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得及感觉到寒意,他炙热的呼吸在颈边轻啮着,微麻而已,某一部分在瓦解。
“我觉得……”乔砚翔撩起他的长发,馨和的温香是独有的心安,握住了他的手,“我醉了的话比较好。”埋首
于他发间,“看着你,就觉得很好了。”
慕容禁不住轻笑,有些冷的,“原来你是勉强自已在和我……早说嘛,我慕容又不是那种开不得玩笑的人----”
想推开他,却被他按住,咆哮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轻扬眉,又笑,“我也不知道耶,也许正是你脑子里想的吧。”
“你?!”怒目,终究还是叹气,抱着他,勒紧的腰让慕容稍稍皱起眉头,“……怕你受伤……怕自已控制不了
伤了你……”
“……傻瓜……”抚着乔砚翔的脸庞,轮廓分明的线条,深遂的眼睛里有他敛起笑容的样子,眉眼的边缘是掩饰
不了的情意。停了一会,轻轻地凑近他,贴着双唇,“我也是……可是我很自私,那种害怕丢给你去想,毕竟…
…”他移向乔砚翔的耳边,“能这样碰我的只有你。”
乔砚翔似呆住,方醒神过来,“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客气了?”
慕容终于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我可……没这么说……翔……你冷静一点……”
逼近,“你说了那样的话,我还冷静得下来就不是男人了。”
“可是……”慕容陡然瞪大眼睛:“你骗我?”
“彼此彼此。只是某人的前科很不良罢了。”
“我当然不及你痴情了。”扭头不看他,这是此种姿势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微扭动的身体触着了某处,灼热得不
容漠视。
乔砚翔无奈地迎着他的目光,“慕,你说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吗?”拿出瓶东西,有点像护手
霜,慕容咬住了下唇,瞅着他,那个……可不可以收回前言……他不是男子汉,也不做大丈夫,说话不算就没什
么罪嘛!
乔砚翔很明确地用行动否决了他的建议,抚向他腿间的手不断下滑。
曲起的膝盖微微打颤,指腹在缓缓抚摩着,慢慢陷进去……
他吸气并努力放松,然而突兀的感觉仍旧叫他皱了眉头。
“还好吗?”乔砚翔问他,手指停在了那里,见他不语,又推进,因为某种液体的帮助,并没有很大的压迫感。
另一方面,乔砚翔并未让他的前方休息,同种节奏的抚慰,间歇的呻吟让他硬生生地咬牙忍住,好没面子……
手指变多了,两根还是三根,移动着,那一处地方好似着了火,不同于以往的,就像……包容……渐渐地,意识
在迷蒙……
“啊……嗯啊……”身体两处同时有加快的幻觉,好像不是自已的了,他搂紧了触手可及的人,手攀住他的肩膀
,忍不住了。“翔……放开……出来……不行……”手指陷进肌肉里,痛得快麻弊了。
乔砚翔一手扶住他的腰,缓缓地将自已推进他的身体里。
刚刚以为解脱却受到更大的冲击,慕容一时竟喊不出声了。
“慕……”温柔地呼唤着。
慕容睁开眼睛,无意识地露出恍惚的笑容。
乔砚翔终于放弃挑战自制力,猛烈地抽插起来。
“呜----嗯……”呻吟着,一颗珍珠滑落眼角。
“好丢脸……”无声的哀悼,虽然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好歹也让他意思一下。
乔砚翔搂着他的手臂一直未松开,而他不敢动的另一个原因就是……
“嗯……早安!”乔砚翔眼都没睁,就朝他吻过来。
“……你……你这个家伙,还不快给我出来!”他一动,身体的另一部分便仿佛感应到一般,体内的东西受到鼓
励似的膨胀起来。搞什么,做一晚上还不够?
乔砚翔贼笑,“慕那里又变紧了,所以我才说要多练习,不过看昨晚也没见怎么长进,虽然紧一点做起来比较舒
服……”乔砚翔抓住他袭来的拳头,继续欠扁的言论,“不然我们再接再励乘胜追击如何?”
“你休想!”慕容眯起眼睛,大有一副“你敢做就让你尸骨无存”的模样,只是他赤裸的模样再加上已被攻陷的
情形十分不利。
乔砚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色狼似的淫笑着,稍稍动着身下的利器,见慕容强忍的样子,享受地吻上
那鲜艳的红唇。
“喂……今天可要开季度总结会议……”
慕容现在是后悔得恨不得从喜马拉雅山上摔下去,难不成以后他都要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他商场玉修罗的名声
何存呀!
