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 BY 一步风晴
  发于:201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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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

白昭淮终于在这激烈的情事里意识迷乱了,任由男人肆意的亲吻、抽插。

直做到天边发白,男人才在他的身体里最后一次释放出来。

身上的男人显然累狠了,高潮的余韵里捧着白昭淮的脸亲了一会儿,之后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而下身依

旧还保持着相连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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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男人显然累狠了,高潮的余韵里捧着白昭淮的脸亲了一会儿,之后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而下身依

旧还保持着相连的姿势。

这姿势自然不舒服,白昭淮却累得连推开男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叹了一口气,白昭淮抱住了身上的齐俊,双手贴在他汗湿的背上。

借着熹微的晨光,能隐约看见男人睡着的侧脸,手掌下长年锻炼的身体结实而性感,肌肉分布匀称,胸膛、手臂

上都是带着汗的蜜色的线条。

像齐俊这样的好男人,有谁能拒绝呢?

看了一会儿,白昭淮闭上眼睛,将脸贴上齐俊的。

若是前一晚还能借酒说醉,这一晚却是真的再清醒不过,白昭淮在这欢爱之后也来不及理出什么想法和滋味来,

只知道只有这样的一场情事才能减轻心里的百般烧灼,而现在则是累得脑里一片空白。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白昭淮迷糊着动了动身子,而后在腰上一阵的酸痛里终于清醒了。

眨眨眼睛,身边的齐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单手支着头,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见他醒来,齐俊一乐,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你还是刚醒的时候最可爱。”

这般时辰还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被人形容可爱,白昭淮真觉得不如羞死算了,然而那样娇羞的表情他却做不来,

只能红着脸将头转向一边,淡淡的问:“为什么?”

“就只有那时候你脸上最放松、自在,平时总是谨慎又规矩的。”

白昭淮不答话,安静了一会儿道:“你早朝迟了……”

齐俊叹了口气:“你啊,这时候说这些多扫兴?”见他不肯回身,便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继续道:“这几天有事

要办,告了假,不必早朝了。”

“难不成就为了做……”话说到一半,白昭淮突然收住了声音,抿起嘴唇,将脸藏进被子里。

齐俊哈哈大笑,手指头戳着白昭淮露在外面的裸着的肩膀道:“正是,就为了办这人生大事!”

起床、沐浴、用餐的一番折腾,时间已经中午,白昭淮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刘建山正扫着院子里的落叶,齐静年和白礼谦则在书房里。

两个孩子年龄相仿,齐静年要年长几岁,但不似白礼谦老实乖巧,这时候虽然同在书房,却是一个认真背书,一

个东游西逛。

白昭淮站在门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尽管都还只是两个孩童,但他却仍然担心自己这虚弱无力的样子让他们看了去,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白礼谦

说这件事。

正自烦恼,就听身边一个声音朗声道:“怎么站在门外发呆?”

齐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精神抖擞的站在了身边。

白昭淮脸上发热,见两个孩子都已经看见自己只得迈步进了书房。

“爹爹……”白礼谦放下了书,规规矩矩的站在白昭淮和齐俊面前,仰起小脸问道:“爹爹以后都要去齐叔叔那

里睡觉了吗?”

小孩子并不懂得这样的事情应当委婉询问,天真的看着白昭淮。

然而这样直接而直白的问话却让白昭淮窘迫得答不上话来。

“谦儿不喜欢爹爹和齐叔叔在一起吗?”齐俊蹲下身子揉着白礼谦的头笑问。

白礼谦歪头想了想,而后看着齐俊认真道:“齐叔叔是要做谦儿的娘亲吗?”

“!……”

“!……”

一时间白昭淮和齐俊都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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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谦歪头想了想,而后看着齐俊认真道:“齐叔叔是要做谦儿的娘亲吗?”

“!……”

“!……”

一时间白昭淮和齐俊都有些尴尬。

“你笨死了,二叔是男人,怎么做娘亲?”齐静年戳戳白礼谦的小脑袋瓜训他道:“二叔自然是要做爹!”

白礼谦回头看看白昭淮又看看齐俊烦恼道:“可是……谦儿已经有爹爹了啊……”

“笨……多一个不是更好……”

站了这一阵,又听着两个孩子旁若无人般的研究着这样尴尬的问题,白昭淮止不住的出了一背的汗,腰上发酸,

两腿也有些发抖的没有力气。

齐俊见他脸色微微潮红,鼻尖有汗,便站起身来握住了他的手,而后对齐静年道:“臭小子别瞎说,带谦儿找齐

伯去,让他备车,就说我要带你们出去玩。”

车马其实早就已经吩咐了人准备,齐俊只是借着理由将两个难缠的小孩打发走而已。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天……太热了……”白昭淮坐在椅子上不敢看齐俊,拿着刚才白礼谦看的书轻轻道。

他没有齐俊那样结实强壮的身体,这一夜折腾下来几乎让他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酸软的。

这些感觉却不好说出口,哪怕只是稍微想想,白昭淮都觉得脸上要烧起来。

只是,他刚一说完就后悔了。

如今已经秋天,昨晚雨后连火盆子都用到了,哪里又会有太热的天?

