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二阳从来不三俗
二阳从来不三俗  发于:2013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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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糟糠人妻攻炮灰渣受,奋起单挑小三后找到新基友果断奔向美好新生活。

主角:冯熙远、张春兴

配角:宋玉君、白佑宁

换受文,雷的慎入!!!

猪脚一对肯定HE,配角渣受和小三没有好结果!

一、

电磁炉上的水壶发出吱吱的响声,冯熙远放下手边正切着的胡萝卜,转身关掉电磁炉,把开水倒在装着番茄的搪瓷盆里,然后盖上盖子,继续之前的工作,完成后又去切用水发好的香菇,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番茄从热水里捞出来,挨个扒了皮后切成小碎丁,抹干了菜板子,才去处理那块牛肉。

把菜处理好,冯熙远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壁钟,差一刻七点,估计白佑宁也该回来了,他没耽误功夫,拿出平底锅炒一会儿要淋在意面上的酱汁。

冯熙远在锅里化了一块黄油,把牛肉丁放下去炒到发白,然后把香菇丁、胡萝卜丁一起丢进去翻炒,等都变得稍微软了一点还出了香味,再往锅里倒了点番茄沙司,又加上番茄丁,原本颜色就不错的菜,这下变得就更热闹了,他等锅边慢慢的析出红油和汤汁,撒上些盐、鸡精和现磨的黑胡椒,加了些高汤,盖上盖子咕嘟咕嘟的炖了起来。

白佑宁不仅挑食,还喜欢吃味道稍重一点的东西,不过冯熙远倒是无所谓,平时迁就惯了,反正吃什么都行。

酱汁在锅里炖了10分钟,打开锅盖一看,冒起的红彤彤的泡泡显得格外灿烂,冯熙远从冰箱里拿了一点迷迭香粉洒进锅里,搅匀后用小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嘴里一吮,味道浓香四溢,酸鲜爽口,后来加进去的香料,更让酱汁的味道一下子就提了个层次。

这就已经差不多了,他又用水化了一点淀粉,淋到锅里勾了个薄芡,等酱汁烧得浓稠,就关了火。

这样的酱汁每隔一段时间冯熙远就会做上一小锅,平时在冰箱里冷藏,等想吃的时候把它放在微波炉里叮一下就可以浇在意面上了,他和白佑宁两个人工作都忙的时候,这样子很方便,又不会没营养。

做好这些,冯熙远又回头看了眼时间,估摸距离白佑宁回家还有十分钟,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去冲个澡,白佑宁回来了,差不多也该洗完了,然后煮意面再烫个青菜就能吃饭了。

打定主意,冯熙远刚脱掉围裙,门铃却响了,他笑了笑,赶紧过去开门。

还真是白佑宁,他回来的比往常早了很多。

白佑宁一进门,整个人就挂在在了冯熙远身上,冯熙远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来的早了,那人就噼里啪啦的抱怨起来:“哎,累死了,那些客户就跟事儿妈似的,整天改这儿改那儿的,最初怎么不说好啊,现在完成测试了,他们又在那儿挑三拣四的。”

冯熙远抗着白佑宁的重量一口气给他运到沙发上,从他的手里接过皮包,又凑到他嘴角亲了一下,说:“知道你辛苦了,今天吃意面,喝口水,歇一歇,咱们就吃饭。”说话间,转身就去了厨房。

“嗯,我一进门就闻到味道了,真香,熙远,你真是太能干了。”白佑宁没形象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冯熙远的背影,略带谄媚的说。

没一会儿,冯熙远端了杯水出来,温温的刚好入口,白佑宁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满足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所有的疲惫都不见了。

“行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我先吃饭再洗澡,都饿死了。”

“那等我十分钟?”

