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落逍遥+番外——田家兔
田家兔  发于:201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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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什么都可以求我,只要是你……”

皇城御道,王府的马车一路疾驰,车厢里正软玉温香,春色无边……

马车静静地停在王府朱门前,车夫垂首站立在侧,低眉顺目地静候。景渊为苏叶整理好衣着又解下自己的披风把怀里的人裹紧,看苏叶睡眼迷蒙的样子索性抱起了他下了车。

景六迎了出来,招呼下人要伺候景渊和苏叶却被景渊制止。

“把东西送到苏叶的屋里。”

语毕,他怡然得抱着苏叶踱步走进了后院,挥退了等候的侍女把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

“小叶子,醒醒!”景渊看着苏叶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不过还是执意要叫醒他,“醒醒。”

“唔……”苏叶被他摇得难受,勉强得睁开眼就见景渊笑语盈盈的搂着他。

“小叶子不要睡了,误了时辰可不好。”说着,景渊把苏叶拉了起来,按坐在铜镜前,亲自执梳为他挽起了长发。

苏叶茫然得看着景渊不厌其烦得一次又一次尝试,终于勉强固定好他一头青丝,然后拿出了一个玉冠扣在发髻上。

“今晚的宴席虽名目不对,起码也是兄长列席的,”景渊看着镜子里的人,满意的点点头,“本王为你加冠,想来这身份也是够的。冠礼虽不隆重也不正式,总算是名正言顺的。”

景渊按着苏叶的肩,敛了笑意,眉目间多了几丝威严,“苏叶,味辛,小叶子,字子辛可好?”

“及冠之年,能入宗室祠堂,肩挑家业。你是苏家的子孙,自然这苏家也有你的一份,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子辛,我为你行了冠礼,你可愿视我如兄、敬我如长呢?”

苏叶终于回过了神,目光复杂地看着景渊,沉默了许久许久,缓缓敛了目光中的其他情绪,整理做坚定的神色说道:“王爷每次许我选的时候,我都别无选择。子辛自当视你如兄,敬你如长。”

景渊微微笑着举起苏叶耳边故意留下的一道碎发,拿起剪刀及根剪下,从怀中掏出另一缕发细细得缠在一起。苏叶又一次看呆了,今晚他被震惊了太多次以至于有些难以应对了。

景渊的手干净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墨黑的发丝中灵巧得编织,不一会儿便把两缕发丝集到一处。

“子辛,”景渊举起那发结,问道:“那你,又可愿与我缘订三生呢?”

苏叶迷茫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景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又闭上。景渊看着他,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那发结塞进苏叶手里握紧。

“罢了,不急于一时,总会明白的。”语毕,脸上又绽开柔柔的笑意,“子辛,生日贺礼。”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丝绢,苏叶俏脸瞬间涨的通红,狠狠瞪了景渊一眼却似嗔怪,惹得景渊哈哈大笑。

丝绢上还染着从苏叶唇上拭下的几缕嫣红,不知何时被景渊补上工笔化作一副红梅图,明明是清高透骨的君子,却一派且艳而媚的风范。

“子辛,早些休息吧!”景渊带着得意的笑意替苏叶阖上房门。

苏叶狠狠地甩手把那丝绢摔在地上,半晌又灰溜溜地捡了回来,连带那个发结一起包好,细细的收了起来。

自那日景渊为苏叶行了冠礼之后,对苏叶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肆无忌惮的宠溺着。直把苏叶捧成了王府的另一个主子,说是如珠如宝也不为过。好在苏叶少年老成,从小糟的变故不算少,学不来恃宠而骄的那套,反而是个惜福的好孩子,对景渊真正从心顺服,言听计从。一时之间两人也算是浓情蜜意,过的是蜜里调油的舒坦日子。

“王爷。”苏叶叩门致意,而后推门而入。

“子辛?”景渊见苏叶进来,放下手上的事,把他拉进房。已经是二月末了,天气还是冻人,昨日里飘起了雪,今日还没停。景渊见苏叶乌黑的发丝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就知道他一上午不在府里,想必是去京城的几家店铺巡视了。

“真是个不听话的,”景渊拉着他冷冰冰的手感叹,“让你多穿点你都当耳旁风刮过了么?嗯?”

