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 BY 一步风晴
  发于:201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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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敢奢望齐俊还能喜欢他,也不敢奢望齐俊对着他那样丑陋的身体还会有欲望。

想象着齐俊看见那些可能会有的厌恶表情,白昭淮就慌张得发抖:“不行……齐俊,你让我走吧……”

齐俊慢慢靠近了男人,而后握住他紧抓着衣领的手柔声安慰他:“没事的……昭淮……”

“不……不……齐俊……”

白昭淮从未曾有过的慌乱和软弱让齐俊一阵心痛,但是这一次他不打算要心软。

若他不尽快的捅破搁在他们之间的这层纸,白昭淮就永远都没办法相信他,伤口里的脓一定要先割破了表面结的

痂才能清除干净。

虽然这过程必定痛苦,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放手。

齐俊不顾白昭淮的挣扎,双臂用力紧紧将他锁在怀抱里,而后轻轻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受伤

的脸颊,最后是他颤抖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长久而激烈,唇舌交缠的瞬间甚至听见轻微的牙齿相碰的声音。

等到白昭淮在这让他窒息的亲吻里渐渐放松下来,齐俊才放开他的嘴唇,握着他的手试探的按在自己早就已经挺

立的下身上。

那硬邦邦的触感让白昭淮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那坚硬的程度代表的意义,但他仍旧不敢继续下去。经

历了这么多,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被厌弃的情景,他真的不敢尝试。

“昭淮……”齐俊看着他,腰上挺了挺,裆部在他手心里摩擦着,声音低沉沙哑:“我想你……我想要你……”

安静里白昭淮将脸侧向一边,眉眼低垂,眼角微红,挺直了脖子却不敢有任何的反应,只微微喘息着任齐俊将一

只手沿着衣摆摸进衣服里面。

受过伤的后背被齐俊滚烫的掌心触碰那一瞬间,白昭淮猛的打了个哆嗦,脸色都苍白了。

但背上男人摩挲爱抚的动作丝毫没有犹豫和停顿,力气反而越来越大,从抚摸变成揉按,嘴巴也不停的在他脖子

上舔吻。

这样有些急切的情欲气息弄的白昭淮也忍不住喘着粗气,在齐俊的带动之下不由的闭上了眼。

他知道齐俊箭在弦上,现在再去拒绝也没有用了,只能放横了心,等着身体曝露在男人眼前的那一刻。

屋子里虽然生着火,但齐俊每脱下他一层衣服,白昭淮就觉得寒冷加深了一层,等到完全赤裸的时候人都在这温

度里颤抖了。

男人的吻停在小腹上时,白昭淮绝望的睁了眼,看着床顶上象征和顺美好的彩绘淡淡道:“……不能……接受吧

……”

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但裸露着的腹部上却突然有了水滴落在上面的感觉,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白昭淮愣了愣,微微撑起上身看见齐俊低着头正盯着自己腹部上那长长的一条刀疤看,水迹沿着那道伤疤蜿蜒而

下:“齐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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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但裸露着的腹部上却突然有了水滴落在上面的感觉,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白昭淮愣了愣,微微撑起上身看见齐俊低着头正盯着自己腹部上那长长的一条刀疤看,水迹沿着那道伤疤蜿蜒而

下:“齐俊……你……”

“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白昭淮张了张嘴,在齐俊这样悲凄而伤痛的语气里如实道:“……是……生思忆的时候……”

男人隔了还一会儿才又有了声音:“……那时候,很疼吧……”

“……齐俊”白昭淮坐起身,颤抖着将手伸到齐俊低垂着的头下,轻轻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竟是湿的。

这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经历了无数次残酷的战场厮杀,亲人、朋友都曾经送走过,就是这样一个铮铮汉子居然

在一天之内落了两次泪。

连白昭淮都觉得震撼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待到齐俊再抬起头来,眼里已全部都是心疼的神情,亲吻着将白昭淮翻过身去压在身下,露出背上大片的暗红色

的伤疤。

因为烧伤而发皱的地方虽然已经完全的愈合了,但当齐俊湿热的舌尖舔在上面的时候,白昭淮还是窜起一阵模糊

的灼烧感,那时钻心的痛苦仿佛又回到身上,混着齐俊滚烫的体温直击在心头,疼痛里竟然有了一丝快感。

这让白昭淮一时羞愧难当,只得将脸埋在手臂里,抿紧了嘴巴不肯出声。

齐俊的亲吻和爱抚还是让他克制不住的情动了,他想着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伤疤就觉得这样的情欲显得可耻又卑

