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计又献身——站住别跑
站住别跑  发于:2013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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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说你大费周张把我从刑场救回来就是为了再上我一次,你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

“谁知道呢。”轩辕御漫不经心的回答,环在腰上的手开始越摸越下面。

韩匀觉得自己说话的调子都高了一个八度:

“放手!不然……”

“不然怎么样?啊……”话没说完,轩辕御闷哼了一声。

韩匀平时跟自己那帮兄弟混的痞气全拿出来了,一招猴子偷桃拽住了轩辕御的重要部位,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放手。”几秒钟后轩辕御冷静的声音传来。

韩匀讪讪地松开了手。

“我刚才没有打算上你,”轩辕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过,现在我打算上你。”

“开什么玩笑!”情急之下,韩匀连缩骨功都使了出来,可是没来得及跑出两步就被拉了回来,猛地被推到在地上,力道之大撞得他脊背生疼。

还没等他缓过来,轩辕御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单手固定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轩辕御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来只是因为自己安排的一次行动缺少一个心思缜密又武艺高超的人,才决定把韩匀从刑场上救回来加以利用。但看到他对自己心有余悸的样子,却忍不住起了调戏之心,然后从刚才某一刻开始,自己就忍不住动起了真格。

可是对方终究是个男人,上次是借着春药的威力上了他,这一次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倒是不知道从何入手了。

不过管他呢,作为一个从小受到帝王教育的王爷,轩辕御很快就克服了自己微弱的心理障碍,大无畏地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动作,反正过会儿吃亏的肯定不是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手下一用力将韩匀的衣服从两边撕开,蜜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看上去美味可口,轩辕御舔了下嘴唇,照着胸口啃了下去。

“如果你不介意,过会儿做到一半我变成一具尸体的话,你就继续吧。”韩匀气若游丝。

“难道你想学贞节烈女咬舌自尽?”轩辕御从他胸口抬起身来,戏谑地笑着。

“要自尽上次就自尽了,”韩匀用最后的力气翻了个白眼,“昨天,你的好属下把我的肋骨踢断了,你刚才那一摔,骨头好像扎进了什么不该扎的地方。”

轩辕御直起身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煞是好看,要不是场合不对身体不允许,韩匀真想当场笑出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轩辕御才黑着脸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几乎同时,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王爷有何吩咐?”

“去把五王爷叫过来。”

虽然身上的伤疼得不行,韩匀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个时候不是该叫个太医过来吗?叫个王爷过来做什么。”

“闭嘴,省着点力气。”轩辕御没好气地说。

经过这两天的折腾,韩匀也确实是强弩之末,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我救你,是想跟你做个交易。”轩辕御转过身来,黑色的衣摆撩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我给你一个新的身份,留下替我做事,只要你活着替我好好做事,我就保你家人安全。”

“要是我死了呢?”听出言下之意,韩匀眯起了眼睛。

“我会判断,你是故意求死还是真的不可避免。”

“如果我故意求死,你就不会放过我的家人,你这是威胁我?”

“那又如何?”轩辕御一付理所应当的样子。

“……”韩匀哑口无言,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在这之前,不该先给我找个大夫吗?不然我马上就挂了。”

“已经叫了。”轩辕御笃定地回答。

“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通报:“五王爷到!”

07.二度交锋

"没有什么大问题,骨头我已经接回去了,按这位小哥的身体素质,不出半月便能行动自如了。"轩辕言熟练地将绷带打结固定好,邀功似的拍了拍手。

"所以骨头没有伤到内脏吗?"轩辕御再次确认道。

"怎么会?不过是轻微骨折,又不是真断了。"轩辕言不满道,"皇兄你是在怀疑师承神医仁心老人门下的本王的医术么!"

"岂敢岂敢,五王爷息怒。"面对自己异父同母的弟弟,轩辕御难得露出了一丝常人极难见到的顽皮神色,但很快又收敛起来,别有深意的看了躺在床上的韩匀一眼。

当然在治疗过程中应体力不支而晕死过去的当事人是看不到了,不然应当是要拖家带口有多远跑多远,抓不抓的到那是另一回事。

"那老头怎么样了?"安静了一会儿,轩辕御又问道。

"没什么大碍。不过不要怪我多嘴,老枪王一把年纪了再老辣恢复能力不比年轻人也是事实,皇兄下手也不轻点。"轩辕言对轩辕御把他费尽心机带回来的人打成重伤颇有微词。

"比武时不手下留情,是对武者的尊重。"轩辕御毫无悔意。

"好吧好吧,我只是从行医的角度给出专业的意见而已,"轩辕言语毕准备离去,"反正这位小哥才是要立即为你卖命的家伙,老枪王就让他先养着吧。你昨天那一手算是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那群亡命之徒纷纷表示要跟随你。"

