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春已晚(生子)+番外——瓶中鱼逐云
瓶中鱼逐云  发于:2012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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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在苏穹的后穴,他在入口处画了几圆,才缓缓地将手指推挤进入苏穹的身体,在他将手指插入的时候,苏穹配

合的将腿更加的张开了些,让他能更深的探入自己的身子。

赵子如磨蹭着苏穹的脸庞,下身亦隔着衣物摩擦着苏穹滚烫火热的身子,苏穹抬手抱住了赵子如的脖颈吻了上去

,两人吻着难分难舍,苏穹解开了赵子如身上束缚的衣带,让他热烫的身子与自己熨贴在了一块儿,他的手掌在

赵子如身上游走着,每一下都让赵子如觉得似火烧着了一般的滚烫而炽热。

赵子如终于再也忍不住,撤出手指,他抬起苏穹的腰,将已胀红的欲望抵在苏穹的入口处,推进苏穹的身体里。

“啊……”

被填满的感觉让苏穹忍耐不住的呻吟着,他抱紧身上的赵子如,指尖深深地陷入他的背脊,留下鲜红的抓痕,感

觉他正一点一点的推进自己的身体,然后,便是犹如狂风暴雨一样的抽动,赵子如彷佛要攫去他的呼吸一般,不

给他喘息馀地,愈来愈激烈的进出摩擦着他的身子。

“穹儿……穹儿……”赵子如轻叹着这个让他依恋的名字,身上的炽热都比不上这个名字来的让他激动。

“嗯……二爷……慢点……”

苏穹难耐的喊道,但赵子如并未依言缓下,反而抱起苏穹的身子,让他跪坐在自个儿的腿上,进入到他身体更深

的地方,他捧着苏穹的臀瓣,更加迅速的在苏穹体内抽动着,引的苏穹又是一阵呻吟。

赵子如闭着眼,汲取着苏穹身上散着清浅淡香的体味,在他怀中的,是他深爱的男人,除了激烈的占有他,他不

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切确的感觉到他是属于他的,他喜爱苏穹,却不知道苏穹是不是如他一般,因此,他只能一

次一次的占有他的身子,宣告他的所有权,向世人宣告苏穹是他的。

苏穹,是属于他的。

赵子如闭着眼,因为他闭着眼,所以他没有看到他怀中的苏穹正看着他,看着他的迷乱,他的深陷,唇边,仍是

那抹清浅调笑,哀愁,挥之不去。

03.

约莫卯时的时候,听雨阁的房里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赵子如长途跋涉本就疲惫不堪,又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

,此刻就算他再怎么的年轻力壮如今也是要气空力尽的。

他在苏穹体内不知释放了第几次之后,终于才昏睡过去。

反之,苏穹年岁虽比赵子如要长上许多,但他经营千水楼,昼伏夜出,此刻反倒不见疲态,他仰躺在软榻喘着气

,直至气息平稳,才悄悄地爬起了身子,他取过一件单衣披上,门外,伺候他的小厮仍安安分份的守在那里。

“阿青,去弄些热水过来。”

那个名叫阿青的侍童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苏穹转身看着床上那沉睡着的青年,他的容颜仍有些稚气未脱,依稀有着当年他头次踏入千水楼时的年轻气盛,

如今虽是稍有长成,身上那一股子气势亦收敛了许多,但容貌却还是稍嫌稚嫩。

苏穹一直都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赵子如的目光,让他对自己如此着迷不已,但他不会去探索这个年轻俊俏

的男子为何会对他如此着迷,那对他来说并不是重要,对他重要的只有苏梨。

但,往后,他还是会知道为何赵子如会挑上了他。

04.

