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如新——ππ
ππ  发于:2012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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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毕竟第一次见面,秦珏晓又像个孩子似的,说不了太多交心的话。终还是心疼儿子,舍不得霍铭桦在外面

挨饿,吃过饭没多久就让秦珏晓带着饺子出门了。

霍铭桦坐在车里看秦珏晓拎着个袋子朝自己一路跑过来,刚给他打开车门,他就窜上来跳到霍铭桦身上,搂着霍

铭桦,脑袋靠在他肩上不说话。

霍铭桦拍拍他后背,问:“爱哭鬼,怎么了,我妈欺负你了?”

秦珏晓闷声说:“我没哭,就是想我爸了,他包的饺子也好吃,和你妈妈包的味道很像。”

霍铭桦亲亲他的头发,说:“以后每个月跟我回来吧,我也爱吃我妈包的饺子,每次回来我妈都给我做,让你也

沾沾光儿。”

秦珏晓扑哧乐了,冲淡了车里的感伤气氛,他皱着鼻子拎高手里的餐盒,说:“今天可是你沾我的光儿,要不是

我谁给你带饺子。”

霍铭桦心想,要是没你我也不至于被赶出来啊。他宠溺地夹了夹秦珏晓的鼻梁,说:“是啊,多亏你了。”

汽车朝着市区的方向往回开,霍铭桦一边吃饺子一边还往秦珏晓的嘴里塞,看着那孩子嘿嘿傻乐,自己也忍不住

跟着笑,霍铭桦突然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贪恋这样一小方天地的静谧幸福。

秦珏晓自从和康颂见面差点儿误了霍铭桦生日之后一直有点儿心虚,每天很乖地早早下班往霍铭桦那儿跑。

康颂经常打电话给他,却不再提见面的事情,开始康颂总说以前的事儿,说得秦珏晓觉得心烦,慢慢康颂摸清了

秦珏晓的脾气,便不再提以前,全说的是最近遇到的趣事儿。秦珏晓觉得轻松了,自然态度也好了很多,两个人

终于能够平心静气地聊聊天,只是偶尔触及了心里的那根弦,秦珏晓就又会像个乌龟一样缩回壳里,很久都不肯

和康颂再联系。

秦珏晓收拾了收拾桌上的文件正打算回家,接到霍铭桦电话,霍铭桦说:“你先别出门,等我去接你吧。我明天

出差,今天陪我去趟我爸妈那儿,我爸有些东西要带给他朋友,我们顺便去取一趟。”

秦珏晓哦了一声,说:“好,那你到了给我电话。”

霍铭桦和秦珏晓进门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太太已经在厨房做开了水等着下饺

子。这几年霍铭桦每个月都带秦珏晓回来一趟,秦珏晓早不像第一次来那么拘谨,他跑去厨房可劲儿夸了老太太

几句,乐得老太太连汤勺都拿不稳了。

两个老人吃得早,秦珏晓帮着老太太端了饺子上桌就和霍铭桦一起吃,老爷子在一边不停嘱咐霍铭桦哪些东西是

送给谁的,霍铭桦吃饭不讲话,只是敷衍地嗯嗯,等吃饱了他才说:“爸,你什么东西送给谁都给我写个条贴在

上面吧,省得出错。”

老爷子怒了,说:“合着我刚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啊!”

霍铭桦理直气壮,说:“我刚刚吃饭呢,哪记得住那么多。”

老爷子还要急,秦珏晓凑过去搀着老爷子把人往沙发拉,说:“叔叔,我都记得了,我给你写条贴上去,你看电

视吧。”

老爷子哼了一声重重坐在沙发上,老太太在一旁收拾碗筷说了句:“还是晓晓懂事儿。”霍铭桦瞪了秦珏晓一眼

,秦珏晓乐颠儿颠儿地跑去找纸条去了。

老爷子满意地看着秦珏晓一个不错儿地贴好纸条,赞赏地点点头。老太太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手里捧着个盒子,

招呼秦珏晓,“晓晓过来,阿姨送你个东西。”

秦珏晓坐过去,问:“什么呀?”

