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清风走过+番外——迷途不知返
迷途不知返  发于:2012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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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吧,二位。”矞昉叫苦不迭,这两个比自己还小的两姐妹,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可能算着洛米那边的关系,与自己是堂兄妹,现在既然不是了洛米的儿子,那跟她们还真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了!不知将来她们二人是不是会多刻薄自己了。

三个人正联络感情时,慕容箫沉着张脸走了过来,拉着矞昉直接走人,完全无视青娅红姮。矞昉抱歉地看了她们一眼,对方似乎很生气,但却没有发作。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真正血缘上的堂哥,洛家如今唯一的传人。

“唔……”进到房内,矞昉被慕容箫按在门上,放肆地汲取滋润。

“小乌烛——”低长的呼声,在矞昉的耳际回荡,身体软软地靠在对方的身上,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矞昉被搂着来到桌边坐下,衣襟被自然地拉开,道道印记留下。这样的事情,在他们之间看来是自然而然的一样,矞昉同样迷离着双眼,完全感受着脖颈间由背后慕容箫带来的滋味。只听见他低低的声音说道,“跟我回菰洲吧——”

突然,他推开慕容箫,慌乱地整理着衣服。疑惑间,门被“嘭!”地推开,熟悉的紫衣人立在门前。看到矞昉衣衫不整的样子,心下顿起一股无名火,恨恨地瞪向罪魁祸首,对方却理所当然地样子置之不理。

“如今澜洲之事已了,你跟我走!”皇甫徽上前一把拉住矞昉的手,就往外走。

“你都不问声他愿不愿意跟你走,就这样拉着他走了?!”慕容箫抢在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

闻言,皇甫徽回头看向矞昉,似乎在征求他的答案。矞昉愣愣地立在原地,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明显就是在让他做出一个选择来,他皱眉看着他们,心下一阵惊慌,怎么办?

“我们家公子留在他自己家不行吗?非得跟你们两个走?!”白香尖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款款地走入,俨然一副管家婆的气势。

矞昉一见她,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赶紧挣开皇甫徽的手,跑到她那一边去,躲在后面说道,“我现在想留在殷洲,哪里也不想去。你们在这里请自便吧!”两个人看到眼前这番情景,顿时哑言。

59.胜负赌注

这几天,矞昉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原因很简答,慕容箫跟皇甫徽那两个人才,真的是可以要了他的命。大到衣食住行,小到言谈举止,两个都是波涛暗涌,看对方的眼神都带杀气,自己被夹在两个人中间,真是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今天,难得两个人都有事出去了,矞昉落得清闲可以跟洛米和漘岚夫人坐一桌好好吃顿饭了。刚拿起筷子没吃几口,洛米就说起要带他母亲去云游四海的事情,听着矞昉拿筷子的手一抖,惊得眼瞪得老大,问道,“为什么这么突然要走?”

“也不算突然,我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也跟你母亲说了。”洛米吖了小口酒,平静地说道。

“可我不知道啊!”矞昉抗议道,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他说!

“你跟着那两个小子,哪还记得我们!”漘岚夫人眉毛一挑,没好气地说道,她一想到矞昉跟那两个的事情,就冒起一股无名火来。

背后一阵恶寒,矞昉不得不承认,最近那两个人抢走了他太多的注意力,好像除了跟他们两个人牵牵扯扯,现在都没做别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开始考虑起今后是不是要跟那两个好好商量一下,毕竟这样拖着不好。但是那两个人好像不是很好说话啊,现在至少是的,哎!

“你看,才至少提了一下,和我们说话就走神了!”漘岚夫人看着矞昉神游的表情,愈发不快起来,啪地放下碗筷起身便离开了。

矞昉愣愣地目送漘岚夫人的背影消失,然后疑惑地看向洛米,对方摇摇头,答案不置可否。这下真的郁闷了,看来他们是走定了。

“最近江湖上好像发生些大事,矞昉你知道吗?”洛米夹了块红烧肉放到矞昉的碗里。

看着那红红油油的肉块,矞昉联想起了不该想到的东西脸一红,轻声说道,“我最近……比较忙,不知道啊。”

“呵呵……看来箫儿没有跟你说啊。”洛米眯眼笑道,“难道那个太子殿下也没有跟你提到什么?”