想是这样想,捶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揽上他的肩,不自觉地迎合着他。
“慢……慢一点……啊啊啊-----”
黎明的阳光洒在窗台上,而床上的人早已掀起另一场爱欲之火。
不舍地在额头再次印上一吻,抚着慕容沉入梦乡的容颜,乔砚翔不自觉地微笑,他终于得到他了。
拥有了,就不会再有放开的念头,只想全心地爱着。
不同于以前,不知从何处着手,只好学着言不由衷的话,就像是说服自已,束缚得喘不过气来。
而如今,仅是看着,心里就暖和,想笑,笑了又想哭。
若没的过往,也没有现在。
茫茫人海中,他寻着了慕,便是此生的牵绊了。
昨夜慕容说,他们若错过,几十年后,他有妻有儿,他也有别的情人,乡间的庭院里,喝着稍稍苦涩的茶,闻着
似有似无的香,那情景,是幸抑或是不幸?
他害怕得拥紧了他,是害怕,真正的胆战心惊。
不敢想,没有慕,而慕也不需要他。
只有抱紧,一次一次用体温去平复恐惧的心。
从未想过会分开,现在或是未来。
他用全部留住了慕,他的堕天使。
将早餐放在桌上,门关上。
温温的茶香在空气中飘荡着,也许,就像这莫名的气息,存在于每处角落,萦绕于你的心间最柔软的部分。若你
意识到,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喝着红茶的人,望着它,微笑。
第九章
“不等我,会议就开始吗?”
门推开,慕容在其上轻敲几下,意思意思,以免坐于上位的老大脸色太难看。
“慕经理……”刚刚总裁方说他请假,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会议室。难道……不会吧?夏宫也会出这种事?而且
还是一向亲密无间的朋友咧!
乔砚翔站起来:“你们先讨论一下。慕容,你跟我来。”头也不回地走向休息室。
慕容无奈地耸耸肩,尾随而入。
各部门经理瞪着灯笼大的眼睛,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大清早的(呃,是上午吧)你生什么气?又是哪个小鬼不长眼惹毛了你?瞧你气得那个样,不知道还以为夏宫
的股票一路跌成垃圾股了呢!放轻松放轻松……”
“过来。”低沉的声音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不悦的神色唯一的形容词就是“山雨欲来”。
“干嘛?”慕容仿若无睹,绕过办公桌,痞痞地笑,“我只是小小的迟到,犯得着拉长着狼外婆的脸吓唬小红帽
吗?”小生怕怕耶。倚在桌边的身体被他轻轻一带,跌进怀里,颦眉,“翔——”
抵着他的额头,“不是叫你今天不用来上班了吗?”
“你说过吗?”笑厣如前,“我睡着了,没听见。”
乔砚翔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醒了?”这些年的朋龙当假的?怪只怪他摊上这么个难缠的情人,“我怕你太
辛苦。”
慕容搂着他的颈项,“翔,不同了吗?”轻轻的口吻像保护易碎的水晶。
“什么?”乔砚翔拥着他单薄的身体,心想着该叫他多加点衣服。听到他的问话,思绪一怔。
“在你眼中,我不同了吗?”
乔砚翔为他从未显露的忧郁与认真而一时无语,半晌方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慕容凑近他:“翔,看清楚,我没有变,你也没有变。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商场的黄金拍档。只是,我们还有
另一层关系——情人。我们不能因为这一层关系而颠覆以前所有的模式,那样,翔不再是翔,我也不是原来的我
。就会像两个坠入爱情的陌生人,陌生到只剩下廉价的爱。那不会是我们想要的。”
乔砚翔缓缓放开手,“你说得对。”的确,他们吸引彼此的是无拘无束的随意,是心有灵犀的感觉,是那种任谁
也无法取代的亲密感,如果失去了这些,他们……会比任何一对情人更容易窒息。
慕容看着他,轻笑出声,乔砚翔一言不发的沉默下,是他熟知的习性,正如翔了解他一般。他靠着他的户膀,“
翔,喜欢这样吗?”抱着他,和他说话,没有弓箭交加,平和如一泓清茶,淡而幽香。
“嗯。”尽管和他吵架能振奋精神,活动腿脚,舒通筋骨……(以下省略N字)可是这样宠着他,爱着他,感觉心
与心贴在一起,却是盼了许久的,只有他能填满的空虚。
慕容抓住他的手,环住自已,嫣然一笑,“我也是啊!不管以前,不管将来,只要我们喜欢就好,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再对另外的人动心了,我们就回到原来的朋友,谁也别怨谁;如果这里……”他按着乔砚翔的胸口,“只
为眼前的人跳动了,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纠缠到老吧!”