老太太还没说话,霍铭桦插了一句,说:“妈,你终于把咱家这传家宝拿出来了,我们晓晓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了。”

瞪了霍铭桦一眼,老太太说:“你闭嘴!”转头又笑着对秦珏晓说:“他说的也没错儿,这两样儿东西呀我也是

从铭桦奶奶手里接过来的,铭榛结婚的时候我把那个镯子送给了小果,现在这个玉佛送给你。”

老太太把盒盖打开递给秦珏晓,那玉佛通体翠绿,雕刻也极细腻,晶莹中透着幽幽的质感,即便秦珏晓不懂这个

,也感觉得出它价值不菲,他不敢伸手去接,只说:“阿姨,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拉着秦珏晓的手,老太太把那玉佛硬放在他手心,说:“给你你就要,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秦珏晓还想推拒,被霍铭桦拿了过来,红绳一绕就给他戴到了脖子上,说:“就是,不贵咱还不要呢,哪天卖了

咱们还能捞一笔。”

老太太嫌霍铭桦没个正经,不搭理他,只细心地给秦珏晓把玉佛塞进衬衣里,说:“从外头看不到,戴着别摘了

,人养玉,玉养人。”

秦珏晓就这么戴上了霍家的传家宝,他觉得被玉贴合的肌肤烫烫的,心里也忐忑不安,上了车就问霍铭桦:“我

要戴着么?”

霍铭桦说:“你不是都答应我妈戴着了。”

秦珏晓说:“男戴观音女戴佛。”

霍铭桦挑眉,问:“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秦珏晓闷闷地说:“不是我信,你们家这两个传家宝都是要给儿媳妇的,我觉得对不起阿姨。”

霍铭桦揉揉他的脑袋,说:“你心太重,我还没觉得对不起我妈呢,你那么自作多情干什么。”伸手隔着秦珏晓

的衬衣去摸那块儿玉,霍铭桦说:“这玩意儿不是给霍家儿媳妇儿的,而是这玩意儿戴在谁身上,谁就是霍家的

儿媳妇儿,你就老老实实戴着吧。”

秦珏晓拍开霍铭桦的手,瞪着眼说:“我不是女人。”

霍铭桦嘿嘿一笑,手往下摸,说:“我当然知道。”

07.

回到家的时候秦珏晓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康颂的未接来电,他趁着霍铭桦洗澡的时候回过去,康颂说:“我就是

挺想和你说说话的,晓晓。”

秦珏晓站在阳台压低声音,说:“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吧。”

“这么晚了还在忙?应酬?”

“嗯。”

康颂在电话那头呵笑一声,说:“晓晓,你一说谎就会咬嘴唇,你现在干什么?”

秦珏晓迅速地放开自己的嘴唇,想到康颂也没在他跟前,于是又恢复了镇定,冷声问:“康颂,你很了解我么?

看秦珏晓快急了,康颂见好就收,安抚地说:“好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记得你刚刚说的,明天给我电话

。”

秦珏晓回到卧室霍铭桦已经躺在床上看文件了,他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想到康颂刚刚的话又很快放开。

霍铭桦又翻了两页文件,皱着眉头问:“秦珏晓,我好心给你块儿肥肉,你怎么那么不上心?”

秦珏晓爬上床窝在霍铭桦身边,不情不愿地说:“刘鸣那块儿肉太肥,我吃不下去。”

霍铭桦照着他脑门拍了一下子,说:“都像你这么挑生意还做不做了?你看你不做,多的是人上赶着,这项目一

期下来就能回本儿,你还想怎么的?”

