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如新——ππ
ππ  发于:2012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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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秦珏晓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不好意思各位,我去个洗手间。”说完看了看对面的霍铭桦,看到霍铭桦笑着

动作很小地点了点头,他才起身离开。

秦珏晓酒量不大,霍铭桦已经明着帮他挡酒了,他估摸着自己要不躲出来,两个人今天都得多。其实霍铭桦的生

意肯分他一杯羹,秦珏晓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而且今天来的每个人都是本市商界叫得响的人物,搭上任何一条线

以后办事都方便得多,可是秦珏晓就是提不起劲儿,有霍铭桦在,他还需要搭哪根线呢。

霍铭桦这么多年教他帮他,却只是助长了他懒惰的气焰,只要想到霍铭桦恨得咬牙的样子,秦珏晓就不禁得意的

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还忍不住龇牙咧嘴。

“晓晓?”

秦珏晓应声从镜子中看去,叫他的人有些不确定地从镜子里看他,就像他在第一眼也不太敢认对方一样,不过显

然对方比他反应快点儿,已经走上前来,声音有些激动,“晓晓,真的是你?”

秦珏晓咧了下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康颂啊,好久不见。”

康颂似乎没有感觉到秦珏晓的应付,依然热情十足,甚至拉着秦珏晓转了半圈说:“晓晓你好像长高了。”

一个二十五岁的人被夸长高了,即便秦珏晓现在心情复杂,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没接茬儿,只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我爸身体不好去美国疗养去了,我只能回来打理公司。”康颂说完看到秦珏晓沉下来的脸色,知道自

己触动了秦珏晓的伤心事,忙道歉,“对不起。”

秦珏晓挑挑眉,说:“你说什么了就对不起。”

康颂无奈一笑,“本来打算忙完手头儿的事情就去找你,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最近好吗?”

秦珏晓的身体已经转向门口,他淡淡地扫了康颂一眼,说:“挺好。”

康颂跨了一步,拦住秦珏晓向外走的脚步,刚刚洋溢在他脸上的那些热情兴奋一下子都敛去了,像换了一个人似

的欲言又止,半天才在秦珏晓毫无温度的注视中说出来:“晓晓,我很想你。”

秦珏晓似乎在思考,沉默了十几秒才张开了他抿紧的唇,“知道了,谢谢。我还有事,能不能先让开?”

康颂没动,秦珏晓不耐烦地皱皱眉,说:“康颂你有完没完!我那儿还有客人,没空儿陪你演这种久别重逢的戏

码。”

“那好,我不妨碍你了,你拿着我的名片,有空儿给我个电话。”康颂递了一张名片在秦珏晓手里,隐忍哀伤的

目光似乎也附在名片上烫了秦珏晓的手。

秦珏晓恶狠狠地想,就是这样的眼神,明明是他的错也会让你觉得心疼,那张名片在他的手里似乎要燃烧起来,

出了洗手间的门就被丢进了垃圾桶。

回到包间的时候饭局差不多快散了,秦珏晓连忙捧着自己杯里剩下的酒和大家干了最后一杯,和霍铭桦一起把人

一一送走,才上了霍铭桦的车。

霍铭桦喝的不少,这让他本来看起来有些锐利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他摩挲着秦珏晓的手背,说:“我这费尽心

机帮你牵线搭桥,你倒好,跑得不见人影儿,散席才回来。”

秦珏晓扒拉着霍铭桦的手指头,说:“再不跑就被灌多了,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不是更丢人。”

霍铭桦笑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秦珏晓呵呵笑着凑上前,下巴搭在霍铭桦的肩膀上,耍赖说:“可不,反正人家都是看你霍先生的面子,你一句

话就好,还何苦让我去拼命。”

秦珏晓的呼吸洒在霍铭桦的脸上,霍铭桦转过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凑过去吻他,秦珏晓歪了歪头,说:“回家

再说。”

霍铭桦看了看外面,朝秦珏晓裆下摸了一把,“还得再有二十来分钟才到家呢,你确定你等得及?”

即便秦珏晓等得及,霍铭桦也是不愿等的,秦珏晓也就半推半就地配合他的动作。车里的空间毕竟不算宽敞,秦

珏晓勉强攀在霍铭桦的身上,脑海中却划过康颂的面孔,那还是他七年前的样子,笑起来阳光温柔的样子竟让他

一时忘了动作,直到霍铭桦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他才回过神儿。

一个小时我才写了这么一点儿~后面要是写H只会更慢

霍铭桦被秦珏晓的心不在焉给气到了,回家就把人绑在床上,可劲儿撩拨就是不给个满足,任他在床上又哭又闹

秦珏晓的眼神都已经没有焦距,只朝着霍铭桦大概的位置,哑着嗓子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铭桦,你放了我吧。”

霍铭桦觉得自己也快忍到极限了,松开了他的双脚折在他胸前,早已肿胀难忍的分身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身体,

一探到底。

秦珏晓的身体重重一弹,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尖叫,只这么一下,竟然就高潮了。

霍铭桦赞赏地亲亲秦珏晓的唇角,不等他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就开始在他身体里大力插抽,直做到秦珏晓再次高

