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 中——轩音幽篁
轩音幽篁  发于:2012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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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因为伤心,他早就这么做了,为什么会在两年后才做这种蠢事,我了解他,他不是这种人。

去英国找你?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去英国找你?

出事前一天,我打电话给他,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事困扰住他,怕他有什么不开心,我就让他来英国散心,他一口答应了,而且还挺高兴,他还说挂了电话就去订机票,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等来的不是他的电话,而是报丧的消息,我当时都蒙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会相信这是你们跟我开的一个低趣味的恶劣玩笑。

“喂,回魂了。”

卓思晨被撞得往旁边退出一步,回神后他赶紧揉起太阳穴放松身体。

韩逸轩担心的收敛起表情,“你今天不对,到底怎么了?”

他从未如此刻般这么心不在焉,他不是这种人,应该说他们两在某些方面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处于危险状态中,而这动不动出神的毛病就是大忌。

卓思晨掩饰的笑笑,“没什么,还不是你伤了我的心么。”

“啧。”

韩逸轩不屑的鄙视他,不愿说就不说,他也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为何把罪名都按到他身上。

卓思晨哂笑,他忽然揽过他,在他唇瓣印上一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被绑架过。”

韩逸轩一震,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时常会冷不丁对他述说起卓阳和娄笑的故事,每次都点到即止,偶尔也会故意悬在半空,想让他开口问他。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他可没有过大的好奇心,他不说便罢,他不会开口求他,他的阴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趁机威胁他答应他的要求,门都没有。

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他曾经被绑架过。

卓思晨放开他,发亮的黑瞳幽深起来。

那年他十四岁,回国不久,因为贪玩他和筱筱甩了保护他们的保镖,虽然是筱筱看不惯他们,也是他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有点三角猫功夫,就能保护好她。

他苦笑不迭,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真想揍自己一顿。

他们被迷晕带到一间废弃仓库,他们根本不知道危险早已伴着他们,直到娄笑用水泼醒他们两个,他才发现他们已身处狼窝。

那次,如果没有娄笑的出现,他和筱筱都得完蛋,甚至会害了他义父。

娄笑为此还被曾落栖打了一枪,幸好伤在腿上,如果打的是心脏,他万死也不足以赎回他的罪过,他爹地也不会饶了他的。

“对方是什么人?”韩逸轩不解,白竹筱不是鹰爷的女儿吗,他们怎么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应该听过曾落栖这个名字吧。”

韩逸轩点头,曾爷的独子,曾伟然的表哥,他当然知道,想当年曾爷在黑道上也是一位人物,据说曾落栖也是个狠角色,手段不输曾伟然,真人不可考,资料上的确是这么记载的。

“是他抓的我们。”

因为不满他父亲将烟圈股份转让书送给他义父,他抓了他们两个小孩,想以此威胁他义父就范,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他不怕你义父事后不饶他?”

“有句话叫出生牛犊不怕虎,或许他就是这种人。”

卓思晨嘲笑,那次也多亏娄丹蕊,否则娄笑也不能这么顺利就救出他们,真是苦了大着肚子的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他天生就这么厉害的,听他们说,好像当年他出过什么意外,还害了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后,他才会把自己练的这么强。

“因为这件事,你才会那么拼命的练武?”韩逸轩完全明白了。

“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曾落栖那小子,如果没有他给我上了那么一堂课,让我更深层次的反省自己,或许我就得被你指着鼻子欺负了。”

卓思晨暧昧的靠近,单臂拥住他,不容反抗的吻上,韩逸轩想反驳,却被他故意堵住嘴,他气愤的抓住他后颈,反侵回去。

说到欺负,他似乎每次都是被他占尽便宜,还敢在这说风凉话,韩逸轩是真怒了。

半推半拉的,两人同时倒到床上,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着在床上翻滚,他们互相抚摸、摩擦,不断在对方身上点上欲望的火苗。

有风吹进来,带动窗帘轻轻飘动,卓思晨用力压住身下躯体,舌尖逗留在那粒不停划动的喉节上来回打转,一手包裹住他火热的欲望,刺激的身下人不自抑的轻哼出声。

韩逸轩捏紧卓思晨的肩膀,享受的眨着那双迷茫的眼睛,也在那具胸膛上留下自己的唇印。

炙热的视线对触,唇再次相贴。

坚挺的利器相互摩擦着,预告着主人迫不急待的讯息,韩逸轩无意识的一个摆动,差点令卓思晨整个人爆炸,他受不了的抬起他的腿,猛一挺身。

“啊……”

虽然经过扩充,却没润滑,韩逸轩痛苦的绷紧肌肉,反射性的夹紧双腿,卓思晨低吼出声,差点就狼狈退出,他掰开他的腿,俯身吻上他,不敢再有所动作。

韩逸轩皱眉忍着那阵阵钝痛,感受着他的大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等平缓住呼吸,熬过痛意,欲望随之袭来,他把手移到他背上。