“累了吧,”齐俊微笑着拿衣袖在白昭淮的额头上按了按:“是我不好,太忘情了。”

“……”

“以后不会了,我会小心点。”

“……”

“能走吗?不然……”齐俊问着便伸手想要去抱。

白昭淮低头站起身来,挡开了齐俊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我去换下衣服。”

看着白昭淮急急忙忙出去的身影,齐俊忍不住满心笑意。

这人总是这样淡淡的,没有太多波澜的表情虽然不容易看出喜怒,那露出衣领的羞红的脖子却还是泄露了秘密。

马车里布置得十分舒服,软座软垫一应俱全,更何况还有手上功夫一流的将军为自己揉腰捶背的,一路过去倒也

并不辛苦。

只是白礼谦不能和爹爹在一辆马车上微微的有些伤心。

法源寺的赏菊会由来已久,原本只是当时的主持爱菊而养菊。但后来品种越来越多且又珍贵,于是这名声就传了

开来,前来观赏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主持索性就在每年的秋天办起了赏菊会,借着机会也多募得些香油钱。

几代主持这样精心照管下来,赏菊会俨然成了齐梁城秋天里文人雅士必争相前去的一个节日了。

白昭淮在齐梁城里也生活了有四五年的时间,对这赏菊会自然有所耳闻,只是盛名之下,想进得寺院自是十分困

难。

就和老华居的状元红一样,并非是有钱便能求得的。

虽是最后一日的下午,路上并行的也还是不少,从窗户里隐隐看去,便知道都是达官贵人。

白昭淮垂下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齐俊虽然比他大了几岁,但于情爱上仍是白纸一般,对他的追求和讨好也和少年人一样单纯干净,那心思都明明

白白的写在眼里。

比起他在战场上的叱吒风光,现在身边的齐俊简直可说是判若两人,便是那一脸宠溺又关切的表情便比之在战场

上不知要柔和了多少,只怕他的部下都还不曾见识过。

而这样的齐俊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丢了威风,相反的,只让人觉得更加的动心。

这样想着,白昭淮轻轻叹了口气,那一片柔和的心境里,隐隐觉得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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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法源寺到了。”

白昭淮一路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法源寺的门外。

齐俊答应了一声,躬身出了车,而后伸开双臂等着白昭淮。

白昭淮看看他,不好推却,只得扶着他的双手下了车,之后就不肯再让他牵着手走了。

齐俊也不以为意,白昭淮向来脸皮薄,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想要和他亲近而被拒绝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白礼谦和齐静年已经小跑着追到两人身边,对着这两个小孩,白昭淮的笑容显然就要自然而且多了。

“爹爹,齐哥哥说寺里的大和尚会讲经,能捉妖怪。”

“嗯,”白昭淮淡笑着道:“大和尚自然法力高强,谦儿和静年都要敬重,知道吗?”说完伸手在两人头上揉揉

“不过,那也没有我二叔厉害!”齐静年脸上和语气里一样,那份傲气和小孩子的炫耀是自然而然的,有趣却并

不让人讨厌,白昭淮只笑着“嗯”了一声,而后回头看着身边的齐俊。

男人虎起脸来瞪着齐静年道:“吹牛小心让狼叼去……”

“二叔……你这话还是吓唬这小不点去吧!”

一边的白昭淮忍不住微笑着摸摸齐静年的头道:“佛门清净地,言语要留意。”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个苍劲的声音笑道:“齐将军也有赏菊的爱好吗?老夫怎从不曾见过你来过?”

说话的人正是左将军董严。

齐俊抱拳道:“晚辈自然没有这番闲雅之心,是为了朋友而来。”

董严瞟了一眼他身边站着的白昭淮,只说了一个“请”字,而后转身带着下人先进了寺门。

齐俊的确并没有那么大的赏花品茶的雅兴,但能与白昭淮一同赏玩自然是非常美好的记忆,而除此之外,对于董

严和赵氏父子一同出现这里的状况也让他有些好奇。

于公于私,这一趟他都是不得不来,也来得乐在其中。

寺院并不算大,最好的观赏地点是后院观音山上的两处凉亭,其中一处是他提早就定下了的,另一处则是董严的

,两处凉亭在山间小路两侧遥相对望,距离虽有些远,视线却清晰。

山脚下则聚集了大多数的赏菊的人,而这观音山上却不是谁都能上得来的,最名贵珍稀的品种自然就通通摆在半

山以上的位置。

齐俊和白昭淮一坐下,就有寺里的小沙弥端上了茶果、素点和菊花泡的茶,两个孩子则有下人照顾着在一边玩。

齐俊远远看了董严一眼,回头看着白昭淮,有些无奈的道:“我刚才说的是真话,菊花这些我可真是不懂。就只

是想带你来看看。”

他对于菊花的了解就像他对白昭淮的了解一样,并不多。

但他从白昭淮画里常常能见到菊花图,心里猜着他大概是喜欢这些的,于是就一心一意的想要让他看见这寺里最

珍贵的品种。

白昭淮端起茶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笑着慢声道:“嗯,这味道……”

“味道怎么了?”

