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春已晚(生子)+番外——瓶中鱼逐云
瓶中鱼逐云  发于:2012年03月26日

关灯
护眼

所指的睨了苏穹一眼。

“你……”苏穹让他那一眼看的背脊一凉,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不怎么明白原因,“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子如只手撑颏,两指夹起了兰花瓷,凝睇着那杯酒,却不就口,姿态慵懒,百般挑逗,他懒懒的说道:“什么

意思,苏老板久居欢场难道还是不能明白?”

苏穹自然懂得,只是却不懂他的意欲为何,此时给他一激,心理顿时便发怒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取走他

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赵子如只是看着他喝下那斛甘醇酒液,苏穹弯身,吻上了赵子如,以口渡酒,赵子如挑眉

,似乎不怎么满意,一把扣住了苏穹的腰身,将他扯往了自己的怀里,让他坐在自己了腿上,扣住了他的后脑,

便深深的吻了过去,来不及咽下的酒水沿着两人相连的唇舌溢了出来,但此时两人都无暇顾及那溅湿了衣领的酒

水是什么味道,唇舌交战、追逐、吸吮,那吻深深浅浅,如春风抚面,却又如同狂风骤雨狂烈的让人失却理智,

直到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才缓缓的退开了彼此。

一吻方尽,两人尚还沉溺在馀韵之中,赵子如似笑非笑,看着怀里娇喘连连的苏穹,酡红的双颊,不由得满心欢

喜,他抬起手,描摹着苏穹脸上那道狰狞可惧的伤痕,“这伤,是怎么来的?”姿态亲腻却不自知,他问他,却

不知道自己的话里隐含了多少的宠溺、多少的怜惜。

苏穹顺了顺气,抬眼看了赵子如一眼,平日那待客用的浅笑早已褪的一干二净,一点儿渣宰也不见留,他按上了

脸上那凹凸不平的伤痕,“来京城的路上遇上了贼人,他要我做压寨夫人,我不愿意,便给画花了脸。”苏穹有

些不耐,信口胡说,要是真有此事,他早该让人一刀抹了才是,哪还能在此让他调戏。

赵子如却蹙眉,“真有此事?”

他如何能不知道路上有如此嚣张的贼人而不知道?看来改日,他要向他哥请命肃清京城周遭的贼窟了。只是,他

自己却不知道这番想法,究竟是为了给苏穹出气,还是真的为了城中居住来往的百姓着想。

苏穹挑眉瞪了他一眼,见他真的相信,倒有些愣了,他真没想到看似世故的赵二爷竟会如此好骗,但也没打算澄

清这个误会,只是随口哼了一声,反正,总有一日他会知道他是骗他的。

苏穹挣了挣,但赵子如却搂的死紧,愣是不肯放手。

苏穹挣了几挣,但他生来就是纤细,到底不是自幼习武的赵子如的对手,苏穹又不敢挣的太过明显,只是动了动

身子,却仍是一点儿也脱不了他的怀抱。

苏穹不由得蹙眉,强压着恼怒说道:“二爷,苏穹陪也陪过了,这酒也喝也喝过了,是否该放苏穹走了?”

赵子如没有答话,只是细细端详着苏穹,苏穹本就生的好看,虽然脸上多了道狰狞的疤痕,有些毁了他原本的美

丽,却难以掩饰他的清丽,不知道怎么的,赵子如愈是看他,愈是觉得欣喜,愈是觉得顺眼,亦愈是觉得喜欢。

愈看,他便愈是觉得喜欢……

“要是本二爷说,不想放呢?”

苏穹挑眉,“二爷,您今日要苏穹作陪,到底要的是什么?”

“苏老板,你是聪明人就别在我面前装傻,我要的是什么,难道苏老板还不够明白么?”大掌按在他的腰间,搂

着他的那双手未曾施加压力,却让苏穹如何都挣脱不开,赵子如看似轻挑的动作,如铁箝制,却又柔情似水。

“苏穹,我要你。”

苏穹瞪了他一眼,他掬起他一缕细发,凑在唇边浅吻,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苏穹,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骄

傲。“早晚有一日,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在我的怀里,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吻我,而不是如同今日一般。”

他要他的心甘情愿?苏穹挑眉,他直勾勾的瞪着赵子如,心想眼前这方及弱冠的小子,他要的,难不成是他的心

么?

可惜,他不知道那之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早在那下着大雪的那一日,他的心便已经碎的彻底,风一吹,便再

也没有了,而这个年轻气盛的纨裤子弟,却说,要他的心?

有意思。苏穹勾起一笑,那笑灿如桃李、颠倒众生,绝艳的叫人痴迷,却又带着几分算计似的狡诈。

这几年日子过的清淡,他也过的有些乏味了,他要玩,他便陪他玩玩吧。

他抬手,苏穹搂着赵子如的颈子,又凑上了吻。

番外4:春晚辞

那日清早,苏穹很早便醒了,他眨了眨眼,昨夜疯狂的馀韵未退,他还想再歇一会儿,无奈睡意早已尽褪。他扭

头,身旁的人那双总是带笑的眼仍紧闭着,长长的羽睫覆盖在脸上,醒着时总是有几分俊逸、几分骄傲的俊颜,

此时却只像个天真稚嫩、不懂世事的少年,他的眉头微蹙,昨夜,虽然他已经极力温柔,似乎还是伤着了他。

苏穹抚了抚他的脸庞,拨开脸上睡乱的碎发,指间抚过他紧闭着的眉眼,点在他蹙起的眉心,轻轻的按着,一点

一点地舒展他紧蹙的眉峰,一点儿都不自觉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么的怜爱。

他想起了昨夜,中了缠情的少年,双颊酡红,两眼含泪,在他的怀中喘息连连的模样儿,撒娇似的在他身上磨蹭

,他看着他的那双眼中含有多少无奈、又有多少的埋怨,任他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像极了那些个寂寞的深闺怨妇