潮,这一次霍铭桦没怎么为难他,帮他撸了几下送两人一起高潮,秦珏晓那哑了的嗓子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回

过点儿劲儿才带着哭音儿说:“你放开我的手吧,疼。”

霍铭桦看着他手腕上的几道血印子,心疼地给他揉,又忍不住气道:“看你以后还敢给我三心二意。”

凌晨一点,送走了助理,秦珏晓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站在空旷的大厅里,看着那一端父亲的照片,

无力再掩饰自己的脆弱无助。

一个月前,他还幸福地和康颂在一起租来的公寓里过他18岁的生日,家里有电话不停地过来,他不理不睬把手机

丢得远远的,笑眯眯地和康颂窝在一起吃蛋糕。

11点59分,康颂还深情地亲吻他,说:“晓晓,生日快乐,我爱你,真的爱你。”然而当12点的钟声敲过,康颂

突然流下泪来,他紧紧地抱着秦珏晓,像是要揉到自己身体里,他说:“晓晓,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

爸让我出国念书,我们没法儿在一起了。”

几分钟的时间从天堂到地狱,秦珏晓根本没法儿去思考,直到康颂走了他才想起来要问,为什么你出国我们就不

能在一起了,我也可以出国,总会有办法。只是康颂已经不再肯接他的电话。

两年前,秦珏晓发现了自己的性向,他整个人生都在那一刹那被黑暗笼罩,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遇到了康颂。

康颂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衣站在他面前,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声音清澈温暖:“晓晓,我喜欢你。”

秦珏晓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这样禁忌的感情因为是和康颂在一起似乎也变得明亮了些,他和康颂在一起近两年

,刚刚因为上了同一所大学才多了些相处的时间,却没想到在他18岁的第一天,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秦珏晓拖着疲惫昏沉的身体回家,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他就能有力气去找康颂问个清楚。刚一进门,从小

带他的佣人李妈就赶到身前,又急又气:“晓晓,你去哪儿了?怎么给你打了一夜电话都不接,要把李妈担心死

吗?你爸爸出了事情,你可不能再出事情了。”

秦珏晓茫然抬头,问:“我爸怎么了?”

李妈眼眶红了,只说:“你爸昨晚住院了,你赶快去看看他,正好有我煲好的汤,你一起带去,快。”

爸爸对他隐瞒了肺癌晚期的病情,拖到一个月前才告诉他,秦珏晓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送走了父

亲,康颂的手机也从最初的无人接听变成了空号,他所有的就只剩下一个父亲留下的公司让他焦头烂额。

秦珏晓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公司遭到恶意收购,已经有很多董事出售股票,刚刚助理告诉他,如果他不能争

取到陈董手里的股票,那么公司易主只是时间的问题。秦珏晓自暴自弃地想,易主就易主吧,反正他手里还有股

票,有分红,不至于活不下去。

想是这么想,第二天晚上秦珏晓还是强打起精神,拿着助理给他的地址,去了陈董正在应酬的酒店。他在酒店大

堂等了两个多小时,听说陈董终于饭局结束一个人去了二楼的咖啡厅,便硬着头皮去了,进了包间才发现,不只

陈董,还有霍铭桦,这个秦珏晓之前只在商业杂志封面见过的面孔。

秦珏晓后来问霍铭桦:“你是不是一见我就想着怎么把我拐上床?”

霍铭桦轻哼一声,说:“得了吧,就你那蜡黄的脸色,满是血丝的眼睛,我拐你上床?美得你,送你去医院还差

不多。”

秦珏晓不依不饶,问:“那你什么时候想把医院改成床上的?”

霍铭桦想了想,说:“从你搂着我脖子哭的时候。”

秦珏晓翻了个白眼儿,“拜托,霍先生,那两个时间就差几个小时而已,可以忽略不计了。而且我再强调一遍!

我是喝多了,没有意识,才会搂着你脖子哭,别总拿这个说事儿!”

霍铭桦扑哧乐了,一个翻身把秦珏晓压在身下,说:“你今天可没喝多吧,咱们再试一次,看你会不会搂着我脖

子哭。”

那天,秦珏晓口干舌燥说了半个多钟头,陈董都没有任何表示。最终还是霍铭桦轻巧的一句话,让陈董点了头。

02.

