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曜看见若惜媚眼含娇，躲在星辰的怀中，不禁皱眉，想起他跟星辰的关系，嫌恶的别开眼。
“我送你回去。”
熙雪笑道，“不用，我乘了马车来的。”
永曜笑笑，帮他将披衣的领结系好，“路上小心。”
“嗯。”熙雪上了马车。
雪下了一层，“好冷。”若惜感到冷，往星辰怀里缩。
星辰笑笑，醉时比醒时可爱多了。
永林道，“皇叔送他回去吗？”
星辰还没回答，却听见永曜道，“不扰烦皇叔了，我带他回去就好。”
从星辰的怀中接出若惜，怀抱变得空空的……没理由再将他拥入。
星辰道，“路上慢点。”
永曜笑笑，“谢皇叔关心。”随之抱着若惜离去。
星辰看着马车渐远，叹气……胸中郁积。
第二十六章
若惜真的是醉极了，头涨得快裂开。
好难受……
永曜看着躺在垫子上缩成一团的若惜。
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那种感觉，像是要把人的手融进去一样。
“永曜……”念出这个自己平时只能默想的名字。
永曜皱眉，将他推开。
到了府中，让下人将若惜送到房中。
若惜摇头，哭起来，“我不要走。”拽住永曜的衣角，像撒娇的小孩子，无理取闹，却可爱的紧。
美丽的眸子带着泪，双颊通红，绝美的脸艳丽绝伦。
“你们都下去吧。”永曜挥挥手，遣散了下人。
空荡的大厅里，永曜勾起一丝笑意，横抱起他。
偌大的床变得凌乱，全身变得潮湿。
“永曜。”若惜捧住身上人的脸，濡湿的睫毛，一闪一闪，“为什么……不是我？”
“什么？”永曜拉开他的衣结，白皙光滑的肌肤像雪，让人疯狂。
感到冷，若惜一颤，摩挲着永曜的眉眼，语无伦次，“喜欢你，喜欢你……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
永曜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在说什么？喜欢谁？”
若惜摇头，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像一朵墨莲，双眼迷离，“永曜……喜欢永曜。”
永曜笑起来，挑起他的下巴，“噢？喜欢我，怎么，星辰满足不了你。”
“没有，我没有。”若惜哭泣，遮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是的，不是……你不要这样说，不要说……”
永曜拿开他的手，用一只手钉在头顶上方，“看看你自己的模样，你以为你是什么？”
吻上若惜的唇，永曜将他的衣服褪下来。
“哈啊……永曜……”若惜呻吟出声，回应着他的吻。
青涩的舌，让他更加深入，加重这个吻，托住若惜的头不让他逃避。
若惜双手抱住他的腰，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
迷迷糊糊的，但他知道永曜就在他身边。
永曜离开他的唇，红肿的唇形，想要再蹂躏。
缠绵的吻落在他的胸前，麻麻的感觉侵袭全身，若惜尖叫，“嗯……啊……永曜。”
“喜欢吗？”永曜低语。
若惜喘息着点头，“喜欢。”
永曜勾起玩味的笑，“这么喜欢我。”
若惜垂下眼，双颊红润。
永曜冷哼，看见他这般模样，觉得恶心，只是一个被人压在身下亵玩的玩物，竟还妄想……不过若惜的这般模样真是诱人，像是害羞的处子。
手往下探，握住小巧的性器揉捏。
“啊……”若惜吸气，快感涌上头顶，将双腿打得更开。
真是下贱，永曜加重手上的力道。
“疼……”若惜带着哭腔，将身子蜷起来。
永曜不放开他，硬是将他压住不让他动。
手中的已变得硬挺，随时会喷发……
“不行了…啊……”宣泄口被堵，若惜哭喊，“难受……难受。”
明眸善睐，青丝婉转，欲求不满……
永曜嗤笑，贴着他，没有停留，用力一顶，进入。
温湿的……滑腻的感觉……
“好胀……”若惜惊呼，随着永曜的律动，将双腿盘在他的腰际。
呻吟不断的脱口而出，下身的紧迫感让他忘记一切……
斑驳的痕迹流到床上，液体黏稠，香汗淋漓。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雪还在下。
第二十七章
清晨，阳光照在雪地里，晶莹透亮的光辉折射在窗户上，一丝一丝漏进屋内。
身上很酸，那个隐秘的地方更是一触就疼，但心里却满满的满足，就像小时候被娘亲夸奖了一样，被人宠溺。
若惜迷蒙的看着周围，宿醉的感觉很难受。
头昏昏沉沉的，像要裂开了一般。
昨天……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
若惜甩甩头，记不得了……
稍稍一动，黏稠的液体倾流而下，模糊了双腿。
“啊……”若惜惊呼。
“醒了。”
听见声音若惜抬头，见永曜正坐在桌前品茗，瞬间红了脸，用被子将自己遮住。
永曜玩味的笑，不得不说，若惜是个美人。
