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清风走过+番外——迷途不知返
迷途不知返  发于:201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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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他是什么目的?”矞昉淡淡地问道,他是什么目的不管,但是他这样对自己身边的人就良心安得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带你去澜扬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个。”跟矞昉比起来慕容萧显然冷静很多,他心里暗暗担忧矞昉会感情用事。

“那就到那里再说吧。”矞昉想了想,觉得对一个不在面前的人生气没什么用处,于是也没想多说下去,侧身靠在马车上说道,“我想先睡一会儿,到下一个驿站叫我吧。”

“好。”慕容萧干脆地应了声,便策马向前奔去。

就在慕容萧刚到前面时,道路两旁的林间忽然隐隐传来幽幽的笛声,由远及近愈发清晰。乍听之下,甚是悦耳的笛声却让慕容萧绷紧的神经,这不是简单的笛声,若用心听下去它把人带到一种幻觉之中,任由吹笛之人的指使!“引魂曲!”凭依这自身深厚的内力慕容萧对于笛声是有抗拒能力的,但是驾车的车夫却完全被笛声控制住了,他手上缰绳突然一挥,马车立马被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快速驰去。慕容萧一惊,大声呼道:“矞昉!”

此时,马车已弛进树林,矞昉在车内感觉到了动静,听闻慕容萧一呼,拉开帘子正欲跳下,马车周围的大树之上倏地跳出五六个黑衣人,细长的铁链如梭般飞速从他们手中掷出,圈住了马车,将矞昉禁锢在内。这时在车内的矞昉,提息运气,“砰!——”铁链连同马车四壁被内力炸开,黑衣人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推出去!随后矞昉身体轻盈地掠出,稳当地落在地面。

就在矞昉为此松了一口气时,刚才隐没的黑衣人突然又反袭过来,铁链一飞竟缠住了矞昉的四肢,快速地碎步朝着矞昉身边绕了一圈,一用力便将矞昉给囚住了!慕容萧见此,从马上飞身而起,一掌凭空击过去,将处在要害方位的三个黑衣人击退。矞昉默契地用力撑开了身上的铁链,一掌就要朝另外三人击去,不想那三人见慕容萧在矞昉身边落下后,片刻间竟然跳到了十步之外去。正待矞昉在纳闷,那三人是否是逃命时,身下本是青草的地面,一下被拉起,露出细密的大网,就在二人惊呼不妙之时,两人已在意料之中被套住了,一用劲,网便束得更紧了。

“引魂曲,盘丝网。什么大人物竟然这样费劲地要抓我们!”矞昉咬牙切齿道。同样被困在后面的慕容萧蹙着眉,没说什么,对于现在要抓他们的人,已经不是仇家这么简单了。很可能背后的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

“呵呵呵……这么容易就把你们抓住了,看来那个人说得真的不错。”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动听,两人同时抬头,见到的竟是那张脸,真的是熟人!“铭秋!”大眼直瞪,矞昉真的难以相信,这个让人头疼的角色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

“我还以为表哥早把我给忘了呢。”说话间,铭秋已飘然落到了矞昉身边。不同于在当初一身华丽张扬的红色轻纱,铭秋现在着的是正经的大家闺秀绸衣,素妆清衣,冰清玉洁。矞昉听着就在心里暗暗地不爽,想忘记你都难。每次见你就没好事。

“不知郁秋门大小姐找我们有何贵干?”慕容萧这时从一边不咸不淡地问道。

“我只找表哥贵干,不找你。”撇开了名妓的身份,铭秋说起话来也就跟她本性一样单纯直率了。

“那你放了他。”矞昉真被铭秋给搅得哭笑不得了,没事你抓人家干嘛。

“放了他,表哥你还会乖乖地留下吗?”铭秋细眉一挑反问道。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矞昉选择性地沉默了。侧眼瞄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慕容萧,矞昉心里想着兴许他会有办法。但是后来,矞昉实在是很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下这种结论,因为一直到两人被“客气”地架到郁秋门澜洲郁阳后,慕容萧仍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被软禁在郁秋门的一间客房内,矞昉看着一言不发的慕容萧实在忍不住了,问道,“慕容,你怎么这么冷静……”

“因为我知道逃不掉。”慕容萧笑笑说道,“所以也就没必要挣扎了。”

“你说什么?!”矞昉跳了起来,这是自己认识的慕容萧吗?这么简单就投降了。

“何况那位铭秋大小姐针对的是你,又不是我。”慕容萧不知为何笑得特别轻松,“我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愈听下去矞昉愈是生气,这人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这样!侧身过去看都不想多看慕容萧一眼,看着墙上一幅古画解愤。过了一两个时辰,总算消了气,不经意间想起慕容萧刚才说的话,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慕容萧,似有所指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扔在这里不管?”

慕容萧见矞昉带着深意的表情,了然地说道,“是的。不能因为你连累我,你说是吗?”

