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奶奶，你知道去救曹婆婆有多危险，你放心让师兄去？”巫轩骤然就急了，真没见过奶奶不管亲孙子死活，任他任性而为都不加劝诫的。

娜加看着远方，目光的焦点似乎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聚在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地方：“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不这样，只能更后悔。人最大的不快乐就是背叛自己的内心。”

吴衫听了娜加的话，似乎心有所感，走过去揽了一下奶奶的肩。巫轩气得直翻白眼，却也无话能说。

娜加继续说：“不过衫衫，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这个情况吧，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娜加打击起人来倒也毫不客气，“你就做好后勤工作吧，我们去雅典要坐飞机，现在人类的交通工具比巫师的安全，你负责订机票酒店和餐饮吧。”

吴衫被娜加的欲扬先抑摆了一道，还没酝酿好的激动情绪顿时消隐无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巫轩和娜加那样的条件去布置营救曹华熙的事情。所以他咬着牙点了下头。

晚上，曹华熙家，巫轩的房间。

巫轩在吴衫的身体里尽情出入，这是上次巫轩生日之后，两人第二次欢好。这次巫轩做的格外用力，似乎是惩罚吴衫不肯乖乖留在安全的地方，又似乎是害怕着什么。

“唔！……轻点，呃！啊！那里……不要……啊……啊……”吴衫被做得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泥，任凭巫轩把他摆成什么姿势进入。等巫轩终于射了第二次之后，吴衫已经全身汗湿像刚淋过一场大雨一样。吴衫闭着眼睛休息，连抗议巫轩不肯拿出那根凶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巫轩从后面抱着吴衫，在他耳边说：“师兄，我明天回家，这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奶奶。”

吴衫闭着眼睛点点头，懒洋洋地回答：“知道，你别把我当废物……”

“不是，我是害怕……”

“怕什么？”

“不知道，总觉得不踏实……”

“别瞎想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曹婆婆也一定没事。”

在娜加的情报、巫师联合会的组织和猫族的配合下，营救曹华熙的行动进行的秘密而迅速，然而陈前鸥实在非常狡猾而强大，在和巫师联合会以及猫族的几次交锋中都没落下风。巫师联合会一直没有摸到陈前鸥的一根毛，也没有见到曹华熙。不过巫师联合会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的不懈追击过程中抓捕击毙了大量陈前鸥的手下，有一次甚至打伤了御奴。巫师从抓回来的人口中审讯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是唯一令人欣慰的事情。

这一次行动，根据娜加的信息，曹华熙被带回了中国。娜加和吴衫跟着巫师联合会的人回了中国。他们出现在和投影显示的画面相同的一个车库的时候，看到猫族的人已经先到了，其中有一只帅气飞扬的黑猫。

仓库已经是空的了，这次连陈前鸥的手下也没见到。几个巫师和猫族的人交谈，吴衫过去抱起黑猫巫轩，两人亲昵的碰了碰头，巫轩趁机舔了一下吴衫的嘴唇。这种动作在巫轩是人形的时候，吴衫是绝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做的。娜加已经听不懂猫族的语言了，只能从巫师的话里抓住一些有用的信息。大概是说，猫族接到情报就追到了这间仓库，但是他们来的时候仓库卷闸门紧锁，没有陈前鸥的影子。从味道判断，陈前鸥肯定在这附近停留过，但是他们没法进仓库的门。正好这时巫师也来了，他们也不用变成人裸着砸门了。

巫师立刻就把门打开了，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只散落着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巫轩猛然从吴衫的怀里跳了下来，奔向墙边闻了闻，然后他对旁边一个巫师叫了两声。那巫师脸色一变，赶忙凑了过去。

娜加心里奇怪，陈前鸥这次转移地点，她手中的追踪器竟然没有反应，这不正常。她不继续听巫师和猫的对话，在仓库里四处走走看看。走到角落的纸箱子旁边，她随意用脚拨开废纸箱，发现了一个已经损坏的玻璃管样的东西，从残骸看跟娜加身上的通讯器一模一样，里面的猫毛太细小，已经不知哪里去了。

