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下——尼罗
尼罗  发于:2012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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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丰转身离去,感觉干爹这是受刺激了。

连小姐带着陆云端,在陆家吃了一顿晚饭。陆云端很懂规矩,不吵不闹,只夹眼前一样菜肴下饭。可是到了饭后

,他眼看着陆雪征不在面前,便转向母亲纵身一扑,又娇声野气的叫道:“妈妈呀,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连小姐身体虚弱,险些被儿子扑的倒仰了过去。强撑着坐直了身体,她一声未出,眼睛先湿了——陆雪征既是认

下了这个儿子,谁知道儿子今天还能不能随自己一同回家去?她被病痛折磨的这样苍老衰朽,陆雪征不可能留下

她做如夫人啊!

与此同时,陆雪征人在楼上书房,正坐在写字台上和金小丰谈话。

“我想好了,不能把孩子养在身边。”他沉着脸低声说道:“太不安全,孩子危险,我也危险。”

金小丰饶有兴味的严肃着,很愿意听听干爹的高见:“那干爹打算怎么办?”

陆雪征叹了口气,抬起了头:“我打算让易家帮忙,在上海做个接应,把他们娘儿俩送到香港去。我手头上还有

一笔款子,这回就全给他们带上,如果那娘们儿不败家的话,花个三年五年也不成问题。我看那娘们儿病的厉害

,未必能挺过三年五年,但是孩子小,先让她养育着,等她真是不成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金小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提出异议:“干爹,父子两个总也不见,怕会生分。”

陆雪征苦笑了一下:“平平安安是第一位的,我能做到的,也只有出钱养他到大。至于生不生分的,将来让他自

己看着办吧!”

随即他垂下眼帘一歪脑袋,似笑非笑的一翘嘴角,很为难的继续说道:“我……我也不大敢把孩子留在身边,我

……我是有些妨人。”

金小丰在心中暗笑,嘴上可是答的正气:“干爹既然把主意定下来了,那事情宜早不宜迟,我明天就和上海那边

联系一下。”

陆雪征垂头丧气的,生平没有遇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连小姐带着儿子,从此就住在了陆公馆。

陆雪征和连小姐没有话讲,也不大理睬陆云端。抱着那死而复生的小猫躲到暗处,他偷偷窥视陆云端的一举一动

。血缘这个东西真要命,陆云端实在是太像他了。

如此过了两天,他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去,想要把怀里的小猫送给陆云端。然而陆云端见他走过来了,当即立正

一鞠躬:“爸爸!”

面对这个天外飞来的小儿子,陆雪征心神涣散、城府坍塌。身不由己的蹲下来,他柔声问道:“儿子,你喜不喜

欢小猫?”

陆云端抬起小手,摸了摸小猫的脊背。眼珠转动看了陆雪征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轻声答道:“爸爸,妈妈说我

们要去香港了,你去吗?”

陆雪征笑了一下:“你想让我去吗?”

陆云端弯下腰去,用面颊在小猫的身上蹭了蹭,然后直起身来望向了陆雪征的眼睛:“妈妈一直在找你,她说只

要你肯要我,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小孩子答非所问是正常的事情,陆雪征明白了陆云端的心意。试探着向前凑过去,他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爸爸当然要你。你和妈妈先走,爸爸随后就到。”

陆云端垂下双手,低着头默然站立了片刻,忧伤神情渐渐笼罩了他那一派稚气的面庞:“爸爸,那你快点追上我

们好不好?妈妈说她要死了,她要我乖乖和你在一起。”

陆雪征微笑答道:“小事一桩,好办,没问题。爸爸说没问题,就一定是没问题。”

第一百一十七章:新欢

在五月中旬的这一天,白嘉治开汽车过来,把连小姐和陆云端接走了。

陆云端是个讲感情的孩子,虽然在亲生父亲这里居住不久,可是母亲既然极力让他去同父亲亲近,他便乖乖的走

到陆雪征身边,有问有答的和父亲交谈。而陆雪征一生无牵无挂,到了这时,那一颗心却也是被千丝万缕牵缠了

他开始舍不得离开儿子,在那娘儿俩临走之时,他把小猫送给了陆云端,然后蹲下来说道:“爸爸现在不能陪你

,让它代替爸爸和你玩,好不好?”