收到暗示,卓思晨开始动起来,从浅浅的律动,到疯狂的贯穿。

身体最深处被反复挤压,敏感处刺激的韩逸轩兴奋的痉挛起来。

狂热的汗水,激狂的情欲,灼热的呼吸,纠缠的眼神,低沉的倾诉,燃烧着双方早已沉沦的心,一点一点溶入彼此。

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的双方不可自溢的嘶吼出声,两人紧拥着到达临界点,同时喷涌而出。

昏暗的房间安静下来,韩逸轩扒开死赖在他身上不愿离开的人,见效果不理想,他屈动膝盖一顶,那人骨碌碌滑到他身旁。

一动作,股间冷不丁有液体渗出,韩逸轩低咒一声,皱起眉头,“妈的,下次记得带套。”

卓思晨一愣,咧开嘴角,“那种高科技的东西,似乎不适合我用。”说完,原本软绵绵的身子一反转,又压住他,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你……”韩逸轩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他就欲求不满成这样?他想累死他?他恼怒的咬他肩膀,下一秒报应就回来了,庞大的异物没有招呼,一瞬间冲入他体内,惊的他掐紧他皮肉,低叫出声。

新的一轮战争来临,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情爱的味道,经久不散。

没有算过时间,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卓思晨不停在另一人身上亲吻,他吻他包着白纱布的手,“什么样的小偷可以使韩警官受伤。”

韩逸轩胡乱抓着那人头发,半眯着眼,晾了他半天,才回他,“他不是一般小偷,很像上次拦我的飞车党。”

卓思晨凝瞳,漫不经心的将唇滑到他膝盖上,“上次新伯说被打断腿的小孩,就是你吧。”

韩逸轩笑笑,没有回答,他拉开那个恶作剧的人,困难的起身走入卫浴间,听到关门声后,卓思晨拿起床头柜上电话。

“大哥。”

“亚思,给我去查查娄笑哥出事前一天,他有没有订过去英国的机票。”

“大哥,半夜三更的你打电话……”

“少废话,明天早上我要知道结果。”

“明白了。”

第四十四章

“Another day has gone,I’m still all alone……”

大亮的光线没有照醒熬夜奋战的那对情人,超赞的手机铃音却吵得两人同时皱起眉来,虽然听着自己性感的声音的确是一大享受,但扰他清梦却是另一回事,韩逸轩懊恼不已。

睁开眼,两双眼同时盯住对面,警告意味甚浓,可仔细一听,却发现两人的手机都在闹。

交缠住的双腿一蹬,两人各自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接起来,不足五秒又同时惊坐起身。

卓思晨的脸一瞬间阴沉到极点,韩逸轩则是满脸凝肃,迷茫睡意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一扫而空。

挂断电话,卓思晨不作一秒停顿,赤着身子下床迅速穿衣、开门,韩逸轩也没心情多问什么,在对方离开不足一分钟,也跟着离开。

刚刚在床上亲密无间的情侣,几分钟就分道扬镳,各自赶往相反方向。

半个小时路程,卓思晨飞车闯过多处红灯,十分钟就赶到,走在医院的过道中,他一直捏着拳头,暴突的青筋,泛白的骨节足以证明这一拳头下去,能打碎大块坚硬的石头。

病房外,有警察立着,卓思晨跨入病房前一刻被两双手拦住,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们,直闯入内。

“喂,先生你……”

病房内,阿焱对两名警官示意他是家人,才消了他们的疑虑。

卓思晨走到病床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人,他蹲下身,握起她的手,轻唤:“筱筱。”

盯着那把直直插住她心口的刀,他眼神凌利的似要杀人般,直射向阿焱,“怎么回事,这人都到医院了,医生是用来看的还是怕我付不起医药费?”

阿焱青着脸,身体僵硬的不敢多动一下,“刺中小姐的是倒血刀,医生说,刀尖上的倒勾贴着心脏,硬拔的话,小姐会立刻……而且刀刃压着大动脉,已经裂开,再动刀柄小姐会失血不止……”而亡两个字他已经不敢说出口,人送进急诊室的时候,那名医生一看,就对他直摇头,他说如果想她多活一会儿,就让她躺在病床上,别去动她。

白竹筱闭眼忍着疼痛,听到卓思晨的声音后,她慢慢开启眼睛,不想他太过责难阿焱,她吃力的动动手指。

“筱筱,你怎样,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卓思晨抚摸她凌乱的长发,不忍去看她胸口越渗越多的鲜血,他专注的盯住她的脸。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小晨,没有用了。”她不会自欺欺人,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是看着曾伟然将那把刀插进自己胸口的,她才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人。