“快起吧，待会就要进宫了。”
若惜垂着头，“嗯。”发出一个单音。
永曜起身，“屏风后面已经让人准备了浴盆。”
闻言，床上人的脸更红了，他知道话中的意思。
永曜冷眼看着他，哼，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恐怕那个下贱的身子早已习惯，却还是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那双眼睛总是在摄人魂魄。
“快点。”说完，永曜拿了手炉出门。
若惜撑起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还好屋里点着暖炉，不算冷。
坐进热水里，快速的清理完，换上了旁边准备的衣服。
虽然阳光明媚，却依旧冷得发抖。
永曜在大厅中等得有些不耐烦，欲起身离开，便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内屋钻出来。
若惜着了一件白色的锦袍，领口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少年纤细的骨架看起来更单薄了，不堪盈握的腰身，让永曜想起昨夜身下的他哭泣，兴奋，疯狂的模样……还有那一声声甜腻的喜欢。
“准备好了？”永曜道。
“嗯。”若惜点头。
永曜理了理下摆往外走，若惜跟在他后面。
“若惜……你有喜欢的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永曜笑问，语气里却是极肯定的。
若惜一怔，，看着永曜继续向前迈着脚步，有点心虚的垂下头，“没……没有。”
“哦？”永曜没有回头，径直上了车。
若惜紧随其后，接着，寂静得让人心跳加速……
直到到了宫门，小厮掀开帘子，他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繁华的彩灯挂在两边，路旁的腊梅清香的气息传进心脾，香极了。
永曜瞥了他一眼道，“走吧，别让父皇久等了。”
若惜加快了脚步。
清华宫里人来人往，笑声不断传来。
好热闹，若惜驻足，他不想进去，这种场合只要有他，气氛就会变得怪异……
“快点。”永曜催他。
若惜蹙着细致的眉，迈开步伐。
“父皇，你看四皇叔嘲笑雅儿。”
掀开厚重的门帘，筱雅甜甜的撒娇声传来。
永曜解开狐裘，随手丢给一旁伺候的宫女。
“看来儿臣来迟了。”永曜笑道。
玄文帝抬头，笑容凝结。
若惜站在那里，被遗世而独立。
玄文帝道，“永曜坐吧。”
永曜应了一声坐下，品着桌上的茶。
若惜站在那里，不进不退，他知道这样的情形会出现，知道会被讨厌，被忽视，这里……没有人，没有人会理他。
四王爷盯着他，肥厚的唇露出一丝笑意，想起那天酒楼里，少年纤细的背脊，那种触感，让人终生难忘。
星辰与永林进来时看见若惜站在那里，目光偏向一边，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是嘲弄。
在坐的人自顾自的笑着，闹着，只有他在尘嚣之外，不言不语，冷眼看着一切。
想起昨夜他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模样，濡湿的睫毛沾着泪，不停的问为什么，委屈的像孩子，声音颤抖的让人心疼。
永林看了一眼若惜，拉了星辰一下，星辰回过神，带着笑意上前，“皇兄吉祥。”
“父皇安康。”
“坐吧。”玄文帝笑笑。
雅儿偎依在他怀中笑道，“父皇，今晚可有烟火？”
玄文帝摸摸她的头，“当然有。”言语间的宠溺好不掩饰，“对了，永曜上次处理越国的事怎么样了？议和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永曜起身，“禀父皇，还未回。”
“是吗？”玄文帝皱眉。
四王爷陪笑道，“皇兄日理万机，怎么连过年，也不放过自己？今个本该就好好热闹热闹。”
玄文帝笑，让永曜坐下。
却正对上若惜的目光，那是怎样一双眼睛……摄人魂魄，就像当年的璎珞，一笑倾城，两眼如星。
璎珞，又是璎珞……这个女人始终像藤蔓缠着自己。
玄文帝起身，在坐的人都站起来。
“朕累了。”拂袖而去。
众人不解，一如既往的恭送。
“皇上起驾~”太监高喝。
第二十八章
玄文帝与若惜擦肩而过，白皙的脸越来越近，是璎珞的影子……这样的容貌在没有权势的情况下带来的只有不幸。
门帘被掀开，若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嫌厌，憎恨一个人，那么就算有血缘关系也是枉然……因为那样得到的并不是关心，而是更深的恨意，恨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变得可笑，他是肮脏的，却有着相同的血，就连自己也被玷污……