“果真是有点风流的意思……”

齐俊愣了一下,才明白白昭淮话里所指。

这样阔绰又附庸风雅一般的邀约,倒真是带着十足的公子哥的做派。

“呵,这是取笑我吗?”齐俊哈哈一笑,被他这样一说,也觉得自己这谈情说爱的手段实在不算高明。

但要他想些其他的好办法,他也真可算是无计可施。且不说他没有追求一个大男人的经验,便是和女人相处的经

验他也没有过,又哪里知道该怎么样去讨好心上人。

白昭淮一向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想要投其所好更加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只是凭着满心的喜爱,凭着想给他更多的心情做着这些而已,自然会显得有些拙劣,好在那份真心是半点不少

,这其中的宠爱也足够让人心软。

17

菊花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靠近观音阁的地方,颜色、品种交互搭配着摆放果真是一奇景。

寺里的几位大师并不轻易见客,这时候也仍然是在各自的禅室参禅礼佛,往来忙碌的都是寺里的小沙弥。

齐俊留心观察了一会儿,便招了跟着前来的部下耳语着交代了几句,之后才回过头来和白昭淮看着这满山的菊花

闲聊。

那日常玉给他看的信上写的日子正是今天,地点也正是这法源寺,而赵氏父子要见的大人物自然就是另外的凉亭

里的董严。

要想不让人怀疑的商讨事情,没有比在这样热闹的地方“巧遇”更好的办法了。

而在这人来人往的人群里要送个口信,写个字条更加不会引起人注意。

过了一阵,那部下果然给他带来了他想要的信息。

这热闹的情景能给他们当做掩护,自然也能为自己所用,那互相传来传去的字条正是再好不过的证据,借着这样

吵杂的环境想要弄到手里也要容易得多。

赵一白父子两人做贼心虚,定然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字条烧毁,而他只需要让人小心留意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再顺便将东西拿到手就好。

即便等到他们回了府里要销毁时发现丢失,也不敢将这事说给董严去,瞒上不瞒下的道理赵一白做官多年自不会

不懂,而要嫌疑却也不好找目标,这件事也就会不了了之,再干净不过。

白昭淮对菊花的了解果如齐俊所猜测的。

但凡是齐俊能在寺里指出来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品种,甚至连那名字的由来也能说得精彩,原本吵着无聊的齐

静年也安静的坐在一边听起故事来。

“我真想知道你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多少的东西。”齐俊说着话,手上则仔细的剥着栗子、蚕豆的小吃。

白昭淮笑而不答,拿着面前小蝶里的果实分给两个孩子,白礼谦仍是安静规矩的,齐静年却嚷着要白昭淮讲个菊

花仙子捉小鬼的故事。

这样温馨又和乐的情景,齐俊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大哥去世之后不久父亲也病重过世,几年来齐家都是靠着自

己的支撑才有今日,但奔波忙碌的时间一多,与家人相聚的时间就少了,更何况将军府里除了齐静年这个小孩之

外也就只有孀居的嫂嫂而已。

这样说笑着到了日暮,大多数的来人已经渐渐散了,董严也远远的和这边摆了下手后带着一大堆的下人离开了。

齐俊让人拿了披风,给那一大两小穿上,看样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一会儿,一个小沙弥便过来相请,说是主持在饭堂备了斋菜,请几位移步过去用斋。

白昭淮看看齐俊奇道:“不是说没怎么来过?怎么连主持也要来请你?”

齐俊背手笑道:“我是不常来,不过家父过世前只要有机会,一年里就总要有个把月的时间会来这里小住。”

白昭淮点点头,双手领着两个孩子跟着领路的小沙弥向着山下的素味堂走去。

秋日夕阳如火,红霞被寺里的建筑和绿树遮挡得断断续续,就着忽明忽暗的红光看着前面淡笑着的年轻男人,竟

有如置身画境的幻觉,齐俊渐渐明白了当年父亲在这里约见朋友时的心情。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毛头小子,父亲的那位密友一年里只有在这秋天的赏菊会时才会来与父亲相见,每次来也只

在府里住上半月便走。

那时候父亲就会每日与他来这里赏菊,即使等到那人走了也还是会常常来寺里吃斋。

然而他却并没有遗传得父亲爱菊的喜好,父亲去世后家里的菊园也渐渐的败落了,如今也都种的其他的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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