那日白天,苏穹出门办点事务,碰巧经过了一处小巷,突然地想起了那个他嫁出去的孩子。

苏梨是他在京城遇见头个儿对他好的。

那时候的他伤心失意、落魄潦倒,几个街头的混混见他有几分姿色,想对他图谋不轨的时候,是苏梨救了他。

那时候的苏梨没有名姓,亦没有亲人,他是孤儿,还是婴孩的时候给人扔在了街头,几个老乞丐怜他,便把他抱

了回去养,大了便跟几个老老少少的在路边行乞,因为他的年纪在几个孩子中排行第三,老乞丐们便唤他做小三

,小乞丐们则叫他一声三哥。

苏梨人很温和,讨到的东西总是被其他人抢去分食,他也从来都不生气,他在小乞丐堆中,总是像个哥哥,甚至

是母亲,多过一个争食的同伴。

至今,他都还记着那时候,天下着牛毛似的细雨,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他走在大街上,身畔的物事他一丁点也

感觉不到,甚至没发觉几个男人跟在他身后已经许久,可是苏梨发现了,他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直至苏穹无

知的转入了一条小巷。

他让那些个混混抓住了身子,捂嘴、抓手的似乎非常熟练,但他们没有发现苏穹压根儿没有抵抗,他们将他拖到

暗巷,搜索着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几个男人在他身上摸索,然后发现抓到的竟是个美人,色欲顿起,他们扯开他

的衣服正打算下手的时候,苏梨拿着捡来的木棍悄悄地走到他们背后,一棍一棍的打。

一开始打的出其不意,几个混混挨了几棍子,但反应过来之后,苏梨反被他们制住了,苏梨在乞丐窝里,一直都

吃不饱、穿不暖,即使是十五岁的身子,却同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没有两样,苏穹之后知道他的真实年纪也给骇

了一下。

几个混混挨了苏梨几棍子,心里着实窝火,捉住他之后便是一阵猛打,再后来反倒是苏穹救了他,但苏穹一直记

着当他落难的时候,有个瘦弱的孩子不顾自己是否打得过三个壮汉,出手帮了他。

他开了千水楼后,便将他收到了楼里,为他起名苏梨,苏穹没有让他挂牌接客,只是让他在楼里做些洒扫的工作

,但苏梨为人温和,面容清秀,几个年轻公子、富家老爷总爱找他谈天诉苦,传开之后,苏梨的名声到也窜了起

来。

想起苏梨,他才惊觉他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他了。

当年,苏梨不知道怎么认识了当今天子,两人相恋,皇上执意要娶苏梨为后,甚至宁可不做皇帝也要娶他为妻,

为此整座皇城闹的是满城风雨,尔后,皇上同母胞弟坚持不愿登基称帝,在没有适当的承继者之下,群臣与太后

只好妥协,苏梨嫁给了当今天子。

他们的婚姻可说是轰动京城。

苏梨离开千水楼的时候,他虽早已猜到此生他们恐怕再难见面,却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七年了。

苏穹虽然不相信在他们身上能有真情实爱,但他希望苏梨能得到属于他的一份幸福,他觉得那是苏梨应得的,为

此,他时常为苏梨祈福,只愿上天垂怜一个善良的孩子。

“穹哥,可以走了。”阿青提起掌柜给他包好的器物,在苏穹的身后提醒道,在楼里,无论上下都是喊苏穹一声

穹哥,就算他是个小厮也不例外。

苏穹回过神来,看着阿青手中的东西,他提走了其中一包,便说道:“走吧。”

阿青看着他的主子,对他来说,他的主子也是好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署夏,未时,虽已过了正午,但天仍炽热着,阿青与苏穹提着器物,又是热的、又是

累的,满身都是汗黏,阿青走起路来更是东倒西歪,不成步伐,苏穹张望着看是否有茶楼,想歇会儿。

才抬头,远远地便看到了那抹天青色的身影。

萧丞相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腰摆别着一块翠绿色的玉佩,雕刻着一片清雅的翠竹,他的长发整齐着束在脑后

,他没有一些大官总爱穿着官服上街的气派,生怕别人不晓得他们是官似的,亦没那些王公贵胄总爱仗势欺人的

嚣张气焰,沿路几个认识他的小贩都热情的招呼着,他的脸上一点儿的不耐烦都没有,挂着一贯温和的浅笑,每

经过一处,便亲切的答着。

他的手里抱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绑着两串麻花辫,肥肥嫩嫩的小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她惊