苏叶依旧不是很习惯景渊对他说话的方式如同对个孩子似的,有些尴尬含糊的回答:“沾了雪,屋里暖,我怕沾湿了,所以让人拿走了。”

景渊对这个说法似乎也不是很满意,不过也不再追究。

“午膳有没有吃?厨房有热食给你备着,没吃我让人送来。”

“吃过了,和城北成衣铺的王掌柜一起吃的。”苏叶拉住景渊,他日里关在苏府偶尔隔空献策屡出奇谋,但是真正执掌了几家商铺才发现,实际运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苏叶分外的勤奋。“王爷刚刚在忙些什么?”

景渊笑了,拉着苏叶的手把他带到书桌边。苏叶这才看清景渊在干嘛。桌上摊着不少刻刀,一块玉料放在桌上,还未完工不过已有了雏形。

“王爷你……”苏叶一脸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堂堂逍遥王青天白日关在书房里雕玉,雕的还是……玉势?!

景渊绕过书桌坐到椅子上,手上用力把苏叶带进了怀中。

“这块玉色泽不润,油头不足,不过我倒是很喜欢的,因为触手生温,造玉势实在是合适不过,子辛以为呢?”

苏叶脸皮薄,这种话题哪会搭话,镇定地看着前面,耳朵却悄悄红了。景渊看着有趣,越发得放肆,牵起苏叶的手,握住了刻刀。

“说起这雕刻功夫,还是当年做皇子时学的。那时候还时常划伤手,搞得皇兄和母后煞是紧张。”景渊眯了眯眼,回味道:“子辛要不要也来试试?”话尾,又开始轻挑的欺负起苏叶。

说着,把那未完成的玉势塞进苏叶的左手,右手握了苏叶的右手,执刻刀开始画下一道道刻痕。

苏叶刚才还眼观鼻、鼻观心,强作镇定,等那圆润粗大的物件塞进手里,脸上终于经不住烧起一片红云,惹得景渊大笑,这玉真是触手生温啊,烧的都红了呢……

“你看,头上有道缝隙,刀要这样使力,对,没错,”景渊握着苏叶的手从圆滚滚的顶端浅浅得凿了一道缝,“每次我的手碰到你这处,你总是喘得很厉害……”

“王爷……”苏叶有些恼了,手上用力推开了刻刀和玉势。景渊也不勉强,搂他进怀里,轻柔的印了一个吻。手便不安分得伸进了苏叶的衣襟。

冬日里衣服着得厚,景渊手进进出出努力了好久才算触到了苏叶的肌肤,不由得松了口气调侃道:“子辛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我为了一饱口福可不容易啊。”

景渊素日里虽然温柔却也从不开这种玩笑,此刻倒显得更加可亲起来,苏叶禁不住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得,从眯缝中还不忘透出几丝星光。景渊见他笑开,情动更深,伸手探向苏叶下身,一只手便把苏叶的裤子给褪到了膝下。

屋里虽然暖和,也架不住突然的刺激,苏叶有些冷,缩了缩,更紧得贴向景渊。景渊张口吻住苏叶的脖子,牙齿轻轻地厮磨着一段细白的皮肤,有那么些痛,却又不太真切,苏叶微微张开了嘴,喉头含糊着几声呻吟。

“子辛,书房里没有惯用的油膏,这润滑之物却是缺不得的,你说如何是好?”景渊笑眯眯的问,苏叶却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不如就有劳你了吧。”言罢,食指伸入苏叶口中轻轻搅弄。苏叶一时间羞愤难当,竟沁出了一丝泪光,这鬓发微乱,颊飞红云,眸中含泪的情景,自是美不胜收……