"这些人不过是在寻找实现自己野心的舞台而已,从的快,来日倒戈起来也快,"轩辕御抚摸着自己的手背,如白玉般的手背上赫然是一道横跨左右的伤疤,"无妨,反正只是棋子罢了。"

轩辕言的眼神变的苦涩,看着兄长的背影欲言又止,许久才道:"那我先走了。"

******

韩匀伤愈已是半月之后的事。

这期间轩辕御不曾再出现,这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一日看着大好春光,不免有些技痒,韩匀随便从地上捡了根树条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韩匀的剑法走的是轻灵路数,重点不在力道而在方向刁钻,趁人无暇应接再攻其要害,所以虚招多,招式看起来相当华丽,却绝对不是华而不实。

练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正想停下歇一会儿,猛然感到后方有股不寻常的压力,本能的,他压低了身子。

一柄雪亮的长剑贴着他的背扫过,他甚至能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它带来的风压。

偷袭未果,来人迅速收住剑式化削为砍,韩匀想要躲避为时已晚,脆弱的树条显然扛不住锋利的剑刃,情急之

下只好看准剑的侧面,使劲全身力气往上一抽,自己再劈腿让身子更低一些,这一剑稍稍偏了点方向,又是擦着他的背而过。

而韩匀的反击还没结束,剑一过他便单手撑地往后一个扫腿,想逼对方后退为自己争取时间,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硬接了他这一招,往前一步挡在了力道小很多的大腿部位,用真气一震把人弹出约一尺的距离,这时韩匀也已经正面来人:

"轩辕御!"

轩辕御并未搭腔,只是高举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再度朝他劈来,眼中除了杀意再无其它。

韩匀无暇再细究,往旁边急速滚了再两尺的距离,避过了这一剑,然后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摆好架势,大叫:

"你做什么!"

也不知道轩辕御使这一招用了多大的力气,剑身竟然敲碎了地上的石板嵌了进去,一拔之下竟然没有立即出来,只听轩辕御啧了一声,随即一震手臂,青石板的地面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裂了开去。

韩匀骇然,眼见轩辕御拖着剑朝他走来,宛如修罗,急忙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这当儿,轩辕御也突然停下了脚步,剑身一挑,一旁花坛里的小铁锄飞了过来。

韩匀刚接在手中,轩辕御已经借助轻功冲上前来,两者几乎同时到达,韩匀双手握住铁锄的两端,挡住了这一剑,手心被震得发麻。

轩辕御的招式大开大合,本应出现破绽,但他却用快的惊人的速度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控制力弥补了这一点,要换成常人一剑下去往往还收不住势,但轩辕却能借力使力化为下一招,他几乎没有任何虚招,每一招都具备速度,力量和准确性,招招都是杀招。

韩匀只知道有一种人会用这样的打法,久经沙场,一次又一次从尸体堆中活着回来的战场修罗。

又是一剑刺来,韩匀躲避不及胸口被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学武之人永远在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找到比自己强的人,然后,打败他。

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深深的俯下身子,如同要扑向猎物的狼,蓄势待发,不惜一切代价。

就在这一刻,轩辕御突然把手上的剑一扔,道:

"不打了。"

韩匀脚下一个踉跄,这种壮志未酬的感觉如同被人当胸打了一拳,差点吐出血来,但整个厮杀的氛围却因为轩辕御的转变整个消失了。

"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该替我去办事了。"轩辕御接过不知何时出现的侍从递上来的毛巾仔细的擦着手,一边说道,"一个月内,我要你偷得蝉羽教的圣物,蝉鸣刺。"

08.蝉鸣之时

“蝉羽教以其诡异的蝉羽神功闻名,修行此功者,功力会在短期内大增,但所带来的后遗症是寿命不同程度的缩短,眼球会呈现接近透明的琥珀色,由于外形上的变异蝉羽教的教徒一向神出鬼没,只有每隔四年,会公开举行一场名义是是以武会友,实际上是吸纳新教众的圣会,江湖上称之为蝉鸣之时。蝉羽神功是柄双刃剑,但对其趋之若鹜的急功近利之徒仍不在少数。到时候,会有一个擂台,由蝉羽教的副教主月见亲自守擂。”

说到这里,轩辕御似乎有意停顿了下,然后才道:

“上擂台者,须签下生死状,死伤不论。”

韩匀愣了下问道:“任务目的为何?”

“你不需要知道。”

……

回想到这里,韩匀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苦着脸为自己可悲的境地抱怨:“劫数啊劫数!”

已经在轩辕御指定的地点守株待兔了两天了,不断有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而来,方圆百米之内到处都是人。此刻他正坐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穷极无聊的啃着苹果,啃完把剩下的核随手一扔,就听见树下有人大叫:

“唉呀!有人暗箭伤人!”