奇的四处看着,时不时的拉了拉萧彦明的衣领指着些东西,小嘴开开阖阖似乎在说着什么,五岁大的娃儿,还有

些口齿不清,这时,萧彦明便会低下头,仔细的听着怀中女娃儿的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几个小贩看到萧丞相,本来还想上前招呼,但看他在与怀中的娃儿说话,便识相的往旁边闪了过去。

挤出了人群,苏穹这才看清他的另一手还挽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虽然已年过三十,又接连生了四个孩子,但保养

得宜,万紫红仍是清美犹如二八,她专注的看着萧彦明与怀中的小女孩子,她温柔的看着一老一少认真的说着些

什么,慈爱的浅笑着。

萧彦明给女娃儿逗的乐,凑近妻子的耳边,低低的,似乎说了些什么,惹得万紫红又是一阵笑,几个小贩看他们

夫妻相处融洽、鹣鲽情深,也不住的笑了起来。

萧大人与萧夫人走在一块儿的模样儿,真是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苏穹听到身旁的几个小贩似乎是如此说着。

萧彦明抱着女儿、挽着妻子迎面走来,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怀中那个女娃娃似乎注意到了些什么,抬起肥肥

短短的小手,指着苏穹说道:“爹爹,你看那个哥哥的脸好可怕。”

萧彦明听女儿这样说,便回头看了一下,苏穹亦是,这一回头,便与苏穹四目交接了。

一对柳眉飞扬,配上纤白的瓜子脸、细长的丹凤眼水灵灵的煞是好看,好一个难得的美人,只可惜的是,他脸上

那道狰狞的疤痕毁了他这张难得的绝色容颜。

萧彦明蹙了蹙眉,似乎是觉得可惜似的,他对苏穹表示歉意的低了低头,说道:“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

万紫红挽着萧彦明的手臂,这才注意到了苏穹,看着他的脸,也是蹙眉,夫妻两人的反应如出一辙。

苏穹看着他们夫妻,只是浅浅的笑着,调笑神情有几分妩媚、几分狡诈,似乎是最甜美的一味毒药,勾心动魄,

只一笑,足以倾城,但萧彦明却没有被这一笑勾去了心魂,只是,同样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默默地看着那对

幽深地、黑潭似的一双丹凤眼。

苏穹没有答话,没有表示自己是否生气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让人怎么指点,他扭头便走了开去,背过身,他

的脸上仍是一抹浅笑。

在萧彦明夫妻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身旁的阿青原本还傻愣傻愣的看着那个大人物正低头与穹哥致歉

,好一会儿时间才回过神来,发现苏穹早已走远了去,他赶紧跟了上去。

一个小贩看苏穹走远,露骨的摆出一脸的嫌恶,嘴里碎碎的念着:骄傲个什么。他凑上前自以为悄声的说道:“

萧大人,那人是千水楼的老板苏穹,你怎么还同他道歉呐。”

小贩的话才完,几个妇人、贩子都露骨的表示出厌恶,直点头称是。

萧彦明愣了一下,接着便想到小贩口中的千水楼便是东街一家花楼的名字,与他以穷书生的身分却娶得京城第一

美人一般同为传奇的,便是当年苏穹乍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只手闯出的一片声名,纵使那并不是多好听的

名声,但千水楼在京城确实是家喻户晓。

萧彦明蹙眉说道:“他出生如此,不一定是他所愿,职业无分贵贱,大家不可轻言折辱。”

苏穹自然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并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说他,他生来就是小倌,十三岁开始接客至今,什么难听

话他没有听过,不过就是嫌恶罢了。

05.

