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道之古尸疑云 上——叶落秋伤
叶落秋伤  发于:2012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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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早就听说谷元秋和张亚楠关系不一般,却不想二人已到了这种地步,愕然之后,免不了过来开玩笑。

只听刘山大大咧咧地说:“我说张小姐呀!你就不要担心了,谷先生也是身怀异术之人,还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成。再说了,有我刘山在,万一斗不过那小丫头,我就帮谷先生在前面顶着,保证谷先生完完整整的回来见你。”

哈哈~……大伙一阵哄笑,其中还有人附和说:“是啊!是啊!有我们这么多人跟着,张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就冲这个,我们也会保证谷先生的安全的。”哈……哈……哈……!

张亚楠臊得把脸藏进了谷元秋的怀里,只留个背影朝着后面说笑的人。

谷元秋拍着她的肩说:“好了,好了,别这样,让人家笑话多不好。”

张亚楠扭捏地“嗯”了一声。

那边的小姑娘已将‘残局’收拾好,无论是好的盆卉还是坏的都统统装上了长坂车,看来她急着要离开市场。不远处的电线杆子上拴着一头驴,应该就是这长坂车的动力,小姑娘朝那走去。

莫迪他们先假装出了市场,将人布置在市场门口左右,然后莫迪又找到了市场管理处,从他们手中借来了两辆自行车,预备着给谷元秋和刘山骑。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姑娘赶着驴车出了市场,顺着横在门口的公路,一道向西而行。

谷元秋和刘山立即骑上自行车,跟在了驴车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双方就这样一前一后,很快地到了长沙西郊,小姑娘的驴车转弯向南下到了乡村土路,速度随之慢了下来。

谷元秋他俩在路口停了一会儿,待小姑娘的驴车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土路上行人很少,如果跟得太近,恐怕引起小姑娘的怀疑。

前面有一段小树林,土路从林间穿过,驴车很快的就隐入其中。二人顿觉不妥,唯恐跟丢了目标,脚底下不由得加快速度,自行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起来,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

林中树木并不是很密集,从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可以看出一段距离,然而二人在到达之后,却失去了驴车的踪影。

谷元秋一捏车闸,单腿撑地停住,透过棵棵树木,搜索着那驴车的影子;刘山则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在路面上查找那驴车的印迹,稍加辨认后,就对谷元秋说:“没错,谷先生,驴车是打着经过的,我们顺路赶紧追吧!”

谷元秋应声说“好!”,脚底下一使劲,自行车就蹿了出去。刘山在后紧跟而来。这次二人骑车的速度变得更快,好似参加自行车越野赛一般,不一会就到达了树林的深处,而驴车却依然没有踪影。

这就令二人不解了,凭驴车的速度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除非这林中……有岔路。

再看路面,果然就没了那驴车的印迹,二人心中一惊,立即返回,在路的两旁仔细寻找着。

在回返不到200米处,他俩发现了一溜驴蹄印和两道车辙,从路旁的杂草丛中碾过,不知伸向了何处。

这印迹很明显,可二人头次经过时就是没有发现,此时不禁暗暗自责,怨怪自己情急间的疏忽大意了。

两个人将自行车丢在路边,徒步进入草丛,穿行在没至膝盖的草丛间,沿着蜿蜒的车辙深一脚浅一脚地急行着。

谷元秋心说:“此林中的地势并不平坦,高低起伏没有规律,小姑娘竟然选择从这里夺路而走,想来是已知道后面有人跟踪,这么做就是为了甩开我和刘山。”

