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兽(生子)上——璃然
璃然  发于:2013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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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轻扯嘴角微微笑了,秦朗虽然宿行不良,这一个多月倒真是规矩得可以,俨然一个顾家好男人,除了工作就是回家,看得荣小爷连连砸舌,回回见到他,都忍不住用那蹩脚难听到死的洋文放声嘶吼:“哦,该是告别的时刻了,Darling。”“哦,昨日已成过去,Baby。”

唱得要多动情有多动情,让秦朗直想抽他。

不过秦朗这回表现真是好得没话说,甚至称得上挺让人感动。

姜医师先前给宁舒配过一副中药,用作药浴,每天泡上半小时,既有利于安胎,又能增强体制。

宁舒泡了一个多月,效果的确不错。这会儿浸木桶里,药香一阵阵散出来,熏得人昏昏欲睡。

过了没多久,秦朗进来了,把手伸进水下摸了摸他小腹,笑得怪得意:“长大挺多。”

这会儿已将近四个月,也该现形了。

宁舒没应声,脸被蒸汽熏得有点红,秦朗看得心痒痒,手指在他小腹那儿绕啊绕,意思再直白不过,宁舒脸上的血红色又添了一层,于是抓住秦朗那只乱动乱摸的手:“别动。”

“我就是想摸摸儿子。”

这话可真够流氓,宁舒连耳朵都红了,显然对秦朗这样的流氓而言,说得越多,无异于给他越多的机会,于是干脆闭了嘴。

平时泡上半个小时,也不觉得有多久,这回却难熬了起来。

秦朗那视线有多焦灼,宁舒也不是感觉不到,只得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惜,要让秦朗明白什么是“适可而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宁舒到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于是不得不把话挑明,不过他这人一向很顾虑别人的感受,就算有想法,也会尽可能挑柔和的字眼,他是这么说的:“出去吧,蹲着不累?”

“不累。”

“今天不看资料了?”

“哪能见天给老头子当牛马使唤?也得陪陪你跟儿子不是?”

宁舒没继续问下去,这会儿就只觉得脑壳发麻脸发烫,一时半刻还没法消化那一口一个的“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你喝酒了。”

秦朗笑了,挺邪恶的样子:“真想知道?”

宁舒想也没想就摇头,可惜已经晚了,秦朗的头已经探了过来,然后就是一记挑逗十足的吻,技术一级棒。

宁舒那会儿晕乎乎的,还没会过意来,就看到秦朗开始解衬衣扣子,那身材好得没话说,毕竟这么些年的“辛苦努力”,没腹肌也总能练出个六块八块来。

第二十九章

宁舒想也没想就摇头,可惜为时已晚,秦朗探头过来就是一记挑逗十足的吻,技术一级棒。

宁舒那会儿晕乎乎的,还没多清醒,就看到秦朗在解衬衣扣子,身材自然好得没话说,毕竟这么些年纵横情场的“辛苦努力”,没腹肌也总能练出个六块八块来。

木桶也就一人多的空间,秦朗一进来,水就开始晃,宁舒简直不敢相信,可惜这个节骨眼上由不得他不信。

秦朗这回特有耐心,沿着宁舒的脸往下亲,从头亲到脚,从里亲到外,亲到里头那会儿,宁舒想死的心都有。

浴室里虽然全是水蒸气,可一旦适应了,居然一点也不影响视线。

将近四个月的小腹已初初显形,有微微凸起的弧度,宁舒平时不敢仔细看,这会儿可看得真真的,再往下他就不敢看了,只得尴尬地闭了眼。

屋内喘息跟呻吟一片,水被带得荡啊荡,荡起缠绵的波纹,荡得人心头软绵绵的,跟身在云端似的。

禁欲两个多月,秦朗这会儿算是得偿所愿了,捉着宁舒的手吻得激荡又缠绵,在那湿热地儿耍了好一会儿流氓,捉着宁舒的手环上他脖子,低声说:“我爱你。”