随之人群中一阵骚动,韩匀轻巧地攀着树枝再往上爬了一截,将身形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之中。骚动很快就平息下来,只有刚才被砸到的人仍在骂骂咧咧,一副不肯善了的架势。

天很快黑了下来,初夏的夜空星辰满天,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但显然今夜,这良辰美景无人欣赏。所有人都看着大道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尽头,翘首以盼。

直到圆月当空,终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行数十人从大道的尽头出现,清一色的白衣黑马,以极快的速度奔驰而来,马队冲散了围拢过来的人群,惊叫声此起彼伏。

走到近处才看清,领头的是一位白衣的青年男子,面目俊郎,气势不凡,经过树下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碰巧,竟朝着韩匀所在的树上抬起头来,有那么一瞬间,其余跟从的人都齐刷刷地仰起脸来,韩匀终于看清了所谓琥珀色的瞳孔,空洞洞的视线汇聚在虚空的某一点如同鬼魅。

唯一的例外是那领头的男子,却是一直未有睁眼,竟像是个瞎子。

就那么短短一瞬,所有人已经从树下经过,朝着擂台奔去。

随后,才有一顶蒙着层层薄纱的轿子姗姗来迟,轿子被直接安置在已经搭好的高台上,轿中人似乎并未有下轿的打算,只有声音隔着薄纱传来,竟是脆生生的少年声线,只是自带一股威严:

“月见,上台罢。”

闻言,那领头的青年施展轻功从马背上腾空而起,竟是踩着众人的肩膀一路飞掠到擂台之上,被踩之人数秒后才回过神来,摸着被踩的肩膀一脸困惑的表情。

好轻功!

韩匀暗暗叫好,看众人的反应显然是因为青年点着肩膀的力道极小,才会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青年在擂台上站定,一撩白衣下摆,依然未有睁眼只是露出牲畜无害的微笑道:“在下蝉羽教副座,请各位多多指教。”

台下众人显然是没见过这么直接切入主题的,都微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议论纷纷,不出一会儿,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好,就由俺先来。”

话音刚落,有一彪形大汉从人群中一跃而起,也学着刚才青年的样子,想点着人群的肩膀跃上擂台,只可惜技不如人,所过之处,纷纷传来吃痛的闷哼声以及咒骂声。

但大汉却连脸红的机会也没有。台上的月见静神凝听了片刻,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极重,看上去坚不可摧的擂台竟然震动了一下,激起一阵粉尘,大汉的脚还未踏上擂台,已经中了月见一脚,往擂台的反方向被踹了回去,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骨骼断裂声,随后人群纷纷躲避,大汉极重地摔回地面,躺在地上惨叫不已——左腿以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一脚踹断了。

台上月见而不改色,只是缓缓道:“下一个。”

“好,我来!”

又有一精瘦的中年男子大喝一声,跃上擂台,只可惜还没站稳身子,脚下被不知何时移动过来的月见轻轻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就要掉下台去。

台下一片吸气声,却未等到中年男子如期掉下擂台,往上一看,只见月见不知为何出手拉住了男子的手腕,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月见突然微微一笑收紧了手掌,用力往反方向一折,又是一声咔嚓的脆响,伴随着男子的惨叫,他的手也断了。

月见一松手,随中年男子摔下擂台,仍是有礼貌的微微一笑:“下一个。”

短短一会儿,已经有一人断脚一人断手,台下开始骚动,好一会儿没有人敢上台。而蝉羽教的人包括台上的月见在内却似乎是见怪不怪,未有任何动作,仿佛是约定好的一般只是静静地等着。

终于又有一青年按捺不住上了台,这一回此人一上台就亮出了兵器,一柄雪亮的长剑,二话不说就先上一轮疯狂的攻击。而另一边,眼盲似乎没有对月见造成任何影响,只见他从容的在刀光剑影中灵巧的闪避,要不是他一直闭着眼睛,韩匀几乎都要怀疑他是在装瞎了。

青年的攻击虽然积极,但显然是火候不到,没出几招,月见明显就不耐烦了,只见他一俯身穿过剑影,那双苍白劲瘦的手已经搭在了青年的握剑的手上。

感受到了月见身上突然暴涨的杀气,一直在树影中默默观察的韩匀暗叫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见月见握着青年的手,反手一推,青年的剑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青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冰冷的刀锋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划破了他的皮肤,切断了奔腾着血液的血管。

血喷在月见苍白的脸上,他却连眼皮也没动一下,漠然地把剑拔出来,任青年的身子缓缓瘫倒在地。

将还淌着血的剑握在手中,月见机械似的声音又响起:“下一个。”

虽然早已知道,这个擂台是决生死的,但看着台上杀人不眨眼的青年,韩匀还是觉得从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意。

他本来打算先让月见在车轮站中消耗掉大部分体力的时候自己才上场,可眼下这情况,自己早上场也许就能少死几个人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突然又有人上了擂台。

“请多多指教。”

红衣的少女反手握着一柄黑色的短刃,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09.英雄救美

看到上去的是个小姑娘,人群中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吵杂声。

“小姑娘,不要命了啊!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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