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落逍遥+番外——田家兔
田家兔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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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子辛打算怎么做呢?”

苏叶眼睛亮了亮,这会儿脸上的得意已经是溢于言表了,连自己都不屑掩饰了。

“城里几家当红教坊的鸨母我都打点好了,那衣服当做花魁的彩头送,哪还有人拒绝啊!”

“子辛真是诸葛再世、聪慧过人、才华横溢、机敏无双,小王佩服!”说苏叶没听出景渊揶揄他那显然是说谎,可是谁想到没过一天这揶揄就变成嘲讽了呢?

聪慧过人的苏叶苏小公子的如意算盘被突来的意外砸的哗啦作响。

昨日里还满口答应、眉开眼笑的鸨母们一觉醒来便翻了脸,一一打发龟奴前来回绝了苏叶的彩礼,自己却闭门不见。如此熟悉的下作手法,苏叶哪还不知道是谁搞的鬼?可是现在让他放弃这个计划,苏叶怎么甘心?当下便拍案而起,也顾不得身份体统,扬鞭策马就往花街柳巷中行去。

教坊妓院之于苏叶是个陌生地界,没经验的雏儿直愣愣的就往正门去,刚踏进一只脚,一股甜香混着柔软的娇躯就偎了过来,大堂里喧闹了起来,那些下等的妓子素日里放浪形骸,这会儿见着个俊俏非常的后生,一个个装疯卖傻蹭过来厮磨着苏叶,苏叶被那一股接一股的熏香味差点儿呛死,被随从护着狼狈的左躲右闪还是架不住身上、衣服上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胭脂,瞬间水色的衣衫就邋遢了起来。苏叶气结,大声招呼龟奴,之言要找鸨母商谈生意,这才在龟奴和随从的帮助下逃出升天。

龟奴把苏叶领到了楼上的雅间,打趣道:“鸨母马上就来,公子且在此稍事休息,”打量了苏叶一圈,似是强忍着笑意道:“想来公子是不需人伺候了,小奴送些酒水来于公子压惊。”言罢,便阖上房门出去了。

苏叶长出了一口气,整理衣冠,甚至连打了几个喷嚏,饶是再端着架子,还是忍不住气白了脸。

不一会儿,龟奴差人送来了酒水,又留下苏叶和随从在房里便出去了。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鸨母依旧没来。苏叶这个软钉子碰的不可谓不疼,却奈何不得,终究只好灰溜溜得离开了怡红院。一晚上,苏叶跑遍了城中有名的几家欢馆妓院,钉子碰得苏叶头晕眼花,最终他遏制住了徒劳的奔波,定定的站在街上停下了脚步。

放弃是不甘心的,可是看来之前的几乎也泡汤了,为今之计,苏叶没把握也非得放手一搏了,反正赢了一本万利,输了不过从头再来,反正,背后,王府深处的云丰院里,他的主心骨还稳稳当当的在哪……

心中主意一定,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思绪就少了,人也瞬间清明了起来,苏叶勒马转向,又跑了起来。

虹霓院的鸨母是个三十有五的女人,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眼睛里却是一股狠狠地市侩。苏叶定了定神,迎着那份精明摆开了他的计划。

苏叶的想法说来也不复杂,他要虹霓院今年赴宴的花魁着绫罗坊提供的锦缎所成的衣裙亮相,而他许给鸨母的是必能拔得头筹的承诺。

鸨母敛了应酬的媚笑,凌厉的说:“苏公子说的倒是容易,做的却是无本的买卖,好生精明。”

“要说无本买卖,绫罗坊至少还要提供成衣一套,真正得益的却是你虹霓院,谁比谁精明不成?”

“你虹霓院今年赴宴的那位姑娘,跳的一曲羽衣霓裳,奈何相比怡红院的头牌少了几分倾城之貌,绫罗坊虽不是神仙,却有信心弥补紫黛姑娘外形上不足,衬得她羽衣霓裳更有仙骨,你亏么?”