想到这,谷元秋催促刘山加快步伐,还好这段路程不是很长,他俩没用多长时间就走出了草丛,前面又是一条土路,正好与来时的土路平行。

这时刘山掏出电话打给莫迪,报告了现在的情况和位置。莫迪听说小姑娘暂时失去踪,语气里不免有些着急,命刘山尽快查找,一经发现,立刻与他取得联系。

刘山打电话期间,谷元秋一直在土路上寻找着驴车的印迹,仔细辨认后,确定驴车是再次向南。见刘山打完电话,马上就指引着追了过去。

可没走多久,二人就停住了,因为在前面路边的大柳树旁,他们见到了那头驴和那辆车。

车上的花似乎少了许多,小姑娘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那头驴兀自地啃着青草,这让二人心生警觉,开始不断地向林间扫视。

四周是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鸟叫或几声虫鸣,再者就是微风拂叶的声音,沙沙地,让人感到不安。

18.土战

二人举步向前,慢慢移向驴车,边走边观察四周的情况,希望能找到那个小姑娘的影子。

路边的杂草不是很高,想隐藏一个人的确很难;驴车上的花被卸掉了许多,所以躲在驴车后面也不太可能,那么小姑娘能躲到哪里呢?二人有些想不通。

这时谷元秋和刘山都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路的两旁各摆了一行品种不一的花卉,将他俩眼前的这段路圈成了一个长方形。在长方形的东北角上簇拥着一丛含苞待放的菊花,竖三横三总共九盆,正好摆成一个正方形。

谷元秋下意识多看了两眼,觉得这有点像易学中的九宫格。

而圈在路边的其它花卉,就摆得比较单一了,沿着路的两旁一字向前排开,每隔两三步就一盆,品种也是一盆一个样,有红的玫瑰,粉的百合,还有橙黄色的君子兰,等等等等。

但这些花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成含苞待放之势,而且凝结成的花蕾个个充实饱满,好似蕴含着某种精华。

谷元秋略感奇怪,他记得在市场买小姑娘花时,花朵可全是开放着的,怎么到了这里就都变成花骨朵了,难道这里的花和市场上的不是同一批。可是驴车上的花明显少了许多,分明就是地上摆的这些,也就是市场卖的那些不会错了。可是小姑娘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这些花违背自己生理之道,反过程生长,难道她……除了会用循土局之外,还懂得五行木气,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利用本身术力,去逆转花体气场的正规运作,从而打乱花的生理时钟。那么这个小姑娘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身兼两种不同术力,在易术界可不多见。

虽然谷元秋自己也懂得一些生木之道,但却都是一些皮毛,未曾练到精髓,他自己本身的术力还是以五行阳火为主。想到这,谷元秋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小姑娘为何处心积虑的改变这些花的生理气场,莫非她还有别的目的。

谷元秋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了长方形的中央,就在此时,处在长方形西南角的驴车突然向前行了几步,正好走出了这个花卉围成的圈圈。

另一丛菊花显露出来,摆成的形状与花的样式与东北角上的一摸一样。谷元秋心中大惊,暗叫一声“不好!”。

只见两丛菊花遥遥相对,互成倚角,中间有各种花卉相连,可以通换气息,这分明就是一个阵局!其布置是按照九宫八卦的位置排列。

在八卦中,西南为坤位,东北为艮位,坤艮二位在五行中的属性皆为土,而菊花的五行属性也是土,在这两个位置上按九宫格的顺序摆菊花,就会形成一个旺土大局。

说时迟,那时快,谷元秋既然想到了这一点,就马上对刘山说道:“快按原路退出,什么都不要问。”

刘山一愣,疑惑的站立在当场。

谷元秋一把拉起他,就往回走。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些饱满充实的花蕾,在此时全都绽放开来,散发出股股混沌之气,迅速弥漫于整个阵局,很快的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气场空间。

二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那些鸟鸣虫叫再也听不到了,就连微风拂面的感觉也戛然而止。本来覆着于地面的沙土以及树叶杂物,在此时忽的悬浮而起,以最快速度在空中聚集,模糊了两个人眼前的视线,同时空气也变得浑浊不堪,令二人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