“难怪这次没有传输回地理位置变化的图像，原来老师的通讯器坏了……看来陈前鸥发现了。”

那个和巫轩在一起的巫师冲着哪家这边说：“娜加女士，巫轩说，这摊血迹是曹华熙的。”

吴衫听到赶紧跑了过去，询问地看着巫轩。巫轩点点头，又跳回吴衫怀里。

娜加站在原地没动。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她告诉大家下面该怎么办。曹华熙现在生死未卜的状态让娜加也无所适从，她只觉得脑子拼命转着就是转不动。苍老的身体像失去支撑，娜加颓然坐在了地上。

68.反攻（上）

这次解救曹华熙失败之后，娜加和雅典方面就失去了和曹华熙联络的唯一途径。仓库里的那滩曹华熙的血迹让众人心里更是对能成功救出曹华熙的可能性打了问号。娜加连着低落了好几天，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还有法力，也许能多为老师做点什么。直到第四天，雅典巫师联合会传来消息说抓住了潜藏在联合会内部的陈前鸥的耳目，才让大家心情好了一点。去仓库解救曹华熙的这次行动紧急而隐秘，知道情况的人并不多，所以这次才能成功排查出内奸。

“这个内奸就是曹婆婆信里说的那个潜伏在我们周围的奸细吗？”吴衫和巫轩还住在曹华熙的房子里，正在吃午饭是听到这个消息，他问娜加。

“应该不是。老师说的那个奸细是在你们身边的，不是在巫师联合会里的。雅典那边还在审问，看看能不能审出来你们身边那个奸细吧，这个还要等消息。”

巫轩接着说：“我觉得就算我们学校里真有陈前鸥的耳目，这段时间应该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因为我们压根不在学校，最近又一直是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连个可以怀疑的人都没有。”巫轩前段时间一直在猫族中间负责指挥营救曹华熙的事，这几天刚空下来回来找吴衫。

娜加说：“这个奸细，现在很难挖出来，因为他当时混进学校的任务应该只是确认你是不是猫人。现在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以不在你们身边监视了。而且就像你说的，你不在学校，他又不可能在我们周围，他的作用有限，很有可能陈前鸥已经撤掉这条线了。”

吴衫问：“那还有必要追查这个人吗？他似乎都没对我们造成什么直接伤害，比御奴差远了……哎？你们说，我们现在问问实验室最近有没有神秘离开的人，有的话，能不能说明那个人就是卧底？”

“好啊，可以试试，”巫轩含着一嘴娜加做的馅饼说，“我猜他们答案肯定是‘有啊，你俩就神秘离开了好久’。”

吴衫没理会巫轩的调笑，扔下筷子当真开始打电话。现在虽然已经是七月，但是实验室还没放假，很多导师都会七月下旬才放可怜的廉价劳动力回家过暑假。如果是混在他们身边的卧底，任务完成了就该离开了。

吴衫打完电话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一脸失望：“还真有几个突然离开的人，斜对门实验室的王老师，据说突然请了事假回家了，说是家里父亲病危。隔壁办公室的博士学长说，邢存师兄最近在玩失踪，连程志杰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还有冰清，她一直请病假。”

巫轩想了想：“这三个……都有可能啊！”

“我倒觉得，都不靠谱。王老师和邢存师兄到N大比我们还早，陈前鸥不可能那个时候就布置了卧底，冰清也不是第一次请病假，她那个身体跟林妹妹似的。”吴衫说。

虽然还是没搞清楚他们身边的奸细是谁，不过雅典那边揪出陈前鸥耳目的事让娜加振奋了一点，她重新打叠起精神，跟着联合会的人去了雅典，用娜加自己的话说就是，凭着她对曹华熙和陈前鸥的了解和她还算渊博的学识，为打败陈前鸥尽绵薄之力。