听洛米称呼慕容箫为箫儿,皇甫徽太子殿下,语气间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矞昉总觉得有些不爽,看来洛米非一般地护短。皱皱眉淡声道,“江湖本就是个暗涌四伏的地方,发生些大事小事的,我也没必要事必皆知啊!”

“哎呀,我的小冰糕,我可没有笑你的意思,你别不高兴呀。”洛米见矞昉面色沉了些,赶紧又夹了片青菜放对方碗里,笑着哄道。

低头扒着起碗里的饭菜,矞昉都感觉不出自己在吃什么了。原来食不知味就是这样的,他吃着饭,完全就是生物本能来维持生命了。

“沙——”书房门上的珠帘被矞昉用力地甩开,大步跨进去,一排桌子吼道:“蓝依!”

话音刚落,青蓝色纱衣的妖娆女子款款走入,不紧不慢。稍显病态的容颜,却是温柔沁的笑容,软软地声音传到矞昉的耳朵里:“谷主大人有何吩咐呀?”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矞昉依旧阴沉张脸,整个就是阴天转雷雨。

“谷主是想问哪里发生的大事呢?是菰洲还是京洲,还是其他哪里?”蓝依专业地详细解释着。

“菰洲跟京洲出事了吗?!”一听蓝依这话里有话地,矞昉虽不悦于蓝依的拐弯抹角,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起那两个人的安危来。

“碧风堂少主出游,太子殿下微服私访。其他没什么大事了。”蓝依翻记白眼说道。

美女翻白眼就不一定是美的,那个表示不满地表情,对矞昉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个事情也不算大事儿,倒是谷主,你怎么不担心下你自己啊?”蓝依话锋一转,直盯着矞昉看。

“怎么殷洲有事???还是瑶琼谷?”矞昉看着蓝依责备的目光,装傻似地问道。

“谷主你总算开始问些有用的消息了。”蓝依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得矞昉都在心里检讨自己是不是这个谷主做的太不负责了。

“没大事,就是有个千年老妖怪快杀到这里来了而已。”蓝依摇摇头,柔声说道。

冷汗只掉,矞昉在心里用了好几种理解方式来分析蓝依的这句话的意思,还是没办法明白。刚才洛米说要带母亲离开,那要是真什么“老妖怪”杀来了,不是只剩自己跟蓝依她们四个女流之辈?!瞪大眼睛,矞昉看着蓝依急切地问道,“母亲怎么说?”

“夫人说现在谷主不是她,不管她的事情。”蓝依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难道她要见死不救?矞昉呜呼了。“难怪她现在要走——”就是担心看到有人毁瑶琼谷时会不忍心旁观,又不想真出来帮他这个“谷主”的忙,就干脆一走了之!哎!

怪不得慕容箫跟皇甫徽同时消失,估计都是接到了这个“老妖怪”要来的消息,都去打探虚实去了。不过……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图?都不跟自己说声!要真遇上那个“老妖怪”打起来怎么办?胡斯乱想了好些个可能,最后矞昉都惊奇自己怎么把这个“老妖怪”真的当回事了,不就个妖怪吗!

“谷主,还有个事儿,就算慕容少主和太子殿下不是为这个‘老妖怪’而出谷的。”蓝依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话作用不小,说完话后,蓝依如愿以偿地在矞昉脸上看出了失望的神色来。

追溯到前一天。

皇甫徽看着瑶琼谷中各色花木,寻思着是不是摘些好看地回去给矞昉。突然有人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那声音听得他杀气顿起,目光如利刃般看向身后好几步远的慕容箫,嘶声问道,“你有事吗?”