陆云端换了夏装,依旧是被连小姐打扮成了小号美男子的模样。抱孩子似的抱了小猫,他照例是规规矩矩的一鞠

躬:“谢谢爸爸。”然后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又道:“你早点来哦!”陆雪征微笑着点头:“好。”

陆云端探过头去,在父亲的脸上亲了一口。温暖柔软的小嘴唇在陆雪征的面颊上轻轻一吮,陆雪征一闭眼睛,感

觉自己半边身体都酥麻了。

伸手搂住儿子回吻了一下,他直起身来,又对连小姐一笑。白嘉治那边跳下来,已经亲手打开了后排车门。

于是连小姐一手牵着陆云端,一手拎着小皮包,袅袅婷婷的上车去了。陆云端坐上汽车,隔着车窗转向外面的陆

雪征,抬起小手又摇了摇;小猫在他怀里伸出一只爪子,也扒上了车窗玻璃。

陆雪征站在院门前,目送汽车绝尘而去。

待到汽车开远了,陆雪征转身回院,一边走一边摇头笑叹:“儿子走了,猫也没了。”

金小丰跟在旁边,因为觉得无话可说,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及至进入楼上书房,陆雪征绕过写字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眼看到了不声不响的金小丰,他一言不发的一

招手,又不甚自在的扭了扭脖子。

金小丰立刻会意,走到后方去为他按摩肩膀。陆雪征怔怔的思索片刻,末了大概是感觉到了舒服,便抬起双腿架

到写字台上,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仰头向后靠了过去。

正是惬意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

电话机是安装在走廊墙壁上的,金小丰快步走出去接听了,却是从北平打过来的长途电话,而那一边的说话人,

自然就是易横涛。

在电话里,易横涛说自己马上就要去赶火车,今天晚上便能到达天津了。

金小丰放下电话,独自在走廊内一撇嘴,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回房内,向陆雪征通报了这个好消息。

可是陆雪征并没有表现出高兴来——他还在想自己的小儿子。

魂不守舍的在书房内直混到了傍晚时分,他才渐渐回过神来。趁着易横涛还未抵达,他走去卧室坐在床边,将床

头矮柜上的一幅照片拿起来,饶有兴味的看了又看。那是陆云端的单人相,前几天天气好,在后花园中的一丛花

木前拍下来的。

陆雪征用玻璃相框把照片装裱起来,很珍惜的放在了床头。不过想到易横涛要来,一旦那家伙到处乱走乱看,少

不得会见到照片——届时解释起来,又是一桩奇闻。

思及至此,他便找出一条大手帕把相框包裹好了,放到矮柜里去。柜子很小,里面装着一些零七八碎的小玩意儿

,陆雪征顺手做了一番翻检,忽然心有所感,发现叶崇义给自己留下的那个戒指不见了。

他起身拉开房门,把金小丰喊了过来,问那戒指的去向。金小丰门神似的倚着门框,瓮声瓮气的反问:“那不是

干爹自己收起来的吗?”

陆雪征抬手抓了抓短头发,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离开上海的时候,不是你收拾的行李么?”

金小丰理直气壮的答道:“我收拾的是大行李。”

陆雪征见他是一问三不知,便不耐烦的连连挥手,然后走回矮柜前蹲下来,将那几样小零碎掏出来重新检查了一

遍——仍旧是没有。

正是困惑之际,仆人一路小跑着赶到了门口:“大老板,外面白先生送来了一位易先生。”

陆雪征一听易横涛已经到了,只好放下眼前这一堆小玩意儿,推开金小丰向外走去。而金小丰进入房内,一边俯

身收拾那些东西,一边面无表情的心中痛快:“您刚知道那戒指是没了?”