矞昉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实一开始就是在计划好了。他这样冷淡地待自己,是想让铭秋放松对他的警惕,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好趁机找出空隙来摆脱这个境况。看来自己也只有配合他的计划了。

54.假戏真做

在慕容萧的示意下,矞昉主动要求要见铭秋。老实说,他不想做这种欺骗别人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都不能顺利去到澜扬。听到是矞昉主动要见自己的,铭秋显然很高兴,但是不知为何,她跟矞昉言谈间明显带着戒备。只要矞昉一提到要让慕容萧离开的事情,铭秋就故意越过,只字不说要放了另外一个局外人的事情。注意到这点的慕容萧于是用眼神示意矞昉让铭秋离开。

“指使。”慕容萧手指点了茶水,在桌上写道。

矞昉详装喝茶,眼睛余光扫到那两个字后,不经察觉地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隔墙有耳,这次背后的人看来对他们两个很了解。两人都沉下了脸,要怎么样才能让铭秋对他们放松警惕。思来想去,矞昉觉得既然来好的不行,那就只有下狠招了。他忽地起身,走到慕容萧面前。对方一惊抬头,却见矞昉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熟悉的动作感觉袭来,慕容萧疑惑于矞昉的举动,一吻之后矞昉倾在他的耳边说道,“让铭秋恨你!”瞬间明白了过来,矞昉是要让铭秋以为自己跟慕容萧相爱,对于情敌,她自然不会让他们两个待在一起!这招对于铭秋来说,的确够狠的!

果然不过半刻,铭秋就从外面破门而入,“表哥!”

凄怨的语调传入耳中,矞昉除了有点心虚外甚是高兴,看来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铭秋的怒火被挑起了!于是他侧身坐在了慕容萧的腿上,而后者也配合地从腰间搂住了他,矞昉对铭秋淡淡地笑道,“怎么了?铭秋?”

“你还问我怎么了?!”铭秋脸被气得没了血色,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你怎么和他、和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比较斯文的说法,铭秋只得怨毒地瞪向慕容萧。

“像他这样的美人儿,我怎能不爱。”慕容萧这时语气轻佻地说道,“我本还不敢妄想,但是还得铭秋小姐的成全,让我们二人有了独处的机会。”

“你!”铭秋恨恨地看着慕容萧,看到矞昉时转而又冷笑起来,“你们是在演戏!”

“我们可是情比金坚。”慕容萧心中一颤,难道他们露出了什么破绽,但转而又一笑,“铭秋小姐你看不惯矞昉投我怀抱就算了,怎么能怀疑我们的感情呢?”

“别演戏了!你们除了是男人外还是兄弟!慕容萧你怎么可能不顾这些!”铭秋尖刻的声音同时刺到了对面的两个人的心里。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矞昉没有就此作罢,反而只手抱住了慕容萧的脖子,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喜欢他!”

“你说什么?”铭秋简直难以置信。

侧头看向慕容萧,矞昉不知眼中流露的深情是逢场作戏还是自己的真心,只是声音更加深又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喜欢一个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说放就放的,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兄弟之说、之说……”眼见慕容萧复杂的眼神,矞昉眼眶红了起来,说道后面声音颤抖地难以继续,却不想慕容萧这时抓住了他的手坚定地说道,“我不在意,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此言一出,不仅铭秋连矞昉都瞪大了眼睛,他说的是真的吗?

“慕容……”呼唤着在心里曾以最疼痛的感觉想念的名字,矞昉眼泪早已止不住流了出来,心痛原来和眼泪是一体的,谁也离不开谁。看到矞昉的眼泪慕容萧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揪着,喘不过气来。将对方的头拉下,将咸味的液体吻去,是自己不好为什么要让他难过让他哭呢?

“你跟我来!”铭秋简直快要疯了,他们、他们居然在她的面前做出这种举动!冲过去一把推开慕容萧,拉着矞昉就跑了出去。

怀中一空,才惊觉清醒过来,慕容萧摇摇头苦笑道,原来只是演戏,可是这样逼真的台词是不是两个人都陷了进去,假戏真做了呢?不及想这么多,慕容萧在门关上之后,便开始动作起来!

55.被下药

慕容萧与矞昉分开之后,周围的守卫也大部分被调走,看来与意料之中的没错,铭秋的目的只在于矞昉!他不屑地看了眼外面的几个守卫,执起棋子,不过一瞬,随着细不可闻的几声,那些个守卫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声,就被定在原地,哑穴亦被封住!无所顾忌地从大门迈出,慕容萧径自跃上屋顶,飞身而去。

压制的闺房内,铭秋俯下身,素手细细地用丝帕将矞昉的泪痕拭去。朦胧的视线下,矞昉恍惚觉得眼前的人依然还是当年那个聪慧灵巧的小女孩。“铭秋——”涩涩地开口呼道。

“表哥?”铭秋抬眼看向矞昉,对方伤凄的眼神不由让她心头一颤,何时起开朗的表哥也有了这样的忧愁,是为了那个人吗?