鸨母眼珠子一转,“成交。”

已经无需多言,鸨母见诈不到苏叶爽快的应承了,其实本来她就没想过拒绝。

苏叶淡定的点头,风度翩翩的告辞,踏着纸醉金迷的花街繁景疲倦的弃马就车回了王府。

进了房,景渊果然还未睡,见他归来,迎面便端上了一碗清粥。滑嫩的蛋花伴着绵软香糯的米粒香葱洒在白白的粥上,清香扑鼻。苏叶这才发现自己奔波一天尽是水米未进,当下也不客气,端起碗来便一口一口开始吃起来。

一碗热粥下肚,苏叶鼻头沁了一层薄汗,脸色却好了许多,添了几许红润。

景渊看的有些心动,但是顾及苏叶劳累了一天,便催他去沐浴更衣。苏叶确实累了,便撒娇说不想洗。景渊笑着搂了他,抽开衣带褪去他的外衣,只留一件白色中衣,打横抱起他跨进了浴室。

苏叶被景渊抱在怀里,舒服得紧了,人便困倦了起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景渊看着他像懒猫似地样子,不由得发笑。扯开他的中衣,把人剥得赤条条的放进水里,景渊拿起边上放着的布巾准备给苏叶洗澡。手刚送到苏叶胸口,景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苏叶露在水面上的那块胸口,缀着一抹鲜艳的红色,是女儿家用的胭脂。

“苏叶,醒醒!”景渊放下布巾用力摇醒快睡着的人。

“唔?”苏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明就里的看着景渊。

景渊抿紧了唇,半天,指着他的胸口问:“这是什么?”

苏叶一低头,面上立刻尴尬了起来。他回来之前在布庄换了衣服,仔细整顿,生怕露出什么蛛丝马迹,结果不知怎么地留着这么大一个“罪证”。

“苏叶?”景渊叫着他的名字,语气里十二分不快已经不加掩饰,苏叶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决定把事情原委合盘托出,以求景渊特赦。

“所以,是妓子留下的痕迹?”

苏叶不知道解释出了什么错,怎么会让景渊得出这么个结论,可是好像又挑不出错,直愣愣的看着景渊,半晌低下头,闷闷地说:“我错了……”

景渊没理他,径直抛下布巾回了房。

苏叶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呆呆的看着景渊里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起身,扯过中衣就奔出了浴室。

景渊坐在几案之后,一手扶额,闭目不语,面色上看不出端倪,周身全是一股冷清的寒气。

苏叶扯紧了身上的中衣,有些苦恼的看着景渊,傻站了一会儿,矮身蹭到景渊腿边,把脸贴上他的大腿,轻轻地磨蹭着:“王爷,我错了……一时想着生意,也顾不得那是烟花之地,就去了……”

苏叶是个聪明人,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见景渊还是不理他,越发的现出柔顺乖巧的一面,博景渊欢颜。

哪知今日里景渊是打定主意不理他,居高临下,微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不闻不问。

苏叶心中忐忑,这样的景渊很陌生,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从何下手,伸手软软的环住景渊的小腿,脸颊蹭着他的大腿,一时间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有闭上。

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呆了半盏茶的时间,景渊终于开口了。

“怎么?你还要留着这印子做纪念么?”苏叶抬头看景渊,继而窘迫得拉上松垮的中衣领口。景渊正瞪着他,细长上挑的凤眼里明明白白都是不快,苏叶有些委屈,他真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可是跟景渊耍性子,苏叶自问不敢。只好乖乖去浴室快速的洗了个澡再出来,那中衣已经湿透,苏叶自是不好再穿,只好拿了刚刚被景渊扯下的外袍,草草的披在身上了事,想来待会儿也不需自己衣冠严整……

再踏进卧房,景渊一腿搁在床上,一腿垂下正斜倚在床头看着他,样子带着十二分的不羁,却显得风流俊俏。苏叶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怵。什么问题需要到床上解决的时候,苏叶总觉得自己有想远远逃开的冲动……