大厅安静下来，若惜退出门外，阳光很是刺眼。
外面的积雪融化，水渗透出来，带着湿气，模糊了双眼。
筱雅出门，白色的围脖，衬得脸精致极了。
“听说前一段时间，相儿皇妹中毒了，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吧！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吧。”
若惜转身道，“下次不会有相同的事发生，否则我不会放过任何人，希望你也知道。”
若惜握紧了手，相儿的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知道这件事会跟那些人有关，猜出这些不难，只要想想谁最不甘心，又是被谁嫉妒了。
筱雅咯咯笑起来，“皇兄在说什么？雅儿听不懂。”
若惜看着他，“我只是将我的想法告诉你。”
“那为什么要告诉雅儿？”
“你不知？”
筱雅摇头，无辜的样子，让人想撕破她的脸，看清她到底是怎样的。
若惜侧着头，像开玩笑的少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过……一个人不会永远被人保护，身边的人会渐渐老去，死去，到时候只剩你自己，谁能保证一生无风无浪？”
“这些雅儿不知，但是雅儿知道出身下贱的人永远都会被人嫌弃，厌恶。”筱雅冷笑。
说完拂袖而去。
若惜站在原地，沉重的呼吸，像是用完了所有力气，手心的汗一层又一层……
星辰见他在哪里不住颤抖，上前将自己的狐裘披到他身上。
若惜转身，一个不稳，跌在他怀中。
星辰看见他清秀的脸上的不安……
“怎么了？若惜。”
若惜摇头，“没什么，谢皇叔。”站直了身体。
永曜远远的看着一切。
他知道星辰喜欢他，不过……知道一切后还会喜欢吗？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离去了。
星辰呆呆的看着若惜，不知道哪里错了，这般的没了言语。
若惜脱下身上的披衣，“皇叔，若惜告辞。”
星辰还想说些什么，但若惜将衣物交给他后，就已走远……
“皇叔，何故对他执着于此，不是已经跟他……”
星辰看着身旁的永林笑笑，“那种滋味的确让人流连忘返，还有他的才情，以及……知道吗？他吃甜点的时候喜欢用两只手，嘴唇轻轻的抿，样子像偷食的老鼠。”
永林勾起一丝笑，“既然如此，不如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星辰双眼微眯，良久叹道，“的确应该如此。”
若惜走到玉箫苑，院中移植了一棵一人高的腊梅，玫红色的花瓣。
相儿跟沐珂正在布置，在上面系了小小的，红红的丝带。
看见门口的若惜，相儿迎上来，“哥哥，你看漂不漂亮？”
若惜笑笑，“很漂亮。”转而又道，“你今日怎么没去清华宫？”
相儿一怔，笑笑，“我忘了。”
沐珂说道，“什么忘了？早上来了一个老嬷嬷告诉她今天她不用去了。”
“沐姐姐。”相儿气得跺脚。
沐珂放下手中的丝带，“你不说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千方百计的想知道呢，何况这点事，猜猜就知道了。”
若惜道，“这没什么？”他有些庆幸相儿没去，就算去了，那里的人……
相儿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去了，些许是刚从那回来，还有……昨天的事，她不敢问，害怕破坏了这样的气氛，难得的宁静与幸福被打破，剩下的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相儿笑笑，“哥，进屋吧，我有东西给你。”
若惜随她拉着自己，相儿去里间将东西拿出来。
是个锦囊，带着淡淡的香气。
“前几天我去摘了腊梅花瓣，晒干后做了这个。”相儿蹲下身帮若惜系好。
青色的锦布像湖泊……
若惜笑笑，拂拂腰间的东西。
沐珂插嘴道，“相儿怎么也不跟我做一个？”
相儿惊呼，不好意思笑道，“我忘了，下次补上。”
沐珂嘟囔一声，不知说了什么，若惜却开心的很，将香囊看了又看。
最后的出结论，“真的很漂亮。”
沐珂叹气转而对相儿道，“有没有什么吃的，肚子很饿。”
相儿笑着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菜色很是一般，没有因为过年而有所改变。
沐珂皱眉，若惜有些心酸，却笑着吃了一口，“相儿有什么想要的？我从宫外给你带进来。”
相儿道，“外面的街上是不是什么都有得卖？”
“当然。”沐珂回道。
相儿来了兴致，“那也有买衣服的吗？”
沐珂知道她从未出过宫，笑道，“当然有，卖胭脂水粉的也有，什么风车，风筝，吃的玩的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