宁舒被惊得猛地睁开眼,两人视线一缠,秦朗就勾唇笑了。

他很少这么笑,有些邪恶又有些勾人。

宁舒没能转开视线,心跳得一阵响过一阵,因为他在秦朗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这是他头一回在别人眼睛里头看到自己的脸,虽然只是借了那么点昏黄灯光,但已经足够清晰,当下就红透了一张脸,跟个红椒没差。

秦朗继续笑,非常应景地揉了揉他的臀,又在他敏感点上撩了几个来回,宁舒的睫毛就一个劲地抖,秦朗立马就热血上了头,一把抱他起来,边动边啃他脖子,腰上花样百出,下流到家。

忙了将近两个月,项目终于顺利拿到了手。

老爷子面上虽然淡淡的,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还特意让人筹办了个不大不小的庆功宴,城里所有名流都会出席。

自然,林家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当天,荣小爷搂了个金发碧眼身材超辣的名模来赴宴,当着大家长的面,跟那火辣辣的女人打得火热,气得荣老爷子把拐杖敲得咚咚响,倒是杜宣独自一人来赴约,进退合宜且谈吐优雅,装得人模人样,着实让杜老爷子享尽了艳羡。

宁舒一向不习惯应酬,老爷子没说非让他出场,他就乐得一个人悠闲,看了会书,又跟家里打了通电话,不知不觉就饿了。

楼下全是宾客,宁舒也知道这会儿大家都在忙活,于是下楼去找吃的。

刚到二楼楼梯口,就撞上荣小爷跟他那新欢在楼道转角处亲热,宁舒尴尬得不行,正要往回折,荣奕已经看到了他,笑着招手:“小宁。”

说完拍了拍他那新欢的腰臀,让她下楼去玩,然后走过来,盯着宁舒上上下下看了会,笑得很有意思:“电话打完了?”

“嗯?”

“书也看完了?”

“……”

这么一猜一个准,由不得宁舒不吃惊,荣奕看到他那神色就笑开了。宁舒的生活有多单调,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清楚?

“走,下楼吃点东西。我看你是真饿坏了,不然也不舍得出来。”

在生活作风这个问题上,荣小爷虽然跟秦朗一样,都是混球,不过他这人有个独到的优点:作为玩伴,算得上有够体贴且足够细心,还长了一副知心姐姐的脸,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或许这也是他在情场无往不利的决胜法宝。

楼下宾客满堂,大家长们已经移去了隔壁棋牌室,把这宽敞空间留给一众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秦朗那会儿正端着酒杯站在楼道下,对面站着个挽了大波浪卷的年轻女人,背影看起来优雅又美好。

宁舒没去打扰他,也没去餐桌那边拿吃的,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林嫂那会儿正在里头洗刷,见了他神秘一笑,比了个“等会儿”的手势,然后从橱柜角落里端出个小碗递给他,宁舒一看到碗里的东西就微微笑了。

原来林嫂乘没人在,偷偷炒了碟酸菜豆角,特意给他留着,原本要送上楼去,这会儿见宁舒下来,那敢情好。

很显然,这种上不得台面又缺乏营养的菜色,老爷子怎么会允许往餐桌上摆?

宁舒凑近些闻了闻,笑得一脸满足,盛了碗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荣奕先头里还一个劲地皱眉头,看他吃得香,忍不住尝了块,一尝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酸,脸皱得比苦瓜还苦,忍不住抱怨:“这东西酸成这样也能吃?”