“嗯。”白佑宁坐着没动,打开电视机开始找动画片看。

他拿着遥控器按了一圈也没好节目,又饿的胃里难受,干脆起身去厨房想去看看上周末做的卤牛肉还有没有,结果刚进去,正好和迎面端着两盘淋上酱汁的意面的冯熙远碰个正着,还好冯熙远端的稳,要不都得报销。

白佑宁赶紧接过一盘量比较多的,小心翼翼的端着放在桌子上,坐定后,拿起叉子就吃了起来,连头都没抬。

因为今天税务局来查账,冯熙远忙了大半天,中午还去饭店应酬那些官爷,酒精加上大鱼大肉的腻味得他现在还不饿,要不是白佑宁今天早上嘟囔着说又想吃意面了,他也不会在累得半死不活的情况下,特意绕个道去菜市场买菜又急匆匆的赶回来做饭,否则炒个饭给白佑宁糊弄一下就行了。

冯熙远有些头疼,还没胃口,再加上身上有股子油烟味儿,就是面前摆着龙肉也吃不下去,他就想干脆去洗个澡回来再吃好了。

谁知还没有行动,白佑宁从盘子里抬起头来,嘟嘟囔囔的对冯熙远说:“哎,熙远,你怎么不吃?”

“啊,我现在还不饿,想去洗澡呢。”

“空腹洗澡不好,陪我吃完,咱俩一起去洗。”说完还狡黠的眨眨眼,意图再明显不过。

冯熙远想想也是,坐在位置上也吃了起来,吃了两口猛的想起来一件事,便对白佑宁说:“佑宁,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

“谁?”

“宋玉君。”

“咦?你看见他了?怎么看见的。”

“他现在在税务局上班,正好去我们公司查账,我跟着忙活了一天。”

“是嘛!税务局那儿可真是肥差,人家真是有能耐。”

“是啊,他现在比大学那时候胖了点。临走前,还说有空请我吃饭。”

“行,我记得那时候在学生会,你和他关系最好了,你还和他同寝室吧,怎么你们一毕业就不联系了呢?他什么时候叫你吃饭,咱一起去。”

冯熙远愣了一下,没想到白佑宁连珠炮似的问了那么多关于宋玉君的事,还兴冲冲的说要一起去吃饭,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想拒绝。其实也怪他嘴贱,没话找话的说起了宋玉君。他犹犹豫豫的点点头,没再往下想,但看着白佑宁兴致勃勃的脸,顿时失去自信,食不知味的吃起了那盘看着很诱人的意面,心里暗自希望白佑宁别把宋玉君说得当了真。

要说宋玉君,上大学那会儿可真跟他名字似的,温文尔雅一个君子,说话轻声细语的,好多女生喜欢他。当时他们三个都是学生会的,冯熙远和宋玉君因为是同系同寝室,所以关系最好,白佑宁反而和他们没太大交集。

现在的宋玉君模样没怎么变,看着还是那么温和,再加上一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西装,把他衬得更完美了,胖是比大学的时候胖了点儿,可却显得成熟稳重,他们公司的那些女人总是时不时的打量他,就差为他疯狂和尖叫。

可是今天,宋玉君还是没忘掉过去的事情,几乎处处针对冯熙远,对他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鸡蛋里挑骨头一般的把冯熙远的账目批得一文不值,害得他挨主管一顿狂批。虽然他心里不服气,暗自想着自己的账目每一笔都是在主管的审批下做的,即使有漏洞也不能全是他的责任,可是那话却说不出来,屎盆子扣了他一脑袋,估计明天还要面对总经理的狂轰滥炸。

虽然后来去吃饭,宋玉君也只是对他礼貌性的客气一下,丝毫不提过去的过往,但他明白,要了他的电话,也只是出于一种礼貌,估计是再也不会联系的。

想着这些,盘子里的食物吃起来更是没味道了,可冯熙远还是全都消灭了。歇过后,就被白佑宁扯去洗澡。

扒光彼此的衣服,白佑宁就来了劲儿,在花洒下面,就跟个泥鳅似的在冯熙远身上滑来滑去,冯熙远也没压抑,很配合的硬了,简单的润滑了一下,便把白佑宁按在墙上办了。

白佑宁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的很欢,言语间还夹杂着冯熙远的名字让他再猛一点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冯熙远今天有点力不从心,草草的捅了十几下便泄了出来。

水雾迷了他的眼睛,他还是看见白佑宁欲求不满的表情,他甩掉那些不安的心思,搂过白佑宁可用力的吻了上去,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洗过澡,被按在浴室墙上做了两次的白佑宁走路都有些困难,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冯熙远的服务,却有些纳闷的想,今天冯熙远哪里不对似的。

