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番外——宁江尘
宁江尘  发于:2012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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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侧头,“扑哧”一笑,抚上他嘴边的青肿,“痛不痛?”

“你让我揍一拳试试看。”乔砚翔呲牙咧嘴,一脸鬼见愁。

“那这样……”轻柔的双唇,吻着,调皮的丁香舌舔过,“还痛吗?”

“痛呀,这里也痛……”语音消失在唇边,经历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伤害,不索取点安慰费着实对不起自已。

揽着他的腰,往下半身贴近,手伸进宽松的休闲服下,隔着薄薄的衣料,执意燃起未尽的火焰。

“唔……”慕容仿若叹息的呻吟,如醇酒般令人心醉。

他非要这样动不动就发情吗?

“够了……”再继续,他们就不要回去了。

慕容捶着他的肩,“翔……”

皮带已经解开了,乔砚翔扯着他的外套,“别吵,在体息室我就想做了(这家伙果然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再忍

的话会憋出内伤来。”

“不要……回家再做……”

“一下了就好了,乖……”

你以为哄小孩咧?让你开了头还得了。

慕容勉力推拒,将双方隔开一段距离,“要做你自已做。”他怕痛,在这里的话不痛死才怪。

“慕……”腆着脸凑过来。

此时,慕容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浑然无视乔砚翔哀怨的眼神。

“快把衣服穿好。”慕容低声说,方接听电话,一会儿,脸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

慕容看他一眼,“开车。”

“去哪?”

“济世医院。”

第十章

济世医院,隶属纪氏企业,据说是纪梵宇(纪家大少)娶回来的嫁妆,装备与医院俱网罗了最顶尖的精英。

慕容冲下车,不管医院里明令禁止喧哗的公告,横冲直撞,终于在特别看护病房门前看到了那个人。

面容憔悴,神色颓唐,单薄的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空洞的眼神掩在过长的浏海下,靠着椅子,脸颊上依旧残

留抹不去的泪痕。

“梵希……”忍不住的心疼,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拂开凌乱的发丝,青紫的嘴唇隐约的血印,“你瘦了。”

“慕容……”恍惚的声音,游离在空气里。

“是我。还有希望吗?”

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在慕容的手心。

“他不是说再也不离开你吗?这才几天?他把你当什么了?早知道就算抢我也不会让他带走你!”

震怒的慕容,如地狱修罗一般令人不敢逼视,嗜血的气息。

走近的脚步顿住。

“如果那个时候他还不来找我,我会恨他一辈子。”

“那也比再被他伤一次好!”

“……”沉默,头抵在他的肩上,“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慕容环住他,“你总是这样傻得叫人心疼。”

你又何尝不见呢?纪梵希知道这个时候把他喊来的自已很任性,可是他真的好累,好想睡。只要一睡去,那人消

失的预感就会令他从梦中惊醒,一遍又一遍。

“你不是还有我吗?”

身边的人如是说,温和如地中海的冬天。遥远的……不是幻觉,他已不是原来的慕容了。

眼光不经意地偏移,似曾相识的身影,转身离去,同样的伤悲从那一方传递过来,他是……

“我先去看看JOYCE。”

慕容松开他,推门走进去。

“慕容……”

“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如他所料,屋内的人没有睡,看样子是在等人——若没有猜错就是自已了。

“你要将他还给我吗?”慕容沉声道。虽然他是病人,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惹火了他,照打不误,反正就

快翘了,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你不要吗?”淡淡的口吻。

“你在说什么鬼话?”慕容气得想杀人,攥紧了拳头,“他又不是东西,你这样丰想要就要,想丢就丢,你算什

么保护人?算什么哥哥?”

“你不要吗?”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

慕容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待慕容从病房出来时,纪梵希的神情平静许多了,椅子旁边多出一束花……看上去似乎在哪里见过……

慕容骤然走过去,“梵希,这是哪里来的?”

“有人把它放在那边的走廊上,我就捡回来了。”

“那个人呢?”

“走了。”

慕容低咒几声,“梵希……”

“我没事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慕容紧紧地抱他,放手的时候,已是熟悉的神情,毅然的身影令他明白,他要去追寻属于他的幸福。

“你不要吗?”他第三次问的时候,似已得到答案。

慕容抿紧双唇,半晌道:“我不能要。”

“为什么?”

“因为另一个人。”

“现在的情人?”

“是。”

“离不开吗?”

“离不开。”

“为了梵希也不行吗?”