乔砚翔无声地拥紧了他,吻在发间,呢喃地低唤,“慕……”
慕容懂他,每一句都如风沐柳,化解了心底的那层黑雾。
“其实我原想你昨晚太累了,连清早我给你清洗的时候你都能睡着……”在他耳边轻轻说,乔砚翔竟见到慕容的
耳根微微泛红,低下了眼,扇形的睫毛所垂下的阴影稍稍颤动。
“你还说,都是你——”慕容咬住下唇,往日的精练不见踪影,要想全无改变也是很难的。
手慢慢下滑,亲吻着脸颊,鬓角,“那里还痛吗?”
“嗯……”慕容轻轻推拒,“翔……”
“我不做,只是亲亲好吗?”手潜进衣服里,解开扣子,抚摸着肌肤。
可是……明明都那么大了……慕容稍稍挪动身体,想避开抵在股间的灼热物体,即使隔着布料,他依旧感受得到
它强大的攻击性。
突然,乔砚翔收回游移的手,埋首于他胸前,努力平复着喘息。
慕容与他对视,不会吧?他们……
就是……乔砚翔用眼神告诉他。
两人分开,整理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听一阵,陡然拉开——
一堆人叠罗汉似地倒在门边,谗媚地抬头看两个脸色已呈铁青色的上司,可怜兮兮地语气。
“总裁——”
“慕经理——”
老天做证,他们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原以为会为各自利益分家的两位主事却在休息室卿卿我我呀?
圣母玛利亚保佑,他们还有小命回家吧!
毕竟都在演艺圈混久了,看到的各类形形色色,虽未练就百毒不侵的本事,也学得一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脸孔,伸长了脖子摆出看好戏的表情,趁机提出明知会被无情驳回的加薪要求活跃一下气氛,各级主管尽忠职守
,开完会议,识相地离开。
“你先去停车场,我一会就过去。”
慕容还没来得及答话,乔砚翔的身影已消失于眼前。他是鬼呀?什么速度!这望尘莫及的运动神经不知哪一处秀
逗,他要干嘛?
嘀咕地,不情不愿地走着。
他的车长期在车库中休假,拥有免费司机的公家待遇,没理由劳累可怜的手。何况,乔砚翔一直对他的车术心有
余悸,法拉利的限量车型,若是在他手中化为一堆破铜烂铁着实冤枉。
其实,他蛮享受让乔砚翔苦着脸替他服务的表情,莫名的心安神定,只要乔砚翔还没被他惹到发飙的地步。
胡思乱想着,拉开车门,愣住。
大串的玫瑰,在满天星的点缀下,娇艳欲滴。
——“喜欢吗?”熟悉的气息,拥他入怀。
不语。
乔砚翔的声音,磁性而沉稳,“虽然是骨董级的做法,心意的传达还是非它不可。说什么改变还是不变,反正都
这个样子了,没办法的事。以前,不会总值将你搁脑子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也不会老想抱你,吻你,把你压
到床上——”怀里的身体微动,他搂紧了,“怎么,说实话也不行了?”
低低的,“哪天也叫你尝尝那个滋味。”老是欺负他,自尊心真受打击。
“只要你想,我没意见。”无谓的笑。
慕容转身,似笑非笑,盯着他,“要是别人送花给我,我一定免费送他去‘绿园’休养到下个世纪。”
“哦?”乔砚翔扬眉。
“可是——既然是你这个混蛋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拳头毫不留情在招呼过来,急着与它最近的物体作亲蜜接触
。
乔砚翔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急忙向后退,开玩笑,慕容的拳头多吃几下会出人命的。
“你是最近生活太安逸了非要找个人舒通筋骨是不是?早说就是嘛,朋友一场的,包你拳到病除,无灾无难,遇
难呈祥……”一记右勾拳,该死,躲过去了。
“知道我对玫瑰花粉过敏还好意思送,你缺心眼是不是?当情人当到你这份上找块豆腐墙撞死得了,就算当孤家
寡人也比被你气死好……”闪得那么快干嘛?欺负他没力气呀——
“放开我!”慕容被乔砚翔压在车盖上,喘着气,不服地低嚷。
“拜托,你看清楚好不好,那是仿真玫瑰,几千块一朵耶。要不是喜欢上你这个麻烦鬼,我哪用得着大老远的叫
人从荷兰空运过来。”
“谁要你送了?”分明是自做孽,活该被揍。SHIT!他又不是女的,感动个什么劲。
“起来了!”这副样子被人看见,他就该跳黄浦江了。
乔砚翔松开,双手撑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