“过来。”这种小心思瞒不过景渊,只是今天他不太有耐性容苏叶自己踌躇,因此开口命令。

苏叶只好乖乖走到景渊面前,垂首而已。奇怪的是,刚刚被景渊居高而下睥睨而视,苏叶觉得自己无力,这会儿他居高而下看着景渊,他还是觉得自己无力,可是,他真的很委屈啊……一个失神,下一刻苏叶被景渊揽着腰向自己怀里带,苏叶失去平衡倒向景渊,又被翻身压倒在床上。

衣领向两边松开,露出一片胸膛,景渊眼神黑沉沉的看着苏叶干净的胸口,下一秒,吻了上去,用力吸吮捻转,印下了一个深深的暗红色印记。

苏叶有些吃痛,不过很乖巧的任景渊施为。景渊看着他柔顺的样子,起了逗弄他的心,权作补偿自己今天这失态吃味之为。

景渊翻身把苏叶托在身上,扯开他的衣袍,任他赤裸裸的坐在自己身上。苏叶不明就里的看着景渊,景渊眼睛里多了几分戏谑的神色:“子辛,你自己来吧。”

苏叶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呆的样子,让景渊终于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笑了出来。

“你这眼神,看起来好似我在欺负你似的,这么委屈么?”

“又不是我的错……”苏叶低着头,喃喃的说:“我也不是去押妓,是去谈生意的……”

景渊终于彻底笑开,“小叶子啊小叶子,错不在你可也要罚上一罚!”

言罢,景渊起身,推倒苏叶,双手抓着他的腿分开推到了胸前,露出嫣红紧闭的小穴。手指沾起软膏,景渊刻意放慢了动作,一根手指缓缓刺入紧闭的褶皱,一个指节轻浅的抽插。

苏叶感觉有些怪异,喉间的呻吟含含糊糊,微微闭起了眼睛,睫毛轻颤,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景渊的食指已经不深不浅的全部没入苏叶的身体,每每刺入之时,穴口边便有油膏溢出,在烛光的映衬下,润泽得穴口周围鲜红发亮。禁不住这等诱惑,景渊又伸入了一指。这一次,不同于食指缓慢的调戏,而是一插到底,逼出了苏叶一声轻吟,惹得景渊笑意更胜。

“子辛,我这里得了个小玩意儿,且同我一起把玩可好?”景渊伸手从床头暗格中取出一个物件,滚圆无缝,通体银白,镂空花纹里望去,球中又套着一个小球。

苏叶涨红了脸,于床笫之间把玩的物件,想来大抵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了。

果不其然,景渊手腕翻转,就将那黄杏大小的圆球塞进了苏叶身后的小穴中。苏叶“嗯啊”一声,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息,潮红的脸上沁出了汗珠,乌黑的眼眸里,星光伴着水色,诱人得紧。

“子辛,这缅铃儿可伺候的你舒服?”景渊亲亲他的眼睛,打趣道。

那缅铃自入体后便开始兀自震动,景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堪堪将这小球顶到苏叶要命的那处,仅仅是片刻,苏叶高高翘起的性器便吐出许许多多的汁液,却偏偏达不到那顶峰。

“王爷……唔……嗯哈……拿、拿出来……”苏叶双眼微微失神,两只手向上揽住景渊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讨饶。

“瞧我,粗心了,子辛,真是对不住,这银链子忘了扣上,拿出来怕是不行了,不如你自己动动,排出来吧。”

苏叶声音里依然带出了哭腔,摇着头啜泣,只好自己用力推挤那缅铃。

景渊掰着他的腿,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泛着油光的穴口,一手按着苏叶的小腹感受他的收缩,时不时也挑逗一下那玉百的淫柱,惹出一些水沫,偏又不给个痛快。

但见那穴口一收一缩了好一会儿,缅铃才露了个头,苏叶的脸上已爬满了泪珠,景渊也终于耐不住这等美景的诱惑,伸出一根手指勾着镂花把缅铃取了出来,解开裤头一个摆腰便长驱直入。