,而他就是那个弃他不顾的无良夫婿似的,不容辩驳,只能任无语、无奈满溢心头。

苏穹叹了一口气,他也还记得,当他说,要寻其他人来服侍时,赵子如悲伤的神情,泫然欲泣的模样儿令他不由

得一阵心软,却没想,只是这么一刹之间的心软,便给了他侵袭自己的机会,更没想他真会允了自己,一夜贪欢

他抬眼,看着床顶发楞,不由得想起当日在茶楼上,当他听到了那几个纨裤子弟取笑他的形貌、身份的时候,其

实,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了,至今,他尚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当日的情绪。

说是生气,却又更像是悲哀……是吧?还有几分伤心与无奈充斥在心头,再尔后呢……

其实,对于那些人的贬谪,他还有这么几分认同的,他觉得他们说的一点儿都没有是,不管他今日是爬上了谁的

床,还不就是个低贱、过了时又破了相的小倌,年纪大的都可以当他的爹了,就因为他是这么低贱的人,有点聪

慧的人的都会选了年轻貌美、家世清白又有点钱的小姐的吧。

万紫红,看上去温和贤淑,举止娴雅,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听说,她是京城首富万老爷的独生女儿,当年,他

只身来到京城的时候,是万老爷收留了他,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一个谦恭有礼、一个小家碧玉,就算,那两人

会日久生情,也是应该的吧……就像,当日的他与自己一样……

会这样,其实也不奇怪的吧……

当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却始终等不到伊人归还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了,他,注定会有这样的结局,哪

里有奇怪了……

更何况,他一早便知道了,当榜单上出现他的名字,当他殿前受封,堂前面圣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这次一举中

的、光耀门楣,而他却始终等不到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等不到那个与他海誓山盟的男人了。

只是,他执着的不愿相信,不肯去看,那血淋淋的事实,执着的要去求一个真相,他耗尽了所有心思为他寻找未

曾来迎接他的理由,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新官上任,忙碌的没有时间来迎接自己,他告诉自己,他只是还没准备

好怎么迎接他,他强迫自己相信,相信他。

直到亲身上了京城,直到看着他牵着怀有身孕的妻子,却对他视而不见的擦身而过之时,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

什么才是事实。忙碌是假、没有准备是假,只有他变了才是真。从前,他总是取笑那些陷入情爱之中的小倌,如

今却遭到了报应,身陷其中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都最痴、最傻的人是他,最看不开的人也是他……

这都几年过去了,他却始终不能忘却,当年,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当他说,他不曾认识他的时候,他忿恨、

他埋怨,他痛恨自己的低贱,却无法掩盖那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痛楚感受。

他抬手按上了脸,掌下,一片乾爽,他抬手,掌中什么都没有,愣了下,勾起唇,他笑,笑的苦涩、笑的畅快,

笑的绝艳。难道,泪流干了便再也不会流泪了?

从前只要想起这事,他总是要痛上一回,哭上一回的,但,他有多久再不曾为他哭泣了?

他,又有多久不曾想起他了?

苏穹沉吟了下,他转头,赵子如仍在呼呼大睡,一点儿清醒的迹象都没有。似乎,是在两年前那个下了雨的中秋

,是吧……

似乎,在两年前的那个下了雨的夜晚,那明月之下、听雨阁中,他一夜醉酒,一夜畅怀,便,已经很久再不曾为

他心痛、为他难过、为他流泪,即使,偶尔擦身而过,他却仍能平心静气的,再不为他悲痛难过。

他又躺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躺的不舒服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准备翻身下床,却没想一阵阻力,令他动

弹不得,他回头,却见赵子如握着他的手腕,苏穹一愣,抬手要拨开他,赵子如却动了动手,将他的手腕贴在脸

上,细细磨蹭,嘴里似乎喃喃念着:“穹儿,穹儿,别走……”

苏穹笑了笑,抬手覆上他的,他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便轻轻的拨开了他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翻身下床。

至今,他仍不懂赵子如究竟图他的什么,美色、年轻他都没有了,也或许他只是一时好玩罢了,像那些个年轻的

纨裤子弟,为了一时好玩,什么都干的出来。

他不知道,赵子如准备与他玩多久,但他想,只要他要他,他便会与他一直玩下去。

他开了房门,临去前,回头望了一眼,赵子如紧闭着双眼,睡的很熟,没醒,他卷了卷身子,方才握着他的那双

手,抬手往身旁摸了摸,就像,在寻找的什么似的,他扭头,掩上门,离开。

尝过了寸断肝肠的痛,便不再会觉得痛。没有泪了,便不会再流泪。

要是,没有了心了呢?

还,会不会动心……

他按着心口,有没有一日,他的心口还会再次为谁颤动,由谁占据?

有没有一日,他还能再次的放纵自己去相信……

番外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