康颂是秦珏晓毫无保留给出的第一份爱,也是唯一一份,他那时是存了和康颂长久下去的心思的,即便康颂说要

出国,他也没想过事情会最终无法挽回。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无暇他顾心灰意冷,再加上霍铭桦的出现

,他似乎也没有了回头的资格。

康颂的再次出现打乱了秦珏晓的平静,秦珏晓在七年之后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和霍铭桦的关系。霍铭桦在他最无

助的时候像天神一样出现为他遮风挡雨,既弥补了他失去的父爱,也满足了他爱情的寄托。

是霍铭桦把他从水深火热中捞出来,一路陪他,教他,扶着他。即使现在的秦珏晓已经完全有能力独自撑起自己

的王国,可是在做每一个重大决策之前,他还是习惯去问霍铭桦的意见;每一次的成功他都会忍不住在第一时间

打电话给霍铭桦,听他笑着说:“好孩子,你很棒。”

只是这样的习惯依赖到底算不算爱,秦珏晓也不清楚,而霍铭桦也从来没说过爱。见不到会想,见到了安心,被

他一次次贯穿享受到的那种绷到极点的欢愉,哪一种似乎也不能替换爱这个字眼。

秦珏晓笑自己庸人自扰,是不是爱又怎样呢,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霍铭桦对他无可挑剔,难不成他还能因为个

什么不知所谓的爱情离开他吗?就算他秦珏晓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也得霍铭桦点头才行。

手机铃声解救了秦珏晓的胡思乱想,是康颂打来的,依然是他那把清澈的嗓音,无论何时,都可以让秦珏晓一听

到心就温软成一滩水。

“晓晓,不好意思打扰你,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只能打给你了,今天有空儿一起吃个晚饭吗?”

秦珏晓恨自己的反应,硬着声音说:“我今晚没空儿,以后也没空儿。”

康颂轻轻笑了,说:“晓晓你别这样,我很想见你,就是见见你。”

秦珏晓很想问康颂,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呢,但他知道这话听着太赌气,不能问。

“晓晓,之前是我错,不求你原谅,这么多年了,我只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以后你若不找我,我

保证不会再打扰你,好吗?”

“上次不都见了,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挺好,劳你费心。”

秦珏晓说完了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就在秦珏晓打算硬下心肠挂断电话的时候,康颂突然叫了他一声,那声

音仿佛洒满阳光的天空突然压上一顶乌云,秦珏晓一下就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有些气急败坏地看了看手表,恶

声说:“我今晚真的没时间,三点半一起下午茶吧。”

康颂并没有得到接受的喜悦,只是低声说:“好,我去你公司接你。”

秦珏晓报了家咖啡厅的名字,却被康颂一路带到了海边,秦珏晓嗤笑一声,说:“怎么?怕被人看到?”

康颂说:“你知道的,我怎么会怕那些。”

秦珏晓别过头去,说:“我不知道。”

康颂苦笑,说:“晓晓,你别这样儿,咱俩好好说说话。”

秦珏晓张了张嘴,最后赌气般地靠在椅背上,“说吧,有什么今天都说干净了,以后别来烦我。”

康颂的话题自然是从七年前开始,他一边观察着秦珏晓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自己这七年的生活。他是秦珏

晓的初恋,秦珏晓又何尝不是他的初恋,他不是没存过和秦珏晓长久下去的念头,只是这样的念头让他自己都害

怕,他18岁的时候根本不敢想象一辈子都那样偷偷摸摸的过日子,只有单纯的秦珏晓单看到康颂阳光的一面,却

没有看到他骨子里的怯懦和恐惧。

在美国这七年康颂倒是渐渐想开了,大不了结个婚生个孩子,喜欢男人这事儿却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他也不打

算改。尤其是那天再见到秦珏晓,他就更坚定了这个念头,在美国他忍不住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和秦珏晓比,终

还是都差那么一点儿。

康颂存了想挽回秦珏晓的心思,说的自然也是这些年过得不太好的地方,说无奈,说后悔,最后他抱住秦珏晓,

说:“晓晓,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你。”

康颂想要去亲秦珏晓,刚碰到嘴唇就被他躲开了,秦珏晓被康颂说的有些动情,但还是理智地挣开康颂的双臂,

说:“康颂,以后别再说这些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康颂扳过秦珏晓的身子,目光真诚,“晓晓,我是真心的。”

康颂扳过秦珏晓的身子,目光真诚,“晓晓,我是真心的。”

秦珏晓没耐心了,说话也冲了,他拨拉开康颂的手,拔高声音说:“真心?康颂你还有脸和我说真心?要真像你

说的,这七年过得跟个情圣似的天天想着我,你敢说这些年你没别人?”

康颂愣了愣,马上又恢复了坦然,“我不敢,但那都过去了,我试过去爱别人,可是我做不到。晓晓,你不能因

为这个就否定我的真心,这么多年,难道你没别人?”

康颂只是想试探一下秦珏晓,他要说没有,那就说明他心里一直有自己,那自己胜算更大;要说有,那他也可以

反将一军,两人算是扯平。

但是康颂的问话让秦珏晓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霍铭桦,今天是霍铭桦的生日,秦珏晓说的晚上有事也就是给霍铭桦

过生日,他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着急地朝康颂摆了摆手,不耐地说:“随便你是不是真心,都和我没有关

系,我还有事情,要回去了。”

看康颂没有送他回去的意思,秦珏晓要推门下车,康颂从身后抱住他,不肯放他离开。

“晓晓,你相信我,拜托你相信我。”

秦珏晓用力却挣不开,急了,喊道:“康颂你有完没完!我相信你有个屁用!”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中拉扯,秦珏晓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终于软下了姿态,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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