冷汗。

韩士舒吃得差不多之后,换竹安提着水进来,后头跟着老大夫李双。

前些日子,李双被火速叫进宫来为惜王爷诊治,看到脚上的伤时,简直一口老气都要抽掉了,乌黑肿胀化脓不说,碎裂的白骨都穿了出来,明显是在受伤的情况下继续奔走,导致伤势严重恶化,又拖太久才医治,痊愈不太可能了……能保住就算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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