贱,但却丝毫没有办法。

这一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曾经幻想过的,那时候他还没有完全的失去信心,觉得也许齐俊真的不会在意身上的

伤疤,但当他一路回到齐梁,这想法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了。

除了不知事的女儿,这世上的每个人都当他是丑八怪,就算他穿得干干净净还蒙了脸也一样避之犹恐不及,他没

有理由还能抱着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现在这梦境一样的场景居然真实的出现了,白昭淮眼里发热,心口上长久封闭的门也在齐俊温柔而怜惜的爱

抚里松了一条缝。

齐俊动了动腰,坚硬的性器直接抵在了白昭淮臀间。

胸膛贴上白昭淮的后背,齐俊扶着他的腰,将手伸到两人交叠的身体之间揉按着男人的臀部。

等到白昭淮没那么紧张了,齐俊才一边含着白昭淮的耳唇含糊道:“我要……进去了……”,一边扶着自己的性

器一点一点的循着那柔软而紧致的入口挺了进去。

直到齐俊将整根硬挺都埋在白昭淮的体内,两人才都松了口气,维持着相连的姿势喘息着。

齐俊担心白昭淮身体不堪折腾,不敢贸然抽动,只慢慢的进出着等待白昭淮的适应,感觉到抽插的动作不那么艰

涩了才渐渐加快了律动。

但这过程里齐俊仍旧是控制着忍耐着的。

并非是他没有更强烈的欲望,他只是害怕他急切的动作会伤了白昭淮,他舍不得他再受半点伤害。

白昭淮太久没有过性爱的身体在齐俊温柔深入的动作里也渐渐难耐起来,身下摩擦着床单的器官已经在这境况里

变得坚硬,湿漉漉的前端在床单上留下了一小块的痕迹。

耳边齐俊粗重而有节奏的呼吸让他一阵一阵的战栗着,身后接纳的地方在男人性器的进出里麻木了,但身上的酥

软却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清晰了起来,直觉得浑身瘫软,脑子里空白一片,那些纠缠的思绪完全都想不起来了。

“嗯……”白昭淮忍耐着的小猫一样的声音,齐俊听着就觉得一阵火热,即使已经深埋在那人身体里,即使两个

人已经这样的交缠相连着。

最终的几次撞击齐俊还是有点失控,体液喷薄而出的时候他终于叫出了那日思夜念的名字“昭淮……”,空荡荡

的心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充实而有温度,在那短暂的发泄后的失神里甚至觉得像是梦一场。

伸出手抚摸着白昭淮细瘦得不堪盈握的腰,再向上,那些不再平滑的背部都证实着这一刻的幸福不是虚假的梦幻

覆在白昭淮汗湿的背上亲了又亲,齐俊才抽出分身握着白昭淮的肩膀小心将他翻转过来:“我弄疼你了?”

白昭淮下意识的将受了伤的脸偏转过去,胸膛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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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淮下意识的将受了伤的脸偏转过去,胸膛起伏着。

那神情虽然勉强支撑着平淡的样子,但其实整个人都已经在这番久别之后的情爱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连眼

角都是绯红的一片。

齐俊这样看着就觉得心口又是一阵火热,低下头衔住他微微张着的嘴唇舔吻了一会儿,又沿着下巴吻到锁骨上。

男人本来就瘦,现在更是没有半两肉,齐俊两手一路摸上来,几乎连他几根肋骨都能摸得出来,忍不住心里一阵

心疼:“我得把你养胖点……摸起来才舒服……”

白昭淮不说话,扭着头不肯看他,两手挣脱了齐俊的桎梏抱在腹部上,在齐俊撑起身子的时候缩起双腿侧躺过去

“看都看得清楚了,还怕什么?……”齐俊摩挲着男人的背想将他翻过来,却发现他竟是蜷缩得更厉害了,心里

一惊,怕是自己刚才莽撞触碰到他的伤处,连忙从后面轻轻抱住白昭淮,边轻吻着安慰他,边拿手试探着去摸他

的胸前和腹部。

“!”手碰到白昭淮夹在两腿间的性器的时候,齐俊突然愣住了神。

这场欢爱里,他一直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和疯狂,小心动作的时候也都有照顾到白昭淮,在他泄出来之前,白昭

淮的身下就已经湿了一片。

然而现在那人的性器居然是硬挺着滚烫的。

自己事后的安慰的吻,也让那人有了反应。

齐俊猛的坐起来,扳过白昭淮的身子看着他。

再没有比这更让他惊喜和兴奋的了。

白昭淮向来慢热,即使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齐俊也要花些时间才能让他兴奋起来,他对性事也寡淡,泄过之后

就不容易立即再挺起来,现在却竟是这样精神的光景,直让齐俊高兴的想要喊出声来。

他就怕白昭淮恨他、怨他,对他无所谓,但现在他已经全都不用担心了,他的昭淮比他还要欲求不满!