林嫂捂着嘴咯咯笑,宁舒有些不自在,自己的口味自己明白,有一回秦朗不小心喝了口他的汤,差点没把一口森森白牙给酸掉。

吃完宵夜跟林嫂聊了会天,出来后发现客厅里一对对正在跳舞,灯光打得挺暧昧,像是要故意制造浪漫似的。

当中那对,正是秦朗跟林歆容。

第三十章

林嫂捂着嘴咯咯笑,宁舒有些不自在,自己的口味自己明白,有一回秦朗不小心喝了口他的汤,差点没把一口森森白牙给酸掉。

吃完宵夜跟林嫂聊了会天,出来后发现客厅里一对对正在跳舞,灯光打得挺暧昧,像是要故意制造浪漫似的。

当中那对,正是秦朗跟林歆容。

宁舒有那么瞬间的吃惊,倒不是因为“捉奸当场”,而是他从没想过,秦朗这流氓穿着正装的样子居然一点也不流氓,还会跳舞,甚至称得上可堪欣赏。

荣奕见宁舒一脸惊讶地盯着舞池里头的秦朗跟林歆容,不由得开始幸灾乐祸,至于他兄弟待会儿会否遭殃,那可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兄弟用来干嘛,当然是无偿提供乐子,难道还指望着为对方两肋插刀不成?

上刀山下火海,那净是些屁话,荣小爷从穿开裆裤那会儿,就明白不看兄弟热闹还能看谁热闹这项“至理名言”了。

他这人歪点子一向比常人多,这会儿怎么舍得错失好机会,于是凑到宁舒耳边撺掇:“有没有兴趣跳一段?”

宁舒摇头,有些难为情,荣奕一看他那样,更加来了兴致,于是再接再厉:“这玩意儿特简单,我教你。”

这要是搁平时,宁舒铁定想都不想就拒绝,可这会儿音乐绕耳边响,悦耳又动人,灯光也打得缠绵,多少让人生出那么点柔情烂漫的心绪来,何况他见过的世面确实少得可怜。

荣奕没给他说不的机会,拉着他就往二楼休息室走。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诸如舞蹈之类的“高雅艺术”,尤其对象还是宁舒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物。

同样的动作,荣小爷做起来“风情万种”,到了宁舒这儿却整个变了味,跟根直木似的,怎么僵硬怎么来。

荣奕有些自作自受的后悔感,可是看宁舒一副正经受教的模样,认真得不行,他就不太忍心打击这个愣头青的积极性了,只能手把手一遍遍地教,动作还不能太连贯,得是分解型的,也不能太大,必须顾虑秦朗他儿子的安危。

刚教完一个简单的四步,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会儿荣小爷一只手正搭在宁舒腰那块,听到声音侧脸看过去,稍稍一愣。

宁舒慢一拍跟着望过去,也愣了。

来的居然是王柯跟沈子杰。

王柯显然被惊得不行,连一向以笑脸示人的沈子杰也是一脸错愕,盯着宁舒跟荣奕看了会儿,沈子杰才微笑着开了口:“小宁,好巧。”

王柯就抿着下颚不说话。

宁舒整个词穷,那俩人眼睛里头的疑惑太明显,是人都看得出来,然而凭他有限的急智,这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托词来,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少说少错,总比越描越黑好,这么做其实挺明智,不是多聪明的人,就不该自恃甚高地耍小聪明。

荣小爷名声在外,男女通吃,先前还跟佳人打得火热,这会儿就搂了个男人在玩暧昧,由不得人不误会。

荣奕似乎还嫌不够乱,拉了宁舒在他身边坐下,手一横搁在宁舒后头,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宁舒虽然迟钝,但还是不免得尴尬。

沈子杰能当上校学生会主席,人情场面转圜这套做起来已是驾轻就熟,见宁舒尴尬,就挺识趣地没多问,只淡笑着跟荣奕闲聊,倒是王柯一声也不吭,一脸的若有所思。

其实宁舒这会儿也在犯嘀咕,显然沈子杰跟王柯家世如何,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没过一会儿,门又吱呀一声开了,这回进来的是杜宣,见了屋里头的情形,居然一点儿也不吃惊,笑得一如既往优雅。

荣奕见来的是自家兄弟,就勾着嘴角笑了:“不在下面装乖了吗?”

杜宣呵呵笑:“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扔下新欢在这儿消遣。”

这话挺有玄机,对面俩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杜宣灭了雪茄,举着酒杯进去,边走边冲荣奕笑:“玩什么呢,连舞都不跳?”

他一提,沈子杰跟王柯就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那茬,又是一阵沉默。

杜宣全然不管,优雅十足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笑着喝了口酒,又问:“在玩什么?”