“我来,自是有事要跟你说的。”慕容箫笑着,也同样大量起那些花木来,“我想我们两个对矞昉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那不可能!他是我的!”皇甫徽吼道。如果不是这个慕容箫将矞昉从京洲带走,指不定矞昉现在早就安心跟了他了!

“就是这样嘛!我现在有个办法来决出我们之间的胜负,你要不要来比比看?”慕容箫斜眼看着皇甫徽。

“说来听听。”皇甫徽干脆地问道。

“矞昉手下的青娅姑娘曾经在菰洲被鼠童偷去了一个香囊,我听矞昉说,那东西有个大秘密在里面,重要得狠。我们来比比看谁先抓到那个鼠童,完整地取回香囊来交给矞昉就算谁赢如何?最基本的游戏规则是不能告诉矞昉!”慕容箫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容问道。他量定皇甫徽从来就只关心矞昉一人,对于他身边一个使女的事情肯定不是很关心,但是他却不同,江湖上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有碧风堂精密的情报机构提供消息。

果然,皇甫徽听后皱起了眉,但是他思前想后,还是应下了这个,他不愿意跟别人分享矞昉,哪怕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他要胜过慕容箫,然后带着矞昉离开,好好地对他,让他只属于自己,这段时间,他已经尝够了没有矞昉的滋味了!论情报,皇家难道还会输给这个碧风堂少主不成!

60.夜城之行

不要小看了瑶琼谷,即便是三家门第最单薄的一家,其消息精确度不亚于皇家。在蓝依告诉矞昉又“老妖怪”一只即将杀入瑶琼谷的第二日清早,就有一人顶着晨露背着朝阳扎扎实实地立在了矞昉的床前。

“你是谁!”矞昉大惊失色,腾地从床上跳起,警惕地瞪着这个青衣蒙面的不速之客。

“哟——才多久没见啊,连太爷爷都不认识了!”青衣人揭开面纱,展现在矞昉面前的是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好多的少年面庞。

“你这小孩胡说什么?”矞昉颤抖地指着面前这个五官看来稚气未脱的脸,不过那气势确实自己还要来的压人!

“真是的,不久比你看起来年轻吗?你就嫉妒的不认我老人家了!”青衣少年脸色一变,甚是不悦,不过矞昉可以看出其中有八成的自恋、。

“那你说你叫什么?”矞昉想来好像姚琼谷的有一门内功的确可以长生不老,当人长生不代表永生,不过就比一般人多活那一两倍罢了。

“小子,你怎么连族谱都没背好!我可是上上上代的瑶琼谷谷主宓笙!”青衣少年不乐意地,气得直跺脚。

综合了家族史中的记载,上上上代谷主天资过人,个性幼稚等等诸多好的坏的对等的记录,矞昉总算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太爷爷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后,问道,“那太爷爷,你找曾孙矞昉有何贵干啊?”瑶琼谷世代单传,若非矞昉那舅舅漘瑀没有娶妻生子,矞昉估计是姓孙的。

“我得知你被两个人给缠着,不能娶妻生子,因此特地回来帮你清理掉障碍!”宓笙振振有词地说道。

听到他这番说辞,矞昉心下已经十之八九肯定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了,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本来那两个人就折腾得他不行了,母亲竟然还把这个年轻的老泰山搬回来掺和,自己算是要崩溃了。

“哎呀,老太爷,公子都还没起呢,您怎么就来了。”白香跟红姮端着窸窣工具进来,见到宓笙就稍有不满地说道。

“我这不是思孙心切吗,呵呵……你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出去边吃早饭边等他。”宓笙的脾气其实比矞昉还要来得和气,对白香她们自然也是不会计较的。

看着宓笙出去,矞昉才舒了口气,洗漱间问起慕容箫皇甫徽的事情,二人只是摇头。红姮说道,“他们走时好像打了什么赌,还让我们转告公子在这里好好等他们的好消息。”

“他们一起说的?”矞昉怀疑地问道。

“那怎么可能,慕容少主跟我说的。”红姮摇摇头说道。

“太子跟我交代的。”白香点头附和道。

“他们还真是……”矞昉叹着气无奈地说道。

“嘭!”桌案被宓笙拍得直打抖,他气呼呼地吼道,“他们两家太欺负人了!看我们瑶琼谷本来就家族单薄,竟然还合起来不让你完成终生大事!可气可恨!”