白嘉治把易横涛送到陆公馆后,便直接开车离去。而易横涛拎着个旅行袋走进公馆客厅,迎面看见陆雪征满面春

风的站在前方,就当即丢下旅行袋,不由自主的笑了。

陆雪征看着他问道:“笑什么?”

易横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么,所以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愣了一下。

陆雪征拖着手杖走过去,抬手一掐他的脸蛋:“贤侄,许久未见,有没有想你叔叔我?”

易横涛张了张嘴,没想到许久未见,陆雪征还是这么满嘴不正经。

陆雪征又向他张开了双臂:“来,叔叔抱抱!”

易横涛忍不住,还是想笑。上前当真抱住了陆雪征,未等他开口说话,对方的手臂已经结结实实的环住了他。他

依偎在陆雪征那温暖的胸膛上,感觉对方很有力度,也很有温度。

“我……”他在陆雪征的怀抱中,终于开口说出了相见后的第一句话:“我还没吃晚饭呢。”

易横涛不挑食,吃了一屉素馅小包子,吃的还挺香。陆雪征待他填饱肚皮之后,就把他领进了客房内安歇。客房

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有床有柜,被褥洁净,灯光明亮;墙壁上开了小门,直通隔壁浴室。

易横涛对这环境是很满意的,提着旅行袋四处观看,又捂嘴打了个打哈欠——奔波了一整天,他也累了。把旅行

袋到放到窗前地上,他拉上窗帘转过身来:“我困了,你走吧!”

陆雪征坐在床边,俯下身去低头脱鞋:“贤侄,过来,叔叔陪你躺一会儿。”

易横涛没想到他会公然说出这种话来,脸上登时一红,有心立刻把陆雪征撵出去,可是又贪恋着对方的诙谐有趣

。犹犹豫豫的走到床前,他默然坐在了陆雪征身边。

天气温暖,衣裳都穿的单薄。陆雪征脱了长裤,穿着衬衫裤衩钻进被窝。易横涛也是个同样的打扮,忸忸怩怩的

躺下去,他总感觉这不大对劲。正是面红耳赤之际,陆雪征翻身过来,抬腿骑在了他的腰间。

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陆雪征低声笑问:“宝贝儿,再问一遍,这些天不见,你想没想我?”

易横涛的呼吸有些紊乱:“那你想我了吗?”

陆雪征从被窝里摸索着抓住了易横涛的手,拉扯着捂向自己的胯间:“你说呢?”

易横涛猝不及防的碰触到了那根坚硬勃发的器官,立时像被烫到了一样,拼命把手抽了回去:“你又下流了!”

陆雪征笑出了声音,随即探头亲上了他那红润的嘴唇。棉被下面暗涌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易横涛忽然轻轻

惊叫了一声,却是不禁逗弄,下身已经遗了一滩热精。

陆雪征看他这样敏感,自己也是十分动情。两人的裤衩是早在不知不觉间便退下去了,陆雪征将对方下身那一股

子白浊液体抹开,然后趁着湿漉漉热腾腾的滑溜劲儿,轻车熟路的挺身就捅。而易横涛从未经过此事,登时吓的

高喊一声,一双眼睛瞪的又圆又大,两只手在床单上乱抓乱挠。一脚蹬开上方棉被,他在完全陌生的刺激中张大

了嘴巴,要哭似的“啊啊”叫出声来。

陆雪征知道易横涛是个雏儿,所以格外小心,生怕弄伤了他。易横涛显然是受了大惊,青蛙晾肚皮似的瘫在床上

,长久的目瞪口呆。事毕之后,陆雪征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他也依旧不说话。

及至回到床上,他在陆雪征的怀抱中躺了许久,才渐渐的恢复了神智。

他对陆雪征说:“我屁股疼。”

陆雪征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多做几次就不疼了。”

他又问道:“你这是在拿我取乐吗?”