从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死有什么了不起,只可惜了她还未报完仇。

她自认算得很好,她以为他没这么快被放出来,她想趁机偷出那本账册,她以为终于可以报仇了,她要先毁了他的事业,让他像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在他走投无路下,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然后,她会笑看他啷当入狱的可怜模样,她再告诉他,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要的,就是他一无所有,在铁窗过一辈子的下场。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什么他要回来呢,为什么不让她离开书房他再进来,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了呀。

她不甘,死也不甘。

卓思晨坚决的摇头,“不,你不会有事,我马上去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我不会……”

“小晨。”白竹筱拉住他的衣角,摇晃脑袋,“小晨,别费心了,你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卓思晨一震,瘫坐上床沿,痛苦的捏着那只越来越凉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他救不了她,为什么他救不了她。

白竹筱笑了,“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对我的纵容已经超过限度,你是个好男人。”

卓思晨摇头否定,他滑下床,撑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龌龊。”

白竹筱捂住他的嘴,微笑不减,只是眉间那股淡淡的伤感挥之不去,“谁敢说你龌龊,我就跟谁急。”

“筱筱。”

“小晨,我爱干爹和娄笑哥,同时,我也深深的爱着你,我知道娄笑哥很爱干爹,但我看得出,他对你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我可以肯定。”

“筱筱……”卓思晨震惊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无法言语。

“那天晚上,其实我就在房门外。”

那天晚上?

卓思晨如被雷劈中,脑袋生生被拉扯成两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嫁给曾伟然的?

“那天,娄笑哥可以选择求救,他知道我就在隔壁房间,可他却选择纵容你,我无法保证他那带着哀伤的眼神代表什么,但他对你不是无情的。”

“我不是圣人,当初看见你们,我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我逃回家去,心里开始恨娄笑哥,可我没想到两天后,娄笑哥居然会自杀,更没想到那不过是个更大的阴谋。”

“我知道你一定会和我结婚,可我不要一个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人,所以,我选择复仇这条路,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是曾伟然害死干爹的,我要为他报仇。”

白竹筱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弱,忽然她急喘两声,喉咙一紧,咳嗽出声,沿着嘴角溢出的血丝,很快流入脖子。

卓思晨慌忙替她擦掉那抹碍眼的腥红色,阻止她道:“别说了筱筱,别说了,你需要休息。”

“再不说,我就没机会了。”白竹筱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出口的话语几近无声,“小晨,我知道你很自责,你自责自己辜负了我,也自责自己害死娄笑哥,你错了,娄笑哥是被害死的。”

卓思晨眸光惊颤,紧紧锁住一点,几乎忘了呼吸,虽然他已闻到阴谋的气息,但被证实,他依然无法置信。

“证据,我已经拿给阿焱,他会给你看,只可惜了那本地下账册,我差点就拿到了,结果功亏一篑。”

还是不甘心呐,她恨!

卓思晨吻住那双越来越冷的手,心疼的替她擦干眼泪,“别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白竹筱松了口气,她留恋的摸着他的脸,贪婪的一看再看,想要将那张脸烙印到自己心上,她环上他的脖子,无需用力,那人已经顺着她倾过身子。

“小晨,宝宝不是早产,他是顺产的,我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

卓思晨一愣,不明其意的有些迷茫,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多问出口。

白竹筱继续提醒他,“还记不记得在大宅的那晚,你几天都不愿好好吃饭,芯姐才把我叫来。”

卓思晨又愣了一愣,随即惊愕的瞪大双眼。

见他已理解进去,她知足的笑了,她又拉下他一点,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凑到他耳边,“我们的宝宝很安全,我已经将他……”

卓思晨呆愣的听着她的吐息声,感觉缠住他脖子的手臂轻轻滑落,无力的搭上被沿,他咬牙闭上眼,将脸埋入她的脖子里,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鹰爷的出现,他才抬起头,低唤:“义父。”

白飞鹰安抚的拍拍他,绕过病床,在另一边坐下,有些颤抖的手抚上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只是轻轻叹气。

威震四方的鹰爷,从来都挺直的脊梁弯了不少,人也苍老许多,卓思晨忽然脸一沈,起身就走,阿焱敏捷的快他一步拦住他。

“小晨。”白飞鹰叫住他,声音里掩不住的哀恸却依然威严,“事情我已经清楚,不愧是我白飞鹰的女儿,我没有白生她,有情、有义;有胆、有谋,只可惜终究是个女儿身。”

假如身为男儿,此刻躺在这里的,或许就会互换角色,“筱筱的事,我会处理。”

“义父。”

“我不想百年过后,没脸见你父亲,我不容许你手上沾到腥味。”

“义父,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收拾一个人,未必要手染鲜血才能解决。”

卓思晨冷笑,要一个人死很容易,要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才难,况且,为了他爹地,甚至是娄笑哥和筱筱,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上被鲜血喷溅,他正好以他们的血,来祭奠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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