吴衫想陪奶奶去雅典，他能感觉到娜加不喜欢过多直接和巫师打交道。他曾问过娜加原因，娜加解释说，因为我曾经法力比他们这帮人都强，长得比他们好看多了，现在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干瘪人类老太太……和巫师接触的感觉就像是要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前男友挽着一个比自己差劲很多的女人还不断炫耀恩爱的感觉一样操蛋。想起来就闹心，所以干脆不见面。不过娜加很体贴地没让吴衫跟着她去雅典，而是让吴衫跟着巫轩回了白袜子的别墅。巫轩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因为陈前鸥随时可能来找他要眼珠子，他呆在家里和一群强壮的猫人在一起比较安全。娜加说吴衫来了雅典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去守着他的小情人心里舒服。

对于这一点，吴衫很无语，巫轩则感恩戴德。这天晚上两人睡觉前巫轩这样感慨：“还好你奶奶是个开放的人，而且是个巫师，否则你喜欢个我这样的异类该怎么跟家里人说啊！诶，你爸妈知道我吗？你跟他们怎么说？”

吴衫手臂放在额头上，闭着眼酝酿睡意，含含糊糊地说：“以后再慢慢说吧，他们应该不会太激烈地反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带你弟修炼？”

“亲一个再睡，就一个……”然后巫轩亲了一下额头，又亲了一下脸颊，又亲了一下嘴唇，还要往脖子上亲……

“亲了几个了这都？快睡！”吴衫被巫轩搞得很没脾气。

“摸一会儿就睡，就一会儿……”然后巫轩把手滑进了吴衫的睡衣，在吴衫平滑的小腹上反复摸了好几下。吴衫静静地躺着挺尸，就是不给回应。巫轩也不管吴衫的反应，继续起劲儿地摸来摸去，摸着摸着就把睡衣的扣子全解开了，手又往睡裤里探去。

吴衫一把抓住巫轩不老实的手，睁开眼看着那双美丽幽绿、闪烁着流氓光彩的美眸说：“你别得寸进尺我跟你说，快变成猫咪睡觉！”

“做一次就睡，就一次……”

吴衫拗不过巫轩，半推半就让他把裤子给自己脱了。等巫轩一提枪挺进来他就后悔了，看巫轩这猫血沸腾的架势，一次肯定甭想满足他。罢了罢了，这段时间巫轩参与营救曹华熙，两人都没什么机会在一起，更别提嘿咻嘿咻的事了。况且巫轩现在处境很危险，他是被陈前鸥盯上的人，如果哪天巫轩也像曹华熙一样被抓走了，或者像三三一样受到那种伤害，吴衫一定后悔今天没好好满足他。所以，他想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吧，反正吴衫自己在下面也不是没享受到……

吴衫喜欢看巫轩在自己身体里冲撞时的迷乱表情，杂糅了满足、享受和沉醉，还有一种征服的坚定和喜悦，偶尔反光的汗水格外刺激吴衫的神经，更别提那种爽到之后从内心发出的低吼。吴衫喜欢这样的巫轩，能让巫轩有这种幸福的表情他自己也很有成就感。不过吴衫能看到巫轩这样表情的机会不多，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被巫轩插得仿佛置身云端般飘忽，连呻吟都被撞击地支离破碎，大脑经常处于只剩欲念的混沌状态，根本没闲情逸致去研究巫轩的表情。

这一晚，在巫轩不知疲倦的挺身刺入和果断抽离过程中，他不断重复着“好棒”“师兄你真好”“好紧”等等的情话。吴衫一边狠狠承受着巫轩的进攻，一边用所剩不多的清明神智想，丫的下回我也要试试，到底在上面有多好……

不出所料，巫轩射了两回才放过吴衫。吴衫的腰都要断了，张开太久的腿也酸的不行。巫轩搂着湿漉漉的吴衫不肯放开，贴在吴衫肩头说：“师兄，要是我真被陈前鸥怎么样了，你千万别再趟这摊浑水，立刻回家知道吗？这本来就跟你们人类没什么关系。”

吴衫拧了一下巫轩的侧腰：“不许瞎说，你不会被他怎么样的！”