“不行——谁也不行。”

话到此,纪梵宇伸出手,柔和的蓝光自他手心流汇,“我把他给你,梵希有块一模一样的。”

慕容接过去,静待下言。

纪梵宇道:“他很坚强,一定会活得很好。请你以你想要的方式守护他,直到他走出我的世界,就像你走出他的

世界一样。”

爱过,并不代表没有再爱一次的机会。

时间,永远的疗伤剂,为世间的情人抚平心底的伤痕。

空间,如海边尘沙,被浪水冲刷,将最艰难的痛楚掩埋于深处。

无论你信或是不信,若让幸福从手中溜走,错过的又何止是一片海洋。

流星在哭泣,泪水滴滴如海风的轻喟。

“笨蛋!”

气得牙痒痒,慕容不顾形象地(他还有形象?)站在立交桥上大叫,除了车辆的呼啸而过,只有他的声音混和着

悠长的飘荡。

他就这样不可相信吗?他看上去像那么容易动摇的人吗?他哪只耳朵听到他说要分手了?这样一句话都不 说就走

掉算什么?

说什么爱他,都只是嘴巴上的话吗?真是快被他气死了!

“乔砚翔你这个傻瓜,笨蛋,没脑子的家伙!你给我滚出来!”

撑着栏杆,深夜的空旷,重回身体的冰凉。外套丢在计程车上,司机早在他中途喊下车时吓得一溜烟跑了没影(

他的样子有那么可怕吗?)。

力气好像耗尽,环抱于胸前。

好冷……

翔若在身边,会脱下衣服丢给他,虽然一句话也不说。

翔若在身边,会抱紧他,用体温给他驱散夜风的冷冽。

翔若在身边,会拽着他到最近的红茶馆或家里,用飘渺的茶香温暖他的冰凉。

翔若在身边……

可是,他不在。

站于桥上孤单一人的他,被如水般泌静的霜露染得湿气弥漫的脸庞,是如此的渴望——是渴望。

好想,好想见他。

好想……

“翔………”

喊出口时,连自已也怔住,这虚弱的低喃竟出自他的嘴里,他慕容何时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要离开——

不许离开——

除了他,他已一无所有。

他让他变成这样,他让他落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怎能如此不负责任的离开?

翔……

空中的星迹,稀薄得摇摇欲坠。

慕容抬头,某一个方向,陡然地,一束光芒腾空而起,在深色的幕布上燃放,耀眼的炫丽。

慕容盯着他,呼吸一滞。

那里……海边……

尾声

曾经小心翼翼

不敢越过那条界线

害怕某一天

眼中只容得下你的我

即使醉死在海风里

也不会有人

把我捡回去

酒堆在沙滩上,却一滴也未喝。没有那种冲动 一心想沉入到某处地平面的心理,什么也没有。没有想醉,没有想

哭,没有想任何该想或不该想的事情。

无意一口气地买了一堆东西,走到海边,坐在沙滩上,望着前方的潮起潮落。

如果这里……只为眼前的人跳动了,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纠缠到老吧。

手,触着胸口,那里还有着起伏。

不会怪他。

那个人的份量,举足轻重。当初他为他的痴狂,犹历历一目。

在慕容心中,那个人的特另,不同于我。

“你不是还有我吗?”

为何,那个时候,脚步移不开。直到那扇门关上,才放下已如讽刺的鲜艳鬼使神差地离开。

那张嘴,不知对多少的倾情信徒流汇出各种如糖似蜜的话语;那双手,不知拥抱过多少的粉脂玉肤;那颗心,不

知多少诱惑的心停驻。我不是早已看惯,甚至习以为常了吗?早就不该为一甸淡淡的衙言而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波

动了吗?

然而,会痛,伤深彻骨,来不及拾起遍地的苍荑。

点燃打火机,引线在前方蛇行,又见到曾经的烟火,与那个夜晚是如此的相似,他现在如何?是陪伴在那人身边

吗?应该是回到记忆中的样子吧。

改变……会因为我这个插曲,有某些吗?