不过这种想法转眼间就消失了,没多久他就窝在冯熙远怀里睡着了。

冯熙远虽然也累,但他想起马上就月底了,除了本职工作之外,他手上还有老板另两家公司的账得做,指不定什么时候税务也要过去那边查,认认真真的弄好,别再出纰漏了才是。

这么想着,他松开白佑宁起了身,去了书房加班下账,弄完这些,抬眼一看已经十二点了,便回卧室睡觉。

他拧开了床头灯,发现白佑宁大赤赤的横了一整张床,被子也踢了,弯腰给白佑宁掖掖被角,抱着被子认命的去了书房。

白佑宁多好命,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到大,人聪明又能干,毕业马上就签到了大公司做IT,干了一年半,攒了点经验,又在家里拉了赞助,拽着两个同学出去单干,这两、三年,业务渐渐多了起来,人也更忙了,但是银行存款一个劲儿的涨,使得冯熙远在白佑宁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而他呢?家里没有好条件为他安排道路,偏偏又是个不知上进的人,毕业后安安心心的在个小公司里做财务,干活多,赚得少,可他还津津有味的一干就是四年。如果当初不是他们公司找白佑宁的公司做财务软件,冯熙远也不会和他走到一起。

虽然那时候冯熙远没觉得特别喜欢白佑宁,就只是有些同窗情谊而已,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白佑宁就追起他来,那样子很是认真。后来问起缘由,大概是觉得他做的饭菜好吃,整理家务又是一把好手,所以才倾心于他。因为他和宋玉君之间的误会是因为白佑宁产生的,他也知道白佑宁大学的时候就对他有点心思,只是一直没说,于是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白佑宁人活泼,性格也大大咧咧,在床上更是放得开,除了不爱干活外,真没什么缺点,而且这几年相处下来,两个人相互忍让,过得也挺好。总比寻寻觅觅很多年,也找不到一个伴儿的人强多了。

冯熙远对现在的日子是知足的,他没能力但是白佑宁有,他们两个生活质量很高,他对白佑宁伺候的也周到,两两相抵谁也没亏欠谁。

可是今天他看见宋玉君,好像什么全都乱了,宋玉君嫌恶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此次见面之后,他和白佑宁的生活应该不会那么平静了。

二、

冯熙远做了一宿噩梦,醒来一看手机才五点多。虽然时间还早,他也没赖床,叠好被子放在沙发床上,又回卧室看了一眼白佑宁。

白佑宁还在睡,把薄被当成大抱枕,四肢全都缠在上面,嘴巴嘟囔着,样子倒是很可爱,他看着白佑宁,试图忘记梦中宋玉君对自己那番冷言冷语,可是那人缠了自己一夜,就是现在睡醒了,也不好甩掉。

冯熙远没有马上叫白佑宁起床,这人起床气太大,睡不饱就会甩脸子。等收拾妥当,冯熙远去厨房准备早餐,从冷冻格里拿出几个奶黄包放在蒸锅里热,并把昨天泡好的杂粮一股脑的放在电压力锅里煮,把这一切忙完,才去叫白佑宁起床。

白佑宁睡眼惺忪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怔怔的问:“熙远,昨晚你没在房间睡?”

冯熙远一边从白佑宁的身体下面扯出被子叠好,一边说:“嗯,我昨天做账做到很晚,进屋看你的睡相太夸张,把我的床位都占了,就只能拿铺盖去书房睡。”

白佑宁穿着衣服嘟囔着说:“你叫醒我不就得了?再说,我早就说你那份工作干脆就别干了,换一份轻松一点的或者在家呆着都行,又不指望你赚得那一、两千块钱,成天在家给我做饭多好。”

白佑宁说话一向直,但是这句话还是让冯熙远直起腰愣了好半天。

这样的对话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他在公司受了气,回到家都得不到白佑宁的安慰或鼓励,全都是像这样带着不屑的数落,后来冯熙远也不说了,只听白佑宁抱怨他有多累就够了。