矞昉看着暴走的宓笙,皱眉摇头,“太爷爷他们都走了,你还气什么?”

“我看他们是故意躲着我才对,他们分两路去了殷洲边界的夜城!我这就去把他们两个一起教训了!”宓笙边说边走,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帮我收拾行李!”反应过来,矞昉焦急地对白香说道。

“是!”

矞昉看着门外,心思怅然,刚才听得宓笙说要去教训他们两人,他就担心起来,可是真的说他是担心哪一个,他还是不知道。然而此次夜城之行,却是前路艰险。蓝依这时才告诉自己,表妹铭秋在被自己弃婚后,姨父恼羞之下将她立马转嫁给了夜城天煞门的门主秦仪!既然要去到那里,难免会遇见,这下又不是省心的旅程。

61.鬼煞秦仪

矞昉跟宓笙来到夜城,这里是大璘出了名的鬼城,江湖上传闻这里一代到了午夜就会有冤魂恶鬼出没。不过具体的,也只是传闻,宓笙说,其实这都是认为搞出来的恐惧罢了。

“矞昉啊,我跟你说,这天煞门也没什么好怕的!它要真厉害,那殷洲的老大不就成它了吗?现在这块大地方可是瑶琼谷的势力范围之内的。”宓笙啄了口茶,老气横秋地卖者瑶琼谷的瓜。

汗颜地看着宓笙,矞昉轻声说道,“太爷爷,也有句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啊。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谨慎些为好。”

“没志气——”宓笙白眼一翻,也懒得理矞昉,低头夹着菜。

其实矞昉不怕别的,就怕铭秋,过去对她无所亏欠还没怎么样,现在对她又因为前次弃婚的事情惭愧不已。虽然这之前是因为她跟洛麦连起来对自己下药的,但是对一个女孩子那样还是不好。何况害她名声被毁,又嫁了个不爱的人,自己算起来,真的是罪孽深重。想起这件事情,矞昉对满桌的美味佳肴也没了胃口。宓笙真是有三家巨头的架势,吃饭必上酒楼,住房必是天字号,真是赶得上慕容家那花钱的派头。矞昉却不是喜欢这种待遇,真是招摇过市啊。

“请问阁下是否就是瑶琼谷谷主矞昉公子?”一身干练的武服,壮硕的身材,面色却苍白得吓人,矞昉抬头看着这个男子,总觉得他气质诡异。还好他对着的是宓笙,不然矞昉肯定会被吓到。

“嗯?”宓笙狐疑地看了矞昉一眼,又瞄了下那男子身上的白色火形标志,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知天煞门找矞昉有什么事情啊?”

“在下秦诡奉门主夫人之命,请公子过府一叙。”男子低头恭敬地说道。

看着他这样良好的态度,宓笙点点头,看向矞昉,后者无奈地摇头,还好今天他听宓笙的话没穿白色,不然过府一叙的就是自己了。

“好,本公子这就随你去!”宓笙干脆得很,筷子一扔就站起来往外走,“你去给我把帐先结了。”

秦诡听后愣了片刻,即刻反应过来,还真的老老实实地跑到柜台去给宓笙结账了。矞昉感叹,这人真是好脾气,他起身欲跟着宓笙去到天煞门,却被对方给推了回来,“小孩子一边玩儿去,你的那些破事儿我给你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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