巫轩苦笑，不再说话，抱起吴衫去洗澡。

曹华熙的生死未卜让所有人陷入了沮丧期。所以当巫轩捧着一个插了蜡烛的蛋糕对吴衫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吴衫喜出望外：“原来你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以为最近这么多事发生，你忘记了呢。”

“我怎么可能忘！师兄的生日我每天念叨一遍，不过最近多事，我没时间准备特别的礼物了，我们就小小的庆祝一下吧。”

……

吴衫细细品着蛋糕，对正在舔奶油的巫轩说：“其实我很少过生日，别看我是人类。”

“为什么？”巫轩此时是一张花脸猫，两腮沾了很多奶油。

“因为今天不一定是我的生日，今天是我生日的可能性只有三百六十五分之一。”

巫轩不舔了，询问地看着吴衫。

“我好像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其实奶奶不是我亲奶奶，我父母也不是亲生的。我是他们从孤儿院领养的。今天就是他们把我从孤儿院抱回家的日子。”

“啊？你和娜加没有血缘关系？”

“不止我和爸爸妈妈奶奶没有血缘关系，连奶奶和我爸爸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一家人是拼凑出来的。小时候就觉得我的家人没有别人家亲密，当时以为谁家都会有点特殊情况，后来知道了我家人的血型，我才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我爸妈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们都不过生日，所以更不用说给我过生日了。九岁以后，奶奶会在每年的7月12号给我煮一碗长寿面，我很满足。还好，同学们在这天总会有点表示，哪怕是一句问候也让我很开心。有时候能收到礼物，就更高兴了。但是几乎没有人买蛋糕给我庆祝，可能大家觉得那是家人的事吧。”

巫轩起身绕到吴衫身后，从后面抱住他说：“我就是你的家人……以后你想要什么都跟我说，我一定满足你。”

“真的？那我要上你一回，你肯满足我吗？”

巫轩立刻松开了手，他没想到吴衫这么快就不客气的提要求，还是他在刚才温馨健康的气氛中没想起来的那方面的要求，他为难了，扭扭捏捏不肯回答。

吴衫故意冷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离开椅子和巫轩面对面站着说：“不肯就算了，刚才还说想要什么都满足……”吴衫看出巫轩有些许的犹豫，就乘胜追击，继续增加巫轩的内疚感：“我都让你好几次了，你一次都不肯给我。就让我上一次，好不好？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巫轩想起，自己第一次要吴衫那天正是自己生日的时候，那天吴衫爽快地承受了自己，今天，就算礼尚往来，也该让吴衫来一次。这么想着，巫轩勉强同意了，把“你到时候轻点”反复唠叨了好几遍。

69.反攻（下）

吴衫尽职尽责地做着前戏，他把平时巫轩挑弄的他无比舒服的招数悉数用回巫轩身上。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巫轩的身子很敏感，被吴衫触到爽处轻易地就沉沦其中了。

“……呃……好了，够了……做吧师兄，……啊！快点开始，在我反悔之前……”巫轩的声音在吴衫连续挑拨和刺激下已经连不成句，尾音都带了迷乱的颤抖，他感到，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反压过吴衫办了他，所以拼命抑制了自己翻倒吴衫的冲动，让吴衫上。

吴衫的下面也早就胀得发痛了，听到巫轩这样说，他立刻放开了巫轩胸前已被吮地艳丽润泽的突起，拿过润滑剂开始进入正题。

随着巫轩一声难耐的轻哼和肠壁的猛然收紧，吴衫知道他触对那一点了。他抽出已经加到三根的手指，拍拍巫轩的臀侧，示意他翻过身来。刚才巫轩一直是趴伏的姿势承受吴衫的扩张，咬着牙闭紧眼皱着眉头，一副大义凛然即将就义的架势。现在吴衫让他躺好，吴衫要巫轩看着自己是怎么进入他的身体的。巫轩是想让吴衫赶快办事，完事拉倒，没想到吴衫如此磨叽。体内被手指入侵的异物感和手指抽离后不期而至的空虚感让巫轩恨不得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