景渊顺势伸入中指,两指一起嬉戏起苏叶的舌头,一时间啧啧水声大作,一丝津液顺着苏叶的嘴角滑下,留下一道银丝,一室暧昧淫靡。

如此厮磨了一会儿,景渊站起了身,苏叶一个不察,被他压倒在书桌上,刻刀叮咚一声掉到地上,那未完工的玉势滚了两圈停在了苏叶鼻尖前,苏叶刚要发作,身后一痛,景渊已伸入一指。

苏叶扭着腰下意识往前逃,景渊拦着他不让他往前窜,手指不慌不忙的进出着,片刻间苏叶便软了腰,趴在桌上任景渊为所欲为了。

这边厢,两人正情浓,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景渊皱眉,但还是替苏叶整理好了衣着,放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闭着眼慢慢平复情绪,这才扬声问:“谁?”

景六推门进来,行了礼却不是来找景渊的。

“苏公子,云锦轩有急事,王掌柜自问处理不了,派人送信来要您去做主呢。”

苏叶一愣,看向景渊,景渊向他摆手,示意他随意。

“有劳了,我这就去看看。”说完,苏叶迈步走出了屋子。

眼见苏叶走远,景渊询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月初苏公子派人订了一批蚕茧,半个月前蚕农们突然表示蚕茧想要售予苏家,因为苏家出的价高。苏公子于是也抬了价,高出苏家半两一筐,没想到苏家不甘示弱,再次抬价,至此两家互相比价,一时间洛阳纸贵,已然逼的小本经营的店家收不到丝,怨声载道,便有人领了头开始闹事。”景六原原本本把事儿给说了一遍。

听完这番话,景渊挥退了管家,沉吟不语半晌,突然朗声吩咐道:“给我传高越。”

苏叶一走便是一晚未归,直到次日天光微亮才疲倦的回到王府,只是这眉头还是紧锁的。

景渊亲自在前院等他归来,见他面如菜色,脸色缓了缓,着人去厨房给做了些细软清淡的食物看着苏叶吃下去,押他回房睡下。

“先睡一会儿,醒了来我房里,有事。”

苏叶敏感的觉得景渊有些不快,不过着实疲倦非常,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便沉沉睡去。

景渊看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也起身里去。

王府里罪魁祸首还在安眠,王府外,一天里翻了个天又平静了下来。巳时一刻,三艘江南来的船在京城靠岸,卸下的全是蚕茧,货主扬言平价出售,很快便被哄抢一空,苏家和王府的布庄、成衣店也在其列,不到一个时辰,蚕茧价钱暴跌,申时三科终于恢复成常态,一场风波悄然收场。

苏叶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天色昏暗,屋里也未点灯,想着早晨景渊的话,苏叶心里泛起了忐忑。

入了夜,整个王府最亮也是最安静的那个院落便是景渊的住处。苏叶穿着单衣,懒得穿棉衣便披了一件狐裘走向景渊所住的云丰院。

“王爷,”苏叶进了屋,见景渊坐在椅子上看书便出声请安,“我来了。”

景渊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苏叶,沉默不语。

苏叶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

“子辛啊子辛,小小年纪,你可真有胆色”景渊长身而起,走到苏叶面前,从上而下,注视着他。

苏叶一愣,随即掀开衣摆矮身跪下。

“苏叶知错。”

“何错之有?”

“轻举妄动,意气用事。”

“子辛,此言可发自肺腑?”景渊问道。

“……是”苏叶心中惴惴,小心翼翼的答。

“本王教你因势利导你学得到快,忍之一字,你丢到哪里去了?”景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苏白一激你便上钩,此为蠢。苏家百年家底,你比任何一人都更清楚却盲目比拼,此为不自量力。哄抬物价,扰乱民生,罔顾平民生计,这简直称得上一句不义!苏叶,你认不认错?该不该罚!”