“小叶子,你这里面温热的紧,一张一缩,缠人得狠呢……”一边说,一边把苏叶压在床上大力抽插。

苏叶先头被那缅铃惹得欲火焚身,这会儿又被景渊压在床铺上双腿大张的肆意抽插,快感萦绕,人早就已经失神,不去思考礼义廉耻,只是一味的勾着景渊的脖子肆意求欢。

“快一点儿……嗯……啊哈……王爷……”那叫声不装柔也不装媚,清越却撩人,于景渊,实在堪比上好的春药,动得越发卖力起来。

“嗯哈……不要……不要停……”景渊突然的停止,惹来苏叶不满,下一刻,就着相连的部位,景渊已平躺在床铺上,托着苏叶的腰让他骑在自己胯间。

“子辛,不如你来动动?”言罢,握着苏叶的腰帮他上下摆动起来。

那速度比不上景渊主动,可是体重和姿势的关系,景渊的性器进入的更深,苏叶耐不住那速度,开始自己起伏。

手向后撑在景渊两腿之间,腿张开,靠着腰里自己摆动着身子,散开的黑发在身后随着苏叶的起伏而晃动,烛火印着苏叶的皮肤,白皙泛光,好似上等美玉。

婉转厮磨了一会儿,两人似都不耐这种速度,景渊便开始抬腰向上顶弄。苏叶一时乱了节奏,如同风中枯叶一般随着景渊起舞,呻吟之声不绝于耳。片刻之后,又找回了规律,随着景渊的顶弄,摆动腰肢,一时间抽插变得大力乃至粗暴,噼啪的声响乃是两人肌肤相击之声同啧啧的水声一道,袒露着这床笫之间的淫靡乐事。

“嗯啊……嗯……哈……啊!”伴随着一记大力的抽插,两人一同攀上高潮,苏叶被肠壁内火热的精液所激,小穴奋力的收缩了几下,惹得景渊一时留恋,不愿退开,便就着这个姿势拥了瘫在他怀里的人缓缓的平息欢愉的激情。

半晌,苏叶缓过了神,挪着脑袋轻轻蹭了蹭景渊。

“王爷可还生气?”说完便感到所依偎的胸膛震动,头顶上传来景渊的笑声,苏叶不明就里。

“子辛啊子辛,有时候你还真是不怎么聪明……”说完,便不再言语,也不管苏叶满腹疑惑,心情大好的抱着人去梳洗,继而又揽了人熄灯入眠。

“王爷?”

“王爷!”

“王爷……”

……

“睡觉!”

景渊吃味的小心思和欺负人的坏心眼,苏叶既然不明白,那就不明白吧……反正,现在景渊肯定不生气了,心情想来已经能称得上十分愉快了。

五月初六,日暮时分,“群芳宴” 正式开幕。

这万民同乐的场面达官显要却是要回避的,于是“赏花”的席位就全看出价高低。苏叶想着这事儿始终与自己有关,总要去看看的,花钱捐了两个头等席。景渊想着这是苏叶第一回主动邀自己出门,乐呵呵得打点一翻便随着苏叶上了芳菲阁的头等席。

两人刚坐定,一声锣响,丝竹之声应声而起,“群芳宴”便算作开宴了。虽说是万民同乐,可是芳菲阁却也不是谁人都进得来的,寻常百姓要凑这个热闹,便是等着花魁们巡街。

丝竹声起,一顶顶软轿鱼贯而出,便算作开始巡街了,这软轿的长龙要绕闹市一圈,最后看谁家轿上被扔的花多便记上一分,算作赢了一局。

软轿行至第六顶便是紫黛的轿子了。虹霓院的鸨母也是个精明人,许是知道自家姑娘于相貌上赤裸裸的比拼少了一分优势,就玩起了欲露还休的把戏。一顶艳红的软轿中,端坐着一身素白的紫黛,轿中四角安着四颗不大的夜明珠,品相虽不好,这不明不暗的朦胧倒正中了下怀。

景渊纸扇轻摇,浅笑而赞:“子辛眼光不俗,若是选个貌美的,美衣华服不过是锦上添花;眼前这个,却是雪中送炭了,再有个精明的鸨母,这花魁不容小觑啊。”

“我却觉得紫黛还是稍逊几分姿色,结局如何,尚未可知。如若她还未能等到献舞之时便被淘汰,这一番计较可都白费了,谈什么眼光不俗,倒不如说我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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