秦珏晓亲眼见过一个被刘鸣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孩儿,自从知道他这种恶心的嗜好,秦珏晓每次见他都冷着一张

脸,有时还要靠霍铭桦给他打圆场,更别说要和他应酬做生意了。

秦珏晓抽走霍铭桦手里的文件,耍赖说:“你知道我看见他就难受,恨不得上去揍两拳,你应该庆幸我没和他做

生意,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就得去警察局接我。”

霍铭桦没脾气了,说:“进去最好,治治你这挑肥拣瘦的毛病。”

秦珏晓讨好地亲亲霍铭桦的嘴唇,说:“也不是就这一块儿肉嘛,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专心拿下诺启那个标,也不

差,对不对?”

霍铭桦叹了口气,无奈笑着说:“说来说去都是你自己的生意,也不是我亏钱,反正你怎么说也有道理,我懒得

管你,不过诺启那个标多少人都盯着呢,你做事可以,但小心别得罪人。”

秦珏晓一副你看你还是放心不下我的洋洋得意样儿,让霍铭桦看得一阵火儿起,伸手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抱坐在

身上。

霍铭桦亲了亲秦珏晓胸口那个玉佛,秦珏晓在他身上蹭,呵着气说:“你亲它都不亲我。”说这话的时候他眯着

眼,就像一只偷腥的猫,亮出他的小爪子,在霍铭桦的心上挠。

霍铭桦最喜欢看秦珏晓这个不怕死的样子,把人剥了个精光,每亲一口就故意停下来问一句“够不够?还亲哪儿

?”

秦珏晓难耐地抬着身子把自己的乳粒往霍铭桦嘴边送,翡翠贴在他渗着一层薄汗的胸前,晶莹剔透,衬得他的皮

肤更加温润细腻。霍铭桦的唇蹭过他的乳粒,最后近乎虔诚地印在了那个玉佛上。

这一晚,霍铭桦没有逼到秦珏晓哭闹求饶,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秦珏晓就像是他的一个宝贝,恨不得

捧在手心儿含在嘴里。

没有人知道,在这之前的几天,霍铭桦很多次想要撕了秦珏晓,因为那个叫康颂的男人还有那段霍铭桦刚刚探知

的过去。霍铭桦只要一想到秦珏晓并不完全属于他,甚至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了别人,他就恨不得毁了秦珏晓。是

母亲拿出的那块儿玉,提醒了霍铭桦这段和秦珏晓在一起不算短的七年,及时地阻止了他体内即将流淌而出的暴

虐。

他想:就这样吧,他舍不得秦珏晓。

秦珏晓送了霍铭桦上飞机,回到公司又端上那副年轻有为的商人面孔。本来诺启那个标他是想让霍铭桦帮帮手的

,结果昨天头脑一热拍着胸脯自己揽下来了,秦珏晓也只能认命自力更生了。

开了一天的会,午饭都没顾得上吃,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的时候天都黑了,秦珏晓打了个电话给霍铭桦问平安,又

忍不住抱怨了一番。霍铭桦笑呵呵地在那头问:“要不要我帮你去问问?”

秦珏晓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不愿示弱,逞强一口回绝了,“不用,我自己能行。”

霍铭桦周围似乎还有人在,便没再和秦珏晓多说,只嘱咐他:“你快把饭吃了去,别搞坏了胃。”就收了线。

秦珏晓本来朋友圈子就小,这段时间推了各样邀约天天和霍铭桦腻在一起,霍铭桦这一走,他反而有点儿没处着

落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自己家待着。

李妈年岁大了,前年就回老家了,新来的郑姐老实可靠,只是做的饭不怎么合秦珏晓胃口,但他懒得再找了,反

正他一年也在家吃不了几顿饭。

回家胡乱喝了两口粥垫了垫空了一天的胃,秦珏晓又不愿意吃了,干脆自己窝进厨房去烤蛋糕,正弄得一手面粉

,郑姐进来说:“秦先生,有客人。”

这房子已经多久没有客人来了,秦珏晓微微一愣,问:“谁?”