刘山用另一只手拼命的朝谷元秋比划着,意思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谷元秋无暇跟他解释,只是拉着他径直的往前走。然而脚底下的土地却变得越来越松软,踩在上面就似踩在棉花垛上一般,最近的一脚竟然踩进了半尺多深,土层直没小腿肚子,行走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走了刚刚不过十米路程,二人却如同长途跋涉一般,大脑有了一种缺氧的感觉。

谷元秋自知走不出去了,于是停下来,让刘山与自己背靠背而站,然后从腰间迅速取出八枚桃木钉,按照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顺序插入身体周边的土中,右手随即掐了一个生木掌决,即:拇指十指中植小指皆都弯曲合拢,唯独无名指高高竖起,因为无名指上有两个木位,(这个一般掐指算卦的人都知道)将其它指头合拢,术力就会从木位上透出,而形成属性为木的生旺之气。

在五行生克中,木正好克土,所以谷元秋才会使用木气与其对抗。

谷元秋掐做掌决的手,循环向桃木钉施着术力,致使桃木钉尾部冒出了丝丝青气,围着二人的身体不断环绕上升,很快地将二人包裹,形成一个较小的气罩,隔断了二人与外界气场联系。

先前在二人身边漂浮的杂物,此时被气罩圈在了里面,不能再受到外界术力的影响,因此失去浮力,缓缓落于二人脚下。

气罩以内的空气立时变得清新,令二人呼吸顺畅了许多。

刘山试着把手从嘴边拿开,问道:“谷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元秋边施术力边解释说:“世间万物的气场空间皆由五行之气构成,就是我们所说的金木水火土。如果其中的一行过旺,其它四行就会削弱,气场空间就会失去均衡。小姑娘就是利用五行土气,将其它四行挤压‘出局’,从而形成一个纯土的混沌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没有水,没有木,没有金,没有火——没有水就代表着干燥,没有木就代表着缺氧,没有金就代表着没有光亮,没有火就代表没有温暖,剩下的就只有尘埃。这可是五行易术中比较厉害的阵局,没想到却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这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我现在使用木气在阵局中形成了一个较小的气场空间,暂时能够抵住土局的侵蚀,不受其影响,但时间久了,就难以保证了。”

听到此处,刘山不敢再与谷元秋说话,唯恐谷元秋分神,影响气罩的形成。他担心的望着气罩以外的空间,见那些杂物掺和着尘土在空中不断地旋转飞扬,大有越聚越多之势,正午洒下来的阳光逐渐被其吞噬,能见度随之变得模糊,接着变得昏暗,到最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谷元秋觉得自己就像沙滩中的龟卵,在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又缺乏水分地下存活,稍不注意,就随时都有‘挂’的为危险。

现在他只盼这小姑娘心存大意,以为二人已困死阵中,就不会在对阵局施加术力,那么他才有走出去的希望。

可事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气罩以外的尘埃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密度越来越大。谷元秋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压力的逐渐加重,看来小姑娘在逐渐收缩阵局,他也只好全力支撑气罩,这也是两人斗局的关键时刻。

再说那个小姑娘,她先前躲在驴车旁的大柳树上,通过柳树的枝干向地面传达术力。此时她要收缩阵局,就必须下到地面,随阵局的收缩向前而行,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阵局。

只见她双手皆掐做循土掌决,按照顺序向阵局的上下左右四个方位施加术力。漂浮的尘埃在她的催动下,面积不断缩小,最后形成了一个敦实的土团,重重的堆在了地上,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坟茔。

小姑娘一撤手,顺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颇有成就的微笑,喃喃的说:“终于大功告成了,原来这道宗的人也不过如此。”(小姑娘为何以为谷元秋是道宗的人,这是后话,此时不便多说。)

19.失踪

正在小姑娘得意之时,却发现‘坟茔’的土壤缝隙中冒出了丝丝青气,不由得让她感觉到奇怪,她慢慢向前靠近。

只见青气冒出来的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当她走到土堆近前时,青气冒出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喷射来形容。