其实他对那份工作也没有太大的热爱,只是干了那么久,工作程序和周围的同事他都已经习惯了,让他再换份,可能会反而不能适应,没准更不开心。再说到了新的公司,怎么就能肯定比现在还好,现在的就业环境,就是这样惨淡。

冯熙远恢复了手边的动作,把白佑宁的枕头摆好,没再去介意白佑宁的那些话,直起腰对白佑宁说:“佑宁,快去洗脸刷牙,然后吃饭,你不说今天还有客户要谈嘛。”

“哦,对。”说完,白佑宁趿拉着拖鞋就出去了,也忘了刚才的对冯熙远的那通抱怨。

两个人吃好饭,一起出的门,白佑宁平时会开车送冯熙远,可今天说是早上没空,自顾自的开车走了。冯熙远独自晃悠到公交站,却觉得自己上挤公交上班也挺不错的,免得到了公司门口遇见同事还要解释。

也该着冯熙远今天倒霉,好不容易坐次公交,上车就被人踩了一脚,他前两天刚擦了鞋油的皮鞋上面被印了明晃晃的一个灰印子,那人连句道歉也没说,还瞪了冯熙远一眼,那意思大概是冯熙远耽误他脚落地了。

冯熙远懒得计较,用纸巾简单的擦了擦。等到了公司,冯熙远想从包里摸门卡,蓦地发现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再检查一下那个包,底下被划了五公分的一道长口子,样子惨得触目惊心,可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冯熙远被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能为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没带出来,只丢了用来买菜的几十块钱零钱和一个白佑宁送给他的据说很贵的纯牛皮钱包,手机倒是很新,但买的时候也不贵,丢了也谈不上多心疼。

他进了办公室,刚想给白佑宁打个电话告诉他手机丢了,却被主管叫到办公室,说李总有事儿找他,他把昨天做好的账目放在主管的办公桌上就出去了。

李总的办公室大敞着门,年过四十的他正在对电话那头的人陪着不是,笑得谄媚的让人恶心,油光可鉴的头发只剩下稀疏疏的几根,大肚腩顶着办公桌,下一秒就要把衬衫撑开一样,说起话来,浑身的肥肉都在跟着微微颤动,油水马上就要从衬衫里渗出来一样。冯熙远猜电话那头是他养的姘头,并非他八卦,但他记得部门里吴姐就是这么说的。

李总瞄见冯熙远进来,赔了两句不是赶紧挂了电话,冯熙远心里清楚李总找他就是为昨天查账的事儿,以为说两句就过去了,谁知他脸色一变,啪的就拍桌子站了起来,肚子的威力把办公桌顶了一下。随后他把一厚叠资料毫不留情的丢在冯熙远脸上,恶狠狠的说:“冯熙远,你说你都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犯这种小儿科的错误,嗯?账里全是漏洞,让人税务局查的天翻地覆,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叫我们去签单补税。我操,我他妈请你来不是给你揩屁股的,你怎么还不知道咱们公司是什么规矩?”

规矩?冯熙远纳闷了,李总所说的规矩大概就是出了问题都由他们这种小罗罗担着,得到利益全都被上面的人分了,小罗罗还不许有不满!

冯熙远感觉被纸划过的脸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伤口,他从地上捡起那些文件,一张张全都是以前刚报上去的表,底下有主管的签章、公章和法人章,财务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名字和财务主管的名字,冯熙远三个字很小,也不起眼,但这在告诉他,出这事儿,虽然他也有错,他却得把所有责任全部承担下来。

“金总,我会负责的。”冯熙远把纸张码齐放好放在桌角,淡淡的说了一句。

“负个屁责,咱们公司年底还要贷款,现在被扣了这么一个帽子还他妈怎么贷款,我看你干脆别干了算了。”李总抢过那叠纸,抽在办公桌上面啪啪作响。

冯熙远还想辩解,他却直接给人资部门打了电话,说要硬性辞退他,什么狗屁三倍工资也不用给了,正好补偿公司的损失。

冯熙远被骂了一顿,又丢了工作,低着头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可是周围同事看他什么眼光如芒在背,探寻的、嘲笑的、同情的……什么样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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