景渊每说一句,苏叶的脸便白一分,眼眶便红一分,说到最后,便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哭什么?本王宠你却绝不骄纵你,认罚,我便差人请了家法,不认罚,我便打到你服,做错了,定要得到教训。”

“王爷!”苏叶膝行向前一步,怯生生的扯着景渊的衣摆开口道:“苏叶认罚,要打要骂全都是我该受的,只是人前,万望王爷给苏叶留一份薄面。”说完,头快低到地上去了。

“如果顾及颜面,就不该犯下这等蠢事!”景渊抬手扯回衣摆,“自己去把戒尺取来!”但到底是对苏叶,考虑再三还是网开一面,给留了颜面。

苏叶抹掉眼泪,爬了起来,打开房门却看到下人手捧戒尺站在门外,原来是早就听到景渊的吩咐,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屋。苏叶面上一红,接过戒尺便关上了房门。

双手捧着宽大厚重的戒尺重新跪在景渊面前,苏叶低眉顺目的说:“请王爷责罚。”

景渊接过戒尺,拿在手上,看着苏叶。苏叶面上一红,犹犹豫豫的褪了小衣,双手撑地高高翘起屁股。

“衣摆。”

苏叶难堪的抿紧唇,不情不愿的伸手把衣摆撩起。

景渊出其不意,一记抽在他光裸的臀上,发出一声脆响。

“啊!”苏叶整个人向前一扑,口中一声惨叫。

景渊冷眼看他慢慢爬起来,摆好姿势,抬手又是一记。这次苏叶身形晃了晃,没有扑倒,咬紧牙关,只发出一声闷哼。景渊眼明手快又是一下,苏叶“啊”得一声惨叫,眼泪刷得掉了下来。

苏叶的臀上浮起了三道痕迹,每道两指宽,红肿发亮的,他疼,可是他知道不能求饶,如果连自己的错都不能承担,恐怕景渊再也不会相信他能成事。

景渊手上顿了一会儿,这让苏叶有了时间能缓一缓,深吸两口气,把眼泪忍了回去,苏叶再次摆好姿势,咬牙苦撑。

戒尺破空的声音带来莫大的恐惧,接连三下,痛击,苏叶彻底无力的扑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也没爬起来。

“唉……”戒尺被放到了一边的桌上,苏叶感觉一双手臂把自己架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面朝下把他放到了一边的卧床上。

“小叶子,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罚你么?”景渊揉揉他的头顶,缓下声音说道:“你年纪尚小,切莫为了心头的这点儿恨意蒙蔽了双眼。意气用事,冲动,不自量力,哪一样都有可能让你一跤摔下去就爬不起来,更何况,你干了什么?哄抬物价!斗升小民最是无力,然而也最是可怖,撼动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便叫你死无葬生之地也不为过,你怎可如此莽撞?”

“我知道错了……”苏叶脸蒙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回答。

景渊从床头暗格里拿出药给他抹上,药上完了,苏叶还把头埋在枕头里。景渊叹了口气,哄到:“打疼你了?”

苏叶摇摇头,景渊没办法,只好上去用力把他从枕头里挖了出来,一看,苏叶正哭得满脸泪花。

“不疼,我只是……”苏叶抽了抽,“我心里难受……”

景渊有些莫名,只好让苏叶枕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叶子,怎么了?”

“王爷,您是第一个打我的人……”苏叶脸上红红的,一抽一抽,看起来竟显得分外的小。

“嗯?恨我?”

“不是……”苏叶摇摇头,“只是觉得,原来还是有人在乎我做了点什么的,做的错了会被罚,平时……却很宠我……”后面几个字说的很轻,不过景渊还是听到了。

“我长你十岁,既说过待你如兄如父,自然宠你,也会教训你。”

“嗯。”苏叶应了一声,其实冠礼时景渊说的话,他今天才觉得有些真实感……再多的甜蜜堆起来,不如一顿板子来的震撼大,被人宠在手心里的可以是玩物娈童,被板子教训的却才是真正花了心思去栽培的。苏叶不是小孩子,自是不会为了一顿该受的罚记恨什么,想通了些关节,反而心里踏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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