小姑娘心知不好,马上一个凌空后翻,就在同时,土堆“嘭”的一声瀑散开来,丝丝青气夹杂着尘土如沙尘暴一般席卷了周围数米之处。

小姑娘凌空的身体,也在风暴的冲击下,忽地飘出好几米,宛如一片树叶。亏得她身法矫捷,落地时就地一滚,方卸掉了冲力。

小姑娘迅速爬起,定睛向飘渺的尘埃中看去,只见两个人影若隐若现,其中一个正朝她走来。

小姑娘立刻掐起掌决,准备用术力攻击前面来人,可她刚一运气,就觉一道劲风迎面袭来。她急忙闪身,一枚桃木钉紧贴着肩膀飞过。

不用说,这人肯定是谷元秋。

谷元秋抓住这个时机,迅速的欺身到小姑娘近前,伸手就抓向了小姑娘的手腕,逼迫她撤掉掌决。

小姑娘来不及使用术力,只好以拳脚相迎,和谷元秋斗在了一起。

再说刘山,他从走出‘坟茔’的那一刻,就开始寻找空气新鲜的地方——土堆瀑散时的灰尘实在令他喘不过气来。此时,他正在树林子大口的呼吸着,样子就像刚犁完地的牛,边喘息边看二人打的难分难解。

他慌忙掏出手机,拨通了莫迪的号,不等莫迪开口,便咋咋呼呼地说:“老莫呀!你赶紧来吧,谷先生和那小丫头打起来了。我们俩差点被人家活埋喽!”莫迪在电话里急切的问:“你们在什么地方?”刘山看了看四周,开始描述起现在的位置。

拳来脚往几个回合后,小姑娘渐渐成了劣势。

因为谷元秋个头比她高,身体比她壮,气力更是在她之上,她根本不敢与谷元秋近身而战,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偶尔来那么一两次突袭,其余的时候,就只有躲闪的份儿。

小姑娘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看来她要支持不住了,谷元秋加紧攻势,逼得小姑娘连连后退,俩人逐渐的顺路向南移动。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手持竹杖摸索先前,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看情形应该是个瞎子。

小姑娘正愁无处躲避,见路上来了个瞎子,心中陡生一计,边打边退的向瞎子靠拢。

二人很快地到达瞎子近前,小姑娘一闪身就躲到了瞎子背后。

谷元秋想攻击她,就必须越过瞎子,这使谷元秋感到束手束脚,怕一不留神伤着无辜,因此攻势便慢了许多。

两人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围着瞎子转起圈儿,气得那瞎子不断地喊:“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礼貌,怎么连我这个看不见的人都戏弄。”

二人不予理会,继续围着她兜圈。那瞎子没有办法,只得停下,循着声音连连指责。

刘山此时已打完了电话,见谷元秋与小姑娘围着瞎子僵持不下,马上掏出警枪,前来助阵。

小姑娘见势不好——她知道刘山一旦加入,就会对自己形成两面合围之势,到时她就无处可躲了,情急间,她将瞎子猛地推向谷元秋。

谷元秋猝不及防小姑娘会来这一招,见瞎子迎面扑来,也只好应手去接。

就在他两手托住瞎子双肩的那一刻,心中忽觉哪里不对,因为瞎子本来闭着眼皮在此时突然动了一下,露出了短暂而精烁的光芒。

他慌忙撤手,却为时已晚,瞎子的那根竹杖已经顶在了他腰间的章门穴上,他顿觉全身酸麻,一个不稳就栽倒在了地上。

刘山在此时正赶到了三人不远处,见谷元秋遭到暗算,心中一急,举枪就要打。

可小姑娘也在此时掐起了掌决,不等刘山扣动扳机,便一掌拍在了地上,倾斜地表气场的伎俩重施,很快地将刘山撂倒,警枪也随之摔脱了手,顺着路面滑出了两米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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