“你绝对想不到。”

“哦?”

荣奕朝宁舒挤了挤眉毛,示意由他来说,宁舒想了想,艰难地开了口:“荣奕刚刚在教我跳舞。”

“哦~挺有心啊,荣子。”

杜宣似乎恍然大悟了,冲荣奕举了举杯,眉眼间大有深意。

荣奕就只是笑。

宁舒那会儿完全在状况外,哥俩的小把戏一向深奥,以他有限的人生阅历,还真瞧不出什么,倒是王柯愣了愣,沈子杰虽然在笑,眼神却是耐人寻味的。

荣奕似乎是铁了心要坐实这场“奸情”,甚至还怕对面沙发上那俩人不够明白,手上小动作不断,怎么瞧怎么暧昧。

事实上,暧昧不暧昧,那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落在不了解内情的沈子杰跟王柯眼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奸情”,活生生的事实。

作壁上观的感觉有多好,杜宣不敢保证,但这会儿他是欢快的,荣奕这小子还不知道,门外站着那人就快疯了。

第三十一章

秦朗一进来,气氛又变了变,尤其身后还跟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

王伟也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见所有人都在,居然挺欢腾,笑着一一跟众人打招呼,除了见天“装酷”的王柯。

宁舒见了那跳蚤似的家伙,松了老大口气,起身往外走,屋里这气氛着实不妙,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待,王伟这些日子见天跟着他,这会儿一现身,真是再好不过。

王伟这么一出现,沈子杰跟王柯似乎都松了口气。

就宁舒那家世,铁定不可能出现在秦家的宾客名单上,唯一的可能,只能是王伟从中牵线搭桥,靠着这层朋友关系,顺道把他给带了进来。

当然,这理由也就骗骗三岁孩子吧。

宁舒前脚刚走,王柯就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秦朗那会儿正忙着跟荣小爷算账,也没注意到有个更棘手的小子要盯。

宁舒刚走到楼梯口,就被王柯喊下了。王柯这人看起来十成十一副酷哥样,其实人还挺细心,甚至称得上挺温柔,是个挺值得交的朋友。

王柯盯着宁舒瞧了会儿,问:“肠胃好点了?”

“嗯。”

宁舒这会儿其实尴尬得要命,不动声色地掩了掩外套,好在这会儿才四个月,又有外套遮着,瞧不出什么异样。

王柯确实没觉察出什么,倒不是没那个眼力劲,而是根本没往不该想的方面想。

过了一小会,王柯从口袋里掏出张纸递给宁舒,自顾自说:“以后就照着单子上写的搭配三餐,对你肠胃有好处。”

宁舒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一份医嘱,既吃惊又感动,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王柯端着酒杯晃了晃,再开口的时候,神色居然有些伤怀:“下个月我就要出国了。”

“去哪?”

“美国。”

“还是念电子工程?”

“企业管理。”

这答案多少在宁舒意料中。

“恭喜,那是个好专业。”

“你呢?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应该会先找份工作。你知道,我爸身体一直不大好,家里也不是很……”看王柯露出了同情神色,宁舒振作精神笑了笑,换了轻松的语气,“早点适应社会其实没什么不好,倒是你在国外,别吃不惯汉堡薯条,回头跟我们抱怨。”

王柯闷声笑了,眼中有光影轮转的弧度:“你还真是乐观得可以。”过了没多久,冷不丁又冒出一句,“信不信,我没上技校前有过那个瘾。”

宁舒虽然对社会的黑暗面了解不深,可也没白到连“那个瘾”都不知道的地步,看王柯眉眼间隐约有自我嫌弃的神色,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这会儿戒了就行。”

王柯会对他如此“坦诚”,宁舒还真没料到,既意外又惊喜。

当男人开始分享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多少表明他们的关系已经离好兄弟不远了。宁舒很高兴,他对王柯一向很有好感,甚至比对旁人还亲近些,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俩人还能再往前发展一步,怎么能不让他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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