郑姐说:“一位先生,之前来过几次了,您都不在。”

秦珏晓大概猜到是康颂,擦了手走出厨房,果然看到那人坐在沙发上,秦珏晓皱了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康颂站起来,朝他走过去,说:“你答应了今天给我电话的,我没等到,就来看看。之前来过几次了你都没在,

权当是撞运气了,没想到你今天真在家。”

康颂一向是有耐心的,原来大冬天他能在约会的地点等秦珏晓三个钟头,也能为了秦珏晓想要的一双限量版的球

鞋在发售前排队一整夜。现在这么一次次上门见不到人他也不着急,没接到秦珏晓的电话他也不生气,依然笑呵

呵地仿佛老友拜访一般,茶几上还放着他带来的红酒。

就像原来秦珏晓生气康颂哄他时一样,康颂的笑容里带着些讨好的味道,秦珏晓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没脾气了,

但他还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康颂,只想着赶快打发他走,于是也不招呼他坐下,问:“我今天忙,忘了给你电话了

,你有什么事儿么?”

康颂说:“本来没什么事儿,不过,听说你想拿诺启那个标?”

秦珏晓眯了眼,戒备地问:“想什么呢你?”

康颂两手忙摆了摆,说:“放心放心,我既不和你争也不会拖你后腿。”

秦珏晓翻了个白眼儿,说:“废话,你一个搞房地产的,和我争个设计的标干什么。”

康颂凑近了些,煞有介事地问:“我这儿有些内幕,怎么样,想不想知道?”

秦珏晓下意识地就想说不,张了张嘴又忍住了,他对这个标其实没多大信心,那么多实力比他雄厚的公司都虎视

眈眈呢,凭什么就能落在他头上呢。如果不走霍铭桦那条路,那他怎么还是要想其他的方法的,现在既然康颂自

己送上门来,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示意康颂坐下,秦珏晓也坐在另一边,斜着眼问他:“什么价钱?”

康颂说:“晓晓,咱们俩之间还讲什么价钱。”

秦珏晓哼了一声,说:“别介,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不出价我还不敢听呢。”

康颂勾起唇角苦笑了一下,说:“晓晓,你变了不少。”秦珏晓吸了口气没来得及辩,康颂接着说:“这样吧,

事儿成之后你请我吃顿饭。”

秦珏晓不信,说:“这么简单?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秦珏晓猜得到康颂那点儿心思,他也确实不愿意欠这个人情,不过他想生意场上的事儿都是相互的,以后生意上

还他也就是了。

果然,康颂点点头,说:“这不简单了,我到现在也没和你吃上一顿饭呢。只要一顿饭,怎么样?”

元东拿着手里那个信封实在是不愿意再拿给自己老板看了,这几天一天一封,老板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总感

觉自己手里的信封就是个炸弹,躲避不及哪天自己也跟着被炸成灰。

拿着信封左右耗到午饭前,元东知道拖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敲霍铭桦的门。

霍铭桦坐在沙发上,接过信封也不拆开就放在一边,只问元东:“这边还有什么紧要事儿么?”

元东说:“明天签合同,晚上约了年总一起吃饭。您不是还想亲自拜访莫先生么?不出意外的话,莫先生应该后

天就回来,还要安排吗?”

霍铭桦说:“安排吧,另外定周六的机票,回去吧。”

元东应了一声,又担心地瞄了霍铭桦手边的信封一眼,才出去。

霍铭桦已经不需要看信封里的内容了,今天诺启公布招标结果,秦珏晓一定会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大获全胜,至于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霍铭桦已经不关心了。

在其中的一个信封里有一张照片,那里有一个霍铭桦从没见过的秦珏晓,笑得恣意畅快,他身边的人和他一样年

轻,两个人以一种亲密的姿态坐在一起,般配地刺眼。

想要捏碎那两人嘴边肆意的笑,霍铭桦不止一次这样地想过,凭他的能力,这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霍铭桦想

起秦珏晓在自己面前那些个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突然就失了力气。七年前那个战战兢兢的孩子原来并非什么都

不懂,他其实只用了自己的身体来交换,其他的,恐怕都是霍铭桦的一厢情愿。

事到如今,霍铭桦只想面对面地问秦珏晓一句:“你要自由吗?”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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