陆雪征把他搂到胸前:“胡说八道。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这和取乐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身边还缺取乐的人么

?”

易横涛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我也没什么优点,你喜欢我什么?”

陆雪征低头亲了他的额头:“喜欢你细皮嫩肉,长得好看。”

易横涛嗤笑一声,以为陆雪征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易横涛睡不着觉,两条腿也合不拢,非得把一条腿搭到陆雪征身上才舒服。哼哼呀呀的长叹一声,他咕哝着说道

:“唉,我还是屁股疼。”

陆雪征伸手向下,探到了他的股间:“我给你揉揉?”

“那地方怎么能揉?”

“里面都揉过了,外面反倒不能揉?”

易横涛一听他又说下流话,就把眉毛一皱:“唉,不嫌脏吗?”

陆雪征哼哼笑着翻身压上了他:“我爱你还爱不够,怎么会嫌你脏?”

易横涛心乱如麻的睡了一夜,翌日清晨起了床,屁股还是隐隐作痛。

他有些迷茫,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陆雪征却是大方自然的很,一如既往的逗他开心,拿他取笑。他笑一阵气一

阵,也说不清自己对陆雪征是个怎样的感情——似乎还谈不上“爱”这个字,可是相处在一起,又的确是很愉快

第一百一十八章:来日方长

金小丰倚靠墙壁站在客厅外,微笑倾听着陆雪征在楼上调戏易横涛。干爹的俏皮话说起来真是要命,源源不断排

山倒海,每一句细想起来都是话里有话,风趣下流,气的易横涛咬着牙笑,笑到最后不听了,转头就往楼下走。

陆雪征在后方追上来,不肯放他;于是他加快脚步,连跑带跳的往楼下冲去。

易横涛在前面逃,陆雪征在后面追,两人一前一后嘻嘻哈哈。金小丰无声无息的盯住了陆雪征,就见他嬉皮笑脸

的,很像一名大号的顽童,倒是显得可爱年轻了。

金小丰不动声色的旁观着这一切,及至到了陆雪征经过面前之时,他毫无预兆的亮出了手中手杖,心平气和的说

道:“干爹,手杖。”

陆雪征的速度很快,听到这话时,已经冲到了大门口。右腿上附着的心病瞬间发作,金小丰扭头望去,就见他一

个趔趄,直接就从那石头台阶上滚到院里去了。

陆雪征自恃身体好,早早就换上了非常单薄的夏季长裤。膝盖狠狠蹭过台阶边沿,连裤子带皮肉一起卷了起来。

易横涛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就见他一挺身站了起来,双腿膝盖各破了一个大洞。

“我让你闹。”他板着脸,老气横秋的伸手一指陆雪征:“闹出笑话了吧?”

陆雪征疼的一咧嘴,迈不动步了。拖着右腿转过身去,他对着金小丰怒道:“傻站着看什么?还不把手杖送过来

!”

金小丰快步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把手杖递了过去:“干爹没事吧?”

陆雪征一手拄了手杖,弯下腰一抖裤管,发现左腿好一点,皮肤卷起一层,右腿膝盖血淋淋的可是凄惨,皮都蹭

没了。

皱着眉毛直起腰来,他挥起手杖在金小丰身上抽了一下:“混账东西,乱叫什么!”

金小丰俯身一拎他那裤管,见他的确是摔的厉害,心中不禁一疼,然而同时又很痛快,低头忍笑说道:“正好家

里有个医生。”

陆雪征眼尖,一眼看出他是似笑非笑,就在他那大脑袋上又甩了一巴掌:“还笑?我摔成了这个样子,你他妈笑

的是哪一出?”

金小丰不敢看他,也不辩白,扶着陆雪征就要进楼。陆雪征却是不娇贵,也不要他,自己迈步就往内走。易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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