齐俊几乎是毫不思索的就埋头在了白昭淮两腿之间。

“不要……别……俊……”

男人湿热的口腔和灵活游走在性器头部的舌尖都让白昭淮战栗,还未平息的胸膛在这刺激里起伏得更厉害,所有

声音都被喘息和轻吟代替,头脑里只剩滚滚而来的热浪和快感。

这一刻,幸福满溢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冬天夜早,晚饭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了下来,齐俊小心收了收手臂,胸口那热乎乎的感觉让他总也忍不住的想要亲

一口再亲一口。

白昭淮体力不比他,这时候已经在他怀里安静的睡了好一会儿。

睡梦里的男人才最没有防备,灯火低下微微跳动的睫毛忽闪着惹人心动。

齐俊轻轻撩起男人脸颊边的碎发,在他耳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起来吧,得吃晚饭去。”

怀里的人动了动,而后睁开眼睛,安静的坐起身子,下意识里将两边头发向下理顺了几下,才尽量侧着身拿起床

边的衣服去穿。

齐俊从后面抱住白昭淮,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手伸到前面帮着白昭淮一颗一颗的系好扣子柔声道:“不着急,你

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考验我……”

白昭淮手上顿了顿,眼睛在男人的温柔里酸热得难受。

地上的雪踩着“吱吱”直响,一路从齐俊的院子出来都没见到人,快要到正堂大厅的时候才看见几个忙碌着的下

人,脸上都带着喜气的笑意,见了白昭淮还同从前一般的招呼他“白先生”,对他的容貌和残疾都视而不见。

厅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刘元瑶抱着齐思忆逗弄着,白礼谦见到白昭淮就小跑过来扑进他怀里,齐静年两年

不见强健了不少,眉目间隐约都透露出小男子汉的味道,见了白昭淮也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先生。”

“先生可来了,思忆不见了你哭了好一阵,我这才刚哄好了一点。”刘元瑶笑着说道,将怀里的齐思忆交到白昭

淮手里:“快坐了吃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了思忆能吃的米糊,可惜这孩子我喂她却怎么也不肯吃呢……”

一切都自然而然,仿佛全都不曾变化。

他没有离开过,他没有毁容过,没有跛脚过,没有失聪过。

饭桌上也没有谁问起他困苦不堪的那一年半的岁月,都只和从前一样的说着家常,间或还会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那未来的画面里,有他的女儿也有他。

没有人因为他的变化而惊讶和嫌弃,好像他们从来都是一家人,一直这样生活着,和乐而安宁。

白昭淮知道这些都是齐俊为他小心安排过的,这样细小而体贴的关照让他心口都是暖暖的。

吃过饭刘元瑶就让齐静年和白礼谦先回了自己房间去,又将睡在白昭淮怀里的齐思忆带回了自己院子,只留下他

们两个人独处。

待到齐俊喝尽了最后一小盅的酒出了门,外面已经掌灯,大红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曳着,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又

是一年的年关了。

齐俊敞开了斗篷将白昭淮整个围在自己怀里,贴着那人的脸颊一起仰头看天上繁星伴月的景色,看两人呼出来的

白气纠缠着混合在一起,最后消散。

安静里白昭淮微微歪歪头看着身边的齐俊,男人霜白的两鬓在这灯影里更是显得苍凉,而他自己也已经面目全非

两年的时间,恍如隔世。

好在他们还年轻,还有半生的时光,还能为那错失了的过去弥补。

而若是还有什么能让他生出这样的勇气和力量,想要不顾一切的去尝试挽回的话,那就只有身后这温暖坚实的胸

膛。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丢下女儿,更舍不得再离开齐俊。

无论是多奢侈的愿望,他都想试一试。

白昭淮闭上眼,微笑里将身子靠在了男人肩膀上,而后伸手扣住男人交握在自己胸前的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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