只有这样吧。毕竟,主角上场了,配角就该谢幕了。

就像眼前,虽然有着火树银花的精彩,也只是短暂的瞬间。

当火花消逝的时候,那样的刻骨铭心,永远随星星留在夜空里。

没有你的夜里

烟火依旧美丽

而我永远

等在那个夏季……

光华渐渐消逝,隐没在远方的天际。

我伫立着,音乐的缭绕,隐约隔在另一个世界。

角落里,那朵烟花,骤然地盛开。

喘息声,脚步迫近。

温柔的呼吸,熟悉的味道。

猛然撞到怀里——

手环上腰间,几可见那抹比夜色更魅惑的微笑已在唇边绽放。

“我回来了……”

情愿为你收起

堕天使的羽翼

从此不再

飞出你怀里……

(全文完)

后记:由于某人的坚持,由最初的悲剧(?)改为喜剧(?)(讲实话,那样既符合题意,又符合历史——与其

被别人压在身下,都当比较主动的一方吧?)这两个人的故事告一段落。其实,他们本是另一个故事的配角,却

被我先拿来消遣了,一消遣就弄出了十章,想想看偶还是蛮天才的。

说明一下,那首出现两次的歌词是我从〖放肆音乐通放肆音乐通〗

httpwww.YeMusic.com弄来的,好像是黎明98...皇住堆袒鸨澈蟆a

讲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切题,偶个人觉得《第一时间》更好,蛮符合他们开始的情形。不过谁叫偶开工时这首歌

还没出现哩,大人们认为咧?^^bb~~

《第一时间》

累了不要见外 把我挖起来 吐个痛快 看不惯朋友有难

谁还冷冷的围观 我的手心为你握起来

烦了不要见外 把我找出来 陪你负担 续杯咖啡的温暖 

一直暖到你想开 你心情的坑洞让我来填满

昨天会被今天明天来取代 动心的感情不会淘汰 关心常在

就算你我再热闹喧哗中走散 友情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让跳乱的心情平躺下来 重新的呼吸简单 深深的 满满的

朋友只要你被孤单压的叫不出来 我第一时间送出关怀

热热的眼神陪你看开 找回那片大自然 为着你抱紧你相信你

我确定

最后,谢谢大家的捧场(180度大鞠躬——)

某尘

《火树银花》番外《爱你又怎样》 作者宁江尘

风间座。

半年的时间,乔砚翔已俨然是这里的熟客,经店长的明示或暗示,大部分人已认命接受他与慕容的关系,虽然有

人认为他们更像朋友一些,但慕容的收敛着实说明了这一点。

店长瞄了他一眼:“真是稀奇,慕容没来吗?”

“这几天在筛选新人,他累得爬不起来。”作为执行部经理,慕容的工作更繁杂一些,难怪他三天两头嚷着要罢

工,还是再请个助理吧。乔砚翔答着话,扫视着周围,店长没好气地打断他,“干嘛呢,不要把这当成夏宫的面

试地点好不好?”这两个人都是居心叵测,看准了此地“人杰地灵”,没事就来转悠转悠,看到都叫人乱不爽一

把的。

“呵呵呵——”乔砚翔干笑几声,“职业习惯而已,别介意啦,我们不是经常来给你当免费劳工吗?”

“对呀,又费体力又牺牲色相,店长发工资给我啦,小心我告价钱剥削劳苦大众,不顾朋友之谊了。”

店长扬扬眉,“我正想你怎么放心让乔砚翔一个人来,原来还是按捺不住,想不到你慕容也有今天,我真该放挂

鞭炮庆祝一下。”

乔砚翔揽着慕容靠过来的知体,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慕容瞪了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呀!”

乔砚翔嚼着笑意,低下头,“是没见过……”手有意无电地抚过某处,慕容眼神略微渡上些许深意,低笑出声,

“哦?”

“不信么?”渐渐贴近彼此,直到眼睛里只有对方的样子。

慕容脸上的表情似真似幻,暧昧不明间,欲嗔又喜,令人无法猜透。

“喂,你们两个!”店长忍不住“拍案而起”,“是来喝酒还是调情的?要做什么楼上有房间,别在这里刺激别

人好不好?你们这样很过分耶!”

风间虽说自由随性,但慕容与乔砚翔打眼的外貌依旧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拜托,他是开酒吧,又不是开剧院,

没事看什么看?店长窝着火,将炮口对准最靠近的人。

慕容伏身向前:“谁说要干什么?你吃火药了?”

“你还好意思说?”店长一把揪住他,“你快点将你老公家那个恶魔弄走!越快越好,不是要空投到撒哈拉还是

巴勒斯坦,甚至阿富汗,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怎样都好!”

慕容“呵呵”笑着,“无辜”地回头看乔砚翔,“翔,你说怎么办?要他回来吗?”

开什么玩笑?乔砚翔脸臭臭,好不容易才把那家伙脱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他来扰乱他的“美丽人生”?

慕容佯叹口气:“店长你看,这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你就勉为其难担此大任,小光和你不是挺合得

来吗?”

“你们就放心让他在风间座?”真是没责任心的人,他早就不指望他们了。

“安啦,向来只有他占人便宜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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