苏穹经过一处茶楼的时侯,说道:“去喝碗凉茶,歇息一下吧。”

阿青那还未长成的小脸马上笑开了,点了点头,“谢谢穹哥。”

进到茶楼里头,苏穹捡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小二看到,一张嘴几乎裂到了耳边去,招呼着道:“这位客倌,您

要点什么,小的马上给您准备去。”

苏穹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来两碗凉茶,”他看了看身边的阿青,阿青正偷偷地看着旁边桌的点心,悄悄捂

着肚子,便又说道:“再来两碟甜糕。”

小二应道:“唉,好的,马上给您准备去。”

苏穹张望了望茶楼,颇大,二楼传来大声的交谈声音,人气鼎盛,几乎可说是座无虚席,几个看似文人雅士的正

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讨论着诗歌词赋,其他似乎亦有几个跟他们一样进来歇脚的客人。

凉茶、点心不一会儿功夫马上便上桌的,冰镇的透心凉的茶水,立即便消退了身上的暑意,与那几不可见的无奈

阿青看到蒸的热腾的点心上桌,忙不迭的伸手去抓,又怕苏穹骂便偷偷觑了他一眼,见苏穹倚着窗,不知看着什

么,便放心的吃了起来。

苏穹愣愣的看着京城繁华,虽然不比苏州如画景致引人入胜,如今正是天朝盛世,天子脚下,人民安居乐业,还

有赵万两家长年行善积德,哪里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沿街叫化子的也少了许多。

天朝虽然繁荣,但人口贩子却似乎是每个朝代都会有的,

想起苏州,苏穹叹了一气。

苏穹其实并不是在苏州出生的,他原本也不姓苏,数十年过去,他早忘记自己姓什么、名什么了,但他还记得自

己是生在一处荒凉的村落,家里十几个兄弟姐妹,他排行第九,娘都叫他阿九,

那年家里收成不好,爹娘看着家里的米缸直哭泣,他被贩子带走的那日,爹娘买了白米煮了一大锅粥,还有一尾

好大的咸鱼,他们一人一勺,喂他吃的饱饱的,还给他添置了一件新衣,给他穿的暖暖的,其他兄弟姐妹看着好

羡慕。

那晚,娘亲抱着他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几乎是肝肠寸断,他记得自己在娘亲软软香香的怀里说道:“娘别哭、

别哭。”

但是娘亲还是一直哭、一直哭,直到他离家好远好远了,娘还是哭。

他被贩子带到了苏州,接着便给带进了苏州最大的小倌院,一开始他还小,只能做些洒扫的工作,在院里的日子

不比家里,那里他一个人都不认识,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头吞,一边干活、一边学艺,日子过的飞快。

十三岁挂牌,十四岁成名,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院里的红牌,多少公子哥为他一颦一笑一掷千金,甚至在苏

州里还有句话说到,苏穹春宵,万两黄金。

出名后,他曾经试着寻找自己的家乡,但记忆中的家乡早已远去,爹娘与其他兄弟姐妹的脸亦是一片模糊,不管

他怎么努力的回想,家乡都只剩下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不复记忆。

对如今的他来说,苏州就好比是他的故乡。

在苏州他经历了大起大落,尝过大红大紫的滋味,就是说是众星拱月也不为过,他二十一岁那年,就已储够了钱

为自己赎身,然后,他只身来到京城。

只是,他毕竟是在苏州发迹,那里有他一同学艺的好友,有授业的恩师,有他待过的花楼,他走过的苏堤,他还

记得西湖畔杨柳依依,随风摇曳生姿,晨起薄雾如梦似幻,深夜一月如盘,天半月、水半月,四季风景如画,胜

过牡丹娇艳。

转眼,他离开苏州已经十二年了,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便再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要回去那个,如今,他在京城算是

在落地生根,更是回不去了,另外就是……

苏穹抚上自己的脸,那里有一道曾经深可见骨的伤,从右额至左颊,生生地将他的脸划成了两半,多年的时间过

去,那伤虽是已经愈合,却留下一道凹凸不平的狰狞疤痕。

抚着脸上的疤,他苦笑,他苏穹还有什么脸回去呢?

茶楼里头依旧人声鼎沸,但那热闹却丝毫进不了他的心,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心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宁静,像穿

天的翠竹,像幽静的听雨阁,像天上的明月,只有一片孤寂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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