“你……”矞昉垂眼思考着怎么问铭秋,关于他和慕容萧是同母异父关系铭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肯定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几个当事人是没人知道的!

“表哥想说什么就说好了。”看到矞昉的顾虑,铭秋心知必然不是什么好事,立起身俯视他淡淡地说道。

“我跟慕容萧……”矞昉轻声说道,未及说完,却被铭秋打断。

“你跟他是不可能的!”铭秋尖刻冰凉的语气听得矞昉心口疼痛。他又何尝不知,但是对于执着了那么多年的情愫又岂是这样简单就不去想的。

“表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铭秋捧起矞昉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不由自主地皱眉,矞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本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没几件好事。

“我要跟你成亲。”铭秋简单的几个字落音。

几乎同时,矞昉的水目圆瞪,“你说什么?!”

“我要跟你成亲,我要嫁给你。”铭秋的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似乎说的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是的,在她的心里早已将嫁于矞昉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拉开铭秋的手,腾地站起,矞昉似有隐怒,瞪了铭秋良久后,说道,“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不是你我一句话所能决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便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铭秋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

“你也知道是要这些的,我跟你一无父母之命,二没媒妁之言!成什么亲!”矞昉不悦地回道,她真的是疯了!

“我有!”铭秋走到梳妆桌旁,从小抽屉内拿出一封信来递给矞昉。

用力地扯过信封,快速地拆开,匆匆地看了一眼,矞昉难以置信地在将信来回看了好几遍,蹙眉看向铭秋,似乎是在求证什么。

“你没看错,这封信也的确是姨母的亲笔信。她早已用意你我的婚事!既然她都同意了,我父亲他老人家,自然也不成问题。”铭秋眯眼,得意的笑道。

“我不会跟你成亲的!”矞昉将信狠狠地往桌上一放,转身欲走,却被一个人影拦住。惊得倒退了好几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再这里?”洛麦邪气的笑道,看到矞昉退了两步也跟着上前一步,直逼矞昉。

“你们串通好的!”矞昉愤恨地回头看向铭秋,后者却不置可否地撇过脸去。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因为你那父亲的事情,你母亲可是最恨男子之间的爱事的。”洛麦已有所指地笑道,“我看郁秋门大小姐对你这位表哥也是钟意已久,自然就向你母亲提议了这样的做。”

“你觉得我会听你们的吗?”矞昉咬牙切齿说道。

“这个我们也知道,所以……”洛麦说着,伸手一把抓过矞昉,低头倾上他的薄唇。

没有料到洛麦会有这出动作,惊愕地看向他近距离的脸,矞昉感觉他的舌蛮横地抵开了自己的舌,随之而来是一粒小小的药丸下喉,明知对方是在下药,却完全无力翻看,身体被他死死地束住。矞昉想他下完药便会放开自己,没想到他的舌却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口中游走,似乎要将里面的内容都探尽。不知是因为他的挑逗还是药物的作用,矞昉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最后他只记得耳边是铭秋气愤的吼声。“放开他!”

56.所谓真相

耳边是喧嚣的人声,眼前是美艳的新娘,矞昉的思绪却没有运转过,此刻他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对外界任何事物都做不出反应,只是机械地立在那里随着洛麦轻声地指使动作。

席间,慕容萧跟着父亲慕容天邢坐在一对新人的对面,礼成之后,他们已是夫妻。一袭红装的矞昉比新年看来还要耀眼夺目,但是那无神的双眼,看得慕容萧心头揪紧,他绝对不是自愿的!但是在见到漘岚夫人满意的笑容和父亲无奈的表情之后,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低头喝着闷酒。

当所有人都在称赞这对绝配佳偶之时,一对人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真是身着皇家紫袍的皇甫徽!众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这边。郁秋门盟主李若秋夫妇上前招呼,却被后者完全置之不理。皇甫徽径自走向矞昉,一把拉起他就要往外走。

“太子殿下且慢!”洛麦走到前面拦住皇甫徽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敢当本宫的路!”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皇甫徽心知这人的来头定然不小,但是他今天是铁定了要带走矞昉的,谁也别想拦住他。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今日可是两位新人大喜的日子,这洞房花烛都还没有,您这一下就要把新郎官带走,岂不太失礼了!”洛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没有反驳,也没有松开矞昉。皇甫徽直接出手一掌就击了过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一旦妨碍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对方又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见洛麦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一击之后,迅速反击过来。皇甫徽带来的官兵见太子遭袭,立马拔刀冲了上来,郁秋门的子弟跟着也冲了过来。

顷刻之间,原本热闹喜庆的大厅充满了血腥的红色,两边的人都杀红了眼,原本凑热闹的宾客见此情形都跑了跑,躲得躲。大厅之内混乱一片,皇甫徽一手要护着矞昉,一边要跟洛麦较招,愈来愈吃力起来。就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慕容萧突然纵身越了过来,加入了战斗,而他明显是在帮皇甫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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